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汐走到曲若依身邊,彎,伸出手,「還能起來嗎?」
「呵呵,,呵呵,南宮茗汐,你這算什麼,你先給了我一巴掌,現在又給一顆糖,你以為我就會感激你麼。你做夢,就算我背禁足,你也別想好過,今天我栽了,我認了,是我有眼無珠,以為你就是個純潔的人,卻不知道你才是那披著羊皮的狼!」
曲妃咬牙,狠狠的瞪了茗汐一眼。然後朝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婢吼道。「你們這群賤婢,還不過來扶本宮,看我回去,不剝了你們的皮!」
那幾個宮婢一听,嚇得不輕。
手忙腳亂的準備扶起曲若依,可是心越急,就越容易出事,這不,還沒把曲妃扶起來,不知道是誰就踩了曲妃的腳。痛的她哇哇大叫。
茗汐就像是一個看戲的人一般,眼睜睜的看著曲妃離去,走回桌子邊,看著那玉鐲,誰又能想象它曾經的價值不菲,而此刻,它卻成了幾節斷玉,靜靜的躺在那里。
心痛嗎?茗汐自問,好像有那麼一點心痛的-
……隋緣……
夏侯擎蒼漫無目的的在宮中走著。他不知道這偌大的皇宮,他能去哪里?
出宮走走吧,去找老六喝一杯,
六王府
夏侯明朗看著已經醉了過去的夏侯擎蒼,眉頭微皺。拉起錦被為他蓋上,轉身寫了一封信。
「來人!」
「王爺?」
夏侯明朗把信封好。「你悄悄潛進七王府,把這封信交給七王爺!」
明朗見那小廝出去,抬頭看看天,原本晴天萬里,此刻卻陰霾起來。忽然之間,他問自己,這樣做對不起-
……隋緣……
夏侯鈺軒看著手中的信,急急忙忙讓人去準備馬車,到宮外等候,又在城外準備了十輛馬車,在城外守候。
或許這趟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可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皇宮。
茗汐眼皮一直跳過不停,看著天空,冷,是那刺骨的寒冷。
「娘娘,七王爺求見!」
茗汐一听,心忽然跳的厲害。「快,讓他進來!」由于太心急,連說話都沒有了平時的婉轉。
「茗汐!」夏侯鈺軒看著茗汐,笑。可眼淚卻在眼眶中轉了轉,然後被他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七王爺!」茗汐多想喚他一聲鈺軒,多想啊,
可是,她不能,不能。
夏侯鈺軒在看了茗汐身後的宮婢後,示意她們出去。「茗汐,你想離開這里嗎?」
「離開?去哪里?」
離開,可是,這皇宮,她還能出得去嗎,出不去了。
鈺軒或許不知道,殘月樓外已經有好多人守著,她出不去的。
「離開皇宮,你想去哪里都好!」夏侯鈺軒說著,看著茗汐。「皇上醉了,這是從皇上身邊拿來的腰牌,有了它,你可以暢通無阻的出城!」
夏侯鈺軒把腰牌給茗汐,「茗汐,如果你想留在宮中,我不勉強你離開,如果你想走,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我們想要拿到這腰牌不易!」
「如果我走了,你們會怎樣?」夏侯擎蒼那麼狠,會饒得了他嗎?
不,她不能那麼自私。
「茗汐,走吧,不要管我們,五哥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殘忍。」或許會發一通脾氣,或許會把他和六哥打個不死不活,但是不會真要了他們的命,這點他們還是有把握的。
茗汐搖搖頭,把那令牌放回去。「七王爺,我不能走,」
「茗汐,,,,」夏侯鈺軒不知道,茗汐此刻在猶豫什麼。「難道你不想離開皇宮嗎?」
「我想!我日日夜夜做夢都想,可是我不能用你們的命來換我的自由,如果以這樣的代價離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不會安心的!」
茗汐說著,眼淚早已經順著眼角滑落。
「茗汐,這是我給你的信,不管你離開不離開,你都出宮吧,如果你出宮以後看了這封信,你還是堅持要留下來,我不勉強你!」夏侯鈺軒說完,留下了一封信和那令牌,起身離開-
……隋緣……
茗汐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那雪白的衣裳離去,心痛,生生的揪痛。
以前日日夜夜盼望離開,可是此刻,她真正有機會了,可是她卻猶豫了。
「茗汐?」紅音站在茗汐身後,「走吧,我們走吧,這皇宮不適合你,今天有一個曲妃,明天還有麗妃,莫妃,還有蘇妃,或許還有許許多多的妃子,你不為你自己,你也為你肚中的孩子考慮一下吧,在這皇宮之中,他真的能安然無恙?」
茗汐想著,才發現她真沒有一丁點把握能讓這孩子活下來。
「紅音,去收拾幾樣東西,我們走!」
「好!」
只是隨便收拾幾樣值錢的首飾,茗汐看了看放在那里的玉鐲,想也未想,便把它收了起來,放在身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把它帶走。
一路上,幾乎都有人攔,紅音把夏侯擎蒼的令牌掏出來。「皇上在六王府喝醉,喚娘娘前去伺候!」
那些守衛雖然疑惑,卻不敢攔住茗汐的馬車,任由她出了皇宮。
只是剛剛出宮,夏侯鈺軒就攔住了馬車。「茗汐,趕緊出城,到城外,隨便上一輛馬車,趕緊離開,以後保重!」
夏侯鈺軒把一疊銀票放到紅音手中。「你是個衷心的丫頭,你會好好照顧茗汐的,對不對!」
紅音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茗汐上了馬車,想把夏侯鈺軒的樣子深深的映在腦海中,這一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馬車中。
茗汐打開信……
茗汐妹妹,哥哥祝你一路順風。
茗汐看著信,心碎成一片片,
妹妹,原來還是妹妹啊!
