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燦緊緊地把林以晴抱在懷里,滿臉心疼的表情,她的臉上猶帶著淚痕。車窗外細雨如織,微風把細雨吹斜。
如煙似霧的細雨,無休無止地下著。
細雨中,朦朧的夜色,潮濕的街道上,仍然有許多車輛在行駛著。雨並沒有阻隔人類的行程。
只是從他們車旁駛過的車子里,晨面坐的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為何要在雨夜里奔波勞碌?
林以晴突然睜開了眼楮,她的眼楮里噙著淚水,看到了徐功燦,他擁著自己,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怦怦地跳著,他怎麼會抱著她?她怎會在她的車里?她的記憶是一片蒼白。
她想不起來,可是他的男人氣息卻不斷地涌入她的鼻孔中。她清醒地知道,這並不是夢。她猛地推開了他,大叫起來,「停車,快停車——」
「以晴,你怎麼了?」徐功燦問道。
「停車,我要下車。」此時的林以晴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要呆在徐功燦的車里。方雷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林以晴打開車門,逃了出去。
雨水無情地落在她的身上,朦朧的夜色,恰到好處地阻隔著她的視線。如煙似霧的雨里,她看不清來往如梭的車輛。
她只要逃,逃離那個惡魔,那個讓她愛的無法自拔的惡魔。
「以晴——」徐功燦喊道,林以晴似乎沒有听到,就算她听到她也不會回頭。
林以晴向前奔跑著,雨水浸濕了她的秀發。
突然一輛車子向林以晴撞了過去,「啊——」一聲慘叫,林以晴跌倒在地上,那輛車子並沒有撞到她。
等林以晴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並不是個意外,因為那輛車子又調轉了方向,向她撞了過來。
林以晴爬了起來,向前奔跑著。
後面的車子像死神一樣,緊追不舍。
「媽的。」徐功燦看到這個情景,鑽到了駕駛座里,把方雷推下了車,掛了檔,加足油門,朝那輛子撞了過去。
「砰——」地一聲巨響,兩輛車子撞在了一塊,林以晴猶自心有余悸。
巨大的撞擊,巨大的慣性,讓徐功燦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了玻璃上,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出來,順著他的臉孔滴落。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心愛的女人,鮮血遮擋住他的視線。那輛車子被他撞到了路邊,里面的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用車子去撞林以晴?究竟林以晴與他有何深仇大恨?竟然會讓他要置林以晴與死地?
那麼多的疑問涌上徐功燦的心頭,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林以晴。
「徐總——」方雷跑到車子前,打開車門,看到了滿臉鮮血的徐功燦,喊道。
林以晴似乎是嚇傻了,她走過來,看到徐功燦鮮血滿臉,心里不知是恐懼還是感激,也許兩種感情都有,只不過是不知是哪種感情更多一些。
他又救了她一次,他為何這樣傻,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徐功燦說︰「方雷,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
方雷點了點頭,「嗯,徐總,我們趕快去醫院吧!」他打電話叫來幾個手下,吩咐他們把那輛車里的人給抓了起來。
林以晴看著徐功燦,淚水禁不住涌出。徐功燦微笑說︰「以晴,不要怕,我死不了。」林以晴責怪說︰「你傻啊,你為什麼開著車子去撞他?」責備中是關懷還有心疼。
徐功燦說︰「真是的,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我,還罵我?」林以晴說︰「我怪你,我就是怪你。」
「好啦。」徐功燦說,「我沒事,還死不了。」
方雷開著車,飛速地向醫院趕去。雨還沒有停歇,徐功燦頭上還在流著鮮血,林以晴的眼里還在涌著淚。
雖是淚,卻更多的是幸福。他居然會為了她,不顧自己的性命。
進了醫院,林以晴才放下心來,因為醫生說徐功燦並沒有什麼大礙,給他包扎了一下就完事了。
折騰了幾乎一夜,林以晴的酒也清醒了,她趴在徐功燦的病床旁睡著了。
徐功燦卻沒有睡著,他伸出手,撫模著林以晴的秀發,她真的累了,看著她這樣安祥地睡著,原來是件那樣幸福的事。
方雷走了進來,他說︰「徐總,那個人名叫孫建,是個出租車司機。」「孫建。」徐功燦說,「他為什麼要置于林以晴于死地?」
方雷說︰「他不肯說。」
徐功燦恨恨地說︰「他究竟和以晴有和深仇大恨,居然讓他要把以晴置于死地?」
方雷說︰「他似乎是受人指使,他和林以晴並沒有什麼仇恨?」徐功燦說︰「受人指使?受誰指使?」
方雷說︰「他不肯說。」徐功燦說︰「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說出幕後主使者。
「嗯。」方雷點了點頭,「徐總,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麼事?」徐功燦問。
方雷說︰「這個孫建在幾年前坐過牢,他幾個月前才剛出獄。」
徐功燦有些疑惑,「坐牢,為什麼?」
方雷說︰「他撞死了人。」
「這個混蛋。」徐功燦說,「開車不怎麼樣?光他媽的會害人。」
方雷說︰「徐總一定猜不到他幾年前開車撞死的人是誰嗎?」
徐功燦問道︰「是誰?」
方雷說︰「宮曼冬。」
「宮曼冬?」徐功燦覺得這個名字非常地熟悉,「就是老莫的妻子?欣欣的媽媽?」
方雷點了點頭說︰「就是她。」
徐功燦罵道︰「這個王八蛋,方雷,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查出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