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主母 第066章︰樓家風波【手打VIP】

作者 ︰ 米米蘇

十九名殺手的眼神紛紛注視著正苑的偌大廂房,手中的拳頭握緊,多麼變態的貪官。為了讓人給他遞尿壺竟然不讓人睡覺,簡直就是糟蹋人。

蘇晚打了一個手勢,「本門主給他送去,事情辦完了,你們走吧。後巷的婢女,家丁全部處理好。帶到西,北,南各大城市。」

「是!門主!」這位門主每一處都讓人贊賞,打算血洗相府,卻是十分仁慈的不動婢女,家丁這些無辜的人未傷分毫。而且還將其帶到各大州市,開始新的生活。姓許的貪官,變態,收刮名脂,強搶民女為婢,為通房,惡貫滿盈。有今日,那是該死!

所有的殺手撤退之後,蘇晚手握長劍,準備走進廂房之時,笑白低聲的提醒道︰「許老賊,詭計多端,門主要小心!別著了他的道才是……」

蘇晚側過頭,輕拍笑白的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欠相思的銀子,記得給了,否則呀!她會追你幾個彎的。」

「知道……」

蘇晚拖著一地的長裙,一腳粗魯的踹開廂房大門,「要尿壺是嗎?要不要本門主親自給你提過來!?」嬌柔的聲音中,盡是冷然。她推門而入,仿佛帶進去了一股讓人打寒噤的冷風。

許禮澤听到陌生的聲音,並沒有驚慌,撩起帷帳,看著闖進來的女子,一襲火紅的長裙,紅紗掩面,額前貼有蝴蝶花鈿,一頭青絲隨意的垂下來。嘴角的笑意加深,「傳聞中的暗夜門主,果真是絕代傾城,就是不知道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滋味!」慢悠悠的說話間,手撫到床頭的浮雕上,欲轉動什麼暗器的時候,蘇晚卻是眼疾手快的發出銀針,冷然一笑,縱身躍到他的跟前︰「想要嘗本門主的味道嗎?」

許禮澤整個人被蘇晚拑制,嘴角輕輕地抽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發現此女子不止絕代傾城,全身上下都是暗器,根本不可能踫到她分毫。冷冷的哼一聲︰「有膽子來我相府,你覺得你有命離開嗎?」話音未落,竟然想出手攻擊!蘇晚毫不客氣的點過兩大穴脈!

「許老賊……反抗本門主,只有一條路,那麼就是黃泉路。你毀我蘇莊,殺我兄弟,你真的以為生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我就會不敢把你怎麼著!我蘇晚什麼都不怕,你就是皇帝老子,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蘇晚雙目瞪得老大,眸中帶著噬血與殘忍,她的滿腦子都是漫天火光,阿只滿身是血的場景,那種放大無數倍的憤怒感,讓她像修羅般讓人覺得驚悚。

許禮冷然一笑︰「我許禮澤與你們毫無關系,你竟然殺我妻,滅你滿門,實屬正常!」

蘇晚聞得,手倏地扣住他的喉嚨骨,長長的指甲仿佛要陷進他的肌膚里,她一字一句的低曷︰「殺你妻的人到底是誰,你比本門主清楚!我蘇晚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許禮澤絲毫不懼怕,到死都不敢投降,頭微仰,看著房頂,突然吹出奇怪的口哨聲,蘇晚猛地意識到那日就是這樣的口哨聲,所有的殺手才會突然沖過來攻擊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銀針插進他的肌膚里,隨即是痛苦的低吼聲︰「啊……蘇晚。你這個賤人……」

啪!

