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才鬧哄哄,又哭又嚷的新房,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洛秋維持著還跪在地上的姿勢,雖然目前來說,她是暫且救了兩名婢女的性命,可是誰又能擔保,下一秒,這個男人不會改變主意,出爾反爾呢?
梵宸對地上的人兒,漠不關心,像完全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直接略過了她的身邊,然後懶洋洋地走向了床塌。
他高大俊朗的身子,往床塌上那麼輕輕一躺,根本不需要再刻意多做別的動作,便已經風情萬種了。
只可惜這樣的他,卻也是最危險最陰戾的時候。
洛秋繼續跪著,沒敢吱聲,在游戲開始之前,她是沒有任何優勢的一方。這個懲罰的游戲,要怎麼玩,是對方說了算。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他開口的那一刻。
梵宸半倚在床塌之上,眯起好看的桃花鳳眼,若有似無地打量著一直跪在地上的女人,這個女人,雖然說是個凡間的普通人類,可是也稱得上是沉魚落雁般的絕子。
這樣的絕子,好看是好看,只可惜是個耐不住寂寞深閨,偷偷想紅杏爬牆的騷、包、下、賤女子。
「怎麼?在外面勾搭男人的時候,就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搞得像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一樣,回到家里,對著我這個名義上的相公,就完全沒了興致?要死不活的,你還說你有在外面亂搞,誰信?」
梵宸最氣的便是這一點,離家出走,逃跑,偷吃,這些他都還可以原諒,唯獨這一條,他不能原諒。
「我說過了,我沒有。」此時洛秋的說詞,听起來那麼蒼白無力。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知道這一次,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本來她就是一個不潔的失貞女子,在青城,娘親爹地瞞著不說,所有的下人也不讓他們說,可是最終,她還是偷偷地打听到了。
「來吧,取悅我吧,使出你的渾身解數來,就像你在外面勾引那些男人一樣,只要逗得本相公高興了,說不定這心情一好,也就會答應立馬放了你呢。」
他想像著她在外面,勾搭別的男子時那副污濁的畫面,他就恨不得立刻一把撕了她,將她撕成粉碎,只不過,為了蛇丹,他還在忍耐。
只是這份定力,能忍多久?他卻是不知道的。
以往他生氣,發火,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難以控制過。
「你既已認定我是不貞水性揚花的女子,就不怕我這骯髒的身子,玷污了你這高貴的身子嗎?」洛秋被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索性他愛怎麼說就怎麼是了,破罐子挨著破摔。
「好,你有種。」梵宸氣得臉都綠了,「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還當真在我面前開起了染坊。」
之前,之所以不動她,就連新婚洞房花燭之夜,都沒有動過她,只是顧忌著她身體里養護的蛇丹。
但是,現在,他忍無可忍了。
原來倚在床塌之上的梵宸,「唰」的一下就跳下了床塌,拎起地上的洛秋,又再次甩在了床塌之上,與此同時,他自己高大的身軀也壓了下來。
被甩得暈乎乎的洛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眼前就一個無限放大剛毅陰暗的臉,正像死神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己。
「啊,你想干什麼?快下來。」洛秋慌神了,還是在洞房花燭之夜,他這樣壓過她,這種被壓的感覺,很恐怖。
「我自然是想干、你這個蕩、婦,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在男人膝下承歡的?」梵宸此時就像一頭失了控的大灰狼,身下的小白兔,自然就是他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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