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戲鬼扇君
(七)
哇!一千兩,全場人都驚呆了。
一位老財主開口叫道;「我出兩千兩。」
蔣翰心頭早已忍不住了,開口直叫道;「我出五千兩,這可是天價了,要知道這五千兩還可以贖走一個姑娘的身軀。張媽媽,樂開了花。半晌才回過神來叫道;」這蔣公子出五千兩,還有沒有比他更高的。「
蔣翰見眾人無應,遂放下心來。用那雙色咪咪雙目,上下打量點因那段柳條兒身段;露出一絲婬笑;」
慕世南見他比如色像,惡心得經脈直蹦、全身發麻。他靈機一動,叫道;「我出一萬兩,」
皆眾嚇了一跳……!
郝東疑問道;「慕兄,難道你真想以萬兩白銀而換取那位姑娘的一夜歡心麼!」
慕世南微微笑道;「郝兄有所不知,我之意,是有意讓那人花高價而買下這位姑娘。」
郝東恍然大悟夸道;「高、,的確是高!」為其能讓蔣翰上鉤,慕世南與郝東望著蔣翰,看他如何是好!
蔣翰本是一位不胡輸之人。在聞得有人竟花高價與己爭得美人時,不由得大怒。本想叫幾位兄弟過去武力威脅一番,但見那三人無比囂張,似有挑釁自己之意。遂心想;在這長安城里,又有誰不知我蔣翰之威名,竟有人在我面前擺威風,看那三人膽量十足,定有一番功底,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又不舍那點因被他人所得。于是打開手中紙扇叫道;「一萬一千兩;」
如此高價,全場人議論紛紛;
張媽媽高興吼道;「一萬一千兩……還有沒有……還有沒有比這更高的!」
慕世南以知這蔣翰以中計,還未等得他開口,郝東叫道;「我出兩萬兩。」
全場人轟動,張媽媽可樂昏了,大吼道;「這位公子出兩萬兩啦!還有沒有比他更高的。」
蔣翰怒火交加,豈有此理,難道此三人是存心與自己過不去麼?以兩萬兩白銀換一夜春心這值麼?他兩眼瞧著點因,又不願花更多的錢,心中難免又放心不下。
這時;張媽媽問道;「蔣公子你呢?」
鑒于張媽媽如此相問,蔣翰也不好推辭,心想,我鬼扇君之威名總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丟吧!遂蠻不情願地道;「我……我也出兩萬兩。」
全場人一片哈哈大笑;竟有如此抬價的,再江湖上還屬歷來第一次。
慕世南笑道;「蔣公子可真會抬價,就是不知你身上有那麼多現銀沒有。」
蔣翰心疼地從袖中取出兩萬兩銀票,在皆眾面前炫耀一番道;「區區兩萬兩不算多,本公子有的是。」
郝東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自認倒霉,今日沒帶那麼多銀票,看樣子,那位美女我只有拱手讓給你了。」言閉;便吩咐張媽媽將銀票收好,以免他等會兒反悔。
點因見那慕世南與郝東三人合伙戲弄蔣翰,遂為之嫣然而笑;這一笑,竟是美中添花,傾國傾城;全場人無不議論;「兩萬兩,我若能拿得出,與之過一夜,死也值得。」
而蔣翰心中卻是氣噴不已,用兩萬兩換取一夜春心,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為保持君子之風,遂道;「哼!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即出,又何來反悔之意;」言閉遂將兩萬兩銀票塞進張媽媽手中,