蘇晚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過去,靜靜的听著周圍的腳步聲,卻沒有一人踏入。看來那日的殺手並非許禮澤的人,絕肆一笑,拍了拍他的臉頰,「怎麼樣?死到臨頭了,你的老朋友已經拋棄你。」

許禮澤驚恐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是沒有看到殺手潛過來,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太後已經?濃眉緊蹙,眉宇間的悲楚無法言喻。他半生的時間耗在朝廷之上,步步驚心,眼看得榮寵之時,卻因為……

沉痛的閉上雙眼,「蘇晚,你要殺要剮,盡管來,磨磨蹭蹭算什麼江湖兒女。」

蘇晚優雅的挪了秀墩坐到許禮澤的跟前,托額,像是染血的修羅,笑得極其的妖冶︰「右相大人,你真以為我會讓你死得這麼的快嗎?絕對不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禮澤沒有一絲的懼怕,抬眸看著蘇晚,狂妄的笑出聲︰「哈哈……哈哈……老夫半生榮耀,金銀珠寶數百箱,已經享盡了所有的榮華,死不足惜。蘇門主出來混,不過也是因為生計,若是你放過老夫,金庫里所有的金子全是你的。如何?」

蘇晚听著,思索片刻,抿唇一笑︰「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交易,但是放了你,難保你不會再回來報仇。你知道你有多麼的卑鄙,出生下來,家教都不太好。所以我決定一件事,把你殺了,拿了錢就走。這樣享受銀子的時候,也不會怕你回來報仇,是不是?許大人?」

「你……」許禮澤激動的抓過蘇晚的面紗,在看到蘇晚那張未易容的絕顏之時,雙目全是驚恐。怎麼也不能相信,那個平日優雅淡然的越王妃竟然是這一刻的女修羅,字字如針,針針致命。

蘇晚並沒有一絲的驚慌,眉梢輕佻,「許大人,你可真是喜歡黃泉路。本來呢,我是想要把你打殘了,扔出去當乞丐。可是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麼你真的不得不死!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知道我這個身份的人,都會死得很華麗。人胔?怎麼樣?我加點你最喜歡吃的鮑魚汁……」

許禮澤的身體無意識的哆嗦起來,在看到蘇晚就是樓晚之時,他整個人仿佛置身千年寒潭。越王夫婦看似不諳世事,只是一個小小的王妃就如此的強大,那麼越冰璃?他的背後?

這天下?

豈不要亂了?

「王妃娘娘,饒……饒命……您高貴,殺我,只會髒了你的手。而且老夫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我有事,朝廷定會追究。你犯不著去得罪朝廷……」許禮澤狗腿的趴在地上乞求著。想到自家的女兒還不自量力的和這個女人搶丈夫,她手下留情,真的是天大恩賜吧!

蘇晚厭惡的一腳踢開許禮澤的身體,抓過桌面上的茶杯,將透著清香的龍井倒入杯中,一個銀白色的小瓶里倒出浮白色的液體之後,用長長的指甲攪勻之後。再走至香薰爐的跟前,揭開蓋,將另一個紅瓶的綠色液體倒進去。然……絕色一笑……

「右相大人請吧……」

「你……點的是沉香……這這……茶……」許禮澤看著杯中的龍井,驀地聯想起自家夫人去逝之時,也點過這種香,還喝了燕窩粥。心猛地一陣抽疼,單獨點沉香無礙,若是與某種藥物配在一起,那麼必死無疑。

「我加入的液體叫蟾毒,你喝下之後,全身會發癢,然後痛苦的抓,一直抓到皮破,黑色的血淌出來為止。那麼你也可以去閻羅王那里報道!」說罷,搶過茶杯,扣住下巴,將龍井硬生生的灌進許禮澤的嘴里。手指松開,茶杯落地……

啪……

摔得粉碎,一下一下的像是擊在心上般。

許禮澤的瞳孔因為害怕而無數倍的放大,他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喉嚨,似乎想要扣出來,卻是那麼的無能為力。蘇晚尖銳的笑聲響在那個深夜,顯得特別的突兀。

她並不高興,殺掉了這里所有的人也不能換回很多的東西。可是人生就是如此的執著,做人也必須如此,如若一味的容忍,只會成為人人都撿捏的軟柿子。

步出相府之時,已經是深夜子時。蘇晚一個人靜靜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深夜冷風拂面,有些透心的涼意。一陣掌風拂面,她急快的閃開來人的襲擊,長劍拔出對準了來人的心窩,「找死嗎?」

