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八章)異兄三結義

作者 ︰ 鄧源台

再說慕世南三人同桌飲茶,論其適才戲弄蔣翰而出得惡氣之事,

黑人暢言道;「兄台身手不凡,若不是剛才你在旁指點,我定會輸了那場決斗不可。」

慕世南很是欣賞這黑人的一身膽量,贊道;「黑兄膽識過人,悟性及高,若能得高人指點的話!那我相信,兄台身手絕對不在我之下。」

那黑人謙虛地笑道;「以我現在的功底,即使在練過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是兄台你的對手!」

郝東在旁插話道;「我深知大唐人士,謙虛過人,沒想到、你一個異族之人,也有如此謙虛。真是難得!」

黑人笑釋道;「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其實我來大唐以有兩年之久,對大唐文化、大唐習俗,也有一定了解。所以,隨著環境的改變,我也有了大唐人一般的性格。」

慕世南笑道;「難怪黑兄你還會中原武藝的一招半式。相處這會兒,卻還不知兄台你是何方人士、如何稱呼!」

那黑人道;「我乃埃及人士,本名安塞圖,隨商人來大唐,看見江湖中奇人異士頗多,使我倍感驚奇,所以就留了下來目睹這江湖人士的風采。看兄台你如此了得,想必定是武林中哪位揚名之士吧!」

慕世南笑道;「其實我只是武林中的一位無名小卒而已,姓慕、名世南;這位名叫郝東,他也和你一樣,對我們中原武林特感興趣;又與我投緣,所以就一同來大街上逛逛。」言閉,他又致歉道;「適才,在大街上所言,乃是一場誤會,還請塞圖兄不要放在心上。」

安塞圖慚言到;「其實我也有不擋之處,及時冒犯,實乃我性格所至,還請原諒……。」

郝東道;「好了,想來你我三人如此相識,乃是天意所在。既然投緣,那我們三人不如再痛快的暢喝數碗!你們看如何!」

慕世南心想;此確屬天意,既然我們三人同屬正義之士,又一見如故,那何不結拜成異性兄弟;但不知二位兄台可否願意!遂問之?」

安塞圖在大唐待了兩年之久,深知大唐江湖中人在遇知己後就結拜成異性兄弟,從而以兄弟相稱,手足相連、共同進退。見慕世南身手不凡,又有正義俠骨之風;郝東也是性情中人;他心中早有結交之意,于是暢言道;「那我是求知不得!」

而郝東雖也是異族之人,但身為商人的他,在來大唐途中,就有所聞;大唐人士善于結交。但見慕兄性情豪爽;與己可論為知己一場。而那塞圖兄,膽大、心善、為人也義氣,回憶適才在戲弄蔣翰之時,他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當在身後,似有保護自己之意;與如此兩為有情有義之士結交乃是自己前輩子修來的福氣!遂興奮地道;「好!」

慕世南很是欣賞郝東性情、安塞圖悍勇,兩者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二者的正義俠骨要遠比其他武林人士濃烈得多。自己自是佩服……!「遂高興地叫來張媽媽,要了幾壇美酒,再次暢飲。」

再說這張媽媽,在年輕之時,曾也在江湖中露了幾面,由于自己也是重情義中人,所以在大廳的正上方供奉有關公神位。

慕世南三兄各抱一壇美酒,來到關公神位前行結拜禮。慕世南道;「二位兄台,我們以年長者為兄、年少者為弟相稱。在下二十,不知二位仁兄多少?」

安塞圖高興道;「我今年二十有二,長你兩歲!」

慕世南高興拱手有禮道;「那我應當稱塞圖兄為長兄才是」

而郝東見安塞圖與慕世南都長自己幾歲,遂高興地跪拜叫道;「大哥、二哥,我今年十九,在這里數我最小,請受三弟一拜!」

慕世南與安塞圖急忙止禮道;「三弟快快請起,

此刻,張媽媽點燃檀香,分交給三位義兄;

三兄弟各持檀香,以長幼之分,按次序訴誓!長兄安塞圖先道;「關公在上,我安塞圖、」「我慕世南、」「還有我郝東,」「今日結拜成異性兄弟!從今往後,我們三人情同手足!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訴誓完畢,三兄各捧美酒,舉杯暢飲。

在場人見三兄如此豪情萬丈,實乃令人敬慕不已;各艷妓紛紛前來祝賀!攪得三兄難堪不已……!

