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接著!」傾城連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避雷丹和避雷珠,用力朝著陰寂幽拋去,「先把那避雷丹吞下,避雷珠等快扛不住的時候再拋出去抵擋。」
陰寂幽接過傾城拋來的避雷丹和避雷珠,冰眸中溢滿柔情,揚眸大聲道︰「傾城,辛苦你了。」一邊說一邊仰脖把那避雷珠吞了下去。
許是老天看不慣陰寂幽眼底的深情,就在陰寂幽話音一落的瞬間,一道艷紅色的雷電突然從烏雲堆里直射而出,朝著陰寂幽劈頭蓋臉襲來。
「幽,當心!」傾城看得心驚膽戰,卯足了勁大聲喊道。
「居然是紅色的雷劫,紅色的啊!」山頂上早就站滿了人,納蘭諾和各位長老全部都在,一見那道艷紅色的雷電,全部震驚地大聲尖叫著。
陰寂幽一見這艷紅色的雷電,冰眸中閃現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但隨即便垂下冰眸,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他所有的情緒,縱身飛起,頎長的身軀在紅色雷電之下翻飛若花。
「天哪!這雷電竟然會轉彎啊!」傾城一見那艷紅色的雷電竟追著陰寂幽跑,再度被震驚得失聲驚叫起來。
所謂關己則亂,對于陰寂幽,傾城有著一種非常復雜的情愫。而且,據傾城所知雷電都是直線的,怎麼陰寂幽的雷劫竟然是會轉彎的呢?這要怎麼辦?
「夫人請放心,這道艷紅色的雷劫,主子完全有避讓的能力,雖然它會轉彎,但是能量卻是不大,等這雷劫的能量消耗光了,自然就會消散了。」納蘭諾一見傾城緊張得俏臉白得像一張紙,連忙上前解釋道。
傾城聞言,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抬頭看到陰寂幽如蝴蝶一般翻飛在烏雲之下,與那艷紅色的雷電做著殊死的搏斗,她的心中一凜,陰寂幽現在正處在生死存亡之間,她絕對不能大呼小叫害陰寂幽分心的,不管心中有多難受,一定要忍住,要對陰寂幽有信心,以最好的精神面貌來支持陰寂幽。
「幽,你一定能戰勝雷劫的,我相信你,你要加油!」傾城收斂了一下心神,摒棄掉所有負面的心情,唇角輕揚,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靨,對著與雷電努力搏斗的陰寂幽大聲喊道。
陰寂幽在雷電中穿梭著,揚眸給傾城一個安心的眼神,雖然時間極短,但傾城還是捕捉到了,她暗中給自己打氣著,一定要相信陰寂幽,一定要!
時間在一人一雷電的你追我趕之中緩緩流逝,終于,艷紅色的雷電由于能量不足,漸漸地出現了疲態,追趕無力,最後徹底消失在空中。
傾城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第二道橙色雷電緊接著劈頭蓋臉襲向陰寂幽,傾城剛剛放下的心又被重新懸了起來。所有人也都是一臉緊張地望著與雷電搏擊的陰寂幽。
有了搏擊艷紅色雷電的經驗,當橙紅色雷電降臨的時候,陰寂幽已經輕車熟路了,而且令人欣慰的是,那橙紅色雷電並沒有比艷紅色雷電強多少,過了差不多的時候,那橙紅色雷電也慢慢地弱了下去,最後終于徹底消失。
見狀,傾城和其他眾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如果照這個情況下去的話,那陰寂幽很有可能破了這個雷劫,等破了雷劫後,再繼續閉關儲備能量,到時候就可以順利飛升了。
哇,飛升啊!一想到飛升,傾城的眼楮變得閃亮閃亮的,那是多麼值得人期待和向往的事情啊,不知道陰寂幽飛升會是什麼樣的呢?
如眾人所料的那般,橙紅色的雷電之後是黃色雷電,黃色雷電之後是綠色雷電,一道接著一道,雖然看起來氣勢嚇人,但是,陰寂幽還是有驚無險地一一化解了。
當第七道雷電,紫色雷電降臨的時候,眾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了,第七道了!根據古籍的記載,有很多人飛升的時候只要面臨三道雷劫,就算比較多的,也一般控制在五六道雷劫,陰寂幽已經面臨第七道雷劫了,怎麼會這麼多,難道是因為他數萬年的修煉,所以,需要面對的雷劫也會特別多點?
要知道雷劫的雷電是越往後面能量越強,當第七道紫色雷劫降臨的時候,陰寂幽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傾城的手心里全部是汗,但臉上還是努力地維持著笑容,她不能驚慌,不能害怕,不能擔憂……
時間過得非常緩慢,就好比是電視劇里面的慢動作一般,深深地折磨著所有人的心,終于,在陰寂幽的不懈努力之下,第七道雷電漸漸消散。
眾人終于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第七道雷電順利闖過去了,該是撥開黑雲見天日了吧,七道雷電的雷劫,已經屬于非常罕見的了,總不可能還會出現第八道雷電吧。
在第七道雷電過後,整個天空出現了僵持狀態,所謂的僵持狀態,就是黑雲沒有散去,但是新的雷電也沒有出現。大伙兒心中七上八下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算是雷劫過去了還是還在醞釀中啊?
