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起身,慢慢的向床邊靠近,每走一步,憂兒的心都緊縮一分,當她站在床邊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反射著月光的刀子。
那把刀子是剛剛晚會上切羊肉的那把刀,憂兒將它偷偷藏了起來。而刀在手里的感覺竟然讓憂兒比剛剛躺在地上的感覺更加的冰冷,甚至想要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有了一絲的猶豫。他應該還在睡著,呼吸聲依然平穩低沉,憂兒就是因為他這樣坦然的睡意,猶豫了起來。一個可以這樣坦然的將後背露出來給自己的男人,自己可以將手里的刀子插下去嗎?
*****千千丁香結*****
當陽光照進營帳的時候,耶律宸勛才從一夜好眠中醒來,想要抬手揉一下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猛然發現手動一下就觸到了柔軟的細毛!是自己昨晚蓋在她身上的那條獸皮毯子。
猛坐起身,耶律宸勛發現地上的羊毛毯子已經空蕩蕩了,而且平整的明顯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
「耶克達!」
一邊穿上了靴子,拉過了旁邊的衣服,一邊大聲的叫來了耶克達。
「去看看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大營里。」
有些懊惱的使勁將衣服甩在身上,系著扣子,耶律宸勛惱的是自己居然可以這樣沉的睡了一整晚,甚至連她給自己蓋上毯子,然後悄悄離去都不知道。
是自己太大意了,還是……太過信任了!眼前總是她那張還顯稚女敕但絕美的小臉,還有她昨晚在篝火邊跳舞時候那副妖精般迷人的樣子,難道自己就這樣被一個還像是小女孩的女子迷惑了?
可只有耶律宸勛自己知道,這種迷惑已經持續了三年。那現在迷惑的延伸是因為她,還是曾經的那個在心里的記憶?
「主子,到處找過了,都沒有。昨晚值守的士兵交接的時候發現有人影,只是因為都喝了酒,以為是各自眼花了,所以沒有在意,也沒有追蹤。」
耶克達再回來的時候,低首回答著。
嚴格說起來,是那些值守的士兵失職了。但那樣一個歡慶的夜晚之後,難免會有放松和懈怠,何況只是那樣一個意想不到的嬌小身影悄悄的趁著夜色溜出去,實在很難被發現的。
「大約時間?」沒有想要去苛責什麼人,畢竟她是先從自己的身邊溜走的,自己都可以大意到如此,還去怪什麼人呢!
「丑時末。」
「方向呢?有人在意沒有?」
「沒有。」
听了耶克達的話,耶律宸勛微微皺了皺眉,大步的走出了營帳。
「牙!」
牙是永遠跑在耶律宸勛馬前的那頭大漠蒼狼。
「嗷……」
耶律宸勛才叫了一聲,營地的一處背陰涼爽的地方就傳來了牙高聲的回應,隨即便是一道銀灰色的健壯身影奔了過來。
「記得那個女人的味道嗎?去找她回來。」
耶律宸勛知道那天夜里憂兒遇到的狼應該就是牙,既然牙曾經靠近過她,那她的氣味牙就應該會記住的。
「嗷嗚……」
用一聲長長的嚎叫回應了一聲之後,牙像是箭一般飛射出營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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