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出使西國的事情如此敲定下來,聞得此消息的人,無不震驚。大多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越王妃,抱著開玩笑的心態。然而西國的使節知道映雪國的越王妃出使,並未答應和親,有一絲的不悅,竟然拒門三次。蘇晚得知此事,沒有猶豫半晌,立馬親自去行宮拜訪。
然而蘇晚去也吃了閉門羹,她不怒反笑,將一枚東西交到侍衛的手里,「拿給你們的使節大人,他看到這枚東西,一定會來見本王妃的!」
隨來的西侍衛不相信的看著蘇晚,對于這位要出使他們西的越王妃,並沒有什麼好感,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而且女流之輩竟然干預朝政。
然……
侍衛進去不到半盞茶,侍衛就立馬出來,打開大門,那位使節大人竟然親自出來迎接,單手放于胸前,「讓越王妃久等,在下真是過意不去。」
蘇晚笑盈盈的搖首︰「無礙,使節大人肯見蘇晚,就好了。」
「請!」
「您先請……」
相思好奇的隨著蘇晚一起走進行宮的內殿坐下來,使節大人屏退左右,拿出蘇晚命人送出來的胭脂盒,新奇的問︰「王妃,是怎麼發現的?我可是掩藏得這麼的完美。」
蘇晚伸出手輕摩挲過那位使節大人的臉頰,笑言︰「西的男子長什麼樣,大可看外面的侍衛就知道,哪有男子可以長得這麼的嬌美,對嗎?使節大人。」
「呵呵……你可真是女神人,居然一眼就看透了我是女扮男裝。你身邊這位就是婉平郡主吧!這姑娘長得這麼的水靈,我的大哥一定喜歡的。王妃娘娘莫要推遲……」這位使節大人便是西國的卓娜公主。
整個映雪國上下的人都沒有發現這位使節大人是一名女子,而且還是西的卓娜的公主,一眼就被蘇晚看中,當真是讓人驚訝。
蘇晚收回手,側過頭看了看相思,手指輕旋轉著茶杯蓋,托起酒杯,雙眼微眯︰「卓娜公主性子灑月兌,難道你喜歡這樣的盲婚啞嫁嗎?兩國和平,不一定要用和親來維持,還有很多的辦法,不是嗎?」
卓娜听後蘇晚的話,思忖片刻,欣喜的拍案而起,性格爽朗至極,「你不會是想要和我結拜為姐妹吧……如此,保住了你身邊這位玲瓏的小郡主。」
蘇晚看了看相思說道︰「相思,我和卓娜公主,還有一些事情要談,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相思並沒有猶豫,乖巧的頷首︰「好的。」
看著相思走了之後,蘇晚可愛的趴在卓娜的跟前,「那你嫌棄我這個妹妹嗎?」
卓娜呃一聲,「只怕是要不起,你可是堂堂的越王妃,不過你能發現我的身份,我真的欣賞你,要是你不介意,干脆,你做我大嫂吧。」
噗……
蘇晚當場差點吐血,最已听聞西開放,見到這公主後,相信了一點,真的很open,可是听完剛剛那話,她完全的相信了,整個國家都很open!