都說冒風雨來臨之前最為可怕,看現在這個狀態,很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味道啊,傾城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地懸了起來。
果然,大片的烏雲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醞釀後,突然,一道炫目的白色雷電從烏雲堆里迅速射出,那速度那凌厲的氣勢,徹底超出了之前那七道雷電的總和,而且,一直懸在頭頂的烏雲,竟化為鋪天蓋地的雷電雨, 里啪啦地朝著陰寂幽狂涌而去,連傾城他們這些站在邊上觀看的人,都被這突然而至的大雨給淋成了落湯雞。
陰寂幽如雪般的長發濕漉漉地搭在肩上,玄色長袍也被徹底淋濕了,勾勒出頎長而強健的身軀,但見他身姿矯健地一次又一次地避開緊咬著他不放的那道白色雷電,如暴風雨中的海燕,穿梭在一片狂風暴雨中,風兒吹亂了他早就被淋得濕透了的長發,仿佛結成了冰川的白雪一般,更顯得冰冷而溢滿寒氣。
也許是因為雨水太過厚重,亦或者是白色雷電追殺得太過凶猛,陰寂幽竟與那道白色雷電擦肩而過,被那道白色雷電摩擦了一下,一道殷紅的鮮血頃刻間從陰寂幽的肩膀溢出,看得下面的傾城失聲尖叫起來。
「幽,小心後面!快躲開!」望著那道剛被避開的白色雷電轉了個彎又朝著陰寂幽猛然進攻而去,傾城站在下面大聲喊道,手心都快被她掐出血來了。
陰寂幽聞言,顧不得肩膀上流淌而出的鮮血,咬咬牙,用盡渾身的力量,旋身避開了那道白色的雷電。
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當陰寂幽避開了那道白色雷電之後,那雷電在快接近地面的時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轉了個彎,繼續朝著陰寂幽猛烈襲擊。
「幽,快用避雷珠啊!用避雷珠把這道可惡的雷電給化了啊。」傾城大聲喊道。
可陰寂幽卻沒有拿出那顆避雷珠,傾城正待繼續大聲提醒陰寂幽,納蘭諾走到傾城邊上道︰「夫人,這第八道雷電必須由主子自己扛過去。」
「為什麼不用避雷珠?」傾城又驚又急地問道。
「因為在這道白色雷電之後,應該還有第九道雷電,主子是遇到了世間罕見的九重雷劫了,如果現在就用了避雷珠的話,那第九道雷電要如何化解?」
傾城聞言大驚,菱唇緊抿著,一臉擔憂地道︰「幽,能避得開這第八道雷電嗎?」
在所有人擔心關注的目光下,陰寂幽與第八道雷電做著殊死搏斗,一次又一次,險象環生,在經歷了肩膀流血事件後,緊接著,陰寂幽的口中也噴出了灼熱的鮮血。底下的人更是看得心驚膽戰,傾城一次又一次地為陰寂幽提示著雷電的方向,幫助陰寂幽一次又一次地避開了第八道雷電的攻擊。
在一次次的驚心動魄之中,陰寂幽總算避開了第八道雷電,天空中烏雲密布,密密麻麻地,仿佛把整個世界的烏雲全部聚集了起來。很明顯,第九道雷劫,正蓄勢待發。
又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後,傾盆大雨瘋狂而下,如同冰雹一般,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頭上,肩膀上,四肢上,在向眾人預示著,第九道雷劫的到來。
果然,在如海浪般滔天的大雨中,一道黑得發亮的雷電從烏雲堆中突然射出,直奔陰寂幽的腦門,陰寂幽一個旋身勉強避開,手持避雷珠,想都不想便朝著黑色雷電扔去,避雷珠在半空中與黑色雷電發生激烈的踫撞,只听得 地一聲,避雷珠和黑色雷電產生出巨大的光芒,同時向陰寂幽襲來。
傾城見狀,顧不得尖叫,二話不說便飛身朝著陰寂幽撲去,古泓書和納蘭牧野一左一右死命拖住她,傾城擺月兌不了兩人的拉拽,眼睜睜看著陰寂幽被那團耀眼的光芒整個籠罩住,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
烏雲散去,大雨停歇,終于到了撥開烏雲見天日了。
天,還是那麼藍,雲,還是那麼白,清空萬里,碧空如洗,只是,再也找不到陰寂幽的蹤影了。
傾城渾身濕搭搭地跌坐在一地泥濘之中,渾身仿佛虛月兌了一般,兩眼空洞洞地望著陰寂幽消逝的地方。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沖上去?為什麼啊?陰寂幽他不見了,不見了啊,嗚嗚……」傾城低聲啜泣起來,哭著哭著,突然揚眸道,「一定是跌落到了某個角落了,我們應該把整個東屏山好好搜索一遍的,不可能會無緣無故不見的。」
「夫人說得有理,諾這就派人全山仔仔細細搜索一遍。」納蘭諾聞言,連忙安排人搜山去了。
「我也一起去。」傾城掙扎著從一堆泥濘中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打算跟著一起搜山。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邊上的古泓書和納蘭牧野眼明手快,及時拉住了她。
「傾城,你全身都濕透了,好好洗個澡換一身衣服休息一下吧。」古泓書在一邊柔聲道。
「我一定要去,陰寂幽此刻生死不明,也許他正在某一個角落等待著我們的救援呢,刻不容緩,我們現在馬上行動吧。」傾城一邊說一邊起身準備尋找陰寂幽。
就在傾城掙扎著想去尋找陰寂幽的時候,納蘭牧野一個手刀砍向傾城的後頸,傾城整個嬌軀一軟,被古泓書和納蘭牧野一左一右扶著,直接扶到東屏山她和陰寂幽的新房中去了。
