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找他了!」林以晴嚶嚶地哭著,莫吉彬不解地問︰「為什麼?他那樣對待你,我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林以晴哽咽著說︰「因為……因為我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
「離婚?」方雷吃了一驚,「徐總,林以晴她……她真的要和你離婚?」徐功燦點了點頭,「我好不容易才勸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她再知道韓韻懷了我的孩子的話,那麼這婚她是一定要離了。」
方雷沉默不語,跟在徐功燦的身邊這麼多年,他很了解徐功燦,這次徐功燦對林以晴是動了真心。
「徐總,那你打算怎麼辦?」方雷問道,徐功燦搖了搖頭說︰「我不會和她離婚的,我是那麼的愛她,我這輩子都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想想,如果她跟在一起,有的只是痛苦和悲傷,那麼他再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有什麼意義?
他愛她,他不想看到她痛苦和悲傷,與其如此,他還真不如放手,可是一想到放手,林以晴就再也不屬于他,他的心就痛如刀絞。
他喃喃地說︰「我只希望她能原諒我!」可是這一次,恐怕林以晴真的很難原諒他。
方雷說︰「可是徐總,韓韻的事畢竟瞞不了多外,夫人她遲早都會知道的。」徐功燦仰頭嘆息說︰「我只希望能瞞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可是究竟能瞞多久?他不敢去想。
車子開到了醫院,徐功燦和方雷下了車,走進了醫院,找了醫生替徐功燦的身體檢查了一下。
很久,徐功燦等的都不耐煩了,檢查報告才出來,徐功燦不耐煩地說︰「醫生,我還有事,你趕快給我開點藥。」
那醫生姓張,大概五十多歲,是某各牌醫學院畢業,是S市數得上的名醫,跟徐功燦也比較熟識。
張醫生一臉的沉重,「徐總,你的病……」徐功燦說︰「我這能算得上是病嗎?不要那麼麻煩了,是不是用不著開藥?」
張醫生猶豫不絕地說︰「徐總,你的病確切來說並不能算是病。」
「算不得病就得了。」徐功燦站起身來,準備走了,「我公司里還有事,方雷我們走。」
「徐總,你等一等!」張醫生喊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徐功燦不耐煩地說︰「張醫生,有什麼話你不會一下子說完嗎?你知道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時間對于我來說是很寶貴的。」
張醫生說︰「徐總,我知道時間對于你來說很寶貴,可是這一次……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把話說完。」
看到張醫生一臉的沉重,徐
功燦有種不祥的預感,「張醫生,你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究竟有什麼事你盡管說。」
張醫生說︰「徐總,我實話對你說吧!你得的並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種毒!」
「毒?」徐功燦疑惑地問,「我怎麼會中了毒呢?」張醫生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中毒就中毒唄,張醫生,你給我開副藥解了就是。」
張醫生說︰「徐總,你這次中的毒很嚴重。」
「很嚴重?」徐功燦吃了一驚,「難道說還要我住院不成?」
張醫生戰戰兢兢地說︰「比住院還要嚴重。」徐功燦嚇了一跳,「怎麼?還要動手術?」
張醫生說︰「徐總,你听我把話說完,你這次中的毒非常罕見,我們根本就查不出你中的是什麼毒。」
徐功燦才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連你們都查不出這是什麼毒?」
張醫生說︰「這應該是一種新生的病菌,他已經在你的體內潛伏了一段時間。」徐功燦擔心地問︰「那會怎樣?」
張醫生說︰「目前……目前,我們還沒有想到救治的方法。」
徐功燦說︰「那對我有沒有什麼危害?」張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徐總,我實話告訴你,這種毒在你的體內,對你的身體危害很大。」
徐功燦說︰「究竟有多大的危害?」
張醫生說︰「這是一種慢性毒,它會慢慢地侵蝕你的身體,會讓你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後你的五髒六腑會像被萬蟻咬嚙一樣的疼痛,然後……」
徐功燦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然後怎樣?」
張醫生說︰「然後……然後它就會奪走你的生命!」
徐功燦身子一軟,喃喃地說︰「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張醫生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你告訴我,我根本就沒病,根本就沒有中毒。」
張醫生說︰「徐總,你知道我是不會和你開玩笑的,你真的中了毒。」
方雷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徐功燦居然會中了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誰對他下的毒手?可惜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徐功燦一下子抓住了張醫生的衣襟說︰「這毒一定可以解的,對不對?」
張醫生搖了搖頭說︰「目前……目前仍然是無藥可救,不過……不過我會和醫院的領導開個會議,看看有沒有找到什麼解救的辦法。」
徐功燦苦笑起來,「狗屁,放你媽的狗屁,你不用敷衍我,我才三十多歲,你就說我快要死了?」笑著笑著,淚水就流了出來。
三十歲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才正值當年,可是對徐功燦來說,卻是他人生的最後時光,這讓他怎麼能接受的了?
「徐總……」方雷不知說什麼好,心情無比的沉重。
徐功燦松開張醫生的衣領,喃喃地說︰「告訴我,我究竟還有多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