「卓娜公主,知道一句古話嗎?一生一世一雙人,講的就是此生只找一人,與自己心緊緊地靠在一起,一輩子不離不棄。」蘇晚雖然之前對愛情了解少,不過接觸過後,霸道的心理作祟,容不得一絲的分享。
卓娜公主迷迷糊糊的听懂了,轉了轉眼珠子,「我也知道讓你當我大嫂,有個人肯定會拿著劍來追我幾條街,你家那個德琳公主,之前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然後過了幾招,我覺得這樣的女子非常的適合做我的大嫂,所以才會想要到映雪國來和親。」
蘇晚若有所思的哦一聲,原來什麼都是因為這位公主而起。
卓娜看著蘇晚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德琳的性子那麼怪異,能和她成為好朋友的人少之又少,你這麼厲害,那麼肯定比德琳更完美。」
說來說去,這個公主還是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真是讓一個頭疼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出生的時候,把哪一根神經搭錯了一點,她完全的跟不上節奏,太難溝通。
「卓娜公主,你非要給你大哥找個女人,才會罷休嗎?」蘇晚想來想去,還是直接說事,再拐彎抹角下去,也沒有一個結果。
卓娜啊一聲,想了想,「未必……但是你總不能讓我白走一趟吧!」
「你沒有白走一趟,我和你一起回西,和親的事再議,好不好?」蘇晚頓時想要翻白眼,不知道是不是外國的女人教育方式不一樣,廢話一大堆。
卓娜托頭,嘟嘴,思索片刻,才道︰「好吧,反正這件事我也只是跑來玩玩,最後還是皇兄和父皇在處理,嘻嘻……去我們西,我帶你去吃我們宮中的美食,還有很多漂亮的服飾,哪像映雪國的,一點也不好看。對了,王妃,你怎麼會這麼的聰明呢?」
蘇晚呃一聲,很想甩一句,我媽生的!你媽把你生笨了,怪你媽媽去,別問人家為什麼這麼的聰明。可是呢……做人就是這麼的麻煩,要懂禮貌,笑盈盈道︰「公主也很聰明,樓晚的不過是瞎貓踫死老鼠,歪打正著而已!」
「嘿嘿……王妃娘娘,你不止人聰明,說話也特別的好玩。」卓娜一听到蘇晚口中的新鮮詞,歡喜的說道。
蘇晚頓時盡在無語中,特別好玩的是你這位高貴的卓娜公主,她必須盡快閃,否則呀……真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糾結死。
「卓娜公主,皇上已經定在八月二十八出行,到時候我們再見吧!我宮中也還有不少的事要處理,再見。」
卓娜听到蘇晚要走,有些微微的不舍,卻也不能拉著人家閑聊,只好點點頭,「好!反正去西,我們有的是時間相處,再見!」
有的是時間相處?這是在要培養感情嗎?這位高貴的公主莫不是對她一見鐘情,搞蕾絲……讓她情何以堪,簡直沒有在古代見過這麼有趣的人。
坐上回宮的馬車,相思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王妃,看來那個公主殿下很喜歡,瞧著你剛剛離開,她那不舍的小眼神……」
「噓,低調。人家是使節大人,莫要給本王妃添些什麼麻煩呀!還有,你已經是郡主了,別把自己還當奴婢似的。叫我皇嫂,知道否?」蘇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點過相思的眉心,輕斥道。
相思乖巧的應聲︰「是!皇嫂。」那絕對是相思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場面,當初在樓家身為大丫鬟已經是一種榮譽,現在托蘇晚的福,又成為了郡主。並沒有因為這成為郡主有多麼的欣喜,而是因為這位王妃在意自己,把自己當作妹妹般疼的感覺特別的美好。
孤身一人習慣了,算計習慣了。
有一個人在意著自己,關心自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決定一生追隨這位「皇嫂」,不僅僅是因為她給了她郡主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欣賞這個美麗又睿智,恩怨分明的女子。
回到宮中,越玄燼知道蘇晚見到了那位使節大人,還說服和親一事,簡直是憋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把自己關在御書房一天,誰進去,誰就被殃及池魚。
蘇晚听到這些話,簡直要笑得前撲後仰了。為什麼比中了幾百萬的大獎,還要興奮,越玄燼!憋屈的日子,才剛剛開始!算計她蘇晚,簡直就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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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一襲鵝黃長裙的貴婦靜立于涼亭之內,小婢女恭敬的將事情一一稟上,「夫人,王妃娘娘要親自出使西。不知這次是吉是凶,而且皇帝和太後之前很反對這件事,可是後面竟然都應允了,那日在御書房的事情已經查清了,王妃娘娘竟然動手打了皇上一巴掌,逼著皇上立了相思姑娘為妃。」
貴婦听後,秀眉輕擰,兀自嘆一口氣,「這孩子注定是不可能平凡的,西此次的目的查清了嗎?」
