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侯擎蒼冷哼,那英俊的面容早已經布滿了陰霾,渾身的冷氣比寒冬臘月更讓人冷上三分,比那地獄中的修羅還嚷嚷膽戰心驚。「鈺軒,你是在和朕開玩笑嗎?」
帶走茗汐,只要他還有一口氣。茗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帶走的,無論是誰,只要敢打茗汐的主意,殺無赦!
只要一想到茗汐有一天會離開,夏侯擎蒼的心就一陣慌亂,就像是當年母妃臨死那一晚,那滿心的無力慌亂,讓她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害怕恐懼把他淹沒,像是那溺水的人,想抓住些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直到宸妃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施舍一般的告訴他,他母妃已經死了,以後他已經無依無靠,不如跟了她,以後她會幫他報仇,把還是他母妃的人送進地獄。
那時候,他以為他看見了明燈,可是沒有,宸妃不是他的明燈,她只是吸引他走向地獄的惡魔。
她縱容身邊的人虐待他,羞辱他。人前,他光鮮亮麗,人後,他活的豬狗不如。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咬牙熬了過來,在心中一直告訴自己,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可是……
直到他親手抱起茗汐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是脹滿的。
那種感覺無以言語,看著小小的她在她懷中,剛剛生下來的小女孩,睜著朦朦朧朧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他。
那眸子好美好美。美得讓她情不自禁的吻了又聞。忘記了母妃的仇恨,只想這樣單純,不帶一絲心思的吻吻她。
慢慢的等著她長大,直到她16歲,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把她拴在身邊,羞辱她,折磨她,把她壓在自己身下,發泄他這些年來的憤怒。
可是,他做到了。
沒有幾個月,他把她的國滅了,把她也留在了他身邊,可是,他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尤其是看見她滿臉無神,滿身毫無生氣的時候,他的心跟著疼著。
他寧願看見她渾身仇恨的瞪著他,句句尖銳的話語刺激他。也不要她只是微微掃他一眼,然後扭頭,當一切都不存在。
可是,今天,夏侯鈺軒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了一切,要帶著她離開,這簡直就是在挖他心頭的肉,讓他的心鮮血淋灕。怎麼也愈合不了。
「五哥,茗汐是我們的親妹妹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你這樣是,,是,,,」**二字夏侯鈺軒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一直敬著,尊著,今天那這樣在字來形容,他不好受,心底那種享受被幾千只爪子在用力撕扯著,讓他恨不得一天撞死,忘記這一切的苦痛,只為那平平靜靜。
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哥哥和妹妹越陷越深,最後萬劫不復。那樣他這個逃避的人,就算得到
了平靜,也不是真正的平靜。
在每夜無夜夢回的時候,他真的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出賣了靈魂,便不是真正的人。
「**?對嗎?」夏侯擎蒼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眼底溢滿了淚水,笑到痴狂,笑到讓夏侯鈺軒看著都心疼。
他的五哥一直是意氣風發,那怕是受盡苦楚,也是高傲的站在高處,俯視著世間的一切。
只是他寧願看著夏侯擎蒼那冷酷無情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很好,不受一絲傷害的樣子,也不想看見他這樣笑到痴狂,痴狂中還帶著絕望。這樣的五哥讓他心痛,真希望他能為他承受這些痛苦。
「五哥?你告訴我,茗汐是不是我們的親妹妹?」到此時此刻,他多希望五哥說不是,她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和他們毫不相干的外人。
只是恰巧,她和母妃長得比較像。
「是,她是你的親妹妹。」大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夏侯擎蒼挨著夏侯鈺軒坐在地上,幽幽的說。「可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她只是你母妃和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不是那人的骨血!」
