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是可怕的,尤其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一個人。對林以晴來說,徐功燦就像是一杯毒藥,讓她欲罷不能。明明知道愛上他是一個錯誤,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他。
看到林以晴說出這樣的話,凡柔喃喃地說︰「以晴,你醉了。」說完,才想到,一個人醉了之後,說出的話豈非都是真心的。酒後吐真言,這句亙古不變的俗話,就像是真理一樣。
許多清醒時沒有膽量說出口的話,在醉酒之後都會忍不住說出來。林以晴說︰「我沒醉。」凡柔嘆了口氣,「看來你真的愛上徐功燦了。」
她望向門外,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雨絲在朦朧的夜色下,細密如絲,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街上的行人開始奔跑起來,汽車也加快了速度。
很快,外面的柏油路都濕了。
秋雨綿綿,這本是個收獲的季節,可是卻偏偏惹起無限地哀愁。秋心拆兩半,豈非就是個愁字?
店老板跑到門外,仰頭看了看,他拍了拍手,跺了跺腳,天氣有些冷了,他不禁嘆氣說︰「下雨了!」
凡柔說︰「以晴,下雨了,我們走吧!」林以晴喃喃地笑了起來,「下雨了?下雨了嗎?」「走吧,以晴!」「不,我不走,我還要喝。」
一輛車呼嘯而來,停在了飯店的門口,莫吉彬從車里走了出來,他徑自走到林以晴的面前,「以晴,你在這里,真讓我好找。」
林以晴指著他笑了起來,「你……你是莫吉彬?」莫吉彬看到林以晴的樣子,心疼地說︰「你怎麼喝這麼多酒?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卻偏偏喝這麼多的酒。」不能喝酒,卻偏偏要喝酒,看來她的心里一定很痛苦。
喝酒,豈非可以讓人暫時忘卻痛苦。明明知道清醒之後,痛苦依舊,煩惱依舊,可還是飲鳩止渴地借酒澆愁。
「莫總。」凡柔說,「以晴,她喝醉了,怎麼辦?」
莫吉彬說︰「她怎麼可以喝這麼多的酒?」凡柔說︰「這丫頭瘋了,我根本管不了她。」林以晴喃喃地笑著,「酒,我要喝酒。」
莫吉彬拉平豐她的手,她的手冷如冰,他不禁很是心疼。他心疼地說︰「以晴,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林以晴笑著笑著淚水流了出來,哭和笑對于她來說已經沒有了分界,哭也好,笑也好,都只是想發泄她心中的痛苦,一個人可以痛苦的哭,豈非也可以痛苦地笑,「徐功燦——你是不是徐功燦?」
莫吉彬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我不是徐功燦,我是莫吉彬,你剛才不是還認識我嗎?怎麼才過了這麼一會,你就不認得我了?」
林以晴抽泣地說︰「徐功燦,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讓我愛上你?」
听到這句話,莫吉彬的心刺痛了。他暗暗地問自己,他為何會心痛?為何會心痛?听到林以晴說愛上了
徐功燦,他心里居然會隱隱地痛。
莫非?莫非?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悄悄地愛上了眼前這個叫林以晴的女孩子。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心里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欣欣的媽媽宮曼冬。盡管,她已經死了,可是他愛的人只有她。
只是他不知道,感情是不可捉模的,你無法控制自己什麼時候會愛上一個人,也無法控制自己什麼時候不再去愛一個人。
也許,在時間的流失中,他已經悄悄忘記了宮曼冬,愛上了林以晴,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他暗暗地問自己,莫吉彬,你真的愛上了林以晴了嗎?你听到她愛上了徐功燦,為何會心痛?
一個踉蹌,他倒退了一步,差點跌倒在地。徐功燦,她怎麼可以愛上他,他是個視女人如衣服的男人,愛上了他,她注定要受到傷害,他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傷害?
不可以,他不可以讓她愛上一個濫情的男人,絕對不可以。
只是為何,他會那麼在乎她?莫非,他已經無可遏制地愛上了她?
「徐功燦——」林以晴泣不成聲,「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歡你,我知道我不應該喜歡你,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愛你。」
這樣的話,也許在她醉的時候她才可以說出來,等她清醒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就算她再愛徐功燦,她也不會說出口。
莫吉彬喃喃地說︰「以晴,你真的很愛徐功燦嗎?」
林以晴淚眼朦朧,她用力地點著頭,「我真的很愛他。」只有在醉酒的時候,她才有勇氣說出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情,隱瞞感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明明喜歡一個人,你卻裝作不喜歡,那樣豈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世間什麼事情都可以偽裝,唯獨感情不可偽裝。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你不可能偽裝成不喜歡他。
就算你真的偽裝成不喜歡他,可是你的心是偽裝不了的。
莫吉彬的心隱隱地痛,她愛上了徐功燦,她愛上了他……徐功燦這個混蛋,怎麼會忍心向這麼純情的女孩痛下毒手?他怎麼可以?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徐功燦的電話,「功燦,是我!」
「老莫,怎麼了?想我了嗎?」他還是那麼沒有正經,莫吉彬冷冷地說︰「廢話少說,你趕快過來一趟。」
「什麼事?老莫。」徐功燦疑惑地問。
「不要問什麼事,要你過來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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