「這次和親只是卓娜公主鬧著玩的,以前卓娜公主和德琳公主有過一面之緣,交過手。她就想著把德琳公主拐到西去做王妃。難得遇到一個同聲同氣的朋友,卓娜公主自然會好好的把握。」
貴婦嘴角的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她還是像當年那麼的調皮。」想到這里,將一張紙箋交到婢女的手中,吩咐︰「務必要交到皇兄的手里。」
婢女仿佛知道紙箋中寫的是什麼,驚訝的看著貴婦,「夫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那可是你用一輩子,換來的東西。」
貴婦輕垂下眼簾,「她是一個好女子,我相信她可以勝任。現在我無欲無求,只想好好的做個平凡人,這些東西對于我來講,只是負擔,不是嗎?」
「夫人……容奴婢說一句吧!你十幾歲到映雪國,經過了多少次的生死,才有了平靜的日子。若是以後你的夫君有個三長兩短,你還可以拿這些東西來護自己,護小少爺。」婢女真真的沒有想到,她既然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于樓晚。
貴婦拍了拍婢女的肩,「你跟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早已看淡了。小少爺有樓晚護著,我已經不用擔心。再就是,你不也覺得樓晚是一個重情義,又恩怨分明的女子嗎?」
婢女雙膝落地,「王妃確實是一個好人,奴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奴婢還是請夫人三思而後行。」
「起來吧!這件事我已經定了,不會改變。」貴婦的語氣全是堅定,跪在地上的婢女,感覺到她的堅定,也不再說什麼,平靜的起身,「奴婢會按照夫人的吩咐辦事的。」
「嗯……你走吧……我想要一個人靜靜……」貴婦的聲音透著疲累。
婢女頷首,退後三步,這才轉身離開。
貴婦坐在石幾前,手托下頷,呆呆的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轉眼之間,她已經是婦人,當年的風華不再。猶記得剛到映雪國,滿腔熱血的模樣,在她的幫助下,她的國家打贏了很多次,可是她並不開心。
當她的國家強壯起來之時,她也功成身退,她的眼神卻落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移不開,連紆尊降貴為妾都甘願。
現如今,她所有的心事已經了卻,只想好好的守候一生一世一雙人,至此白痴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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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八,映雪國越王妃出使西國的日子,出乎意料的是,走在京都的大街上,蘇晚看到的是熱烈歡送的百姓。她以為會有不少的人不屑一顧,卻沒有想到,她也這麼的深得民心。
然……
她卻是受之有愧。
她在京都拋起幾場腥風血雨,雖然沒有傷害到這些百姓,卻搞得她們惶恐不安的度日。
此次去西,就是拼盡所有的一切,也要拿到兩國和平的契約書,免去戰爭,保持盛世。蘇晚去西,太後將自己貼身的嬤嬤給了她,她還帶了水月與胡一等兩人。
坐在馬車里,卓娜像個好奇的寶寶問著這,著著那,幸好嬤嬤機靈,一一替她擋了下來。日夜兼程,在第三日終于達到了西的京都。
按日子算起來,她的夫君大人似乎也應該在這個時候辦完了事情回到了京都,真是無法想像,知道她去西後,有什麼反應。
然而……
蘇晚去低估了她的月復黑夫君。
是夜。
蘇晚在西皇宮的行宮住下來,疲累不堪的躺在小榻上,水月體貼的替她按著小腿,還有手臂。本來懷孕後,就補償貿易浮腫,身子也容易乏,坐了幾天的馬車下來,一路的顛簸,她自然是吃不消的。
她真是想把這個死孩子從自己的肚子里拿掉,簡直太麻煩了。
然而她剛想到這里,似乎就感覺里面的壞孩子在踢她,頓時狂無語。現在她幾乎可以篤定,肚子里面的一定是阿只。這個鬼精靈……
此時。
「王妃,今兒父皇和皇兄設宴,說是有一個驚喜要給你。」卓娜欣喜的從外面進來,神秘兮兮的說著。
蘇晚听著,撐起身體,「真是沒有想到皇上和王子居然如此的客氣,樓晚一定會準時過去的。」
「嗯,那我不打擾你。」
看著卓娜走了之後,蘇晚就好奇的躺在小榻上,思索著這個什麼西國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別像卓娜公主這麼驚人便好。
酉時將至。
蘇晚換上一襲華服,踏過紅地毯,走在皇宮的宴客大廳,其金碧輝煌的程序讓蘇晚咋舌,西國在幾年前似乎還是一個弱小的國家,之後卻發展得越來越快。
走到大殿之上,西國的皇帝鐵木竟然親自上前迎接,雙手抱拳︰「早聞映雪國王妃絕色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能猜到朕的寶貝女兒身份的人,果真是奇女子。」
蘇晚有禮的頷首,「皇上過獎,樓晚不過是恰巧。」
「哈哈……」鐵木是從馬背上得到天下的,為人極其的爽朗,說話也是不拘小節,听得蘇晚的話,他撫了撫胡須,大聲的笑出來。
蘇晚一一見過西國的大臣之後,這才平靜的落坐,有多動癥的卓娜公主居然坐在她的身邊,而且還留了一個空位,難道這個空位就是所謂的驚喜?