那人,夏侯鈺軒自然是明白,那人是誰。
一個自私自利,眼中心中只有自己,對于自己的孩子完全不顧,對于他的責任,他置之不理,他拋棄了他的女人,他的江山,他的皇位,甚至是他自己。
他怨天尤人,以為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錯,殊不知他才是錯的最離譜的那個人。
「五哥,你別騙我,求你!」夏侯鈺軒拉著夏侯擎蒼的衣袖,帶著些微懇求,「對于父皇,我不能有任何理由或者怨言,只要他說對,我明知道是錯的,還是要裝作贊成,五哥,對不起,是我搶走了你們所有人的疼愛,是我的錯!」
這些年,他躲著,藏著,就是怕引起他們的嫉妒,所以他一年四季都在外行走,看遍湖光山色,各處美景,這樣子的生活,他覺得更加愜意。
比起宮里的榮華富貴,他更向往那種自由。
「鈺軒,那麼多兄弟,只有你和明朗入了我的眼,就連太子,我從來都沒有放在眼底,當他是跳梁小丑在那里跳躍,什麼時候看他不爽了,就伸出我的手,一下子就捏死了他,或許我還是不夠狠心,沒有捏死他,只是讓他去了皇家寺院為僧!」
夏侯擎蒼說著,看著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個淺淺的傷印。另一只手附上,細細摩挲,幻想著曾經夢想是多麼的用力,盡管好了,還是留下了傷疤。Pxxf。
「五哥,茗汐真的只是鈺軒一個人的妹妹嗎?」夏侯鈺軒直直的看著夏侯擎蒼,想從他眼眸中看出,夏侯擎蒼接下來的話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是,」夏侯擎蒼看著越來越黑的夜空,慢慢的陷入回憶之中。「那一夜很黑很黑,那人像往常一樣,去了方貴妃寢宮,方貴妃唱了小曲,陪著他喝了酒,或許是太開懷,他喝醉了,也給我們逮到了機會,把那人偷偷移開,在送上一個喂了藥的男人,一夜的顛鸞倒鳳,你母妃有了茗汐。她其實是開心的,畢竟能懷有孩子,可她不知道,因為生你的時候,她由于難產,痛的死去活來,那人心疼,就喝下了絕子湯。一見她懷孕,那種被戴綠帽子的難堪讓他痛恨你母妃,在經過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一張聖旨,你母妃進了大牢!」
夏侯擎蒼說完,氣氛變得很微妙。
夏侯鈺軒起身,朝門外走去。「五哥,我要帶茗汐走,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金錢,十二暗衛,亦或者浩瀚王朝屬于我的店鋪,甚至是我的命,讓我帶茗汐走吧,我不能見她在步上母妃的後塵,
當年父皇是多麼寵愛母妃,還是給了你們機會陷害她。
茗汐也一樣,就算你百般寵著,千般護著,可是你能保證,她就會這樣無憂無慮的下去,雙手不沾血腥,永遠都像現在一樣,不會去害人?」
走到門邊,夏侯鈺軒覺得心口還是堵得慌。
看著在夜色中,那雄偉的宮殿,帶著一股憎恨。一股絕望,和勢在必得。
他要帶茗汐走,離開這個魔窟,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是世外桃源,那里人人互愛,沒有明爭暗斗。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夏侯鈺軒的話就像一個響雷重重的敲擊在夏侯擎蒼的心中,久久緩不過神來。「鈺軒,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把茗汐帶著,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皇宮,死在我的懷中,除了我的身邊,她那兒也不許去!」
「五哥,為什麼,你怎麼這麼……」自私,這兩個字就像一根刺,在夏侯鈺軒喉嚨里哽住,硬是吐不出來。
「想說我自私,還是想說我無情!」夏侯擎蒼起身,走到夏侯鈺軒身邊,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鈺軒,不管你怎麼想,帶茗汐走這個念頭就此打住,不然別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夏侯鈺軒用力拍掉夏侯擎蒼的手。眼淚滑出,「五哥,要是你真在意我們的手足之情,你就應該給我,給茗汐,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這樣困住茗汐,你以為她會感激你,會愛上你嗎?」
「夏侯鈺軒,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和我這般說話!」夏侯擎蒼氣急,大手掐上了夏侯鈺軒的脖子,粗嘎著嗓子。「別忘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懦弱無為的孩子,我是浩瀚王朝的主宰,這個天下的主宰!」
不會愛上他,茗汐不會愛上他!