郝東心想,這蔣翰怎麼沒了適才在街上的那種霸氣了,難道是他怕我三人不成。但見他額頭傷腫發青。遂嘲笑道;「那位兄台,請問你額頭上的傷,現在還疼嗎?」
蔣翰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額頭上之傷是拜他三人所致。真是太狂妄了,戲弄我不說;還暗算我。今天若不報此仇,我顏面何存。他武藝雖高,但我們人多氣盛,也未必會輸給他。遂大怒道;「你……原來是你小子干的,暗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今天我若不報此仇,我妄為君子……。」言閉!他單手一揮,剎間冒出六七名壯漢,如同訊雷般地沖將過來。
眾人見如此形勢,紛紛閃躲;騰出一片空間來。那黑人急忙將郝東擋入身後道;「想打架,看我的。」
張媽媽心慌;在這里打架,那豈不是要毀了我這春月樓麼?遂急忙上前勸阻道;「不能啊蔣公子!你這樣做叫我如何做生意啊?」
蔣翰心平氣和地道;「沒事的張媽媽,你的所有損失都由我一人承擔,另外,我在麻煩你去給我準備三副棺材,今天我要替他三人收尸……。」還未等得言語講完,只見那黑人憑著一身蠻力以擊倒數名壯漢。蔣翰心想,不就是力氣大麼?讓他嘗嘗我的厲害。剎間,趁那黑人不備,使出飛腿向黑人踢去。當場將那黑人踢得過人仰馬翻。若不是郝東在後頂住,定會摔在地上。
郝東問道;「黑兄,你沒事吧!」
那黑人遙遙頭大怒道;「他女乃女乃的,敢暗算我,有種的,咱倆單挑。」
蔣翰見那黑人身手也不過如此。單挑就單挑,誰怕誰。便叫囂道;「那好!看你還有多大本事。」
黑人怒火交加,拳頭自然力重千斤。他揮拳直擊蔣翰面部。
蔣翰早知對方力大拳重,立閃開,使腿狂踢黑人身軀;黑人閃過。兩人相交約莫數十回合,蔣翰佔得上風,那黑人功底粗淺,單憑蠻力猛擊,而蔣翰身軀就像鼠貂一般東閃西竄;使得黑人次次拳空。片刻之間,那黑人便體力不支!氣揣吁吁……!
蔣翰一旁得意洋洋地叫囂道;「還有什麼絕招都使出來吧!」
慕世南見蔣翰有輕敵之意。遂對黑人道;「黑兄,對方身體靈活,躲閃及時,你應以聲東擊西擊之。」
黑人理會,高興謝過慕世南指點。揮拳直擊蔣翰左面;蔣翰右閃,恰逢黑人又拳,正中鼻梁,一時鮮血蹦流……。
蔣翰大怒使扇狂掃,黑人躲閃不及,又中蔣翰一腿;一個踉蹌,飛出丈余外;動彈不得。
世南郝東急忙將黑人扶起問其傷情。
那黑人忍住疼痛道;「多謝二位仁兄關懷,我沒事,我還要在去與那廝拼斗一番。」
慕世南道;「黑兄,對方以加強攻勢,但你有力量優勢,應尋機揭制住對方的腰脊,使之發力不齊才是。」
那黑人點頭,緊握雙拳,再次向蔣翰沖去,在蔣翰面前盲打一通。
蔣翰閃開;心想,這是哪路拳法,怎生如此奇特。眼下閃躲也不是辦法,只能以攻為守。于是使扇迎之。這扇時虛時實、時分時合;猶如耍雜技一般地在黑人臉上狂掃一遍。黑人臉上頓時生起幾道傷痕;他不顧臉上傷痛,但見對方只重于攻擊,無重于防守。他一把抱住那蔣翰的腰脊舉向空中。
蔣翰見此,使出全身力氣向那黑人背脊猛打。但由于腳以離地,而腰脊又被黑人揭制住,一時發力不上,被那黑人猛地拋出丈余外。
