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二十四章)狼豺私心論

作者 ︰ 鄧源台

卻說郝東與聚和漫步王莽台,這王莽台,就是華山中央王莽嶺上的一個觀日台。日出、雲海是此處最有魅力的景觀!此時雲海漫山頭,山峰隱現!氣勢如大江奔流,姿態萬千,宛如仙境一般!好一波景致,引得二人大為贊嘆!郝東笑道;「真想不到原來你是公主!如今這大唐盛世!你卻放了好好的公主不做,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聚和微笑道;「做公主不自由!成天在那深宮里,哪有在外逍遙自在!華山真美!真不枉我此來一程!」

郝東搖頭笑道;「我還從未見過向你這樣愛貪玩的公主!」

聚和微笑道;「是嗎?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人生一世何其短,何不逍遙面對此生!你知道嗎?這華山雖險,但總是有人願意去征服它!他們就是為尋求在這征服過程中的快樂與刺激也!所以這就不是貪玩;而是一種有意義的事!」

郝東點頭笑道;「原來公主你是在追求一種與旁人不同的人生而已!」

聚和微微笑問道;「那不知公子你在追求些什麼呢?」

郝東微笑嘆道;「我與公主所追求的不一樣!因為在我們國家年年戰爭頻發,民不聊生!迫使我浪跡天涯,自由一生!如此虛度時日!我不敢說自己在追求些什麼!但我知道,我的民族受苦,我想以後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聚和聞此,自是感動不已!想不到這郝公子竟是一位愛國之士!只因我大唐與他國國情不一樣,所追求的理念自是各異!但他所做的要比自己所追求的更有意義得多!由此,她不由得從心底欽佩遂道;「真想不到郝公子竟如此愛國!我是欽佩不已!」

郝東沉默微笑無語!似是觸言生情!

聚和心靈感知,也不在提級此事!遂轉開話題問道;「不知公子可知這華山乃是五岳之一?」

郝東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听別人說過五岳;但就是不知這五岳之意!」

聚和微笑著解釋道;「這五岳就是我大唐的五座名山,分布在大唐四方;華山在西邊,所以就簡稱西岳!」

郝東又點頭問道;「原來如此!那不知其他四座呢?」

聚和一一回答道;「其它四座就是東岳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恆山、和中岳嵩山!個個景色別異、名跡遍布!」

郝東聞此,大豁道;「原來如此!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其實公主你女扮男裝,還真有幾分公子哥兒的氣勢!」

聚和炫耀問道;「那是當然了!我之所以女扮男裝,就是不讓別人認出我是公主身份!不知道公子你听說過在這華山之地,有一株千年何首烏之事麼?」

郝東大驚問道;「原來公主也是前來尋這千年何首烏的麼?」

聚和點頭微笑道;「對!我是想尋找到它,為父皇補補身子!」

郝東聞此,很是佩服聚和是一位孝女!聚和又問道;「听公子口氣,那一定是知道了?」

郝東點頭道;「我不但知道此事;我還親眼見過那何首烏鑽進了二哥體內!」

聚和微驚!遂問道;「你是說;那何首烏以被世南吃了麼?」

郝東異常驚詫道;「我也不知道!總之那天,二哥被一掌擊中,當場命傷北峰!可不知什麼原因;一株身形似人的怪異之物,從泥土中冒出!鑽進了二哥體內,二哥便神奇般地復活了!」

聚和聞此,好是驚訝!想不到這千年何首烏真有傳說中的仙靈之氣!只有有緣人才能夠得到!自己雖想用此物為其父皇補身子,但與其無緣!遂遺憾嘆道;「想不到這千年何首烏真有如此神奇!只可惜我無緣看見!也罷……!」

卻說孟龍自撤回花明樓,心中就一直不快!在房間坐立不安,來回走動一通夜!腦子里全是自己的大神丹!忽然一弟子前來報說;「慕世豪以至堂外,等候師父商議要事!」

孟龍起身便往!