剛剛思索至此,鐵木濃厚的聲音響起︰「今日能宴請到映雪國的使節越王妃,實乃我西國的福氣,下面揭開我們為越王妃準備的驚喜。」
話音落……
空靈的琴間響在大殿之上。
熟悉的曲子,熟悉的琴聲。蘇晚怔忡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簾後的那一襲降紫長袍,不可思議的勾起嘴角。
一曲鳳求凰畢……
博得滿堂彩,風度翩翩的越冰璃竟然奇跡般的從簾後走出來,狡黠的眸子中竟然是濃情蜜意,步至蘇晚的跟前,伸出手︰「本王的愛妃,這份驚喜,你可喜歡?」
蘇晚輕拍過越冰璃的大掌,又將他硬生生的拽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來,「真是不怕讓人笑話……」
「哈哈……早聞越王與越王妃夫妻恩愛,是典型的神仙眷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晚眸輕垂,這個驚喜真是讓人又驚又喜,差沒把心髒從喉嚨口跳起來。
晚宴之後,回到行宮中,蘇晚的小拳頭重重地打在他的胸膛上,「干嘛呢?想要多跪幾個時辰的搓衣板嗎?居然連我也騙!」
越冰璃抓住蘇晚的柔荑,「哪有,其實不過是巧合。听我解釋。好不好?」
「好!我看你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解釋,南下辦事,辦著辦著就辦到別人的國家來了。而且連交好的契約書也代我簽了字,你是我的代言人嗎?」蘇晚哼哼兩聲,睨著越冰璃。
越冰璃將蘇晚的身體按在小榻上,聲音沉沉的說道︰「本來呢,提前辦好了事情,想要回來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未到京都,就听聞本王那不安分的小妻子居然要去西國出使。俗話說得好,妻子好不好,都要看丈夫是否教得好,所以為夫專門過來教本王的愛妻。」
蘇晚這一听,夸張的瞪大了雙眼︰「吆喝,原來夫君大人專程過來是教晚晚的,你要怎麼個教法?別忘了,你的搓衣板還沒跪了!」
「回去再跪……」
「不行……現在……唔……」哪知蘇晚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硬生生的堵了去,大掌腰間一把,將她整個人帶到小榻上,俯身,深情的說道︰「晚晚,你好美……」
「我一直很美!」蘇晚白了他一眼,沒事裝人家搞什麼浪漫。其實不過是她有點尷尬,沒有听過這樣的話,不知道怎麼回答。
越冰璃卻是狡黠一笑,「今夜特別的美。」
「那你想要怎麼樣?」
「當然是吃了娘子。」
「Go—Out!」蘇晚忍不住指著大門,冒出一句英文。
越冰璃卻是茫然的看了看大門,然後邪惡的勾起嘴角,「明白明白……」說罷,轉身立馬把大門關上,簾子拉上,還吹滅了蠟燭,在漆黑的夜中喊道︰「娘子,我來也……」
蘇晚頓時無話可說,真想翻一個白眼,然後揚腿將那個厚顏無恥的男人踢下床。
可是……
她的腿還沒有揚出去,一具溫熱的身體已經壓了過來,她激動的拔下發釵,「乖乖的躺下睡覺,你要知道,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真忍心……」
「嗯……」
「可是本王不會給晚晚機會的……」話音未落,手麻利的從手腕下上移,順勢奪了她的發釵,同時緊緊地扣住她的腦勺,吮住她薄薄的唇瓣。
蘇晚再想要拒絕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無力,眼前一片眩暈,努力的想要清醒,卻不能!