明知道這個結果,只是當他親耳听見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還是痛。痛的撕心裂肺。痛到那吸氣出氣的時候,都痛。
這一刻,盡管他高高在上,那心還是支離破碎,痛,徹徹底底的痛了。
「五哥,你掐死我吧,如果掐死我,你能清醒過來。放了茗汐,鈺軒寧願一死明志!」夏侯鈺軒閉上眼眸,眼角的淚水一滴滴滾燙燙的落在夏侯擎蒼手背、手腕上。
滾燙灼熱讓他慌亂的松開了手。「滾,你給朕滾!」
這一刻,只有皇權,高高在上的權利,才能讓他的心底好受些。
「五哥!」夏侯鈺軒往後退了好幾步。
「滾!」夏侯擎蒼幾乎的狂吼。
夏侯明朗站在拐角處,把他們的話全部都听進了耳中,他一直知道一些事,只是他不敢和夏侯擎蒼說。
他的五哥啊!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哪怕受盡屈辱,他都沒有哭過,慌亂過,甚至是暴怒。
可是今天,他怒了。
為了茗汐,那個北國公主。
他忽然之間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的五哥不是無情,只是這份情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燃燒,把他自己都燒的面目全非,讓別人不認識他,甚至連他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五哥!」夏侯明朗上前幾步,扶住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夏侯擎蒼。「你沒事吧!」
關切的問,然後恨恨的瞪著夏侯鈺軒,看著他脖子上紅紅的掐痕,還有臉龐上未干的淚痕。
不願意在看下去,扭開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五哥如此,七弟亦是如此。
「明朗,今天你也在這里,那我就要哥哥的身份告訴你和鈺軒,茗汐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們之中誰擅自做主把她帶走,那麼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從此一刀兩斷,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到底!」夏侯擎蒼把話說的狠戾無比。
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只是他的心在被填滿了以後,就再也裝不下其他。
「五哥!」夏侯鈺軒和夏侯明朗驚呼。
「給我五年時間,這五年里,你們盡心盡力的扶持我,等我統一了天下,我就帶著茗汐離開,去過她想要的日子,沒有仇恨,沒有斗爭。」
只有他和她,可是,夏侯擎蒼好像握住茗汐的小手,問問她,是否願意。忘記一切,只要記住他只是一個男人,只是一個愛著她的男人。
「五哥!你瘋了!」夏侯明朗大叫,幾乎的跳了起來,「你的意氣風發,你的偉大抱負,居然毀在一個女人手里!」
當是為了這麼一個理由,他也不能讓茗汐留在這宮中。他的五哥,只適合坐在高位,居高臨下,把這天下的一切都踩在腳下。而不是為了兒女情長,放棄了一切。
「我沒有瘋,我也沒有傻,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我順應天命,統一天下,明朗,將來,等著天下統一了,就全靠你了!」創業容易守業難,這個道理夏侯擎蒼懂。
夏侯明朗也懂。
「五哥,你的雄心大志我很贊同,但是這皇位我的不會要的,如果你硬是要塞進我手中,我就敗了它!」人人都想坐上這個皇位,可是他知道,這皇位太無情,它吧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硬生生變成一個無情無義,剛愎自用的人。
這皇位至高無上,但是他不屑。
「現在說這些都太早,等將來再說!」
夏侯明朗剛想在說點什麼,一個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來,在見到夏侯擎蒼的時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啟稟皇上,汐貴妃懷孕一月,疑是小產,眾御醫束手無策,皇上趕緊去瞧瞧吧!」太監話還未說完,只見眼前一花,三個身影早已經飛似的飄了過去,剛剛還留在這爭執的三人,早已朝殘月樓奔去。
未央宮
殘月樓
御醫們一個個在屋子中焦急萬分,這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可是這汐貴妃才懷孕,便有小產的跡象,這讓這些個御醫頭疼,心中擔憂害怕的同時,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娘娘,你要是痛就叫出來吧,你這樣憋著,奴才看著心疼!」山梅跪在床邊,看著臉色慘白的茗汐,心疼的拭去茗汐額頭上的冷汗。
「山梅,我,,我,,」茗汐每說一句話,就覺得那孩子在慢慢的離開她的身體,痛的揪心,讓她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只能生生的忍住,不申吟,任由那汗水濕透了衣裳。
此時此刻,她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知道她懷有身孕,有了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她說什麼也不會讓曲妃那一下撲到她身上。