離開吧,在沒有任何牽掛了……
到城們口的時候,守城侍衛檢查的很仔細。
「這馬車中的是什麼人?」
紅音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從馬車簾子里伸出令牌,那守衛一見,立刻恭恭敬敬的讓了路。
出城很順利。
順利到茗汐覺得就像是一場夢。
剛剛出了城門,馬車便停了下來……「姑娘,這是王爺叫小的給姑娘的信,說姑娘看了就會懂!」
茗汐接過,打開一看。
(茗汐,去過自己的生活吧,一城換一馬車,別告訴任何人你去了哪里!)
茗汐看著,,淚水終歸滑落。
隨便上了一輛馬車,朝下一個城鎮趕去。
一時間,十一輛馬車朝京城外駛去,在分路的時候,放開,最後,十一輛馬車,是一個地方,茗汐究竟在那一輛馬車上,誰都不知道。除了那趕車的馬夫……-
……隋緣……
夏侯擎蒼醒來,頭疼欲裂。
「明朗。你這是做什麼?」夏侯擎蒼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夏侯明朗。「有什麼事情起來再說!有事沒事就跪,成何體統!」
夏侯擎蒼伸出手柔柔太陽穴,除了生生的疼,腦子一片混亂。
就連心口,也疼,
都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曾幾何時,他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五哥,對不起,你懲罰明朗吧!」夏侯明朗不起身,還是直直的跪在地上。臉上神色堅定。
「說吧!」
夏侯擎蒼失去了耐心,忽然之間,他好想回宮,伸手朝腰間模去,那一直掛在腰間,寸步不離的令牌不見了。
心中大感不妙「令牌呢?」
夏侯明朗把令牌雙手奉上。「五哥,對不起!」
「你要令牌做什麼?」夏侯擎蒼問著,「你想要軍隊,還是皇位?」
「都不要!」夏侯明朗說得斬釘截鐵。
皇位,他不屑。軍隊,他也不稀罕。
「那你拿令牌做什麼?」
夏侯明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送茗汐離開!」
只是話還未說完,夏侯擎蒼已經一腳把夏侯明朗踢飛。然後飛身落至受了傷的夏侯明朗身邊。
「人呢?」
「走了,」夏侯明朗笑了,一口血溢出。
五哥這一腳和真狠,一點也沒有腳下留情,如若不是他身子骨好,這一腳幾乎會要了他的命。
「夏侯明朗,我會殺了你!「夏侯擎蒼嘶吼,上一頭受傷的獅子,渾身發著熊熊怒火,與殺氣。
那手緊緊的掐住夏侯明朗的脖子。
「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千防萬防,他真沒有想到夏侯明朗會違背他的意願,就這樣把茗汐送走了。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除了她自己!」夏侯明朗說著,身子搖搖欲墜。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干。
夏侯擎蒼松開夏侯明朗,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一個婦人站在門口處,臉上掛滿了擔憂,看著夏侯擎蒼,眼眶通紅。
「姨娘,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夏侯擎蒼跪在婦人身邊,一臉迷惑。
最後一口血從嘴角處溢出。
痛,除了痛,夏侯擎蒼不知道他還能有什麼感覺。
那痛差點撕裂了他。
硬生生的。
「擎蒼,別這樣,別這樣嚇姨娘!」柔太妃伸出手,想去模模夏侯擎蒼,可是手伸到半空,卻又硬生生的落下。
這樣子的夏侯擎蒼像那小時候一樣,無助絕望……
「朕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夏侯擎蒼起身,眼眸中充滿了嗜殺,現在他要回宮,看看,茗汐會不會只是和他開玩笑,她只是覺得在宮中呆膩了,想出宮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就會回來……-
……隋緣……
殘月樓。
孤寂的像是一座空院。
夏侯擎蒼一步一步的走在殘月樓中。
「莫青,傳令下去,把六王爺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莫青聞言,身子一僵,「皇上?」皇上和六王爺手足情深,為了一個汐貴妃,值得麼?