此刻,群鴿入樓,好生新奇!張媽媽心想,鴿來祥瑞、鴿到和諧!此難道是他們三兄結拜前兆……!大哥安塞圖怒道;「讓開……讓開,今日我們三兄剛結拜,正在興頭上,豈能容你等這般胡鬧!」

眾妓無奈,也只能嘀咕而去……。

安塞圖又問郝東道;「三弟你是商人,也不知道,你以後有何打算?」

郝東笑道;「大哥不知,我雖是商人,但我一生愛逍遙,所以才不遠千里來大唐看看。如今這大唐武林深深吸引了我,所以我決定,要和二哥一起闖蕩江湖、替天行道。」

安塞圖聞此,沉默片刻道;「可江湖凶險,三弟你又不懂武藝若遇危險該如何是好!「

郝東快語道;「放心吧!我是吉人自有天相的。更何況!今日我在絲綢園里巧遇智遠大師,他已答應要收我為徒,不過要我親自上少林寺,他才能夠收容于我。」

安塞圖與慕世南聞此,心驚!這智遠大師可是武林揚名之士,竟要收三弟為徒,可想三弟日後定是前途無量……!

慕世南恭喜道;「既然這樣,那我得先恭喜三弟,智遠大師聲名遠著,身手不凡,三弟能得他的賞識!實乃是榮幸,大哥、二哥我倆一定支持!」

郝東高興謝過大哥、二哥!

安塞圖即高興又慚愧地道;「三弟你可真有福氣!剛來大唐就有名師要收你為徒;哪像我,一身漂泊,來大唐以有兩年之久,卻無誰能看中我!」

慕世南又問道;「那不知大哥你日後又有何打算;」

安塞圖嘆道!「天下之大,我也不知何去何從。本想拜師學得一身武藝,也像你們江湖人士一樣四處闖蕩,但又無能人肯教我,我也只能再待在這長安城里,等待機會吧!」

慕世南心想,這長安城里,每日商販、游人數多;雖有江湖人士光顧,但也未必肯收大哥為徒,遂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何不與我一同返鄉。若有機會,我可以求我父親,替你介紹兩位高人,收你為徒。不知大哥你意下如何?」

郝東問道;「原來二哥不是京城人士啊?」

慕世南道;我本岳陽人士,家父在朝為官多年,因年老而辭官返鄉,以安度晚年,現正在返鄉之途;若大哥不嫌棄,就隨我一同去吧!」

安塞圖興奮地道;「我當然願意!看二弟身手如此了得,想必慕伯父他也定有一番身手!」

慕世南著實道;「不瞞大哥三弟,其實家父是一位將軍,年輕之時,曾揚名中原,現年事以高,而少問江湖事。不過,以家父這些年在江湖中的聲譽!我相信,他定會為大哥你,找到一位名流之士為師的。」

安塞圖心想,姓慕,又是將軍!難道就是大唐人生活中所傳得沸沸揚揚的慕大將軍麼;遂問其祥。

慕世南著實解釋。

安塞圖听後大喜,這慕將軍之名氣對己來說;乃是如雷貫耳,自己自是敬佩不已!真想不到這二弟竟是慕將軍之子,難怪身手如此不凡。

郝東發愁道;「這下可好了,大哥二哥你們能夠在一起,而我卻要孤身一人上少林寺去。」

慕世南笑道;「三弟你不必擔心,此去少林必經過洛陽,正好我們一同順路,一路飲酒作樂,豈能孤單呢!」

郝東初到大唐,難免不識大唐地理,遂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一來可以同樂、二來可以一飽大唐美景、三來還可以認識許多名流義士……!豈不快哉!」

安塞圖也道對。他提起酒壇暢言道;「來……二弟、三弟、我們干完這壇……!」

此時;蔣翰捂住頭,暈頭轉向地從二樓竄了下來!大聲吆喝道;「來……來人吶……!他女乃女乃的,那婆娘暗算我,等老子找到她,非拔了她皮不可!」

慕世南三兄見此大驚!真想不到那女子性情竟如此剛烈,竟敢暗算蔣翰,見蔣翰如此狼狽,遭此下場,乃屬活該!三兄之心無比順暢……!

蔣翰眾伙圍將過來,將整個春月樓翻個底朝天,也不見點因蹤影,張媽媽得知此事,急忙過來詢問?