每個人所遭遇的雷劫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只有三道雷劫,有的人有五道,也有的有七道雷劫,最高數量的,是九重雷劫。很不幸,陰寂幽所面對的,剛好是九重雷劫。也許是因為在人間待了幾萬年的緣故吧,陰寂幽由于體質原因,屬于他的雷劫遲遲沒有降臨,一旦降臨面對的便是九重雷劫。
納蘭牧野和古泓書一起把傾城扶到東屏山新房內,納蘭諾幫忙安排了幾個心靈手巧的丫鬟幫忙給傾城洗澡換衣服。並在一邊照顧著傾城。
古泓書雖然很想留下來照顧傾城,但他知道,此時此刻,沒有比找到陰寂幽更重要的了,否則等傾城醒來後,要如何面對陰寂幽已經不在了的現實?所以,在納蘭牧野向他招招手一起出發去尋找陰寂幽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跟著納蘭牧野走了。
「沒想到陰寂幽遇到的竟然是九重雷劫,生還的機會很渺茫啊。」納蘭牧野一邊努力地四下尋找著陰寂幽,一邊對著身邊的古泓書道。
「希望渺茫也得找,就算只有一線生機,我們也得盡百分百的努力,否則,叫傾城如何承受得起?」古泓書也是角角落落地檢查著,希望陰寂幽能突然出現在面前。
雖然陰寂幽是他最大的情敵,但是,為了傾城,他不希望陰寂幽真出什麼事情。
納蘭牧野和古泓書,兩人一邊搜索著陰寂幽的蹤跡,一邊斷斷續續地閑聊著,不一會兒,這兩個幾千年的妖精便對彼此有了些最基本的了解。
「泓書,你好像很緊張我的寶貝徒弟啊?」納蘭牧野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要問的問題。
古泓書點點頭道︰「牧野,實不相瞞,我和傾城這次來鮫人族,就是想跟陰寂幽說,讓我進門做小……」
「什麼?」納蘭牧野的藍眸中溢滿震驚道,「你想做小?你的意思是,讓傾城一女侍二夫?你瘋了麼?傾城她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牧野,你別激動。」古泓書連忙道,「我和傾城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成親是勢在必行的,本來這次來鮫人族就是打算跟陰寂幽好好商量的,誰知道剛好遇上陰寂幽遭遇雷劫,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了。」
「什麼?你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納蘭牧野再度風中凌亂了,「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牧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古泓書連忙把自己中了情人咒的事情跟納蘭牧野解釋了一番,最後還補充了一句,「牧野,你是傾城的師父,就是我們的長輩了,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在得到陰寂幽的認可之前,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傳揚開去,影響傾城的聲譽。」
「放心吧,泓書,我那麼疼傾城,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呢?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陰寂幽,其他的先什麼都別想。」納蘭牧野安慰地拍了拍古泓書的肩膀,抿了抿唇,一臉難以啟齒吞吞吐吐樣,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問古泓書。
「牧野,你有什麼話想要問我嗎?」見納蘭牧野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古泓書主動問道。
「是這樣的,對于你們人類的很多規矩我不是很懂,所以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一下。」納蘭牧野俊臉微紅著吶吶地道。
「牧野你客氣了,人類的規矩,我懂得也不是很多。因為我哥哥在彩玄學院教書的緣故,所以,平時他會教導我一些人類的東西,說到底我也是個半吊子。不如牧野你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吧。」古泓書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道。
「是這樣的。你剛才提到有了肌膚之親就應該成親,那我也經常會抱抱我的寶貝徒弟的,這算不算有肌膚之親呢?」納蘭牧野一臉好學地問道,蔚藍色的眼眸如藍寶石一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牧野,你跟傾城之間屬于師徒之情,與肌膚之親是完全不一樣的,所謂的肌膚之親,那是男女雙方愛的一種表達方式,是屬于男女之情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感情,有親情友情愛情,你跟傾城屬于師徒之情,那算是一種親情,不是愛情。」古泓書聞言侃侃而談,「愛情是會有嫉妒心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納蘭牧野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一臉又無辜又迷茫地道︰「我越听越迷糊了。記得傾城和陰寂幽成親那一天,他們跟我說,我以後不可以隨便亂抱傾城了,我就好難受。他們還說,只有成了親的兩個人,才可以摟摟抱抱的,我真的不能接受。既然你說師徒之情算是親情,那為什麼作為師父就不可以抱自己的徒弟了呢?」納蘭牧野歪著腦袋,一臉的迷茫樣。