「晚晚……何必這麼的絕情,剛剛欣賞完你的大戲……真是不一般的精彩!」玉無痕微側頭,修長白皙的手指夾住她的劍尖,步至她的跟前,曖昧的微俯身,吐露著溫熱的氣息。

蘇晚睨一眼,退後一步,恍若未見,繼續邁步向前走。玉無痕卻不要臉的追上來,「喂,干嘛這樣?你就不怕我明日到朝廷告發你……?」

「有膽子就去!我蘇晚做得出,就不怕朝廷追究。」蘇晚根本不正視一眼玉無痕,平靜的目視著前方,嘴角帶著淡淡的不屑。

玉無痕贊賞的擊掌,「好!好一個江湖兒女,本公子真是喜歡,小晚晚,怎麼樣?考慮一下吧!做本公子的二宮主,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錦衣美食。讓你可以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蘇晚听著,足突然駐下來,慢慢地轉身,劍鞘對準了玉無痕的臉,冷聲說道︰「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的劍不長眼。要找女人,請到青樓!這會兒還沒關門!」

「我只看上你一人……」玉無痕絲毫不受蘇晚的威脅。

蘇晚轉過頭看著玉無痕,忽而絕魅一笑︰「想做我男人?至少也要問問我家那男人同意不同意。難道有夫之婦,別有一番風味嗎?」

「錯,有夫之婦如同嚼蠟,但是到了晚晚身上,那就是美味佳肴了。至于你家那位柔軟無能,又無權的王爺休了吧!出了什麼大事,能護你一生一世嗎?否則今兒你報仇的事,你會親自過來?」玉無痕不羈的椅著水榭上的雕欄,半托額,輕巧的說著。

蘇晚的手倏地握緊長劍, 一聲,長劍出鞘,她毫不客氣的對準玉無痕的喉嚨骨,冷聲說道︰「我家的男人有沒有權,與你這個男人半點關系都沒有。再就是……我的男人容不得任何人評論。」話音未落,劍輕挑,玉無痕未閃開,胸前的長袍被長劍劃破……

蘇晚最後平靜的收回長劍,不羈一笑,轉身離開。

玉無痕的手指輕掠過胸前劃破的長袍,想著那句「我的男人容不得任何人評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蘇晚呀蘇晚,你到底是一個何等狂妄又靈巧的女子?

……分割線……

京都。一陣動蕩,當朝右相大人許府上下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滅門,婢女家丁一個不剩。所有的家眷都暴斃在房內。右相大人的死相更是極慘,連仵作都不忍心多看一眼,更是查不到任何的死因,簡直是詭異至極。

大街小巷,茶棧處處都在談論這個話題。

「那許家上下居然死得一個不剩,你說這是何人如此的有能力,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全家滅門。」

「那右相大人素來結怨甚多,而且為官之時又囂張跋扈,只手遮天,能不被人尋仇嗎?說他冤,倒不如說那百年當鋪蘇莊來得更冤。好好的一當鋪在一夜之間被人燒得精光,讓多少人損失了財物。這蘇莊的東家更是大出血……」

「是呀!近日來,這京都詭異的事兒越來越多,也不知道能安生多久。」

「邊關未暴發戰事,怎麼不能安生。京中之事,自有朝廷出面處理,相信過不了多久,事情會平息的。」

「希望如此……」

滿朝震驚,各位官員惶恐至極,金鸞殿上的越玄燼喝下令徹查此事,卻不過是作作樣子。對于他來講,這位右相大人去逝,于他的好處最大。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妮子的手段居然如此狠,來個滅門事件,搞得整個京都百姓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越王府。

蘇晚靜靜的坐在紫檀長桌前,手握玉箸細心的將魚刺剔出來,一旁的相思靜靜的候在一旁,看著蘇晚的行為,都忍不住冒冷汗。這京都都要大亂了,王妃娘娘居然還有閑心坐在這里挑魚刺,真是讓人汗顏。