「怎麼,你想抗命?」夏侯擎蒼望了一眼莫青,莫青立刻頭皮發麻。
皇上此刻再無一絲人氣,恨,怨,怒。一僵腐蝕了他原本僅存的心,此刻,他幾乎像一個惡魔。
「屬下不敢!」莫青說完,「屬下即刻去辦!」
什麼人都沒有,殘月樓那些宮婢在夏侯擎蒼還未進殘月樓的時候,就已經被禁衛軍關進了黑屋子,等候發落。
一個個嚇得渾身顫抖,生怕小命不保。
夏侯擎蒼踏進新一輪寢殿,看著那大大的床,曾經他的茗汐就躺在上面,安安穩穩的睡著,,可是此刻。
那床還在,茗汐卻不見了。黑衣死士全部出動,希望能把茗汐給找回來。可是,她一心想走,以她的聰明,真的那麼容易就會被找到嗎?
夏侯擎蒼越想越氣,劍起劍落,那床已經成了幾塊。
閉上眼眸。
聞著空氣中的香氣,那是茗汐獨特的香氣。這世間無與倫比、
夏侯擎蒼發了狂,一樣推倒那些家具,花瓶,披風,卻在茗汐的梳妝台上,看見了一封信。
擎蒼親啟
夏侯擎蒼顫抖著手,拿起,卻不敢拆開,害怕看見他不想看見的字眼,恨怨,離開。永不相見
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
最後轉身離開,,信就這樣孤零零的躺在梳妝台上。
‘茗汐。這信我不看,只要你有一天想回來了,我不會怪你,不會怪你,我一定會把天下打下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到!’-
……隋緣……
天牢
夏侯明朗傷重。靠在牆壁上,臉上已經疲憊不已。
把茗汐送走,他不後悔,只是沒有想到茗汐會夏侯擎蒼是這麼重要,她幾乎把皇宮都翻遍了,京城也翻遍了,黑衣死士全部出動。
生擒。
夏侯明朗此刻還是希望茗汐能逃走,永永遠遠不要被夏侯擎蒼找到,他的五哥只適合江山,不適合美人。
如果這個美人愛五哥,他或許還會選擇沉默,可是這個美人不愛,她恨五哥,生生的恨著。
夏侯擎蒼站在夏侯明朗面前,「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
他最疼愛的弟弟,把他最心愛的女人弄走,他恨,恨不得親手掐死他,可是他還是做不到。
「五哥,我沒有背叛你,沒有!」夏侯明朗虛軟的說著。「五哥,不要怪我,不要怪茗汐,你欠了她,好多好多,你不能自私的把她綁在身邊,不能!」
「你胡說!」夏侯擎蒼怒,卻不能把這怒氣出在夏侯明朗身上,一手拍在木桌上,木桌一下子便碎成了幾片。
「五哥,我沒有,這是大元禪師(大皇子夏侯越彬)派人送來的!」夏侯明朗說著,從袖口抽出一封信。遞給夏侯擎蒼。
「五哥,放了茗汐吧,別去追她了,如今她懷著身子,經不起驚嚇了,要是你的心中真的有她,讓她帶著那孩子離開。這宮中太黑暗,不適合她生存!」
夏侯明朗說完,咳嗽起來。
夏侯擎蒼接過信。越看,心越驚。
最後竭斯底里。「騙人的,騙人的,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子。
「五哥,大元禪師看明白了世間的一切,所亦才寫了這麼一封信,五哥!」夏侯明朗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夏侯擎蒼痛苦,他比他更痛苦。
「明朗,!」夏侯擎蒼攙扶著夏侯明朗「你說茗汐會去哪里?」
夏侯明朗搖搖頭「五哥,沒有人知道,我沒問,她也沒說!」
「鈺軒也加入了吧!」夏侯擎蒼說著,心還是揪疼。一滴滴滴血。傷口太深了,太深了。
「五哥,別怪他,他只是想為自己的妹妹盡一份心!」
「明朗,五年,五年里,你學會做一個好皇帝吧,五年後,我決定離開,我要去找茗汐,這是你和鈺軒欠我的!」
天涯海角,茗汐我一定要找到你。
給我們五年,五年後,我以一個全新的身份來見你,到時候,你別躲我,可好?
