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謀娶 第九十三章 英雄救美【最新手打VIP】

作者 ︰ 墨墨無聞

「我听立凡說了,雲先生是不可多得的商業人才,立凡剛從學校畢業沒有任何工作經驗,以後還得麻煩雲先生照顧呢。」雖然她沒有到公司上班,但之前何立凡在公司被人排擠的情況,她體會頗深。老媽的脾氣向來不好,總是管不住嘴巴,偏偏公司很多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何立凡早出晚歸,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家不算,公司的事稍微一個處理不好,就被老媽劈頭蓋臉的罵個狗血噴頭。

佳琪的話,發自肺腑。何立凡剛從學校出來,淺薄的社會經驗根本沒有能力撐起駱氏這個爛攤子,他想從基層做起,慢慢積累經驗。可老媽卻偏偏將他推到總經理的位置,自是適得其反。可她不但沒有諒解他,反正更加嚴厲的責罵他。何立凡不是哥哥,自是不敢反駁老媽,為了她只能將所有的委屈往肚子咽。

雖然他在她面前笑意盈盈,可承受的壓力卻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他以前不抽煙的,可現在卻背著她躲在廁所偷偷抽煙。他需要釋放壓力的方式,她不敢揭穿他。為了解決他的壓力,她求過老媽,將他調到別的部門換個輕松的職位,可老媽卻認為如此做會丟了她的臉面,死活不肯給他換。無奈之前她只有去求哥哥,希望哥哥能出面接手家族企業,可哥哥仍是不同意回來。

而雲景的出現,無疑讓佳琪看到了希望,只有何立凡身上的擔子輕了,她跟他才有時間來籌劃屬于自己的幸福。

一番客套的問候後,雲景離開了醫院。

佳琪頻頻回頭望著他的背影,何立凡感到奇怪,「怎麼了?」

「奇怪。」佳琪喃喃自語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你想多了吧。」何立凡調侃道︰「雲景就是有大眾情人的魅力,走到哪都能成為女性的焦點。你看看你,一步三回頭呢。」

佳琪拿手肘撞他,「什麼話呢,我是那種女人嗎?」說她胡思亂想,他自己還不是瞎吃醋。

「我老婆當然不是那種人。」何立凡將她的頭扳了回來,溫柔道︰「小心腳下,別摔了。」

「不是,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佳琪疑惑,腦海中卻沒有任何記憶。

何立凡擁著他往前走,「我們早點回家吧,省得媽擔心我們。」

「嗯。」佳琪不忘囑咐道︰「一會別跟我媽說我暈倒的事,也不要在她面前提哥哥跟蘇馥訂婚的事,我怕她哪天又找蘇馥去鬧。」

「遵命,老婆大人。」想著蘇馥訂婚的事,何立凡心頭涌上一股沉重。他終是錯過了她,就此擦肩成為陌生人。

晚上,蘇馥在廚房洗碗,駱秦天套了件外套要出門,「我有事回家一趟,你早點休息,有事打我電話。」

見他急匆匆的,蘇馥扭頭問道︰「什麼事?」

駱秦天的神色有些嚴肅,「佳琪出事了。」

蘇馥手一滑,沾滿洗清潔的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駱秦趕緊走過去,「沒事吧?」

「沒。」蘇馥蹲去撿碎片,「佳琪出什麼事了?」離開醫院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又出事了?

「她懷孕了。」

「啊……」蘇馥的手被碎片扎了道口子,鮮血涌了出來,

駱秦天趕緊將她拉了起來,擰開水沖洗她的傷口,「你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犯糊涂了。」

蘇馥瞪了他一眼,「是你不會好好說話。佳琪懷孕不是挺好的,怎麼就出事了。」

洗干淨她的傷口,駱秦天找出創可貼給她包好,忍怒道︰「何立凡這個混蛋,明知佳琪有心髒病不可以懷孕,做事也不小心點。」

蘇馥一怔,佳琪不能懷孕?何立凡……豈不是要斷子絕孫。

「哪現在怎麼辦?」蘇馥抽回他給包扎好的手指,又想去收拾廚房。

駱秦天將她按在沙發上,挽起衣袖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還順手將碗給洗了,抹干淨餐具。他不太放心將蘇馥扔在家里,建議道︰「跟我一塊回去吧?」