蔣翰心想,這黑人一身蠻力,現又找到克制自己之方,這該如何才好……!但見那黑人緊握拳頭,如瘋牛般地向己沖來,他心慌;急忙從地上爬起,誰知剛一用力,便覺腰脊一陣疼痛。原來經剛才一摔,竟扭傷了腰脊,蔣翰躺在地上,嚇得一身冷汗。眼看那黑人將要沖到自己跟前若不防住,自己非死既傷。情急之下,他揮灑紙扇,剎間,兩枚銀針從紙扇縫歇中射出。只听得唆——一聲!那兩枚銀針直射向黑人命門。黑人未曾反應,所幸慕世南早有提防。他捷身一躍,兩袖一揚,一股輕風竟將兩枚銀針吸入袖中。其身如輕燕般自如、又如天神下凡般瀟灑。他從袖中取出那兩枚銀針道;「雕蟲小技,也拿出來賣弄;豈不壞了自己名頭麼?」
皆眾大為吃驚;這人好生身手!實乃瀟灑不凡,眾美妓個個迷倒;
郝東與那黑人各拿一枚銀針細細端詳一番,感嘆不已!那黑人大怒道;「豈有此理,竟用這東西暗算于我,我今天非要還以顏色讓你瞧瞧。」
慕世南勸阻道;「黑兄,他以受傷,今天我們就暫且作罷;若下次我們再看到他在大街上欺老凌弱、胡作非為,我們定當嚴懲不殆。」
黑人憋著一口氣道;「那既然如此,若下次讓我撞見的話,我定會擰了他腦袋不成。」
蔣翰被兩位手下扶起,心想,這人如此年紀就有如此身手,也不知他是武林中的哪路名士。竟和異幫之士結合,欺凌同族人、真是豈有此理。他推開兩位手下人,忍住疼痛,指責慕世南道;「閣手超凡,在下佩服不已;但沒有想到,你竟勾結異族之士,欺我同族之人,豈不豬狗不如。事情若傳出去,那我到要看你該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才是。」
慕世南笑道;「閣下差也,天下人類皆一家,但有善惡之分,你總不會說;我勾結善良之士而欺負你這可惡之人吧!」
你……!蔣翰大怒,說又說不過,打又不能勝。只能憋著一口氣,為挽回一點面子厚著臉皮道;「哼!今天看見張媽媽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你們計較,咱們走……。言閉,與眾離去。」
張媽媽急忙挽留道;「蔣公子不必忙走,點因姑娘還在房間里等你呢!
蔣翰止步,要不張媽媽及時提醒,自己卻望了還有佳人相約。兩萬兩一夜,豈能白白浪費。遂與張媽媽一同上得二樓,來到點因房間,房門關著。由于興奮,蔣翰忘記傷勢疼痛。張媽媽正待要敲門,被蔣翰止住道;「張媽媽,還是我自己來,你還是快下去吧!」
張媽媽知道蔣翰心急;遂應允而去。
點因在房間內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焦急得來回走動。發愁的對蘭青道;「怎麼辦……,怎麼辦蘭青,那色鬼現就在外邊了。」
蘭青拿起一根木棒,在點因面前晃了晃。凶言道;「哼!用這個將他敲昏。然後我們在逃!」
點因性情溫柔,哪敢做此類傷人之事。怯言道;「不……不行,這樣會出人命的。」
蘭青苦道;「那既然這樣不行,那不知小姐又有何計策?」
點因沉沒片刻對蘭青微言幾句過後……;蘭青才勉強地答應道;「那好吧!就照你的意思辦。」言閉,便隱于房內,靜靜地等待蔣翰到來。
蔣翰是一個粗人,哪顧得敲門等待,自己推門便入。只見點因正坐在梳妝台前 粉卸妝。其姿優美迷人!蔣翰被迷得神魂顛倒,一時站立發呆。
點因輕輕地回過頭,發現蔣翰以到來。一副害羞模樣,輕聲地道了一句;「蔣公子……。這聲音清淡、柔和!
