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以晴說,「那你告訴我吧!」林堂嘆了口氣,仰頭看了看天,「以晴,現在幾點了?」
林以晴說︰「我們下班的時候是十一點,現在差不多十一點半了吧!」林堂說︰「這麼晚了?」林以晴說︰「爸,你不要扯開話題,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秘密。」
「太晚了。」林堂說,「我們現在還是去找地方休息吧!」看著林堂猶豫的樣子,林以晴有些哭笑不得,他剛才說的緊張兮兮,把她的好奇心都吊了起來,現在他又決定不說了。
是林堂變得喜歡開玩笑了,還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讓他也決定不了是說還是不說?林以晴追問說︰「爸,你還是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吧!我怕我晚上會睡不著覺。」
林堂說︰「算了,以晴,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林以晴說︰「現在時機還沒有到嗎?」「嗯。」林堂點了點頭,「我們先找個賓館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們去J市。」
「爸。」林以晴不解地問,「我們去J市干什麼?」林堂說︰「去找一個人。」
林以晴問︰「去找什麼人?J市有你認識的人嗎?難道J市還有我們的親人?」林堂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他。」
林以晴更加奇怪了,「爸,你不認識,你找他做什麼?」林堂說︰「因為現在只有他可以幫助我們。」
他是誰?為什麼林堂說現在只有他會幫助他們?他為什麼會幫助他們?種種疑問涌上林以晴的心頭。還有林堂說的那件秘密究竟是什麼?
無論林以晴怎麼追問,林堂始終不肯說。當晚,他們在附近找了家小賓館,入住小賓館的時候,老板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們,估計他以為,林堂老牛吃女敕草呢。
父女倆個在房間里湊合了一夜,林以晴睡在床上,林堂打了地鋪,
這一夜林以晴睡得很香,有爸爸在她的身旁,無論在哪里,她都會有一種安全感。可是她不知道這夜可苦了徐功燦。
徐功燦和方雷正聊得起勁,忽然前面空空如也,不見了林以晴的蹤影,徐功燦大吃了一驚,「以晴呢?他怎麼不見了?」他睜大了眼楮仔細看,只有一條空曠的街道,半個人影都沒有。
夜色朦朧,風吹來,在車里的徐功燦都感到了一股涼意。
方雷也睜大了眼楮仔細看,驚道︰「林以晴確實不見了。」他把車子開過去,可是那里也沒有林以晴的影子。
徐功燦的心如刀扎般疼痛,他真的很內疚,林以晴怎麼會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失蹤了呢,她去了哪里?她是自己溜走了?還是被人綁架了呢?
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她是一個人走掉的,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唯有的可能就是她被人綁架了。
可是究竟是誰綁架了她呢?徐功燦想不通,他只知道很危險。徐功燦從車子下來,四處尋找
,可是哪里還有林以晴的影子。
此時的林以晴已經和林堂進了小賓館里。
「林以晴——」徐功燦無助地喊道,可是並沒有人回答他,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瘋狂地奔走,瘋狂地尋找,瘋狂地叫喊,可是始終沒有林以晴的影子,不知過了多久,方雷走到了他的身邊,說︰「徐總,對不起,都怪我,沒有盯好林以晴,才讓她失蹤的。」
徐功燦說︰「這不怪你,是我,是我沒有盯好她。」
方雷說︰「徐總,說不定她只是回到了她住的地方,我們在這里也只是空擔心。」
徐功燦苦笑,「你也說這只是說不定,也說不定她是被人綁走了。」
方雷說︰「可是徐總,就算她被人綁走了,我們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徐功燦喃喃地說︰「如果林以晴出了什麼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我知道。」方雷說,「可是徐總,現在都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你再這樣熬下去,身體會累垮掉的,你還是會回去休息吧!」
徐功燦搖了搖頭,「以晴在這里不見的,我要在這里等她。」
方雷說︰「徐總——」徐功燦說︰「不要再說了。」陷入感情的人,他們的智商都大幅度地下降,居然會做等同于刻舟求劍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無法控制自己去這樣做。
夜,很靜,徐功燦坐在車子里,看著靜靜的街道。
「方雷,你不是說,說不定林以晴只是回家了?」徐功燦喃喃地問。
「嗯,說不定。」方雷心虛地說,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想讓徐功燦放心,讓他回去休息,他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累垮掉。
徐功燦露出了極不自然的笑容,「如果她是回家的話,那麼她明天一定會來上班?」
「嗯。」方雷心虛地點著頭。
「那麼只要我們等到天亮,她就一定會出現!」
天亮了,林以晴睜開了眼楮,看到了林堂熟悉的臉,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睜開眼楮就看到爸爸了,林堂微笑著問︰「以晴,昨晚睡得怎麼樣?」
「睡得好飽。」林以晴伸著懶腰,意猶未足地說。
「那好。」林堂說,「我們現在就去火車站。」
「爸,你昨天晚上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要去J市?」林以晴瞪大了眼楮問道。
林堂說︰「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爸,可是我還要工作。」
「命都快沒了,還要什麼工作?」林堂說,「辭掉它,跟我去J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