「你開家庭會議,我瞎摻和什麼。」蘇馥對駱家別墅有著深深的抵觸,如非有必要,她寧願到死都不踏入半步。

駱秦天捏她的臉,「丑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的。」

「我才不去。」蘇馥拂開他的手,「不是趕著回家嗎,還不快去。」

「跟我一塊回去吧。」

不知是什麼時候起,駱秦天又養成了一個很變態的習慣,他喜歡捏她,動不動不捏,下手也沒個輕重。尤其是大晚上的時候,他不將她渾身上下捏一遍就睡不著覺。蘇馥真的很討厭他這個習慣,說過他,罵過他,也打過他,非但沒改,還越來越上癮了。

「我要是跟你回去了,小心你媽謀殺我。」還捏,蘇馥伸手打他,真是煩死人了。這人臉皮是越來越厚了,看著就想抽。

駱秦天極力想說服蘇馥,「我會護你安全的。」

「家有孕婦,還是小心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媽進醫院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她啊,總是那麼倔,駱秦天真拿她沒折,「傷口別去踫水,早點休息。」

打是舍不得打,他只能順著她,掏出車鑰匙出了門。

門「砰」一聲關上了,夾得心口忒疼。蘇馥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沒了駱秦天存在的房間,帶著股死寂的空曠,她可以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閃過一天的情景,駱秦天、何立凡、雲景、佳琪,醫院,懷孕……

疲憊重重涌上心頭,蘇馥腦海一片發白,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駱秦天沒有回來睡,一早進的家門,臉上有著難掩的疲倦。

蘇馥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給他盛了碗粥,「事情怎麼樣了?」

駱秦天伸了個懶腰,舒展下筋骨。有段時間沒在家里過夜了,沒蘇馥睡在身邊,他已經不習慣了,總覺得枕頭空蕩蕩的,少了最重要的東西。

「挺麻煩,佳琪的身體比以前差了,懷孕對她的生命會有致命的影響。」提起懷孕,駱秦天的心情糕糟透了,「我建議她將孩子打掉,可她偏偏固執的很,死活不同意墮胎。」想懷的,肚子久久沒有動情,不可以懷的,倒是意外的開花結果。

駱秦天盯著蘇馥,有點郁悶她小月復的平坦。他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沒理由會一直懷不上的。莫非……

「你是不是吃藥了?」駱秦天突然冒出一句。

大早的,被人罵吃藥,蘇馥的心情不爽,忍不住頂了他一句,「你才吃藥了,你全家都吃藥了。」

駱秦天郁悶的,低頭喝粥。可他總覺得哪個環節出錯了。

蘇馥匆匆吃完早餐,見駱秦天一反常態,慢吞吞的吃著,那辛苦勁跟吃砒霜似的。話說她做的早餐有那麼難吃?

上班時間到,蘇馥沒再月復誹駱秦天,挎著包包出門。

蘇馥一走,駱秦將手中的碗一扔,徑自去了寢室翻箱倒櫃的。套套放在床頭櫃第二格內,這些措施蘇馥是用不著的,自是不用細心檢查。至于藥物,因為對身體不好,他向來是不準她吃的。可將整個房間都翻遍了,仍是沒有可疑物品。他有些不死心,將枕頭,床墊都翻查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如果他是蘇馥,會將東西藏在哪里,才會是既使用方便而不引起懷疑?

駱秦天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他走向浴室,將護膚品翻了一遍,除了找到瓶膠囊狀的維生素E之外,並沒有可疑物品。

維生素E是抗衰老的美容用品,為方便服用,她該放在房間的,是什麼原因讓她放在廁所呢?

他倒出一顆,放在嘴里咬碎,確實是維生素E的味道。他有些郁悶,直接將瓶子扔回箱子,換衣服上班,還是抽個時間到醫院檢查一下吧。

蘇馥確實有在偷偷吃藥,只是她早猜到駱秦天會有懷疑的一天,自小在深山里長大,捉迷藏是她的強項,他自是沒有辦法找得到她偷藏的藥。那瓶維生素E,是蘇馥在物品分類的時候,不小心遺留在浴室,跟護膚品放在了一塊。

駱秦天是男人,胡搞瞎搞都沒有損失,而受苦受難的只有她。甚至,她不懷疑自己,如果有意外出現的時候,她會不會草菅人命。她知道駱秦天打的是什麼算盤,可婚姻跟愛情,不是用一個孩子就可以解決的。

