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五章)酒中逢知己

作者 ︰ 鄧源台

(五)

酒中逢知己

靜慈師太知道這慕公乃是大唐奇將,盛名遠播,在朝為官多年,無人不敬仰。也不知他今日為何會在此地出現。遂問其緣由……!

慕公回其祥……。

靜慈師太聞此,心中驚喜不已,原來慕公辭官返鄉,經過此處。真是天不亡我正派之眾啊!若能勸得慕公相助我等,那我們還用得著擔心他唐門之眾麼!正思量間,慕公又問道;「見師太你神色匆匆,不知有何事如此緊急……。」

靜慈師太遺憾地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天沖道長救了我幾師徒後,一同返回青城山。誰知到了山腳下才知道,他們青城派也在一夜之間被唐門用毒所害,所有弟子無一身還。天沖道長悲痛不已;而唐門一派滅我娥眉、青城兩大派後,士氣大振。唐門掌門人孟龍自稱為武林至尊,要一統整個武林。現以兵分兩路,向中原挺進。主力由孟龍親自率領,出子午谷,攻華山派。第二隊由大弟子、鶴頂紅龐棄、和二弟子、孔雀膽、孔赫率領,出祁山平定京城各大派。我等聞此,便日夜兼程前來報知情形,希望武林各派早有防備。而合力對外。誰知,我與天沖道長到了京城便知,長笙鏢局以全部遇害,長樂門也危在旦夕。我和天沖道長殺出重圍,深入長樂門協同作戰。誰知,寡不敵眾只能暫退密道隱蔽;密道內只有一泉,糧米也只能夠維持數日之久。我等不可坐以待斃,長樂門掌門馬佑和天沖道長均以受傷,行動不便。而我也只能殺出重圍,尋其援兵支援。還望慕公你能夠丈義,相救天沖道長和馬佑掌門于孤穴之中。那我娥眉、青城、長樂門三派定當感激不盡!」

慕南天先是受少林小和尚和岳翠柏所邀,而現在又受靜慈師太所邀,實在是難以推辭;思量許久,也拿不定主意來……。

靜慈師太見慕公有推辭之意,遂又勸道;「其實慕公你有所不知,那唐門掌門孟龍野心勃勃;統一整個武林乃是他的第一步,貪圖整個大唐江山乃是他的本質所在。如果我們不時早將他阻止的話!到那時侯,天下不是又要大亂了麼!所以還請慕公三思,時早阻止這場浩劫吧!」

慕公愛國憂民,慕夫人是非常清楚,見他很想答應那靜慈師太,可又擔心自己不情願,遂言道;「什麼國家江湖之事,都由你當家的說了算,我們不便多問;

慕公這才放心道;「既然夫人也如此說來,那我就不必在推辭,言閉,扶起那小和尚道;小師傅,我已經答應了,你快起來吧!」

那小和尚高興謝過慕公道;「多謝慕公你能夠答應,我當立即返回,將此好消息告訴給方丈,以時早做出準備,我們就此告辭!望各位能夠保重。」言閉,正待要去,慕公急叫道;「小師傅且慢!你一路風塵,在這荒郊野外的,又無人家,還不如坐下來,飲一杯涼茶和我們一同順路,去到洛陽再說。路上相應有個照應,這不是更好麼?」

慕夫人也道;「沒錯!一路奔波,不要過度疲勞。外面正值晌午時分,烈日當頭,此去非中暑不可。來……過來喝杯涼茶。等止渴後再說。」

鑒于慕公夫婦熱情相邀,小和尚也不好推辭。施禮道;「既然這樣,那小僧恭謹不如從命。」被慕公同邀坐其旁。問其法號,小和尚道;「小僧慧度,少林十一代弟子。慕公很是滿意慧度的謙謹,遂贊譽有加。

岳翠柏聞得慕公以答應相助,大喜道;「這下可好了,我們正派之眾能得慕公相助,定能夠破這唐門之患!」

靜慈師太也道;「對,慕公生明大意,頻妮實乃欽佩。只是現在天沖道長還被唐門之眾所圍困,還請慕公前去施援才是。」

岳翠柏心想,唐門主力不時就要攻上我們華山,慕公若此時前去相救天沖道長等眾,那我華山派豈不要遭殃麼!遂道;「若慕公前去施救天沖道長,那唐門之眾又既馬攻打我華山派該怎麼辦;」