古泓書聞言,銀眸陷入一片深思,一邊繼續努力尋找著陰寂幽,一邊認真思索著納蘭牧野的話,想了很久,抿唇道︰「牧野,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作為傾城的男人,是無法接受別的男人對傾城摟摟抱抱的,所以,我想,也許人類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規定成親後師父對徒弟不可以隨便摟抱。」
納蘭牧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一直到夜幕降臨,大伙也沒發現陰寂幽的蹤跡,古泓書和納蘭牧野重新回到傾城的住所,到底誰應該留下來照顧傾城,兩人為此各執己見,最後決定一起留下來照顧傾城。
到了半夜,傾城幽幽醒來,一醒來便掙扎著要去找陰寂幽。
「傾城,你看,外面那麼黑,你怎麼找陰寂幽呢?」古泓書耐心地勸解道。
「我用夜明珠照明。」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模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這是他們成親的時候陰寂幽送給她的聘禮。
「傾城,我們都把整座東屏山都給翻過來了,也沒找到陰寂幽的影子,我想,他一定是飛升了,你深更半夜的出去找也找不到的啊,不如就在家里好好等陰寂幽回來看你。」非常難得的,納蘭牧野竟也學會了安慰人。
「師父,不管陰寂幽是否飛升了,現在他不見了是事實,我一定要自己親自把這東屏山都翻一遍才能安心,如果說整座東屏山我都找不到他的話,那我就把整個祈月城翻一遍。」傾城一臉堅決地說,「雖然我也希望陰寂幽是真的飛升了,可是,據我所知,飛升不是這樣的。飛升的時候,空中會出現一條天階,直接把人接到天庭的。而且,雷劫的時候是不可能飛升的,因為雷劫幾乎把人身上所有的能量都耗干了,哪里還有能量飛升呢?所以,泓書,師父,拜托你們兩個別攔著我,不親自好好搜索一番,我怎麼著也無法安心。」
「傾城,那我陪你去吧。」古泓書見傾城這麼堅持,便不再阻攔,也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道,「我們這就出發去找陰寂幽。」
傾城揚眸望著古泓書,感激地點點頭,舉步朝門外走去。
「等等我!」納蘭牧野看著兩人就這麼說走就走了,連忙小跑著跟上,一邊走一邊也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三個人,三顆夜明珠,在這漆黑的夜里,努力地東尋西找著,一次次的失望夾雜著一絲絲的希望,支撐著他們尋找了整整一夜。
東屏山群山起伏,一山連著一山,整整一個晚上的尋找,對于整座東屏山來說,那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第二天,第三天,傾城,古泓書和納蘭牧野一直都在東屏山上發瘋般地尋找陰寂幽,納蘭諾自然也是派出大隊人馬一起尋找。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十多天過去了,這十多天里,傾城沒日沒夜地在東屏山上尋找著陰寂幽,累了就原地坐下休息一會兒,餓了,就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點干糧隨意吃一些,其實對于傾城他們來說,不吃干糧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不過這麼辛苦地搜山,吃點干糧補充點能量多少對身體好一些。
古泓書和納蘭牧野一直不敢離開傾城的身邊,現在的傾城,看起來似乎很堅強,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在瞬間崩潰掉,所以,他們一直在邊上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傾城。
這麼多人,十多天地毯式搜索下來了,到現在還不見陰寂幽的人影,他們心知肚明,再怎麼搜索也已經是白費力氣了,可他們知道現在傾城就靠著一線希望支撐著,如果直截了當地跟傾城明講的話,傾城肯定會瞬間崩潰的。
「東屏山搜索了這麼多天了,如果在的話也該找到了,我們還是到東屏山外圍找找看吧。」傾城突然停下腳步道。
「傾城,你不會是想把整座祈月城翻一遍吧?」納蘭牧野揚唇問道。
古泓書一把拉過納蘭牧野道︰「這還用問嗎?」
納蘭牧野本想說整座祈月城早就派人全城搜索過了,也沒有找到陰寂幽的蹤影,但是想想只要不是傾城親眼目睹就絕對不會相信的,于是,便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一臉認命地跟在傾城身後,幫著一起全城大搜索。
全城大搜索差不多經歷了兩個月左右時間,從涼風颯爽的秋天,直接進入了寒風蕭蕭的冬季。
狂風夾雜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四面八方襲來,傾城還執拗地繼續全城搜索著,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寒意,許是內心太過淒楚,所以,外界的任何冰寒都無法傷害到她了。