他跟她就是一段孽緣,又何必用孩子來徒生悲傷。

藥,就是藏得再嚴實,蘇馥仍是擔心駱秦天,要知道他那挖地三尺的性格,沒有達到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

佳琪的意外懷孕,著實讓駱家慌了手腳。何立凡打來電話,說有事不能來公司,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听著有氣無力,估計是受了一晚的夾板氣。傷口上撒鹽的事,如非有必要,否則蘇馥一般不干這種缺德事。她沒有主動過問佳琪懷孕之事,他想說自然會說。

由于何立凡不在,蘇馥手頭上的事自然少了,她想著資料不全的三份案子,思索了半天重新開始查詢並過濾一遍。

BOSS考驗小肋理這種事時有發生,尤其是新官上任的BOSS,所以蘇馥明知雲景手上已經有了資料,她仍是任勞任怨的趴在電腦前面,乖乖找數據。

忙得腰酸背疼腿抽筋,蘇馥剛要起身去吃午飯,雲景提了個公文袋,手臂挽著一件西裝徑直走了過來,「蘇馥,準備一下跟我出去吃飯。」

「嗯?」見他一副辦公的模樣,蘇馥有絲不解。

「昨天跟你說過的話又忘了?」雲景開玩笑道︰「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你這個助理失職啊。」

昨天?蘇馥模糊了好一會才道︰「約騰天科技的人一塊視察工地?」她記得雲景未上任前,何立凡跟騰天科技公司約的是一個月後看工地,可為什麼雲景要約在明天?她昨天以為他只是為她解圍而說說的話。

「對,我讓文員約了騰天科技的老總一塊吃飯,然後去工地。」

「可是工地的進程還差一個段落,現在會不會太早了?」說歸說,蘇馥仍是收拾東西打算跟雲景一塊走。

「騰天的工程款已經不能再拖了。」雲景帶著她進入電梯,神色不似平時的輕松,「我早上查看了公司的各項工程,包括早已完工的,拖欠的款項很嚴重,公司現在的財務狀況是入不敷出,導致近期的股票持續走低,有些情況若不及時清除,只怕會有新一輪的風波。」

雲景說話小心,做事謹慎,看似處處留有余地,心中確是有另一番打算。蘇馥頭皮發麻,他已經決定要著手開始處理駱氏內部的混亂情況了。她早前查看過各公司拖欠工程款的合同,白紙黑字寫著的日期,可到了收款日期,駱氏卻遲遲未收到款,對方有意拖欠是主要原因,可公司相關的執行人為何不作為呢?

只怕這次挖毒瘤的行動,會牽扯出千絲萬縷的關系,不知雲景有沒有能力HOLD住!

蘇馥靜靜地站在電梯里,牆面映照出模樣的影子。她望著自己影子,不覺得陷入沉思,雲景的出現對她而言,究竟是個機會,又或是個絕命的殺招?

雲景距她不遠,她的若有所思踫巧落入他眼中。他不禁想著醫院的那一幕,「昨天我離開醫院的時候,踫到了何總跟他的太太。」

蘇馥淡淡的笑,「哦。」

「挺羨慕他的,身邊有這麼溫婉的女子。」

蘇馥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是啊。」

雲景隨意地問了句,「你好像跟他們挺熟的?」

「……嗯,我跟佳琪是朋友,跟何總是校友。」

雲景若有所思,「難怪昨天看你們一起在醫院。」

蘇馥低頭,從包里找出音樂演出的票遞了過去,「喬治&8226;格什溫的音樂票,這個月20號,晚上七點。」

雲景帶笑的眼眸望了眼票,並沒有伸手去接,「你幫我收著吧,我住的地方正在裝修,我怕一不小心弄丟了。」

「那到時我再給你。」蘇馥將票放回包里。

「謝謝,到時別忘了提醒我,我怕事多纏身給忘了。」

電梯降落在地下停車場,雲景掏出車鑰匙走向布加迪。蘇馥神色復雜的跟在他身後,昨天醫院的那一幕無意間被他撞到了,他似乎對自己有什麼誤解。以為她在玩職場潛規則?