靜慈師太道;「不是還沒有打麼,先救人要緊。」

岳翠柏道;「救人雖然要緊,但我華山派也處水深火熱之中,也不可不救!」

慕公見二者相爭不下,遂勸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在相爭論了,華山之地乃孟龍親自前去,我當親自前往與他會會,至于施救天沖道長之事,就由我二子慕世南前去便可。不知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慕世豪聞此,心有不甘,爹這是怎麼了,如此重任,怎能交給老二這白痴去做?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岳翠柏高興道;「還是慕公所想周到。」

靜慈師太見慕公也如此說來,推搪道;「唐門一派,陰險狡詐,單憑令公子之力,,恐難以制服,」

岳翠柏心想,這師太也真是的,慕公乃是大唐名將;掉兵譴將乃是他拿手之戲。他又豈能懷疑慕公所推舉之人不能勝任此項任務呢!

慕世南心里明白,這師太定是嫌自己年輕,又無名氣,一時怕我連人沒有救到而陪了自己性命。反正此言既出,若我也推辭不去,就是貪生怕死,這可不是我慕家家宗之風。做為男兒,當以大局為重,從小父親就教育自己,能犧牲自我以救千百,那才是應當的英雄。遂插話道;「師太之言是拿他派之氣,來滅自己之威;晚輩雖不才,但自于營救天沖道長之事,我想我定能勝任。」

募公見其子有如此氣魄,實乃欣慰!

慕世豪听得世南之言,心頭一驚,又覺怪異,他慕世南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竟變得如此膽識!

靜慈師太心想,這小子真是處生牛犢不識虎。唐門一派就連我都難以對付,更何況是這毛頭小子。遂輕視道;「那既然慕公子你都有如此把握,那我也無話可說。」

慕世南見這師太好生輕視人,要不看見對方是長輩的份上,定與他較量較量……。

時許,靜慈師太師徒與慕世南告別眾人而去。慕公夫婦與華山派等人出門相送。慕公對其子世南道;「此去凶險,你萬不可輕敵。記住,男兒應當做英勇之事,可千萬別給咱慕家丟臉。」

慕世南回道;「是的,爹!我一定銘記在心,不負你望!……」

慕夫人含淚道;「此去可是你第一次與我們分開,你要多加小心,萬事要多加保重。」

慕世南拜道;「是!娘,你就放心吧!孩兒此去一定會保重自己的,還請娘你也要保重自己才是。」

募夫人拭著淚笑道;「放心吧!」

卻說靜慈師太與慕世南來到京城以是傍晚時分,大街小巷以點亮燈火。此刻,一群青衣長褂手持長劍的江湖中人,一路橫沖直闖而來,在場路人無不遠躲。靜慈師太見此,急忙隱蔽,慕世南不知其意,問之。

師太道;「那群人就是唐門弟子。他們知道我成功從困境中逃出,定是前來收捕我的。現在我們要以救人為重,不可輕舉妄動而暴露行蹤。」

世南心想,想不到,這天子腳下還有賊人胡作非為。遂道;「那我們何不去通報官府,讓官府的人去鎮壓這群邪派之眾。」

世南初涉這江湖,難免不懂這一些江湖規矩。

師太道;「這樣不可,江湖之事,當由我們江湖中人自行解決,從不與官俯勾結。這是我們江湖歷來的規矩。」

世南道;「那既然如此,不知師太你有何營救良策?」

師太道;「如今之計,也只能先潛入長樂門中打探虛實,以尋其救人之良策。」

世南道;「那好,但不知今晚你我何時動身?」

師太道;「事不益遲,今晚三更時分,你我躍牆而入。你看何如。」

世南道;「那好;不過我們得先找一家客棧安頓下來再說。」

為防被唐門一派發現其蹤影,不能在外多加逗留。一轉身,便是絲綢園,此乃商人所聚集之地,不易被唐門一派發現。靜慈師太與慕世南等人入得圓來,向丁掌櫃要了兩間上房。

這丁掌櫃又見來了幾位江湖中人,更是熱情款待。心中又是琢磨,這幾位道妮身著娥眉道袍,定是娥眉弟子。江湖最近傳言,娥眉派以遭滅門之禍。想不到還有饒幸之士成功逃月兌。看他們道袍襟褸。定是從血戰中殺出。那年長者雖貌有疲憊,但精神抖擻,可想內功及高。難道他就是娥眉派掌門人靜慈師太?再看身旁幾位小道妮,定是他的弟子,而那位相貌英俊,氣度不凡的公子又是誰呢?看他穿戴華麗,一點也不象是江湖中人。凡是能夠與靜慈師太這些武林揚名之士扯得上關系者,定是不平凡之人。丁掌櫃想到此,也未過多問。