古泓書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條雪白厚實的貂毛披風,為傾城披上。
當古泓書冰冷的指尖不經意踫到傾城冰冷的臉頰的時候,傾城的心驀地一沉,伸手撫上古泓書同樣冰冷的臉頰,美眸閃過一陣心疼,低聲道︰「泓書,對不起,害你跟我受累了。」
「傾城,泓書不累,只是,你再這樣下去,泓書的心都快要碎了。」古泓書的眼眶微微泛起了紅暈,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
連續兩個多月不休不眠的艱難搜索,他和牧野身為幾千年的妖精,體質上還沒什麼問題,但是傾城畢竟還是一個人類,雖然修煉天賦驚人,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古泓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傾城的身邊,萬一傾城倒下了,他能夠第一時間照顧好她。
「泓書,你離開玉琉島也有些時日了,再不回去的話那邊就該發生政變了。」傾城揚眸望著無怨無悔的古泓書,輕輕地為他拍去銀發間的雪花,提醒著道。
「政變就政變吧,誰喜歡坐那位置誰坐去,我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傾城,希望你能為我而堅強。」古泓書握住傾城的柔荑,妖嬈嫵媚的桃花眼眸中有著說不出的認真。
「傾城,師父唯一在乎的,也只有你,你也要為師父堅強喲!」納蘭牧野突然插嘴進來道,深藍色的眼眸中同樣溢滿了認真,紛紛大雪灑落在他金黃色的發絲間,顯得瑩白剔透。
「牧野,你……」古泓書感覺納蘭牧野的話怎麼听怎麼別扭,可又具體說不出別扭在什麼地方,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反正納蘭牧野對人情世故一向不怎麼搞得清楚的,他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听吧。
「泓書,師父,我們回去吧。」傾城突然說道。直把古泓書和納蘭牧野听得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回去?回哪里去?」納蘭牧野不解地道。
「回東屏山去泡個澡整理下東西,然後跟諾家主去道別。」傾城條理清晰地道。
「道別?傾城,你要離開祈月城嗎?」納蘭牧野一把抓過傾城的手,緊張地問道。
傾城垂眸點點頭道︰「我想跟泓書回玉琉島。」
「什麼?」古泓書和納蘭牧野雙雙震驚地望向傾城。不過泓書更多的是驚喜,而納蘭牧野更多的是驚詫以及一些莫名的心亂。
「傾城,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陪我回玉琉島去嗎?」古泓書激動地緊緊握住傾城的手,雖然他非常渴望傾城能跟他一起回玉琉島去,可是他始終不敢向傾城開這個口。畢竟,傾城剛剛經歷了巨大創傷,他能做的,就是不離不棄地陪在傾城身邊,而不是向傾城去要求什麼,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傾城竟自己主動開了這個口。
傾城心疼地凝望著古泓書,泓書他總是事事為她著想,這些天,為了她,受了多少罪,他一句怨言也沒有,就這麼不離不棄地默默站在她的身邊,如果她再這麼自私地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無法自拔的話,那麼,她就太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傾城,我要跟你一起去玉琉島。」納蘭牧野吶吶地道。
「不許去!」在傾城還來不及開口之際,納蘭諾突然走了過來,阻止道,「你那二十件高級幻器都煉好了嗎?」
「爹——!」納蘭牧野不依地撒嬌道。
「撒嬌也沒用,男人就該有屬于男人的擔當,說好了要完成二十件高級幻器的,你不能食言而肥。」納蘭諾一臉正氣凜然地道。
「食言而肥?爹,我最近剛好覺得自己太瘦了,是該食言補一補了。」納蘭牧野繼續撒嬌道。
「你這孩子,把人類的東西學得一知半解的,還老喜歡拿出來賣弄,你啊,有空該去和人類的小朋友一起上上學,學點人類的常識了。」納蘭諾搖頭輕嘆。
「好啊,爹,那我去玉琉島學習人類的常識去。」納蘭牧野從善如流地道。
「你——」納蘭諾明顯敗下陣來,不再跟他耍嘴皮子了,轉眸望向傾城和古泓書,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納蘭諾也早已心知肚明了,只是,這是人家的**,現在主子不在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沒有權利去干涉夫人的私事,所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夫人,你去東屏山泡個澡換身衣服整理下東西吧,我去為夫人準備酒菜送行。」納蘭諾轉眸對著傾城道。
「諾家主就不必客氣了,傾城準備妥當後就出發了,不勞煩諾家主了。」傾城客氣地推辭道。
「傾城,那就由我做東,去醉仙樓為你和泓書送行吧。」納蘭牧野提議道。
「謝謝你,師父。諾家主,那傾城先行告辭了。」傾城拱手辭別,說完,轉身朝著東屏山而去,古泓書朝著納蘭父子一拱手,急急跟上傾城的步伐。