她的柔荑緊緊地抓住越冰璃的長袍,表示著她此時的緊張。
他卻疼惜的安撫,同時小心著已經挺起來的肚子。
蘇晚真是覺得羞恥極了……
這輩子沒有干過這麼讓人覺得羞恥的事情。立馬後悔的抓住他的長袍,「不行!現在絕對不行!」
「娘子,你太清醒了……」越冰璃在暗夜中的眸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手拉過她腰間的絲帶,火紅色的長裙散開來。
突然襲來的涼意讓蘇晚十分的不適應。
越冰璃的手指似乎帶著魔力一般,明明有幾分生澀,卻又那麼的有魅惑力,像是要撩起她全身的興奮細胞一般。真是各種受不了……
「越冰璃!你這個混蛋,松手……」她真心的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完全的被自己身體左右一般。
越冰璃卻是狡黠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的身後,頭壓在她的香肩上︰「娘子,安靜一點,我們是夫妻,做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我說不!就不可以!」蘇晚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太喜歡被人壓著的感覺,可是身後這個月復黑夫君,似乎超出了她的想像力。
居然膽大妄為的月兌她的衣服!好!你有種!事後,你就等著被懲罰吧……
剛思索至此!
某人的大掌居然攀上她的柔軟……
十指微收攏!
一種奇異的感覺串遍全身,她的眉倏地緊擰,想要抓住他的手,讓他停止下去,然後身體卻不听使喚的迫切期待著……
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
虛弱的光線下,他厚重的呼吸,像是一道索魂咒般。
她根本沒得辦法拒絕!
無情無欲的她,為什麼會對男女之事如此的有反應,不不……一定是樓晚這個身體太敏感,一定是……
而後一道又一道奇怪的感覺緊緊地將她包圍。
怪異的低吟聲,竟然淺淺的從她的嘴里吟出,身體無助的被他掌控著!
突然……
他一個狠狠地傾身!
身體像是完全的置身在雲端,疼……脹……各種怪異的感覺一涌而上!
蘇晚痛苦的抓住越冰璃的大掌,指甲仿佛要陷進肉時在,她不悅的低曷︰「要死!越冰璃,你這個混蛋!你簡直就是在自尋短見!∼」
「噓……娘子,小聲點。否則會被水月听到的,你平時這麼的威信,讓她們听到了多難為情呀!那可是小姑娘……不像你,婦女!」越冰璃像個惡魔一般,低沉入骨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反反復復!
婦女!
兩個字像針一樣,扎在她的心窩。
她真心的要暴走了……
然而……
下一刻,卻又是一種酥麻感串遍全身。
傾身,起身……
她的緊張,害怕,讓他更加的疼惜,一切果然不如他所料,他的愛妻,仍舊是清清白白的。這個女子的身上,永遠都有那麼多的奇跡!
「啊……嗯……越冰璃……你……」蘇晚在听到自己發出的那些聲音之時,羞恥的閉上雙眼,理智卻在一點一點的被奪去,甚至很是迫切那種快感。
原來這就是男女之事!
之前在21世紀,雖然她有接觸這一方面,但是每次都是點到為止,她無情無欲,連身體也沒有了感覺。
這就是害得她像個少女般羞澀的原故所在!
蘇晚側臥在越冰璃的懷中,青絲相纏,十指緊緊地相扣,他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愛妻,又帶著這個狂妄囂張,實則未經人事的小娘子一起翻雲覆雨!
「晚晚……喜歡嗎?」他的長舌戲虐的掠過她的臉頰,一片溫熱,誘得她全身顫栗起來。
「你等著跪七八個時辰的搓衣板吧!」蘇晚盡管很沉醉那種快樂,卻仍舊不忘逞口舌之愉!
