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雙手扶著林以晴的肩膀,轉正她的臉,他的頭輕輕地伏下來,似乎要親吻以晴。
「混蛋——」徐功燦罵道,重重一拳,打在牆壁上,「你要是敢親我老婆,老子絕不饒你。」
不是決定要和以晴離婚了嗎?為何看到別的男人想親吻以晴,他還是那樣憤怒?徐功燦,你究竟是怎麼了?
徐功燦想沖到樓下阻止那個男人的動作,可是他離門口足足有幾百米的路程,等他沖到那里的時候,估計那男人該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
「王八蛋。」徐功燦狠狠地罵著,心里對那個男人恨之入骨,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看那個男人不順眼。
「以晴,你千萬不要讓他吻你。」徐功燦喃喃地說,「這個家伙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憑他的經驗和直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善類。
徐功燦直直地盯盯著門口,生怕那個男人吻了以晴。
只見以晴伸出手,用力地推開那個男人,倉皇逃了回來,徐功燦才總算把心放了下來,從剛才的那一幕里。
徐功燦了解到,他還是很在乎林以晴的,否則他不會看到別的男人想親吻以晴時,他的心會那樣的緊張,那樣的提心吊膽和恐懼。
林以晴是他愛的女人,他這輩子最最真心愛的女人,他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絲毫的曖昧關系。
那對他將會是一種恥辱,他對以晴的愛是霸道的佔有性的,他只想以晴只被他一個人擁有。
可是……可是……等他死了之後呢?想到這里他揪心的痛,難道他忍心讓以晴孤獨終老,他不忍心。
那麼就讓以晴去找個真正去愛她的男人吧!想到這里,他的心又錐扎般痛了,他不想讓別的男人擁有以晴,可是為了讓以晴幸福,他只有忍心著這疼痛了。
可是那個男主持人絕對不是個好的人選,無論是從直覺和經驗,那個男主持人看上的絕對是林以晴的外貌。
紅顏彈指老,一個人長的再漂亮,也有芳華逝去的那天,等到林以晴不再年輕,也不再美貌,那麼這種貪戀外貌的愛就不復存在。
所以,徐功燦不會讓以晴去選擇那個男人。
思來想去,也只有莫吉彬是最適合的人選,如果以晴選擇了他,他一定會很在乎她,很疼愛她,她一定會幸福。
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讓人,絕對是一個男人最難以忍受的事情,尤其是他深愛著自己的老婆。
心又痛起來了,月復痛如萬蟻咬嚙,他取出張醫生給他開的止痛片,倒了一顆賽進嘴里,身體才不那麼疼痛了。
 
;外面傳來開門聲,和小呆的歡叫聲。肯定是林以晴回來了,徐功燦這樣想著,哎,這只叫小呆的狗,真是一雙狗眼狗嘴,對他叫的這和囂張跋扈,對林以晴叫的這麼趨媚。
徐功燦走出去,林以晴抱著小呆走進來,徐功燦看到林以晴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她的臉還掛著淚痕。
他不由得心疼了,他要和她離婚,要她把孩子打掉,一定傷透了她的心。
「以晴。」徐功燦有些內疚地說,「你回來了?」林以晴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抱著小呆,撫模著它的腦袋,小呆在她的懷里獻媚似地叫著。
她似乎不願多對他說一句話,想想結婚的時候他們是那樣的相愛,新婚那夜,他們一夜未睡,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而此時,他卻成了這個世界上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還記得嗎?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你還記得嗎?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為何後來我們用沉默取代依賴,曾經朗朗星空,漸漸陰霾,心碎離開,轉身回到最初荒涼里等待,為了寂靜,是否找個人填心中空白?
我們變成了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只怪我們愛得那麼洶涌愛得那麼深。
「孩子……」林以晴喃喃地說,「我是不會打掉的。」
徐功燦點了點頭說︰「嗯,是不應該打掉,孩子的親生爸爸一定不希望你把孩子打掉。」他這樣說著,想起了方雷,他的心又開始刺痛了。
林以晴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孩子的親生爸爸……不希望我把孩子打掉?」
徐功燦說︰「你說得對,我只是個局外人,我根本就沒有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更何況……更何況……我很快就不會是你的丈夫了。」
很快他們就會離婚,離婚後,他就不再是她的丈夫,他就和她沒有絲毫的關系,他們就真的成了完全陌生的人。
「徐功燦。」林以晴的聲音有些哽咽,「離婚後,我們……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曾經他們是那樣相愛的戀人,可是他們就要分手了,分手後他們還能做朋友嗎?
徐功燦仰起頭,心仿佛被刀扎刺著,「朋友?你覺得我們還有做朋友的必要嗎?」
林以晴說︰「那種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呢?」
徐功燦搖了搖頭說︰「離婚後,我們什麼也不是,連普通的朋友也不是。」離婚後不久,他就會離開這個人世,他就會變成一個死人,死人怎麼能做活人的朋友?
「我明白了。」林以晴喃喃地說著,心痛的厲害,離婚後,她只不過是他丟棄的垃圾,一個人怎麼會垃圾做朋友呢?
真好笑!林以晴你居然會落得個這樣一個下場。
徐功燦狠下心說︰「離婚後,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做朋友,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並不快樂,那麼根本連見面的必要都沒有。」
林以晴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