傾城和古泓書在東屏山上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到醉仙樓與納蘭牧野會和,品嘗了醉仙樓美味的招牌菜︰醉蝦,醉蟹,醉魚。
醉仙樓不同于川味那般又麻又辣,它的最大特色是一個醉字,都是由活蝦活蟹活魚直接拿酒泡制而成,那味道是又香又鮮,傾城吃得津津有味,連聲說好。
「傾城,玉琉島上有很多海鮮,我們可以抓來用酒泡制,味道不會比這兒差的。」古泓書對傾城非常了解,用美食you惑傾城,很多時候比美(色)有效得多。
果然,傾城聞言馬上兩眼晶晶亮,一臉的向往。
「傾城,等師父完成了這二十件高級幻器就去找你。」納蘭牧野依依不舍地道。
「好。」傾城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不住地點頭。也不知道她到底听進去了多少。
享受完美食,傾城和古泓書便離開了祈月城前往玉琉島了。納蘭牧野戀戀不舍地望著傾城離去的背影,轉身飛快地跑向自己的煉器房,他要抓緊時間把那二十件高級幻器煉制完,然後去找傾城。
傾城隨著古泓書一起來到了玉琉島,雖然正值嚴冬臘月,但是玉琉島上明顯要比外界溫暖許多。整個玉琉島上,仿佛秋天一般,鮮花錦簇,飛鳥如織,綠樹環繞,美得猶如人間仙境。
「島主回來了!島主回來了!」
玉琉島上一片歡騰,全島上下在為這個驚人的消息奔走相告著。
算算日子,泓書離開玉琉島也有好幾個月時間了,島上的一切依然井然有序地運作著,不得不說,古泓書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就算管理一個國家,他也完全具備那種能力。
在泓書和傾城踏上玉琉島的時候,很多百姓出來圍觀。
對于玉琉島上的女子們來說,島主古泓書,那絕對是她們心目中的第一號白馬王子人選,多少姑娘把芳心壓在了他的身上啊。古泓書不但容貌俊美無鑄,而且從不近女(色),更兼文治武功皆是一流,而且听說還醫術超群,這麼完美的男子百年難得一遇,一旦遇到了,自然是卯足了勁把心都壓在他的身上了。
在她們看來,島主大人身邊從沒出現過女人,所以,她們都還有希望。可是,如今,島主大人竟然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絕子,這下子,整個玉琉島上的女子皆面色蒼白,一臉死灰,她們的夢想啊希望啊全部破滅了。
傾城身穿一襲綠色連衣長裙,外面罩著一襲白色的透明薄紗,三千秀發挽起一個流雲髻,上面斜插著碧綠色發簪,耳鬢處垂下兩縷青絲,在風兒的吹拂下靈動地飄逸著,七色彩虹花瓣在白皙如玉的肌膚的襯托下,更顯得流光溢彩,一雙美眸如琉璃一般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紅唇如朱丹,秀鼻似瓊瑤,宛如瑤台仙子,集天地的靈氣于一身,日月星辰也為之而失去了光芒。
「島主大人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了,天哪,我的世界崩塌了,從沒見島主大人身邊出現過女人啊,我還以為自己有希望了呢?嗚嗚!誰知道原來竟是一場夢。」
「那你活該,像島主大人這樣俊逸不凡的男子,豈是你能奢望的?就算他身邊一直沒有女子出現又怎麼樣?只能說明他眼光高啊,並不是說你就可以幻想了。」
「嗚嗚,可是,像島主大人這麼優秀的男人實在是世間罕有,我幻想一下不可以麼?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樣?我現在還是喜歡他!」
「那你就去搶啊。」
「搶?憑她那種姿色,連島主大人身邊女子的萬分之一都沒有,怎麼去搶?」
「你不要這麼膚淺好不好!我們要跟她比內在美。」
「內在美?那你怎麼知道人家的內在美就比不上你的?」
「就憑她長成那樣。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繡花枕頭稻草芯麼?既然她長得那麼像個繡花枕頭,那估計內在就是個稻草芯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島主大人很膚淺,只會以貌取人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島主大人怎麼可能那麼膚淺呢。」
「那你是什麼意思?」
……
……
……
因為傾城和古泓書的同時出現,一路走去,碎了一地的少女芳心。
「泓書,原來你這般受歡迎啊。之前有紫龍,後來又有火狐狸,現在,我看滿島的少女都被你攏了芳心了。」傾城的耳力極好,一路上那些女子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全數落入傾城的耳中,想不听到都難。
「傾城,你,你這是在吃醋麼?」古泓書走到傾城身邊,對著傾城的耳垂吐氣如蘭,一臉的受寵若驚樣。
傾城聞言滿臉緋紅,嬌嗔著道︰「泓書,你正經點。」
自從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後,泓書就變得愈來愈油腔滑調了。
「正經?傾城,我這個問題再正經不過了,難得看你吃醋的樣子,我當然開心了。」古泓書的長臂環上傾城的縴腰,竟正大光明地摟著傾城走路了。
這下子整個玉琉島都瘋狂了,不但女子忍不住驚叫出聲,連男子都睜大了眼楮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家島主。
真是不得了了啊,一向清清淡淡的島主,竟然也有主動對人動手動腳的一天?