蘇馥嘆了口氣,他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今後還是要小心點,千萬不能被他的皮相迷惑了。女人長得漂亮是禍水,男人長得太帥,也不是件好事。

午飯是在日式餐廳吃的,騰天科技的劉經理似乎跟雲景是多年前的校友,兩人相談甚歡,並沒有在酒桌上談公事,大半的時候劉經理都拉著雲景談過去的風華雪月。蘇馥靜靜地坐在一旁听,偶爾踫一下杯子,在劉經理眉飛色舞的描述中,她大概對雲景的大學時代有個模迷的了解。

不難想象,似雲景這種得天獨厚的男人,注定是上天的寵兒,會有不平凡的愛情故事。他是斯坦福大學的風雲人物,卻愛上一位索馬里的「黑妹」。

提到黑妹的時候,向來不行于色的雲景神態有些不自然,他舉杯喝了口酒。蘇馥從杯子的光線折射中注意到他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哀傷,眨眼即逝。

劉經理喝的有些多,滔滔不絕的說著2011年索馬里的災難,而雲景卻似乎不願再多提,輕而易舉的話題引開。

蘇馥沒有種族歧視,卻真的很難想像站在他身邊的會是一位來自非洲的黑妹。他身上,總是會發生很多耐人尋味的故事。

「雲景,你回國後眼光也跟著正常了。」劉經理給蘇馥倒了杯酒,「都學會帶個美女助理在身邊了。蘇小姐,你不知道吧,以前圍在他身邊的助理,清一色全是男的。」

劉經理喝多了,談到男助理的時候,直盯著雲景笑,曖昧不清。

男助理?蘇馥持起酒杯笑道︰「劉經理,雲總可是個百年難遇的好上司,他沒有性別歧視,只要有利于工作,我想他應該不介紹助理的性別。」這話,怎麼說怎麼拗口,似乎帶了點別的味道。

「蘇小姐,跟你的雲總好好干。」劉經理喝得紅光滿面,有點管不住嘴巴,「我告訴你,雲景他工作上有兩個習慣,他的第一個習慣已經被你破了,第二點習慣嘛,努力表現,待遇方面他絕對不會虧待你,哈哈……我絕對看好你,哈哈……」

雲景撫額,汗顏。跟熟人談生意,忌諱的事真多。

「呵呵……」蘇馥有些發囧,有些無辜的看著雲景。其實她對他以前的愛情故事挺感興趣,當然如果有薪加,自是再好不過了。

吃完午飯時間還早,工地的工人有短暫的午休,劉經理請雲景跟蘇馥去泡腳。期間雲景接了個電話,他出了房間,劉經理趕緊湊過腦袋,「蘇小姐,你跟雲景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蘇馥嚇了一跳,以為劉經理發酒瘋。

「你們兩個,關系可不普通哦。」劉經理眨眼,「雲景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近身的,除了Alisa他幾乎不跟任何女生來往。」

「Alisa是誰?」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索馬里的那位女神吧。

「雲景的初戀,高他兩界的師姐,當年Alisa追他的時候轟動校園,足足追了一年雲景才同意交往。Alisa畢業後就回索馬里了,在國內從事政治活動,而雲景一直留在美國發展。兩人異地戀多年,雲景在工作上步步高升,手頭寬裕的他長期對她家鄉進行各種捐助。去年她打算參加政選,雲景特意過去幫她,卻不料因為索馬里爆發大面積旱情,難民死傷無數,摩加迪沙發生了暴亂,Alisa為保護兒童被流彈打中,身亡了。雲景埋了摩加迪沙之後,將自己所有的資產都捐給了摩加迪沙福利機構,然後回美國,跟所有的朋友斷絕了聯系。」

門外傳了輕微的腳步聲,酒杯氣燻天的劉經理似乎挺清醒的,馬上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他用眼神示意蘇馥,機會是自己把握的!

雲景回到房間,劉經理熱絡的跟著聊些死黨們的現況,他閉目養神,時不時應答幾句。蘇馥望著他一臉平靜的神態,不禁感慨萬分,Alisa遇到了世間最美好的男人。她似道璀璨的煙花,在他心間熱烈的燃燒,卻也留下了一道深不可傷疤。這一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像現在這樣,平靜的似Alisa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泡完腳,三人直接來到工地。騰天科技毛胚樓已成,外圍已陸陸續續在拆竹架,三人穿好安全裝置,在工程主管的陪同下,一層層視察。

