鄭萬江說︰「高翔,這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畢竟發生了,她雖是一名罪犯,但是應由法律來制裁她,目前鄒宇景已經失蹤,我們斷定是他干的,他是最大的嫌疑人,現已逃亡不知去向。我們已經采取了必要的措施,你放心他是跑不出去的。
鄒瓊花涉嫌經濟問題,但沒有查出她贓款的去向,鄒宇景殺她無非是為了那筆巨額贓款,我們沒有絲毫的線索,抓他無從下手,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特別是鄒瓊花的相關住處和關系密切的人。」
「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顧慮,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這對我們抓捕鄒宇景及其余黨起著一定的作用,你媽的死應該有個說法,罪行再大也應有法院來判決。」梁光明說。
「怎麼說呢?這是我的恥辱,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知道早晚會有這樣的結局,但是誰又能說得了她,我總不能親手把她送進去吧?可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當時那樣做了,她也許還會有條生路,能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任其發展,到哪會說那會兒,我也無能為力。」高翔無可奈何地說。
「具體內幕鄒宇景可能會知道一些,只有抓到他有些事情才會真相大白,但他已失蹤不知去向,使我們遇到了很大困難。」梁光明說。
吳海濤已經招認給了她五百萬元,這個數目大得驚人,一般人想象不到。可她給社會和國家造成的損失是巨大的,僅吳海濤一案就給國家造成損失近億元。在這起案件中,鄒瓊花、吳海濤他們為了保護自己,不惜多次殺人行凶,致使多人無辜慘死,並從中毀了一大批國家干部,其危害可想而知。她的背後還會有一批人,為她的罪惡行為掩蓋和縱容。
「你的意思是讓我揭發她的事,我可以給你們說句實話,開始她被雙規時,我確實是想救她一命,我有一個汽車運輸公司,經營著幾十部汽車,有著一定的經濟實力,這點錢根本不回事,我完全可以承擔。但這和她毫無關系,這都是我自己辦的,包括業務都是我自己一人跑的,雖然違反了黨政干部不許經商的規定,但我沒有因此耽誤任何工作。」高翔說。
「我們只是來了解鄒瓊花的情況,心里不要有其它想法,要如實向我們反映她的經濟問題。這對我們查找她的犯罪證據,嚴厲打擊刑事犯罪分子,維護社會安定,有著極大促進作用。」鄭萬江說。
鄒瓊花被雙規以後,鄒宇景多次找到高翔和他的父親,告訴他們,鄒瓊花只是存在一點經濟問題,僅查出她在外面有一套別墅和八十萬元,問題不算太大,高翔有一個汽車運輸隊,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如果高翔把事情給攬過去,說這些錢和別墅都是他的,是她代為保管的,那樣鄒瓊花就會沒事,因為她是高翔的親生母親,代兒子保管財產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會說出什麼來。
他再通過一些關系,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不了幾天就會出來的,高翔本不想管這事情,知道她倆之間的不正常關系,可他又管不了。
爸爸高衛星已經是七十歲的人了,退休以後一直在家,看在他們多年夫妻的份上,也想救鄒瓊花一命,也許這樣鄒瓊花會回心轉意,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他這時也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晚年,為了自己這一輩子的名聲,他不想晚年失去妻子,鄒瓊花為了他已付出許多,他的心里一直感到對不起鄒瓊花,那就是年齡,他比她大二十多歲,由于年齡關系,他們夫妻之間情感已名存實亡,他以前也想過和鄒瓊花分手,但是孩子都已成家,他不想讓家庭殘缺不全,人們對他說三道四,所以他處處忍讓著鄒瓊花,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人一到了年齡,總會把事情想的比較完美。
高衛星親自找到高翔,讓高翔出面,把事情全部都攬過去,說這些錢和財產都是他的,高翔完全有這個能力,外人不會說出什麼來,這是給鄒瓊花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或許這樣能感化她,能夠痛改前非。
鄒宇景已經找了律師,準備為鄒瓊花做無罪辯護,本想這事可以安然過去,鄒瓊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干不了幾年可以退下來,她的事情自然沒有人會去追究。然而事態的發展不盡人意,由于吳海濤事件的爆發,致使鄒瓊花的問題一點點暴露出來,而且外界輿論、各種傳言說法不一,明顯看出她不僅僅是經濟上的問題,這更使他們爺倆心灰意冷,看來事情已毫無轉機。