當島主帶著個絕子踏上玉琉島的時候,大伙都在猜想肯定是這個女子用了什麼狐(媚)之術把島主迷得雲里霧里了,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是島主主動去勾搭人家美女的啊,看樣子人家美女貌似很羞澀啊。
「泓書,光天化日之下,我們收斂一點吧,那麼多人看著呢。」傾城尷尬地道,一邊說一邊想把古泓書給推開,可是事與願違,傾城越是推搡,古泓書摟著傾城的手越是箍得緊緊的。
「傾城,咱們好久沒有親親了,你是不是應該一次性把那些日子給補足了呀。」古泓書低聲在傾城的耳畔道,灼熱的氣息噴得傾城的耳垂一陣顫抖,惹得古泓書笑聲連連地道,「傾城,你的耳垂還是這麼敏感啊,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想要親下去。記得在去狐幻之境的路上,我看著你的耳垂差點失控了,不過被我用驚人的意志力給控制住了。為了我當時超凡的自控力,傾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些補償表示嘉許呢?」
傾城聞言,美眸震驚地望向古泓書道︰「泓書,你那個時候竟然就已經想……」傾城的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一般,她不好意思地偷偷看向古泓書,一臉的不可思議。
「傾城,怎麼辦?我現在就想把你狠狠抱在懷中蹂躪一番了。」古泓書看著傾城那嬌俏可愛的模樣,整個人渾身火燙起來,感覺好像當初中了情人咒一般。連續幾個月,古泓書陪著傾城沒日沒夜地尋找陰寂幽,所以,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他沒有和傾城發生過肌膚之親了。他能忍,他也必須忍,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忍心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傾城既然主動提出跟他回玉琉島,就說明她準備和他好好在一起過日子了。也許,他們還是會努力尋找陰寂幽,但是,至少,他已經是她的夫了,雖然還沒辦酒宴,但是,那只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他唯一在乎的,是傾城的心中有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泓書,那個時候,沒見你臉皮這麼厚的啊。」傾城紅著俏臉低聲道。
「那個時候我既沒得到你的身子,也沒得到你的芳心,哪里敢像現在這樣囂張啊。現在可不一樣了,我既得到了你的身子,還得到了你的芳心……」古泓書自我揶揄著道。
還沒等古泓書說完,傾城便用自己的手肘彎朝著古泓書的胸膛捶了一下,嬌嗔道︰「什麼身子芳心的,你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
「傾城,你不要生氣,我保證不再亂說話了,我們走快點早點回府,我直接用行動來表示好不好?」古泓書一臉寵溺地拉著傾城的手往島主府疾奔而去。
「泓書,我們現在又不趕時間,你走那麼快干什麼?」傾城被古泓書拉得快速奔馳著,一邊走一邊猶不甘心地嚷嚷著,這玉琉島風景迷人,她對美景也一向沒有抵抗力,恨不得停下腳步好好欣賞一番,結果泓書竟拉著她直接用跑的了,害得她都不能好好欣賞風景。
「傾城,我一定要早點讓你知道,你的身子和芳心,從里到外全部都是我的。」古泓書在傾城的耳畔低聲道,滾燙的灼熱氣息噴在傾城的耳垂處,引起一片緋紅。
「泓書,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看,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呢。」傾城低聲提醒道。
古泓書揚眸望向那些看著他們的人,那些人在一接觸到古泓書那凌厲的目光後,馬上垂下頭再不敢多看一樣,他這才滿意地轉眸對傾城道,「傾城,你看,現在沒人看我們了。」
傾城見狀目瞪口呆,這樣也行?泓書,果然很能干。
見傾城沒有反應,古泓書索性一把抱起傾城,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奔著往島主府而去。
「傾城,你知道嗎?就這樣抱著你我有多麼滿足多麼幸福,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來看我們有多恩愛呢。過些日子我就去夜府找你的父母提親,我們早日拜堂成親。」古泓書一臉向往地道,和傾城成親,這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傾城聞言一愣,隨即一臉正色地望著古泓書。
「怎麼了傾城?」古泓書一臉不解地回望著傾城,「難道你不想跟我成親嗎?」
傾城搖搖頭道︰「泓書,既然決定跟你在一起了,怎麼可能會不想與你成親呢?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陰寂幽還沒有找到。我想等找到陰寂幽後再考慮成親的事情。」
「好,傾城,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成不成親都無所謂的。」古泓書緊緊擁抱住傾城,一臉體貼地道。
「泓書,謝謝你的體諒,害你受委屈了。」傾城也顧不得羞澀了,把自己的腦袋緊緊地埋在古泓書的脖頸間,還把自己的紅唇偷偷地在古泓書的脖頸間印上一個香吻。
古泓書緊抱著傾城的身軀一僵,低聲道︰「傾城,你真是個小妖精,等一會兒就跟你大戰三百回合。」一邊說一邊抱著傾城旋身飛起,直接往島主府掠去。
雖然古泓書離開島主府已經好幾個月了,但是,島主府的總管家奴並沒有閑著,每天把島主府打理得干淨整潔,以便島主突然回島。
古泓書在管理上面很有一手,他所要達到的目的就是︰島主在與不在都一個樣。無論是玉琉島還是島主府,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里,都管理得井然有序。所以,當古泓書抱著傾城直接往島主府房間而去的時候,總管以及家奴等人雖然一臉震驚,但都很有素質地充傻裝楞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對于島主的私事,盡管他們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是絕對不會像一般的人那般亂嚼舌頭的。
古泓書抱著傾城一進入自己的房間,抬腳用力一踢便把門給關上了,迫不及待地把傾城往床上一扔,自己修長健碩的身軀緊跟著覆上。
「泓書……」傾城看得徹底反應不過來了,泓書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猴急了?
