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晴不情願地說︰「可是這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工作耶!」林堂說︰「以晴,還是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是大學畢業,怎樣都可以找到份好工作。」
林以晴點了點頭,乖乖地說︰「好,我听老爸的,我跟你去J市,不過老爸,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究竟去J市干什麼?」
林堂說︰「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們去找一個人。」林以晴不罷休地問︰「那我們去找誰?」林堂傷感地說︰「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他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多瞞一分鐘,再多瞞一分鐘。
「時機,時機。」林以晴不懷好氣地說,「爸,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打謁語了?」
林堂說︰「乖女兒,放心吧,老爸是不會害你的。」林以晴笑著說︰「如果老爸會害我,那這個世上就真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相信了。」
林堂說︰「那還愣著干什麼?收拾東西跟我去火車站。」
林以晴說︰「老爸,你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林堂問︰「女兒,打什麼電話?」林以晴說︰「我不在人家那里工作了,總要給人家打個電話說一下吧!」
林堂點了點頭,「也是。」
林以晴走到樓下的小店里,在公用電話廳里撥通了張大彪的電話,電話一通里面就傳出張大彪豪爽的聲音,「喂,你好,我是張大彪,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彪哥,是我。」林以晴怯怯地說。
「你是林以晴。」接到林以晴的電話,張大彪驚喜無比,「以晴,找我什麼事?」
「彪哥,今天我恐怕不能去上班了。」林以晴說。
「怎麼、你要請假,可以。」「不……不是,我是說明天我也有可能不去上班了。」「你要請兩天假啊,這有點困難,不過包在彪哥身上。」「彪哥,是這樣的,我以後恐怕都不能去上班了。」
「為什麼?」張大彪不解地問,「怎麼突然不想來上班了呢?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可以給你解決。」
「不……不是,現在我有件急事,要去J市一趟。」
「噢,你有事啊,要多久?」「有可能幾天就回來,也有可能很久,我恐怕不能再工作了。」
「以晴,不是干得好好的嗎?怎麼說不做就做了呢?」張大彪心疼地說,「這樣吧,我可以向老板給你申請個長假,如果到時候你辦完事情再願意回來工作,還可以繼續上班,你看怎麼樣?」
「真的?」林以晴驚喜地說,「彪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以晴,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彪哥幫忙,盡管開口,彪哥在……在J市也很罩得住。」張大彪吹完牛,心虛地咚咚地跳著,他害怕萬一林
以晴真開口要他辦什麼事情,那他可就糗大了。
「彪哥,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我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的話,一定會去找你。」林以晴感動地說。
張大彪嚇得提心吊膽,心里想著,你丫,千萬別有什麼事,但在女孩子面前,他還是裝作很牛的樣子說︰「嗯,放心吧,彪哥我在J市那可不是吹的,交通上,派出所里,黑道白道都有人。」
「彪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張大彪憨憨地笑,林以晴說︰「嗯,彪哥,就這樣吧。」張大彪說︰「以晴,記得有事打我電話。」
「嗯,我會的。」
林堂走到女兒身旁問︰「怎麼樣?打完電話了嗎?」林以晴說︰「嗯,彪哥給我請了長假,我們辦完了事情,我還可以繼續回來工作。」
林堂嘆了口氣,「如果這件事情順利的話,也許你一輩子都不用再做勞累的工作了。」
「為什麼?」林以晴問。
「沒……沒有。」林堂差點說漏了嘴,「我只是隨便說說。」
J市離S市有幾百公里遠,坐火車要好幾個小時,火車里的擁擠與喧鬧是出了名的,就連空氣里都彌漫著汗臭的味道。
就連走道里都站滿了人,去趟洗手間,都要左推右擠,林堂撒了泡尿回來說︰「以晴,我們以後再也不坐火車了,我們以後坐汽車。」
林以晴說︰「可是汽車票比火車票貴哦!」林堂說︰「貴就貴吧,這也太受罪了。」
林以晴說︰「老爸,等我掙了錢,我給你買輛小轎車好不好?」林堂驚喜地說︰「當然好,開著轎車,那可是有身份的人,想一想就挺來勁。」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他們這次去J市辦的事情順利的話,那麼林以晴就真的成了富家小姐,她也就真能買得起轎車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就再也不是他的女兒了。想到這里,他很是傷感,他嘆了口氣說︰「我倒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開什麼轎車。」
林以晴說︰「爸,難道你想坐一輩子的火車?」
林堂說︰「有你這個寶貝女兒,老爸就是坐一輩子的火車也高興。」相反,沒有了女兒,他就是能開上寶馬,開上奔馳,開上法拉利,又能怎樣?
火車快速地向前飛駛著,S市漸漸離他們遠去,J市漸漸近了。
林以晴說︰「爸,你說我們這次去J市是和媽有關?」林堂沉默,林以晴說︰「爸,媽究竟找什麼樣子?她都沒給我們留下一張相片,我真的好想知道媽找什麼樣子。」
林堂嘆了口氣,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林以晴的媽媽徐秋珊笑的模樣,「你媽當然長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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