高衛星不想把自己稀里糊涂的摻和進去,知道作偽證是犯法的事情,弄不好還會被判刑,因為高翔的歲數還小,一旦被卷入這起案件,將無法自拔,這是一個深深的旋渦,那麼他這一輩子就算徹底完了,完全可以使他身敗名裂,要想再翻過身來談何容易,做為多年領導干部的高衛星心里十分明白這一點。
鄒瓊花到了這份上也是她咎由自取,法律會制裁她的,一切順其自然,不能因為她的事而耽誤孩子的一輩子,他親自找到鄒宇景,告訴他自己已無能為力,只能讓事態任其發展,鄒宇景以後又多次找到他們,商議解救辦法,他們二人沒有同意,最後避而不見,鄒宇景沒有辦法,心里明白他們這樣做
的目的,是怕自己受到牽連。
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真是兩個無情無義的人,為了自己的安危,全然不顧多年的夫妻之情和養育之恩,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鄒宇景只得告訴他們,鄒瓊花的事情,他們不管可以,但不能向公安局反映任何情況,以免節外生枝,他會另想辦法搭救鄒瓊花。說她畢竟是他的表姐,沒有她就沒有自己的今天,他會不惜一切辦法去挽救她。
出于情感上的考慮,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和親生母親,他們答應了鄒宇景,同時對他也寄托一絲希望,或許鄒宇景真的有辦法搭救鄒瓊花。他和鄒瓊花在政界混了多年,見的世面比較多,熟知官場和法律上的門道,鄒瓊花或許真能夠輕判,也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
「我知道她作風不正派,但是我可以理解她,她是一個健康的女人,誰都有七情六有,爸爸和她的年齡相差太懸殊了,生理和身體上有著極大的差異,她的青春可以說是毀在了爸爸的手里,也可以說是那個時代把她給毀了。作為一個當時孤立無援的女人來說,心理壓力可想而知,他們的結合是畸形的,這也是迫不得已而以。」高翔說。
「她被雙規以後,我曾經想去看她,但是因為有具體規定,在此期間,任何人不能探望,我和爸爸誰都沒有辦法,只能從鄒宇景那里得到一些情況。這也賴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心里沒有一點主心骨,如果我把她和鄒宇景、吳海濤的事情主動向組織交待,即使是這個副市長不當了,或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局,還能保住一條性命,但我當時不可能那樣做。」
「這麼說你以前知道鄒宇景和鄒瓊花的關系,那你在市公安局了解情況是為什麼不說?導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讓他鑽了空子,耽誤了破案時間,真是有些糊涂。」梁光明說。
「這種事情那能說得出口,我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總不能把屎盆子往她腦袋上扣,那樣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我還是個人嗎?現在就是這樣,干一點好事不容易被人記住,要是有一點花邊新聞,還不鬧得滿城風雨才怪,我在社會上還能抬的起頭來嗎?說我忘恩負義,沒有一人人性,把自己親生母親送上絕路,那些可惡的風言風雨就會把我淹死。」高翔說。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有著不正當的關系?」鄭萬江問。
高翔告訴他們,鄒宇景剛來得時候,對他的印象不錯,比他還小幾個月,又沒有成家,單身一人來到這里很是不易,總是把他當成弟弟看待,可是時間一長,發現媽媽和他說話的表情有了很大的變化,對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昵感,但不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親切感覺,而是一種超出常人的愛意,尤其是那說話時的眼神,簡直是跟年輕人一樣,脈脈含情,暗送秋波,讓人看了受不了。這是一種畸形的愛,是人們所不能容忍的,要知道那是違背了道德倫理,尤其是一個女人,會被世人恥罵,外界也有些風言風雨,但沒有人敢挑明,只能背後當作笑料而談。
和她側面也說過這個問題,她火了,說是胡說八道,不要听風就是雨,象她這要有身份地位的人,總會有人編排她的新聞,有些事情還不夠亂心的,為啥不相信自己的媽媽,還跟著別人瞎起哄,嚼舌頭根子,說句實話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誰願意發生這種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