「傾城,別怕,我會很溫柔的。」古泓書輕聲低喃著,豐唇迫不及待地攫住傾城的菱唇,用力地吮吸著,靈舌還在她的菱唇上四下舌忝擠,那濕濕的,麻麻的,電電的感覺,讓傾城一下子嬌喘吁吁起來。
「泓書……」傾城羞澀地回應著古泓書的熱吻,丁香舌主動勾上古泓書的靈舌。
古泓書見狀銀眸一暗,欣喜萬分地道︰「傾城,你好熱情……」
「泓書……」傾城羞得連忙縮回自己的丁香舌,卻被古泓書的靈舌反客為主緊緊地糾纏住了,越想掙月兌糾纏地反而越結實。
此時的古泓書,一襲粉紅色的長袍勾勒出性感的身軀,白皙如玉的肌膚在一片粉色之下襯托得愈發晶瑩剔透了。錦緞般的銀發慵懶地垂在肩上,豐唇殷紅,銀眸凝春,媚眼如絲,再配以灼熱急促的呼吸,惹得傾城心兒狂跳。雙手顫抖著往古泓書的衣領處探去。丫的,這身粉紅色的長袍穿在古泓書的身上,那簡直就是妖孽在世,讓她忍不住想要……
古泓書一見傾城竟主動來解他的衣衫,心中一陣激蕩,主動把自己的衣領處靠近傾城的手邊,送上門一臉諂媚地等待著傾城來解他的衣衫。
傾城一見古泓書這樣的架勢,雙手微微發抖起來,丫的,這男人的衣衫怎麼比女人的還難解,泓書他果然是哥妖孽,連衣服都穿得如此與眾不同。
傾城以前一直是女扮男裝的,所以,對于男人的服裝,她簡直就比女人的還熟悉,可泓書的這種款式,她從沒穿過,光上面的那些盤扣,就夠把她折騰得夠嗆的了。
在經過傾城的努力奮斗後,古泓書身上的粉紅色長袍終于被傾城解開,露出古泓書健碩的身軀,直把傾城看得一陣臉紅。
「好看嗎?」泓書緩緩地拉起傾城的柔荑,讓她的柔荑撫模上自己健碩的身軀,口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緊接著,他滾燙的唇便對著傾城性感小巧的耳垂狂吻起來,惹得傾城嬌喘連連。
「泓書,我好熱。」傾城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嬌聲低喃著。
「傾城,我幫你把衣服解開就不熱了。」古泓書話音一落,便動作快速地幫傾城解開了衣衫,露出傾城如玉般的肌膚。而後一個欺身吻上傾城如雪般光潔的脖頸。
「嗯……嗯……」傾城嬌喘吁吁。
「傾城,你好美……」古泓書呼吸急促,豐唇用力地吻上傾城的整個嬌軀,傾城如玉般的肌膚馬上被折騰得一片嫣紅。古泓書矯健的身軀緊緊壓住傾城的嬌軀,兩個火熱的身軀在瞬間糾纏在了一起,火熱纏綿。
「泓書,你輕點,痛……」傾城低呼一聲道。一直以來,泓書都是一個妖嬈嫵媚,絕代風華,溫潤如玉的翩翩美男子,可在這種場合,泓書卻總是狂野得令她有點吃不消。
古泓書僵硬著身軀不敢再動,汗水沿著脖頸滴落在傾城的嬌軀上,聲音暗啞地道︰「傾城,對不起,雖然泓書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在控制自己了,但還是不夠溫柔,泓書……」
傾城聞言,直接用自己紅腫的菱唇堵住了泓書的話,嬌羞地道︰「泓書,雖然很痛,但是我很喜歡。你不要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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