蔣翰怒道;「張媽媽,你可是收了我的銀票的,你不會賴帳吧?」

張媽媽問其祥道;「是啊!到底是出了何事?」

蔣翰哼道;「也不知你是如何教你那紅人的,竟叫人趁我不備,將我打暈而逃之。這件事,我看你該如何向我交代!「

張媽媽聞此心驚!這點因性格他是最清楚不過,決不可能挑使別人做傷及他人之事的,此事定是丫鬟蘭青所為!闖下如此大禍,他也不想想,此人到底是誰。叫我那點因日後該如何在這京城立足!」她一面吩咐眾屬尋其點因是否還在春月樓內,一面從袖中取出適才那張兩萬兩銀票向蔣翰至歉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未能管好她!請你高抬貴手,就饒過我那點因吧!這些銀票我現在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另外再加一千兩以表補償,就算我代她向你陪的不是!」

蔣翰一把接過銀票,稍稍松了口氣道;「哼!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我蔣翰身憑第一次遭女人黑手,這個仇我非報不可!」言畢便與眾伙沖沖離去。

此時,嫣紅尋點因不著,前來報知張媽媽,

張媽媽焦急地叫來一大群僕人,要其及馬趕在蔣翰之前將點因尋回,若點因落入他手,不死即殘!

慕世南見張媽媽對這些青樓姑娘如此有義,實乃感動不已!

張媽媽忙完事後,親自來到慕世南身旁求道;「慕公子、我這里發生這等事情,實在是慚愧!蔣翰在這京城眼線極廣,武藝又高,眼下也只有你們三兄才能夠控制住于他,我就求求你們,幫忙尋尋點因,救她度過這劫吧!」

慕世南放下酒壇沉默片刻對二義兄道;「不知大哥三弟有何意見。」

安塞圖道;「這蔣翰心狠手辣、禽獸不如!倘若我們不插手此事,就算張媽媽親自出馬也難保那姑娘完身。」

郝東也道;「對,既然我們三兄都有丈義之心,豈能見死不救麼?」

慕世南見二義兄都同意,遂道;「那好!既然我三兄意見一致,就幫張媽媽這次,事不宜遲,我們當立即行動。」言畢,又安慰張媽媽道;「請張媽媽放心,兩個姑娘家又不懂武藝,相信也跑不了多遠,你就靜靜在此等候消息吧!」

張媽媽謝過他們三兄!

三兄上得大街,尋了半個長安城,也了無點因影蹤,

郝東道;「這偌大的長安城,我們又無頭緒地尋找兩女子,真如大海撈針、難中之難啊!」

慕世南沉默道;「二弟說得及是,這大黑夜的,她兩姑娘家理應走不了多遠。更不可能出得城外,不如我們三兄分頭去找,看看能不能夠找到。」

安塞圖道;「那好,三弟不識路途,就和我一起吧!無論是否找到那兩女子,我們都在東門匯合,你們看如何!

慕世南點頭……;三兄分頭尋去。

慕世南經馬蹄街、迎賓樓、再東轉陶瓷街、羅漢巷,卻依舊不見兩女子影蹤。心中正琢磨;突听一女童哭泣之聲從不遠處傳出!慕世南心想;這夜深人靜,也不知是那戶人家在管教自家閨女,讓她哭泣成這樣!

他繞過鐵匠鋪,但听得那女童哭聲越來越大,且是悲慘、淒憐!他即馬止住步伐,向那聲源處尋去。

他轉過一堵圍牆,便見那燈火暗淡處,有一女童正抱著地上一人大哭!而地上那人咳嗽咳得厲害;甚是得了惡疾。

慕世南便覺可憐!走進一瞧;正是今夜在在街頭被蔣翰一伙所撞倒的那位乞丐大娘、和她身邊的女童!他急忙扶起那乞丐大娘叫道;「大娘……!你都病成這樣了……,走,我帶你去看大夫!」

那大娘扯住世南,咳著嗽言不節氣地道;「沒……沒用的,我……我這是老疾了,本……本來是可以預防的;但……但經別人一撞,已經……。已經引發了我這惡病!我……我看……我是不行了……。」說完,又傷心泣淚道;「求……求求你,公……公子……!可……可憐!可憐……我……我這孫……孫女吧!他一人孤……孤苦伶仃……無……無依無靠!你……你就行行好!收留……收留我這可憐……!可憐的孫女吧!此大恩……大德……,但……但願我來生……來生再報……!」她語氣漸漸消沉,似很難踹息最後一口氣!