天色尚黑,大街巷頭一遍燈火,映紅整個夜空。慕世南心中發悶,信步來到大廳,向丁掌櫃要了一壺美酒,獨自暢飲。

郝東見此人透著一股與別人不一樣的氣概,定是豪杰俠士。于是心生交接之意。他端來一碗美酒夸道;「兄台好酒量!」

慕世南雙目一瞟,見是一個外族之士膚白如雪,風度翩翩,一身商人裝扮。遂問道;「兄台有何高見?」

郝東笑道;「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古話嗎?酒逢知己千杯少,而兄台你身邊並無酒友知己,卻能獨自暢飲如水。可想兄台酒量決非凡人所及。」

慕世南聞此,大笑道;「呵……知己?人在煩悶時,以酒消愁,酒就是知己。」

郝東接過話題笑道;「那人在高興之余,以酒助興,這也可稱之為酒是知己。是吧!」

慕世南見此外族之人與幾同為性情中人,又能言善辯,亦有結交之情。大笑道;「那不知兄台你可否坐下來共飲數碗?」

郝東正有此意道;「恭謹不如從命!」兩人相對而坐,慕世南見此人豪爽,且有江湖中人之氣魄。問道;「兄台雖不是江湖中人,卻有如此豪氣之色。想必兄台你定是出自富貴之家?」

郝東道;「兄台所言不假。我本羅馬國人,家庭確是富足,但近些年來,國家邊境時常遭突厥異族侵擾,國力日漸衰竭,以至家庭逐年蕭條。昔日的國尊,也就蕩然無存。以往富足的國,富裕的家,也就逐漸煙消雲散。哎!……」說到此,郝東深深嘆氣,心情突然變得沉重。

慕世南安慰道;「兄台切勿煩惱。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兄台你雖離國萬里,但你情系國家危難,此乃忠誠愛國之士也,相信你的民族定和兄台你一樣,定會有戰勝突厥人的那天。」

見世南安慰,郝東放下沉重的心情,以免掃了雙方的酒性。遂至欠道;「真是對不起,掃了我兩的酒性。」

世南舉著一碗酒相敬道;「沒事,問世間幾多愁,唯酒才體其味,來……,咱兩干了這杯。」

二人同飲而盡。郝東道;「對了,一時因酒興,卻忘記請教兄台尊性大名。」

世南自介道;「我姓慕,名世南。」

郝東拱手道;「哦,原是慕兄,看你穿戴如此華麗,並不是遠道瓢泊的商人吧!」

世南笑道;「我並非商人。是托一些江湖朋友來京城相辦要事的。

郝東心想,原是江湖中人,見他氣勢,想必定有萬夫不擋之勇.

世南又問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郝東拱手道;「在下大唐名叫郝東,雖是一商人,但我也對中原武林特感興趣,慕兄豪情萬丈,氣度不凡;想必在武林中定是揚名之士吧!」

世南笑道;「哪里,其實郝兄你有所不知,我也是剛涉入江湖不久,無名小卒而已。」

郝東聞此,疑惑道;「听慕兄始才所言,你到京城是有要事相辦,想必定是什麼武林大事吧!不知可否帶我一同前往。以增長見識。」

慕世南心想,此去虎穴,就連自己都是生是死,若帶上郝兄,到時候動手,如何保護得了他。遂道;「郝兄乃商人,而武林乃凶險之地。郝兄還是不去為好。」

這郝東性情,越是危險刺激之地,他就越想去探個究竟。懇求道;「慕兄所言我越是好奇,就是想要親眼一睹中原武林的各位奇人異士,還請慕兄你不要推辭,以償我所願。」

見郝東如此懇求,世南心想,也只有把這段危險之事過了再說。遂道;「既然郝兄執意要去,我只能改日相陪。」

郝東深知,武林中人,說話算話。高興道;「那好,既然你我如此投緣;今日,我們非得要飲個痛快!」言閉,遂指示助手蘭多拿來幾桶葡萄酒與慕世南共享。

這慕世南根本就不知木桶內所盛何物,疑惑道;「郝兄,此為何意?」

郝東笑道;「慕兄你有所不知,這木桶內所盛美酒,是我國名釀。來大唐途中我都不舍得喝。而今所遇慕兄與我投緣,又如此有興,所以特開幾桶與慕兄你好好暢飲一番。」

世南一听木桶內所盛是酒,心中自是好奇。心想,在我們大唐,貯酒以瓷器最佳。還從未听聞以木桶貯酒,並做到滴酒不漏,可想這木桶做工之精細。但不知這木桶內所盛酒,是否美味?