夏侯明朗覺得頭疼。「五哥,別!」
皇位,他還真不想要,
「你沒得選擇!」一句話,讓夏侯明朗頓時氣餒。有那麼一瞬間,他後悔把茗汐送走了-
……隋緣……
馬車顛簸,塵土飛揚。
不知道這樣逃亡的日子有多久了,茗汐肚子已經微微凸顯。
從去年逃亡到今年。茗汐最深的感受就是驚慌失措,每一個夜晚她都睡不安慰,就怕夏侯擎蒼會把她抓回去。
然後無情的折磨
「夫人,我們下馬車休息一會吧!」紅音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年輕男子,茗汐剛好偽裝成她的妻子。Pxxf。
梅蘭竹菊扮成丫鬟和小廝,至于紫苑,茗汐已經把她拜托給夏侯鈺軒,她相信,他一定會把她帶出宮吧!
茗汐點點頭,在紅音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馬車。
春天來臨,萬物復蘇,那楊柳樹上,已經有了幾片新的女敕芽,相信再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柳枝。
「相公,我有點口渴!」茗汐說著,把身子依偎在紅音身上,她很累,很累。每日在馬車上,她都孕吐,吐得昏天暗地。
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越發瘦弱。似乎風一吹,就會把她吹走一般。
「慢慢走,不要急!」紅音真恨不得自己就算一個男人,有力氣把茗汐抱在懷中,也不會這麼一點路,就讓她累得氣喘吁吁,還白了小臉。
酒樓中,人來人往,哪一個不在走南闖北,還沒有見過哪家相公這般呵護自家的娘子的。
可是今兒個就來了一個,大家都好奇的看著紅音和茗汐。
「掌櫃,給我們來一個小院!」山梅出言,把一錠銀子放在台上。「快點帶我們過去吧,我們家夫人趕路累壞了。另外你喚個小兒去給請一個大夫來,看看我家夫人……」
掌櫃看著那錠銀子,笑的嘴都合不攏。「好 ,幾位請!」然後朝小兒使了一個眼色,小二了然,立刻跑去請大夫了。
茗汐一步步走著。忽然間,一陣熟悉的香氣襲來,茗汐扭頭,只見一身紅衣的花滿樓搖著扇子,朝樓上走去。
「花哥哥???」
花滿樓聞言,回頭,看見一個臉上涂滿了白白一層粉的女子,有點熟悉,,尤其的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楮。
不怪他不認得,因為他心中裝滿了人,那里還記得別人。
「丫頭?你怎麼在這里??」花滿樓吃驚不已,她不是應該在皇宮嗎?怎麼跑到江南來了?
「花哥哥!」茗汐看見花滿樓,一顆提起的心,終歸安安穩穩的放了下來,然後直直的暈了過去-
……隋緣……
醒來,茗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茗汐,醒了!」紅音已經換回女裝。看見茗汐醒來,臉上掛滿了笑意。
逃亡了這麼久,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
「我睡了多久?」口有些干,喉嚨也嘶啞。
「兩天兩夜,」紅音說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看見你這個樣子,我恨不得,那昏迷不醒的人就是自己!」
「沒事了,別擔心!」茗汐安慰著。「我口渴,倒杯水給我,好嗎?」
「嗯……」紅音轉身倒了杯水,剛好梅蘭竹菊也回來,見茗汐醒了,一個個都開心不已,圍著茗汐嘰嘰喳喳的說著。
茗汐看著她們的活力,自己也開心不已。她何德何能,能讓她們陪著。
「夫人,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再逃了。那個花公子真不錯,給我們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山蘭說著,眸子中全是喜悅。
「怎麼說!」茗汐昏迷了兩天,自然是不知道了,所有她也著急,眼眶肚子越來越大,她也想有個地方安穩下來-
「這里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從一個山洞鑽過,要說沒有人帶路,絕對不會找到。村子里的人也好,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還是花公子以前住的,家具什麼的,樣樣齊全。」山蘭說著,臉上全是笑。
幸福的,開心的。
「那就好!」茗汐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們的新家,
紅音自然是了解茗汐的,趕緊給茗汐穿衣,梳洗,然後攙扶著,茗汐走出屋子。
陽光暖暖的,空氣清晰的。
一切都是美好的。
茗汐笑,這是她第一次笑。
「紅音,如果把父皇一起帶來該多好!」走得倉促,父皇的骨灰還在皇宮,她該怎麼辦,才能把父皇接出來。
「茗汐,有機會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孩子生下來,你父皇我們找機會進宮,把他帶出來!」紅音安慰著……
心疼卻也無奈……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誰也不曾料到。
當初茗汐要走,梅蘭竹菊一定要跟,茗汐也不忍心她們受夏侯擎蒼的氣,就帶著她們一起了。
這一路也是出力很多,也多虧了她們。
「嗯!」茗汐點點頭,威風吹過,吹亂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