慕世南單見那女童滿面淚水,雖是乞丐身份,但其臉上卻無一點污跡,很是白淨!一雙濕潤圓眼,可憐而又無奈!世南心中自是同情。見大娘命在旦夕地懇求自己慕世南當下心軟而點頭答應道;「大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那老大娘謝過、含笑而去……!

女童悲痛地趴在老大娘遺軀之上,痛哭不絕!

慕世南拉著女童的小手安慰道;「小妹妹乖!不要哭了,阿婆走了,你還有大哥個啊!大哥哥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那女童一下撲入慕世南懷中,哭道;「大哥哥;你是好人咧!婆婆走啦,你可不要拋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慕世南見這小妹妹如此乖巧;又哄道;「好的!小妹妹,大哥哥答應你,以後絕不離開你!來……,我們拉勾勾。」

小女孩滿面淚水的臉上終露一絲笑容!將一張圓紅大臉映得很甜很甜……!好生可愛!

慕世南一面給她擦拭淚水一面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回道;「大哥哥,我叫小卓,」

慕世南夸道;「小卓,你名字可真好听!」

小卓笑了!

慕世南將那老大娘遺體,安放在附近的王祠氏堂之中。看守祠堂的是一位老者,慕世南從袖中掏出二十兩銀子交給那老者,要其選一副好木棺,將這老大娘之遺首暫且安置在這里。

那老者高興應允。

卻說安塞圖與郝東一路詢問著,穿過興文街、談詞同,將整個北門一帶尋了個遍,也無點因行蹤。直到街上行人稀少,人跡罕至時;遂遺憾地來到東門外,等待慕世南在此匯合。時過許久,卻不見世南身影。

郝東擔心道;「也不知道;二哥他找著了沒有,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出現。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安塞圖安慰道;「三弟不必多想,以二弟身手,能出什麼大事!我們再等等吧!」

不多時,只見程皇廟那邊有兩黑影出現,一大一少,二人誰也沒有注意;待那黑影接近時,二人大喜,原就是慕世南,遂上前相迎!

世南高興賠禮道;「大哥、三弟、實在抱歉,適才有一點事情耽擱,所以來遲一步,讓你們久等了。」

安塞圖與郝東但見世南手中牽有一小女孩;只細一瞧,原就是適才在大街上所遇的那位乞丐老大娘身邊的女童;二者疑惑向世南問其祥?

世南將事情原由祥訴了一遍,

安塞圖聞此大怒!本想立即去找蔣翰償命,但被世南勸阻道;「大哥且慢,這麼晚了,你到哪里去找蔣翰?以我看,待明晨再做詳談吧!」

安塞圖心想也是,于是抱起小卓哄道;「小乖乖別怕!以後就和我們三位大哥哥在一起,保證沒有誰敢欺負你!」

小卓問道;「你就是剛才在大街上幫助我婆婆的那位黑哥哥吧?原來你和大哥哥是一起的。你們都是好人咧!」

安塞圖高興道;「恩!你記性可真好!我們就是一起的……!」

慕世南詢問道;「難道大哥與三弟也沒有尋找到那兩位姑娘!」

郝東遙遙頭道;「沒有,我們以找遍整個北門一帶,都沒有她兩的身影。」

安塞圖疑惑道;「這姑娘家的,該不是去了客棧吧!」

世南心想;或許是去了客棧,但這長安城中,客棧好說也有成百上千家,既是我三兄挨家挨戶詢問下去,恐怕也是天色大亮了。

無奈,三兄只好抱著小卓,去到春月樓報知張媽媽!

張媽媽雖是失落;但對慕世南三兄相助之情實乃是感激不已!

三兄遺憾出得春月樓,恰逢更夫敲更聲;此以是二更時分,慕世南突然記起,今夜三更時分有要事要辦!遂不敢在外多待片刻!遂道;「大哥、三弟,我們不必難過,今夜我們雖未能找道點因姑娘,不如先回到絲綢園,等養好身息後,明天我們在出去找,你們看如何!」

二兄應允!世南又問安塞圖道;「大哥在這長安城里不知所住何處,

安塞圖瀟灑地笑道;「我一人逍遙自在,沒錢睡大街,有錢睡客棧!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郝東高興地道;「那既然如此,何不與我和二哥一同去絲綢園呢?這樣,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安塞圖爽快地道;「那我是恭敬不如從命!……」

話說靜慈師太師徒,在絲綢園里,見慕世南遲遲不歸,眼下二更時分以過,難道他因一時玩性而忘記了三更之約麼?