越冰璃下早朝歸來,步進花廳,蘇晚就迎了上來,扶著他的手臂︰「夫君大人,魚片粥,嘗嘗。這可是晚晚親自讓廚子弄的。」

越冰璃愜意的闔上雙眼,嗅了嗅聞那獨特清香,滿意的揚起嘴角︰「真是香,為夫娶得如此嬌妻,真是三生有幸。餓壞了吧……一起用早膳。」

「嗯……」兩人悠閑的用完早膳,好像京都城內發生的事都與他們無關一般。可是皇帝下令徹查此事,自然這位王爺也不能逃掉,吃完早膳就匆匆的離開了王府。

蘇晚看天氣不太熱,拿了剪子要到花園里修花草,在回廊上踫到原氏母女慌慌張張的拿著包裹,似乎想要去哪里,奇怪的擰眉問︰「怎麼呢?有事要離開京都嗎?原夫人,原小姐。」

「王妃,老身正要過去請示您。近幾日京都不太安生,先是蘇莊被毀,現在連許大人家里都出了事,所以老身想要帶著錦素回老家避一避。娘娘,您也去生母的娘家養胎吧。這凌亂的京都對孩子有影響。」原氏至原錦素相上七將軍之後,對蘇晚那態度極大的轉變,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蘇晚卻是平靜的搖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原氏若是想要離開,最好和王爺也請示一聲,畢竟您是他的姨娘,本王妃也不能拿主意。」

「呃……也是。老身寫封書信,娘娘可否幫忙轉給王爺。」原氏眼珠子轉了轉,新生出計。

蘇晚淡漠的嗯一聲,對著相思說道︰「隨了原夫人過去拿書信吧,本王妃一人去花園就可。」然,她的話音剛落,胡一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王妃娘娘,翊坤宮的劉嬤嬤過來接您,說是太後娘娘讓您到宮中去嘗嘗新進的水果。」

蘇晚听著頷首,側身說道︰「水月去拿書信,相思隨我進宮。」

「是!王妃娘娘。」

馬車搖搖晃晃的到宮中之時,已經近午時,太後已經替蘇晚拿了主意,讓她留在宮中用膳,並且讓御膳房親自替她熬了一大堆的各種補品。這許禮澤去了,太後娘娘並沒有半點悲戚之色,反而還關心起她來。看來這件事,她是做對了!

那晚許禮澤吹了口哨都未見殺手,就足已說明太後真的是想要除掉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了太後什麼密碼,她居然不惜一切的手段要毀掉一顆心月復。若不是危及她的地位,她絕對不會如此做吧。

走進殿內,一股涼意襲來,劉嬤嬤領著蘇晚到翊坤宮的水榭,遠遠的便見太後娘娘慵懶的躺在小榻上,表情愜意至極。

「皇媳給母後請安……」

太後聞得蘇晚的聲音,立馬親昵的扶起她坐到自己的身畔,欣喜的看了又看,「幾日未見,似乎瘦了。是不是在王府沒有休息好?王府的事情太多了嗎?」

「不是……母後擔憂了。近日害喜得十分的厲害,所以沒有進什麼食,這才導致瘦了吧。」蘇晚暗自冷笑,這太後可真是鐵石心腸,好歹一條船這麼久,說殺死便殺死了。半點哀傷之色未見。

太後嘆一聲,心疼的說道︰「真是苦了你,懷著孩子是辛苦一點。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近日京都甚亂,少出去為妙。明白嗎?」

「明白。母後,右相大人去了,您也要節哀。雖然朝廷失去了一個重臣,但還有左相大人。」蘇晚乖巧的垂首,聲音柔柔的說著,像是帶有一絲的試探。

太後听著,滿面的悲戚之色,兀自嘆息,說道︰「哀家記得剛進宮那會兒,許大人也剛中狀元,後面在朝中平步青雲,身為兩朝元老,自然難免得罪不少的人。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夜之間竟然就被人滅門。連那如花似玉的許大小姐也不放過。」