「看來娘子對為夫的表現,不太滿意,所以為夫要再加油!」話落,越冰璃緊緊地擁住她的身體,與她貼得更近,像是完全的要將她掐進自己的骨子中一般。
蘇晚感覺那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不住的抓住錦紅的被單,一字一句的低曷︰「跪搓衣板!」
「為夫會再努力的!」越冰璃這個月復黑君,听到蘇晚如此說,像是挑戰極限一般,倏地加快速度。
「啊……」
一聲愜意滿足的低吟聲,吟唱在彼此間。
帷帳後的身影層層交疊,令人浮想翩翩,曖昧的空氣,旖旎的春光,無不一處召示著兩人剛剛的抵足交纏何等的激烈……
蘇晚吃力的坐起身,抓過床上的長袍扔到越冰璃的身上,「滾!」
「娘子,何必這麼的狠心,別吃完不認賬呀!」越冰璃可憐兮兮的抱著自己的長袍,無辜的看著面前的小娘子,居然嘟唇,撒起嬌來。
蘇晚抱著雙臂,「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你滾不滾?你不滾,我滾,可以了吧!?」說完,抓過長袍簡單的套上身,就想要離開的時候,越冰璃立馬抓住她的柔荑,「娘子,你現在不能出去,會被人笑話的。你沒有穿褻褲……」
蘇晚真想立馬穿回21世紀,這個世界玄幻。她以為嫁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欺壓的相公,反過來才發現,這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餓狼。她被吃光光了,還要狗腿的躺在他身邊,讓他飽飽眼福。
「娘子,你說我們的寶貝什麼時候才會出來。」
「才五個月,謝謝……懷胎十月,沒有听說過嗎?」蘇晚白了他一眼,她習慣了當地主,欺壓別人,現在反過來被欺壓,但是姿態不能變!也要華麗一點。
越冰璃哦一聲,又說道︰「娘子的腿一定很麻吧,為夫來替你按摩一下吧!我的技術一向很好,你是知道的。」
「嗯。好吧!」終于說了一句稱心如意的話。
手藝確實很好,不過為什麼按著按著拋錨了!居然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亂來,簡直是找死!毫不客氣的揚腿,這次沒有失敗,某個男人抱著長袍被趕到了外殿。
蘇晚一夜輾轉反側,手愛戀的撫在小月復上,平靜的閉上雙眼。
這就是夫妻?
愛情?
呵呵……
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愜意。
……分割線……
次日清晨,剛剛睜開雙眼,就看到自己已經赤果果的坐在木桶里沐浴。對著簾外喊道︰「水月,誰讓你弄我過來沐浴的。」
沒有听到水月的聲音,反而听到了越冰璃那頭惡狼的聲音,「娘子早,洗好了吧!夫君來替你擦水,穿衣,早上的早膳我看過了,全是你喜歡的。」
蘇晚怪異的看著越冰璃,忽而奇怪的問︰「昨晚我用發釵把你給閹了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像個太監兒似的。」蘇晚滿面正色的看著他,掃了掃下面,問。
越冰璃卻突然揚袍,壓上蘇晚的身體,「實實在在的男子漢,要不要清晨再來體會一次,娘子。」
蘇晚第一次質疑自己的智商,本來是取笑他,結果反被他取笑,她的IQ降低了嗎?不!絕對不是,而是這個男人偽裝得太好。
半個時辰之後,終于折騰完畢。
蘇晚穿著淡紫的長袍,與越冰璃恰巧成一對矚目,這就是21世紀所說的「情侶裝」吧!她本來沒有這些顏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櫃里有了,肯定是月復黑君偷偷讓人做的。
西國的皇帝單獨命人請了蘇晚過去,越冰璃本來想要作陪,卻被她拒絕了,「干嘛呢?隨時跟著你,怕我紅杏出牆,還是你真想當個太監。」
越冰璃卻是邪惡的勾起嘴角,在她的耳畔說了幾句,惹得蘇晚紅了臉,還拿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胸膛上,讓滾到三丈之外。本以為他不滾,結果又乖乖的滾了,很多時候她都模不清這個相公到底是什麼人,一會兒又這麼的听話,一會兒又像惡狼。
到得御書房,蘇晚半傾身︰「映雪國樓晚見過皇上……」
「來人,賜座。」鐵木立馬讓你扶著她過去到小榻上坐下來,同時奉上她喜歡的梅子茶,她看到梅子茶,嘴角輕輕地揚起︰「皇上真是待客有道,連樓晚喜歡梅子茶這個小小的習慣,您也知道。」
「當然,你是誰。映雪國絕色傾城,名揚天下的越王妃,朕怎麼會不在意了。對了,朕有一煩惱,要請越王妃幫助解一解……」鐵木的性子粗獷,越是如此,越是偽裝得完美吧。突然有麻煩找她解,這不給她出難題嗎?