一個下午,劉經理對工程視察的結果挺滿意的,未待雲景開口,他已主動道︰「雲景,工程不錯。我回去跟老板商量一下,若沒有意外,第二撥工款幾天後就可以打到你們公司。」

雲景點頭,與老友握手,「行,到時請你吃飯。一個月後記得來驗收工程。」

「行,有你在駱氏,我哪敢馬虎。」劉經理笑笑,給了雲景肩膀一拳,「好了,我回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

「再見。」雲景點頭。

蘇馥跟著他下樓,目送他離去,「劉經理走好。」

雲景跟工程主管詢了些細節的事,要他監督工程進度等,打算返回公司。

蘇馥跟著並排走,甚是佩服道︰「雲總,我們公司為了跟騰天要到工程款,可沒少費工夫,可騰天總以各種理由拖延。沒想到由你一出馬,沒幾下便搞定了。」

雲景淡淡的笑,「我可沒過人之處,只是劉經理踫巧是我的朋友,給了我一個薄面而已。至于其他公司,只怕得要下些功夫了。」

蘇馥信心百倍,「頭開好了,總會有個好結局的。」

「但願吧。」雲景感觸道︰「討債可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回去給我查查駱氏各項工程的跟進負責人是誰,通知他們該討債的都給我討債去,不準找任何理由偷懶。」

「沒問題。」蘇馥捂嘴笑,「要不到債,不給飯吃。」

雲景止住前行的腳步,神經有些嚴肅。蘇馥嚇了一跳,以前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誰料他蹦出一句,「行,以後你監督一下,堅決完成任務。」

「雲總,你嚇死我了。」蘇馥抹汗,「我還以為自己哪里做錯了。」他的冷幽默,真愁死人。

雲景的嘴角泛起,「要不,我給你壓壓驚,喜歡到哪里吃飯,你自己定。」這個時間趕回去公司,也到下班的點了。

「下次吧。」不太了解他的習性,飯還是別亂吃的好,「我家里還有點事。」她得回去瞧瞧,隱藏的東西有沒有被駱秦天挖出來,以免天下大亂。

「行,那我送你回去吧。」雲景莞爾,掏出車鑰匙往遠處的布加迪走去。

蘇馥向左,打算在路口等他。她踏出騰天大樓,剛走沒幾步,只听到樓上一工人大喊,「小心。」

她潛意識的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大樓外部搭的竹架上,一支尖銳的竹篙直直往下墜。蘇馥忙往旁邊閃,卻已是來不及,竹篙朝著她的頭部插了下來。

兩年的黑暗生涯,蘇馥想過自己身亡的各種方法。跟田雅香同歸于盡,殺了駱秦天再自殺,抵不住壓力割腕自殺,車禍,跳樓,心情壓抑不住的時候,她腦海都會浮現一些瘋狂的想法。有時走在大街過馬路的,她會忽然想,要是發生一場車禍,跟老爸一塊沉睡算了。

人的思想總會有極端,蘇馥想歸想,卻是很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只竹篙插死……

不知她死了之後,老爸會不會有天突然蘇醒過來,蘇藍安分守己的讀完大學,找份好工作談個男朋友結婚生仔,老媽身體安康,駱家得到該有的報應,至于何立凡……希望下輩子再也不要認識他……

不甘,真的挺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只怕是死不瞑目了。

飛來橫禍,躲不開的蘇馥,認命的閉上眼楮……

腰身突然一緊,被硬物緊緊箍住,蘇馥的身體重重往旁邊摔去,她被推出幾丈遠,身體磕在坑坑窪窪的粗地上,劇烈的疼痛蔓延開……

「砰」一聲巨響,竹篙撞在地上,斜斜傾倒下來,「 當」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出事了,出事了……」竹架上方傳來帶著外省口音的工人驚慌而失措的聲音。

蘇馥顧不得撕心的疼痛,她用手肘撐在地上,眼楮望向自己剛才站的地方。一道頎長的身體背對著她而站,他左手緊緊捂住右胳膊,鮮血迅速浸染著淺色有衣服。

「雲總……」蘇馥吃力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雲景。

竹稿橫在兩人之間,她從來沒有想過,雲景會在她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出手相救。他的胳膊被從天而降的竹篙撒裂出一道口子,肉被生生剜去一塊,血如泉涌般噴了出來。

她奔向前,趕緊用雙手覆在他捂住傷口的手背,手疊著手止血。驚悚的紅色黏稠液體從蘇馥的指月復間滲了出來,「啪嗒啪嗒」的滴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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