蘇晚瞧著太後此時的表情,真想肆意張狂的大笑三聲,然而反問太後︰您老人家這戲演得可真是到位,您老人家不拿奧斯卡影後,都可惜了。簡直可以堪比職場蜈蚣呀!可是幻想歸幻想,表面卻還得關切的說道︰「母後,老人家常說,上輩子欠了誰什麼,這輩子都會一一償還。命真是不得不幸,你節哀,注意著身體。」

「對……節哀。什麼話到了晚晚的嘴里,就甜得跟染了蜜似的。不知道以後哀家的孫子是不是也像晚晚這麼的討人喜歡。」太後果然斂去了喜色,這接受事情的能力未免太快了。這面子話未免說得太好听了,當初不滿她,差點讓她夭折在了迎親的路上,這轉臉就討她喜了。

哈哈……太後,你這行為當真是讓人覺得惡心至極!

「母後過譽了。」蘇晚表面還得裝個小媳婦兒的模樣,討婆婆喜歡,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呀!要是她21世紀的同類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拿她開十幾天的玩笑。

隨意太後在殿里東扯扯西扯扯,一直到用午膳,這太後娘娘才消停一點。去寢殿里睡了午覺,昨晚一場暴雨後,宮道干干淨淨,而且天氣也是甚好,不太炎熱。蘇晚一個人靜靜的步在長長的宮道上,微仰首看著蔚藍的天空,嘴角的笑意微微的加深。莫名的覺得愜意……

步至御花房,隨意的找了一處坐下來,卻看到遠處一群如花般的女子談笑風聲。應該是後宮的妃子吧,越玄燼雖然沒有立皇妃,後宮的妃子也是在為太子的時候納的。登基之後,一直忙著政事,納妃之事,也能忽略。

一個竹編制的小花球滾到蘇晚的跟前,她彎準備去拾之時,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住手,那個球也是你拾的嗎?你是哪里來的,居然敢踏入御花園。」

相思留在了翊坤宮幫嬤嬤處理事,她就一個人到處走走。這後妃瞧著她沒有婢女,就認定她不是什麼有地位的人嗎?她仿佛沒有听那後妃的話,徑直拾起花球,抬眸,絕色一笑︰「娘娘,這個球我不能踫嗎?如今我踫了,你會怎麼樣?」

著華服的女子一看蘇晚這麼的狂妄,揚起柔荑︰「居然敢對本宮這樣說話,哪個宮的賤婢!居然如此的大膽……」柔荑未落下,蘇晚已經緊緊地攥在手里,冷凝著面前的女子低曷︰「賤婢?有本事再說一次!」

「賤婢!賤婢!本宮是主子,你是下人,如此的狂妄找死嗎?」女子被蘇晚身上那冷意所激怒,扯大了嗓門,咬牙切齒的嘶吼著。

啪……

蘇晚未出聲,另一只柔荑卻已經率先打在後妃的臉上,隨即是微帶稚女敕的罵聲︰「雲妃!你找死嗎?居然叫堂堂越王妃賤婢!皇兄沒有時間好好的教訓你,我這個公主代替吧!」說完,又是一巴掌……啪……仿佛響徹了整個天際。

雲妃驚恐的捂著臉頰,看著面前的蘇晚,在瞧到腰間的血玉佩時,恐懼感無數倍的上升。她怎麼可以這麼的愚蠢,听信林嬪一番話,就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婢女。