靜慈師太責備道;「這慕公子如此貪玩,慕公將此事交與他完成,我可真是放心不下。」

弟子秀惠道;「師父、我們不如出去找一下。」

師太哼道;「偌大的長安城、我們到哪里去找他?」言畢,又教育幾弟子道︰「日後你們可不要像他一樣壞事,年輕人要以大事為重,不要只是虛度年華!」

幾弟子稱是!

師太又吩咐秀惠拿來夜行裝,自己換上又道;「等會兒慕公子回來你們就對他說;貪玩誤事,營救天沖道長一事,師父擔心他能力不足,就別去了!」

幾弟子令命,秀惠又問道;「那師父你一個人去,我等實在是放心不下!」

一弟子取來寶劍;師太接過寶劍,整理好衣襟道;「放心吧!此去我主要是探探唐門虛實而已!不會有事的。」言畢,遂蒙上黑面巾,只身去開門,

正巧慕世南趕了回來,正待要敲門,門突然開了。二者對面,慕世南吃驚!竟有黑衣蒙面之士偷入房間!

還未等得師太開口訴其責備之言;慕世南之拳頭早已重重落在自己臉上,

由于靜慈師太見是慕世南,也並無防備之心,當下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地,他拉下面巾,發現嘴角以紅腫起來。大怒道︰「慕世南,你……你……!」幾弟子過來將其扶起!

世南見是靜慈師太,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但轉念一想,這前輩一向都很輕視與我也,而今卻因誤認賊人傷及到她,也當是對她的一點懲罰吧!他心中暗暗偷笑;又裝出一副苦臉慌張解釋致歉!

靜慈師太心中自是難咽此氣,而生怨仇!但作為一派掌門,豈能讓其弟子看到自己度量如此之小!適才確屬誤會,又怎好對一個晚輩使報復之手!只能責備道;「哼!早不回、遲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適才若我有防備之意,相信你這黃毛小子也沒有那麼輕易擊中我!既然你現在已經回來,那我可要提醒你幾句,你現在是在江湖上,不是在你那將軍府中,日後若有要事相邀,那可是要提前報到的。以免誤了時辰,也誤了大家!」言畢!又令秀惠拿來夜行裝,要慕世南換上。

慕世南心想,這夜行裝,雖說自己生平還從未穿過,但穿此衣乃屬賊人、匪盜之人;而自己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雖為正義而穿,但自己穿上也不自在!為其不讓靜慈師太反思其意,遂推辭道;「前輩,這夜行衣穿起來全身繃緊,我反覺不自在。更何況!唐門一派,又不認識于我,我又何懼掩飾自己呢?」

靜慈師太見此;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就隨你自便!」

三更時分,二者來到長樂門正門外。

這長樂門,地處東門外的一個小凸梁之上,四面都有圍牆阻隔;東、南、西、北都各設有門道。眼下雖是夜深人靜,唐門一派也遣有五七門徒把守各大門道。

靜慈師太與慕世南從西面躍牆而入,眼前雖是風高雲深,一彎幽月時隱時現,但山莊內卻是燈火通明!更有三五一伙,五七一群門徒來回巡視!靜慈師太示意,彼此分頭行事;

世南理會;二者各自離去。

慕世南穿越西廂房,來到迎賓閣,但見迎賓閣外有數門徒嚴加把守;想必這迎賓閣內定藏有什麼重要之物!

此刻,只見閣內燈火突然熄滅,一身形彪悍、身著青色長袍、四方臉型者從閣樓內而出。打著呵欠吩咐眾門徒道;「你們可要給我看好了,當心出了什麼事,我就拿你們試問!」

眾門徒皆口稱「是!大護法。」

這人原是唐門大護法,鶴頂紅龐棄;待他離開以後。慕世南縱身躍上屋梁,似風掠過窗戶,毫無聲息地潛入其內!在外各門徒通通都渾然不知!

因室內無燈火,漆黑一片,世南細細探尋。突然,一股濃濃刺鼻味散出!好奇怪的味道!引得自己一陣目眩;他屏住呼吸!向一小房間尋去,發現其內櫃架之上擺放著無數瓷瓶。瓷瓶上貼有標簽,標簽上注有各樣劇毒!慕世南大驚,這麼多害人之毒,拿出去也不知道要害多少無辜!他找來一布袋,收走所有毒藥,從原處躍出!其影似貂鼠一般自如!他轉過迎賓閣、躍進假山;突听一唐門弟子叫道;「那邊有人,快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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