蔣翰听得更是魂飛魄散!許久才回過神來。婬笑道;「小姐可真好看,身如流水緩流,又如秋風扶葉般輕撩。真叫人陶醉!」
如此贊美,點因听得肉麻。但為引蔣翰上當,自己也只能隱苦賠笑道;「公子此番贊言,真令我受寵若驚,所以特備美酒為公子助興。」言閉,遂酌上一滿杯酒,雙手遞給蔣翰,
蔣翰歡喜不已,及馬關上房門,一把摟住點因的縴腰,接過酒杯婬笑道;「佳人如此熱情,實乃令我驚喜。我以等不及了,恨不得將你像這杯酒一樣,一下子喝下去!」言閉;杯中酒一飲而盡。
躲在房間內的蘭青一听到此言,全身長滿雞皮疙瘩;全身發麻。
點因掙月兌道;「公子別急嘛!這……,這樣一點情調都沒有。」
蔣翰喜道;「哦!小姐還喜歡浪漫色彩;那好,咱們就來玩一玩交杯酒。」
點因見他以中計,高興道;「那好啊!看看咱倆誰先倒下去。」
蔣翰大喜道;「好!那我就比一比!」
二人舉起酒杯手挽手喝起來。七八杯過後,點因瞟了蔣翰一眼,見蔣翰興致正濃。端著酒杯大叫道;「來,咱們在干了這杯。」
點因本是姑娘家,酒量自然不及男兒。本想用此方法將蔣翰灌醉,自己好月兌身,但不料,他竟如此能喝!此時,點因以有三分醉意,不能繼續再飲,以免誤了大事。便趁蔣翰飲酒不備之時,將自己杯中酒,倒入背後花壇中。
數十杯過後,蔣翰以有一絲醉意,用那含糊言詞道;「小姐……酒……酒量……竟……如此之好!在……在下……心胡……口胡。」
點因見蔣翰饒輸,急忙勸道;「公子說那里話!與你喝酒我就覺有勁,你若此時放棄的話!那豈不掃了我現在飲酒的興致?」言閉,又將酒杯遞至蔣翰嘴前又勸道;「來……來……來,小女子再敬你一杯!」
蔣翰心想,酒醉誤事,今夜無能如何也不能喝醉。含糊道;「好……就……就最後一……一杯。喝……喝完……我……我們就辦……辦正事。」言閉,他即馬一飲而盡。
蔣翰晃頭昏眼,望著點因那深情地微笑,韻紅的臉蛋。在也壓仰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一把抱住點因激動地道;「佳人兒……、我……我等……等不及了……!嘿嘿……!咱們辦……辦正事……。」
點因用力掙月兌,但蔣翰抱得非常之緊。只听得嘩——地一聲!點因以被蔣翰重重地拋上了床。行為粗魯、像猛虎一般地撲了過去。婬笑道;「嘿嘿……!佳……佳人……,你可真美!」
點因心慌;難道我今晚真的逃不過此劫麼。遂慌叫道;「不……不要啊……!」
只見蔣翰那張似牛般的大嘴吻了過來,濃濃粗須在自己臉上劃來劃去。點因惡心要命、又無力反抗,直呼道;「救命啊……!」
只听得 嚓一聲,蔣翰立馬暈將過去。原來蘭青見小姐使計不成,只能用木棒將蔣翰打暈。她拍拍手上塵灰,炫耀道;「怎麼樣,小姐?在關鍵時刻,還是要用武力解決才是。」
點因見蔣翰暈將過去,遂嚇唬道;「你厲害,小心出人命,到時候我看你該怎麼辦?」
蘭青慌道;「不會吧小姐!我下手也不是很重啊。」
點因反問道;「不重嗎?你看看,那木棍都被你打成兩截了。」
蘭青見此大慌;語無倫次地道;「那該怎麼辦……,小姐?你可要救救我……。」
點因道;「我也沒辦法,只有逃了」。
蘭青一時被嚇破了膽,急忙跪在蔣翰面前道歉道;「對不起啊……,蔣……蔣公子……,我……我可不是有意的。你……你要是到了陰朝地府可千萬不要來找我……,我會給你燒……燒很多紙錢的……。」
點因見蘭青被嚇成這樣,哈哈大笑道;「你看你,被嚇成這樣,他只是暈過去而已,那里就那麼容易死啊!」
蘭青恍然大悟道;「哎呀!小姐,你又唬我;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點因心想,事不宜遲,我們應當早一點逃出去才是。後門有僕人看著,我們不便從那里出去。前門人多,必然會引起別人注目;該如何是好。眼前有一窗,點因靈機一動,遂叫蘭青找來幾條絲帶,二人沿絲帶從窗戶爬出春月樓。因二人同屬女兒家,哪能那麼容易抓住絲帶,遂雙雙從二樓摔下來。幸得有一乞丐正在地上睡覺;二人撲通一聲;竟壓在了乞丐身上!那乞丐被夢中驚醒!發現有兩位美女竟壓在自己身上,一時忘記疼痛,興奮得傻笑……?
蘭青扶起點因,見那乞丐一副傻樣,遂一陣拳打腳踢罵道;「哼!敢非禮我們家小姐,這就是你的下場!」
點因道;「蘭青、不必如此,若不是他,我兩豈不是要摔成骨折。好了,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快走吧……!」
蘭青點頭,二人沖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