蘇晚微側眸,便看到遠處女子嘴角的陰冷笑意。德琳還想要出手之時,蘇晚突然握住她的柔荑,「德琳,這事算了吧!例來,後宮爭斗無休止,只是有人愚蠢被人利用了而已。」

德琳聞後,扁扁嘴,瞪了一眼雲妃,卻是鄙夷的說道︰「活該……」說完,拉住蘇晚的手︰「皇嫂去我的宮中玩玩吧……這群後妃沒事就喜歡斗來斗去,咱不沾邊……太無聊了。」

蘇晚輕嗯一聲,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蘇晚突然扳開德琳的手,走到雲妃的跟前,伸出柔荑。雲妃怔怔的看一眼蘇晚,愣了一下,便伸出手,蘇晚帶力將她整個人拉起來,她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準備離開的時候。蘇晚卻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湊在她的耳畔冷笑道︰「雲妃,看看你身後的女子笑得有多麼的得意吧!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若是不想被人欺,那麼強大起來吧。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今日之事,是一個很大的教訓。女人呢……不是開不敗的花,但是想要把握住男人的心,要靠手段!」

雲妃美眸微睜,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晚。

高貴華美的背影像是一道最美麗的風景線,京中早有傳聞,越王妃絕色傾城,越王為她不立側妃,還不惜公然忤逆太後。她的一番話,像是箴言般字字珠璣。慢悠悠的轉身,林嬪立馬迎上去,關切的問︰「雲兒,你沒事吧!嬪妾看走了臉,真是抱歉,讓你被公主欺負了。真是沒有想到,那個王妃娘娘的後山居然這麼硬,連性格怪異的公主也能收服,也不知是不是妖精。」

听完林嬪的話,雲妃駐足,轉眸厲色道︰「林嬪,公然污辱公主殿下和越王妃,該當何罪!?」

林嬪大驚失色,震驚的看著雲妃,驚得退後數步,「雲妃娘娘,嬪妾知錯。」

雲妃毫不動容,對著身後的管事姑姑吩咐︰「林嬪公然辱罵公主殿下性怪異,越王妃是妖精,按照宮規處置,理應杖責,本宮念其是初犯,十記耳光為戒,碧雪掃刑!」

身後的管事姑姑,也就是一宮宮人之主,她應聲,走到林嬪的跟前欲揚手掌摑之時,林嬪激動的抓住雲妃的裙擺,大聲的哭求︰「雲妃娘娘,不要……念在你我之間的姐妹情,不要……好不好?」

雲妃厭惡的踢開林嬪,微俯身,「姐妹之情?你故意將本宮推進陷阱,害本宮挨兩巴掌,你可有念及姐妹之情?這痛還在,本宮務必要翻倍報復在你的身上!碧雪執刑!」說罷,拖著一地的旖旎離開,背影孤傲,決絕。樓晚說得很對,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她不應該這麼的天真。

啊……

一聲一聲的痛苦叫聲回蕩在長長的宮道上,步至宮道上的蘇晚聞得,嘴角的笑意加深,漫不經心的說道︰「最近,那位雲妃娘娘很得寵嗎?」

「是呀……她的哥哥不就是左相大人鳳煜。有哥哥這個靠山,她得寵那太正常了。只是吧,這個雲妃笨得要死……居然不認識皇嫂,還敢罵……」德琳的話未說完,蘇晚側過頭笑著打斷︰「公主,她既然是無心也就算了,而且你不是賞過兩巴掌了。」

「哼……要不是看在她哥是鳳煜,我沒準給十巴掌。皇帝哥哥說,收拾後宮的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把雲妃怎麼著。皇帝哥哥總有自己的憂慮,那麼我也只有乖乖的嗾,不給他招惹麻煩。」德琳不服的冷哼一聲,卻又有氣無力的說著。她語氣之中,透出了很多身在皇家的無奈。

這越玄燼也算是聰明睿智之人,寵雲妃,無疑是把住這位純良女子的心。順藤緊緊地扣住鳳煜之心,鳳煜如此年輕,能與許禮澤同斗,那麼絕非一般。人精……玉無痕這顆主要的棋子擱在鳳煜的身邊,又壓了一個寶貝妹妹在身邊,呵呵……絕招……簡直……