此刻,蘭多拿來兩只水晶杯,放在桌上;由于慕世南出自官宦之家,對水晶也多見不怪。蘭多又盛滿葡萄酒,觀其色,瑩紅晶亮,且有一股淡淡果香飄出。慕世南雖喝過不少好酒,但對這色彩瑩紅,果香撲鼻的葡萄酒,卻是前所未聞。好奇道;「這酒色誘人、淡淡清香,特顯高典珍貴;但不知是何物釀制而成?」

郝東知道,大唐之地,雖也產葡萄,但產量及少,自古以來,還未有釀制葡萄酒之方。難怪慕兄不明。笑道;「慕兄不知,其實這酒是用我國特產葡萄釀制而成。以有數十年的窖藏史。其味甘甜,不像你們大唐白酒那樣剛烈,且有幾分柔和之感。」

慕世南雖未飲過葡萄酒,但對其葡萄是時有品嘗。真沒想到這葡萄還可以釀酒,難怪此酒會發出一股淡淡果香。但不知其味真有他所說的那樣柔和。

此時郝東舉著酒杯,高興道;「來吧!慕兄,咱們共同干了這杯看看這十年佳釀到底如何——」

他兩各提杯,細細品嘗………

慕世南以往所飲都是剛烈白酒,今日品嘗到這葡萄酒的確是另有一番風味。剎間,一杯盛滿的葡萄酒竟被自己喝得精光。夸道;「恩……味醇柔和,芳香清雅,的確美酒!想不到你們這羅馬特產,風味如此獨特,且耐人尋味。」

郝東哈哈大笑道;「慕兄高見,我們羅馬物產豐富,特產頗多,你若有機會去到我們羅馬的話,我定會讓你大飽口福!」

世南高興道;「好……若有機會,我定去萬里之外的羅馬國看一看,決不負你郝兄的一遍熱情相邀之情!」

郝東高興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定當熱情款待。來……咱們再干了這杯!」

二人一飲而盡。

此刻,蘭多又來盛酒,郝東阻止道;「咱正在興頭上,用酒杯不過癮,你還是下去吧!」

蘭多放下酒杯,應允而去。

郝東提起酒桶,使出全身勁兒向墓世南拋去,高興道;「慕兄,既然你我一見如故,又有如此美酒,何不痛快暢飲一番?」

這桶酒好歹也有個五六十斤,慕世南單手接過酒桶,卻不露一絲聲色,可見其身手不凡。他爽快道;「那好,既然郝兄你如此爽快,那我又豈能掃興!」言閉,提起酒桶痛快暢飲……。

郝東見他如此了得,佩服不已。爽快之人,義氣豪邁,這慕兄可真乃我知己也!高興道;「這大唐武林中人,就是非同凡響……。言閉,也跟著提起美酒,與之同飲如水……。

此時,靜慈師太站在樓上,見慕世南正與一位外族商人飲得起興,心中不樂。自言道;「哼!如此喝酒,也不怕誤了今晚之大事。更何況是和一個小小商人對飲,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言閉又嘆道;「慕公啊慕公,枉你為一代大唐名將,卻怎能有一位如此不堪重任之子;真是太叫我失望了?哎……!」他長嘆而去。

片刻,這滿桶葡萄酒都各自喝去一半。撐得兩人直撓大肚。慕世南正在酒興上,一時忘記今夜之事。所幸這葡萄酒酒精度並不高,雙方都各無醉意。慕世南踮著肚皮大叫到;「痛快……!想不到郝兄酒量也有如此之好!」

郝東高興道;「哪里……哪里……!只是一時興致所在,才有如此之量。要不今晚肚皮發脹,那我定會與慕兄你不醉不歸!」

世南見郝東肚皮早已撐德圓圓的,于是哈哈大笑道;「郝兄你是異地人士,我兩投緣,酒也喝足。那不如一同到大街上走走,欣賞欣賞這長安城此時的夜景……。你意下如何。」

郝東高興道;「在下正有此意,這長安城如此繁華,想必夜景定更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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