如果這孩子保不住,將是她這一輩子的遺憾,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會不會流淚,自問,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娘娘,你什麼都別說,痛就喊出來吧,御醫們已經在想辦法了,小皇子一定能保住的!」山梅緊緊的握住茗汐的手,把她的信念傳送給茗汐。
「皇上來了嗎?」茗汐忽然之間好想好想見到夏侯擎蒼,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可是,是她沒有用,沒能保護好他,讓他受盡了傷害……
「娘娘,別急,已經有人去告訴皇上了,皇上一會就來了,娘娘,你在堅持一會,皇上是真龍天子,有他在,小皇子一定會沒事的!」
茗汐剛想說些什麼,只覺得手中一空,然後又被熟悉的溫暖包住。「汐兒,沒事的!」
夏侯擎蒼緊緊的握住茗汐的手,覺得握住了她,就能握住她肚子中的小生命一般。
「皇上,我,,我,,,」茗汐看著夏侯擎蒼,張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感覺每多說一個字,就是在她身上加上一條罪。
「別說話,沒事的,有我在,汐兒,你會沒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夏侯擎蒼安慰著,利眼朝御醫們掃去。「誰能告訴朕,這孩子能不能保住!」
如果這孩子保不住,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幾個女人,就算保住了,他也會找機會讓她們毫無依靠,在這皇宮中孤獨終老。
看不見自由,看不見明天。
「回皇上,這孩子或許能保住!」一個一直站在遠處的御醫站出身,因為他年紀輕,太醫院的人都看不起他,所以這樣的大事,根本就沒有他發言的份。
由于他站的遠,夏侯擎蒼沒有注意。
「上前說話!」夏侯擎蒼低沉一語,其中包含的壓迫感讓這個年輕的御醫額頭微微冒汗,心中也明白,如果今天不能保下這孩子,他和所有御醫想要活著走出這個屋子的機會怕是為零。
「回皇上,如果用臣家中秘方,興許能保住娘娘肚中胎兒!」
「好,保得住,朕重重有賞,」夏侯擎蒼說著,讓開了位置,只是那保不住的結果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太醫為茗汐把了脈。喜上眉梢。「皇上,小皇子能保住,只要快快喝下臣開的藥,娘娘滑胎跡象即刻停止!」
夏侯擎蒼一听,心情大好。「趕緊開方子,然後去熬藥!先熬一碗給娘娘用著,你在這好好給娘娘瞧瞧,等一切穩定下來,朕重重有賞,高官厚祿,房屋美姬,應有盡有!」
「謝皇上!」御醫開了方子,然後山竹拿了方子趕緊去抓藥,熬藥-
……隋緣……
「汐兒!」夏侯擎蒼抱住茗汐的肩膀,讓她能靠著自己的胸前。「別怕,沒事的,孩子還有救,沒事的!」如果這孩子保不住,茗汐勢必會沮喪好久好久,而他和她也會越走越遠。
「皇上,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是我!」茗汐說著,忽然覺得好委屈,好難過。
「不怪你,真的!」夏侯擎蒼拭去茗汐的眼淚,「別哭,你一哭,我心疼,孩子要是真的娘親為他哭泣,也會心疼的!」
「嗚嗚……」這樣幾句話,讓茗汐的偽裝的堅強在也承受不住,趴在夏侯擎蒼懷中,嚎嚎大哭、
為什麼,在她做了這麼多以後,他要這樣溫柔的對她說話,難道他不知道,她以前對他的柔順都是裝出來的嗎?以他的聰明,應該是知道的吧!為什麼不揭穿她,為什麼還要由著她。
「汐兒,是不是肚子痛,別怕,藥馬上就好了,喝了藥後,就沒事了!」夏侯擎蒼把下巴抵在茗汐的頭頂,強制壓住那內心的恐懼,極盡柔情的安慰著茗汐。
天知道,其實他也嚇壞了。
對于這個孩子,他事先不知情,在初聞有孕的那一瞬間,他覺得他在天堂,听見疑是小產,瞬間便掉進地獄。
冰火兩重天,生生折磨著他。
可是他不能在茗汐面前顯露一分一毫,她已經很傷心脆弱,他要是在有一絲不耐,她會生生奔潰掉。
看著她傷心,難過,他比她更痛。所以,就讓他承受所有的災難吧。
「不是很痛,真的!」被他這樣緊緊的抱住,茗汐覺得她再也不會彷徨無措,那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沉澱下來。
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覺得肚子似乎真沒有那麼痛了。
「皇上,皇上,藥來了!」山竹端著滾燙燙的藥,幾乎是一路小跑,那原本干干淨淨的臉上,此刻沾上了嘿嘿的東西,額頭上掛滿了汗水。
茗汐看著這樣的山竹,心底一陣感動。
夏侯擎蒼見山竹要行禮。直接開口。「免禮,端著吧,朕來喂!「說完拿起調羹舀了一些藥,放到嘴邊吹涼至不燙口,送到茗汐嘴邊。「喝吧,有點苦,可是為了孩子,再苦,汐兒也忍耐一下,把藥喝了,在吃點蜜餞果子!」
「嗯」茗汐點點頭,張嘴含住調羹,把藥吞進進,入口的苦澀讓她眉頭緊皺,只是還為來得及驚呼,又一調羹藥送到嘴邊。
「汐兒,為了孩子,忍忍!」
茗汐點點頭,一個人喂,一個人喝,那一碗藥沒一會就見了底,夏侯擎蒼伸出手,捏起一顆蜜餞放到茗汐口中。
「吃顆蜜餞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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