蘇晚思索之後,起身,說道︰「願意為皇上效勞。」
鐵木一听,將一本折子拿上來,「你看看……」
蘇晚見是奏折,立馬推遲,「奏折乃是國家機密之事,樓晚是映雪國之人,是無資格過目西國奏折的,而且女子不得干政。」
「那是你們映雪國的規矩,我西國是男女平等,有能力者居之。若是你能替朕解決這個問題,朕收你為義女,給你兩座城池,如何?」鐵木看著蘇晚認真的說道,他一開始只是听過樓晚的一些事,但報有疑惑的態度,不過妹妹既然要將自己的兩座城池給予他,他自然無意見,只是有沒有能力勝任,他一定要考驗清楚了。
蘇晚听後,笑道︰「皇上真愛開玩笑,解決一個小小的問題,就給樓晚如此大的禮,樓晚怎麼受得起,惶恐之至。」
「這個難題,絕對不是小問題,越王妃。你看看再說……」鐵木微滿意的頷首,看來這個女子或許真有幾分能力的。
蘇晚遲疑了片刻,抬眸看著鐵木的神色,仔細的思索一番,最後這才接過奏折,一字不漏的看下去。原來是關于官官相護貪污之事。她雙手奉上奏折,「皇上,樓晚只是一個女子,未出閣之前也只看過一些《閨訓》《女戒》這類書籍,思想未免有些狹隘,所以皇上莫要難為樓晚才是。」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這是西國,人心叵測,誰知道面前這位帝王打的是什麼主意,能夠在短短的幾年里,將一個落後的國家帶到前排坐下來,絕非簡單之人能做到!
鐵木一瞧這個女子還是如此謹慎的推開自己,無奈之氣,嘆口氣,拿出一張紙箋,「認得這字跡嗎?」
蘇晚接過紙箋,神情僵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你與她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會寫這樣的書信?難道她是你的細作?」
「是!不過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她只是樓家二夫人。她是朕的親妹,不過是庶出,從小便不得寵,但是她絕世傾城,並且有過人的智慧。她提出去映雪國做細作,若是成功了,讓朕許她兩座城池。之後,朕如約,可是她已經看透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了這紙箋。」鐵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惋惜之情。
若是她,也會有惆悵吧!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妹妹,而且促成了自己的建國大業,之後她卻嫁于了他人為妾。
蘇晚除了感同身受外,更多的是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柔弱,內斂,受盡欺凌的二娘,竟然是西國的細作,公主!
她當初的一點恩情,竟然為她鋪出了大半生的榮華。
兩座城池,那是何等的榮耀?
「現在朕有些質疑,你樓晚是不是真的如佩兒口中所說的那樣機智過人。樓晚……」鐵木回過神,斂去惆悵的神色,看著樓晚說道。
蘇晚轉眸輕笑,「娘親竟然給了晚晚這麼重的任務,那麼我怎能讓娘親失望,那是屬于娘親的東西,我樓晚要幫她帶回去!」
只是那麼一笑,那麼一句話,轉瞬之間好像完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高舉奏折說道︰「百官之中,愛錢者佔一大半,清官卻只是十份中的一份。想要清理這群貪官,最好的辦法就是還是官官相衛,不過是彼此監督。哪個當官不要面子,那麼皇上就立一個封號,還有嘉賞,但凡舉報者,賜封號,珠寶,並且游城一日,接受百姓的簇擁。你還要懂得把這些清官也掐在其中,官官相衛真的很深,肯定害怕有的人會暗自作主,那麼就要靠這些清官,還有皇上的心月復!」
啪啪……
鐵木贊賞的擊掌,滿意的頷首,「果然不愧是佩兒看上的女兒,真是不簡單。想法居然和朕一拍即合!不做父女,都可惜了,是嗎?」
蘇晚淡定一笑,「皇上過獎了!」
「咦,還叫皇上?」
「父皇……」
「乖!吶,明日朕就宣旨。你看看,父皇都這麼大方的把城池送你了,你也大方點唄!送個媳婦給你大哥。」鐵木拍了拍蘇晚的肩,笑得極其的狡猾。
蘇晚當場凌亂,這是一個月復黑的世界嗎?溫柔的二娘,居然是細作!而且還把一個弱國搞強大了!看起來傻呼呼的皇帝,結果這麼的狡猾!看來溫和善良的夫君,結果月復黑得把她吃干抹淨,還要擺她幾道。
不高興的瞪著鐵木︰「你們一個個怎麼都愛打我相思的主意,父皇你疼娘,那麼也應該疼我!我好不容易培養一個心月復起來,你能不能別這麼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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