蘇晚輕握住德琳的柔荑,「德琳是太後,皇上,王爺手中的寶貝,有他們保護著你,你當然是最幸福的。在被保護的時候,我們也要學會保護自己,少給愛我們的人麻煩。對嗎?」

「哎喲……皇嫂說的話真是肉麻,不過很對……德琳會好好听話的,我知道我有些任性,偶爾給皇帝哥哥帶麻煩。」德琳夸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隨即簡單的露出極燦爛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

看到德琳的笑容,像是看到開在淤泥中的一朵蓮花,特別的簡單,是這個朝代,最不帶心機的女孩。雖然有點難搞,但是只要對你交心,她便真真的把你當作自己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特別的舒服。

將至酉時,夕陽突現,美麗的天邊被雲彩染得像錦緞一般美麗。她坐著馬車準備離開之時,一個小內監兒突然擋了馬車,麻利的打個千兒說道︰「王妃娘娘留步,我家主子求見。」

蘇晚未出聲,相思已經靈敏的說道︰「這是雲妃娘娘的雲粹宮的內監。」蘇晚嗯一聲,打了一個應吮的手勢。相思這才拋簾,讓車夫搭上長杌,親自拉過雲妃娘娘的手上馬車。

坐進馬車里,雲妃謙卑的垂眸說道︰「今日雲兒無意冒犯王妃娘娘,知道娘娘回宮,所以特來向娘娘道歉,同時奉上自己的一點點小心意。听聞娘娘近期懷孕,得食少,所以特制了酸梅糕給娘娘,忘朗朗能接受雲兒的道歉。」

蘇晚沒有想到這個女子開竅得這麼快,看來也是聰慧靈巧的女子,嘴角的笑容溫各,拉過她的柔荑,輕撫過她的臉頰問︰「疼嗎?」

「不疼,雲兒沖撞娘娘,應得懲罰。公主沒錯。」雲妃神色自然,不帶一絲做作,蘇晚看得很透徹,接過糕點,打開蓋,聞了聞︰「真香,我收下了,多謝雲妃美意。」

「不客氣,若是有時間再進宮玩,可否到雲兒的雲粹宮。」雲妃瞧著蘇晚這麼大方的接受,欣喜的問,像個孩子般天真。

蘇晚沒有猶豫,輕頷首︰「好。」

「雲兒恭送姐姐一路慢走。」

「再見。」蘇晚的話極少,但是態度極和藹,完全不似在御花園那般的狂妄,凌厲,讓人心不寒而栗。雲妃走了之後,相思立馬說道︰「雲妃原名,鳳雲兒,鳳煜同胞親妹,從小嬌生慣養,于今年元月進宮,不到一月就盛寵後宮。娘娘,這個女子似乎很簡單……」

蘇晚輕笑出聲︰「呵呵……懂得來拉攏本王妃的人,絕對不簡單,而且因為本王妃一番話,就立馬改變的女子,絕對是一個玲瓏心。」說話間,手指拿起那精致的酸梅糕,雙眼微眯,忽而重重地捏成一團。

相思之前,自以為自己看到的,揣測到的,幾乎已經可以說是全面了,但是跟了蘇晚之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稚女敕。整個映雪國比起樓府,錯綜復雜萬分。

馬車剛剛到達越王府前,另一輛馬蹄也落地,來人正是樓府的大管家,他驚慌的躍下馬,對著蘇晚大聲呼道︰「王妃娘娘,大事不妙。將軍在邊關對敵之後,受了重傷。」

蘇晚听著,眉梢輕佻,從玉石階上下來,關切的問︰「什麼叫受了重傷?」她錯了……真的錯了,本能只是一點輕傷,怎麼會換成重傷?

