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以晴說,「我想去看看吉彬。」林堂點了點頭說︰「去看看吧!他現在心里肯定很難受。」
林以晴、林堂、翟凡柔來到莫家,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地上胡亂堆著幾只酒瓶子,莫吉彬坐在沙發旁的地上。
他本來紅光滿面的臉,此時憔悴的有些泛黃,本來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發型,此時有些蓬亂。
看到他這個樣子,林以晴心里有些酸,「吉彬——」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認識的莫吉彬是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什麼時候莫吉彬居然變得這麼滄桑。
莫吉彬抬起頭,他的眼神不再是炯炯有神,此時醉的有些朦朧,「以晴——」他喃喃地喊著。
他驚喜的臉慢慢歸于平靜,他搖了搖頭,「不,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太想以晴了,她今天就要嫁給功燦了,她怎麼回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听到他說這些話,林以晴再也忍不住,淚水沖破眼眶的束縛,涌了出來。
「吉彬,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地說著,要不是她答應嫁給他,後來變了卦,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心一定很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他的心不痛才怪,更何況,他是比任何男人都要痴情的莫吉彬。
莫吉彬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苦笑說︰「老天爺對我還不算太薄,能讓我做夢夢到以晴。」
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里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昔日,宋徽宗趙佶做了敵人的俘虜,只有在夢里才能回到故國,可是到後來,卻連夢也夢不到故國了。
林以晴眸含清淚,「吉彬,真的是我,我是以晴。」莫吉彬定了定神,仔細地看了看,喃喃地說︰「以晴,真的是你嗎?」
林以晴走到莫吉彬的面前,把他手里的酒瓶奪了回來,「吉彬,你怎麼又喝起酒了?」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她的心很不是滋味。
凡柔嘆道︰「以晴,看來莫總真的很喜歡你,要不是你拒絕了他,他也不會這樣折磨自己。」
听了凡柔的話,林以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想莫吉彬曾經的樣子,再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莫吉彬喃喃地說︰「以晴,你不是要和功燦結婚了嗎?怎麼回來了?」林以晴說︰「我……我……」她一時委屈,怎樣也說不出口。
凡柔說︰「還不是那個混蛋徐功燦,他竟然去酒店叫了兩個小姐,而且喝的酩酊大醉。」「怎麼會這樣?」莫吉彬說,「功燦,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莫吉彬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走到林以晴的面前,心疼地說︰「以晴,徐功燦他不
能這樣對你,我去找他,和他說清楚,讓他讓你賠禮道歉。」
「算了吧!吉彬。」林以晴說。莫吉彬說︰「這件事情絕不能這樣算了,他不能這樣對你,我一定要讓他向你道歉。」
徐功燦一直在喝酒,他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喃喃地說著,「以晴,對不起,對不起……」
即使對不起說了千萬遍,又有怎樣?如果他不這樣做,林以晴怎麼會恨他?怎麼會忘了他?
上天真會造化弄人,怎麼會讓林以晴是他的妹妹?妹妹自然沒有辦法和哥哥在一塊。
他愛林以晴,無論他們之間有再多的困難,再多的堪坷,他也無所畏懼,唯獨倫理這道檻讓他無法揄越。
注定了他不能和林以晴在一起,不能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就算是活著,也和行尸走肉無異。
他要把自己灌醉,也許醉了,他才可以不再這麼痛苦,他才可以不再想起他和林以晴的關系。
「什麼狗屁兄妹關系?」他忿恚地說著,懷里的兩個女孩把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多情地說︰「徐總,有我們姐妹兩個陪著你,你還想著那個女孩子干什麼?」
徐功燦的臉色突然變了,他冷冷地說︰「出去——」女孩睜大了眼楮,疑惑地問︰「你說什麼?徐總,你不喜歡我們姐妹嗎?你要把我們姐妹趕出去?」
徐功燦苦笑,「今生今世,我徐功燦只喜歡一個女人,那就是林以晴,你們姐妹兩個我為什麼要喜歡?」
女孩的臉色變的難看,「徐總,你在開玩笑吧?」徐功燦冷笑說︰「我開什麼玩笑?你們和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要錢嗎?老子有的是錢。」
徐功燦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鈔票,一把撒了出去,鈔票在空中飛舞著,就像一個個的精靈。
兩個女孩的眼楮亮了起來,鈔票慢慢地飄在了地上。
徐功燦冷冷地說︰「把錢撿起來,出去——」
「謝謝徐總。」兩個女孩急忙俯子去撿,就像是餓狗搶食般,徐功燦看著她們的樣子,苦笑著,他有的是錢,有錢,他的身邊就不會缺女人。
就算他的身邊有再多的女人又怎樣?他從來沒有真正快樂過。
只有和林以晴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真正地感到快樂。
可是注定了,今生,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林以晴在一起。
「錢,錢算什麼?錢就是他媽的王八蛋,女人,女人算什麼?女人就是他媽的夜壺。」徐功燦苦笑著。
笑著笑著,淚水不知不覺地涌出來。
「徐總,你喝醉了。」方雷說。
敲門聲響起來,徐功燦吼道︰「不是讓你們走嗎?你們還回來做什麼?」
「徐功燦,是我,難道連我的聲音你都听不出來了嗎?」門外是一個甜美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