大管家單膝下跪,神色著急道︰「右腿中一箭,右胸下也中了一箭,現在還在昏迷不醒,現在已經送回了將軍府,可是將軍一直念著王妃娘娘的名字,請娘娘移駕樓府。」

蘇晚聞後,眉輕擰,不假思索,對著門口的護衛胡二和胡三說道︰「告訴王爺,我去樓家了,有什麼事。知道嗎?」說罷,看著相思使了一個眼色,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將軍府。

半個時辰之後,終于到達樓家。蘇晚從馬車上躍下來,就徑直奔到正苑,準備進去之時,大夫人郁氏身邊的婢女煙羅卻突然攔了她的去路︰「王妃娘娘,對不起……大夫人在里面侍候老爺,現在老爺任何人都不見。」

「大膽!王爺娘娘也不能見嗎?」相思步至煙羅的跟前,斥道。

煙羅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低首︰「大夫人所吩咐的,請王妃娘娘不要為難我們做下人的。」

蘇晚還未說聲,樓妍的聲音已經響亮的響在園子里︰「王妃娘娘,難道父親擦身子,你也要進來觀看嗎?大夫說了,現在的情況特別的緊張,進去太多人,只會礙事。煙羅,去收拾了臨水苑,讓王妃娘娘歇息吧。」

相思氣不過,想要出聲的時候,蘇晚把住她的柔荑,輕睨一眼樓妍,不吭聲,平靜的步出了正苑。在小曲橋上,踫到了溫氏,她一個人無助的坐在水榭里哭泣。在古代,丈夫便是女子的一生,現在樓蒼澤出事了,大夫人郁氏靠都不讓人靠近,溫氏自然無助,只好一個人默默的哭泣。

蘇晚讓相思回臨水苑去收拾東西,自己一人步上水榭,溫柔的替溫氏拭去淚水,柔聲說道︰「娘,父親不會有事的,你別傷心。要是真沒事,你的淚水不是白流了。」

溫氏看著蘇晚回來,那顆沒有著落的心徹底安穩下來,緊緊地握住蘇晚的手,「你父親送回來的時候,滿身都是血,真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現在郁氏一個人……」

「娘,相信晚晚嗎?相信我,就隨晚晚到臨水苑用晚膳,如果不相信,你大可繼續哭下去,就是哭得太塌了,也不能改變事實。」蘇晚見不得誰哭哭啼啼,雖然哭是女人的本性,但是在蘇晚的世界,那是懦弱者的表現。

溫氏擦去淚水,看著蘇晚重重地點頭。雖然不是親生,但是她那種堅定的眼神特別的讓人心安。

在臨水苑的花廳里,蘇晚和溫氏,樓澈落座,溫氏沒有吃什麼東西,蘇晚本來懷孕沒有什麼胃口,倒是孩子樓澈沒有被一點傷感影響,一樣吃得極香。飯後還欣喜的拉著蘇晚到園子里說悄悄話。

「姐姐,澈兒很想你,而且我有練你給我的東西。」樓澈歡喜的說著,仿佛根本不知道將軍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氏在教導孩子這方面,特別的注意。她哭也是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絕對不會讓兒子看到。

蘇晚听著,嘴角微揚,握住樓澈的手腕,輕帶力,小家伙一個反手,抓住蘇晚的廣袖,「嘻嘻……姐姐,你輸了。澈兒謹記姐姐的話,要變強大,保護姐姐和娘親。」

蘇晚輕點樓澈的眉心,「樓澈長大了,就不要這麼的浮夸。有什麼裝在心窩里,想什麼也裝在心窩里,在這個園子里,只有娘一個人對你是最好的。明白嗎?不管任何人,都不要說真話。」

「明白……」樓澈隱約的能明白蘇晚的話,雖然溫氏極力的保護著孩子,但是樓澈也偶爾能看到郁氏欺負自己的娘,還有排擠之類。

「澈兒,姐姐累了,要去休息。你別到處亂跑,知道嗎?」蘇晚愛戀的撫過他的頭頂,孩子的心是最美的,不經過一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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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苑里。

樓妍神秘兮兮的支走了所有的婢女到園子外看著,確定無人之後,這才走到臥廂,壓低聲音說道︰「娘,怎麼辦?爹昏迷之前讓管家把樓晚這個蹄子叫回來,有她在,我們怎麼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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