世豪與朱干見孟龍到來;幾人相互施禮!

孟龍謝世豪道;「多謝慕兄弟昨夜報信至!要不昨夜我等就葬身在華山中!」

世豪冷笑道;「孟掌們不必客氣!你我以有同謀之約,給你幫助,就是在幫助我自己!」

朱干點頭道;「慕兄弟說得及是,相信日後你我的合作定會越來越好的!」

孟龍點頭道;「對!只要我們誠心合作,日後好共享天下!」

世豪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孟龍又道;「不知慕兄弟可知,我昨夜丟了兩粒很重要的藥丸!」

世豪心想,這兩粒藥丸對這孟龍如此重要;難道真如那青眉道長所說的,是什麼增功丸麼?遂試探地問道;「你是說被慕世南二兄所盜的那兩粒解藥吧!」

孟龍喜道;「對……對……!那你現在知不知到那兩粒解藥所在何處?」

世豪心想,這孟龍可真是老奸巨滑!事到如此都不願說出那兩粒藥丸究竟是何物,還依舊說是解藥!遂冷笑道;「昨夜我看見那兩粒藥丸在青眉道長手中;由于青眉所慮此兩粒解藥所含巨毒;所以就沒有讓郝東解服。」

孟龍聞此,心方才平靜些!遂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慕兄弟是否願意在幫我一次?」

世豪心想,想必他定是叫自己去幫他盜回來!遂疑問道;「不知孟掌門有何所需?」

孟龍笑道;「是這樣的;那兩粒解藥對我是非常重要!慕兄弟你是華山正派中人,若要盜得解藥,那是輕一二舉!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盜回我那兩粒解藥!我孟某定當感激不盡!」

世豪暗笑;兩粒解藥有那麼重要麼?遂又冷道;「孟掌門所托,我自當會全力以赴!不過就在今晨,由那郝東毒性發作,青眉道長以將那兩粒解藥讓其服下了!」

孟龍聞此,一時怒火沖冠!他強忍住怒火問道;「那……那位郝東現在可好?」

慕世豪搖頭道;「不知道;我下山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過來!」

孟龍心想,反正那乾坤大神丹以被別人服用了;此秘密現在說出來也並無大礙,遂著實道;「不滿慕兄弟你說,其實那兩粒藥丸不是什麼解藥,而是我精心花了五年時間所密制的乾坤大神丹!此神丹有助增功力之效;一粒就相當于平常人所要花二十年才能修煉來的成就!不過此神丹所含巨毒;凡隨便服用者,定會當場斃命!」

世豪心想,原來是乾坤大神丹,竟如此神奇!只可惜自己知道得太遲,要不然自己定會設法將其收于自己囊中!難怪那郝東會莫名其妙地內功大增!他轉念又想,此神丹所含巨毒,難道是因為郝東體內所中之毒與那乾坤大神丹所含之毒,毒性相沖,而以毒攻毒;既治好了他體內之毒,又助增了他的內功麼?這小子,可真是因禍得福;不可思議!遂洋裝驚異道;「有這麼神奇!難怪孟掌門對這兩粒丹藥如此在乎!」

孟龍無奈地咧齒道;「壞我大事,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慕兄弟可知,攻下這華山派,是我最大的心願!我是一天都不想再等了!所以就請慕兄弟你務必盡快為我尋得時機,幫我奪下這華山就是我們日後成功的關鍵!」

世豪點頭陰險地笑道;「孟長門情放心,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今還不到進攻華山的時候,我們也只有在耐心等待等待!」

朱干也贊成道;「對!請孟兄你務必要堅持住,相信定會有一天,華山派總會有防備松懈之時!到時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一舉將其攻下!」

孟龍點頭……!世豪又道;「如今那些正派之士士氣正盛!我們要想時早攻上華山,不如先設法讓所有正派之士與我爹和世南不和;從而使得他們因此而分歧!你們便可趁機而入!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孟龍愁道;「此計雖好!但慕南天可是所有正派之士所尊崇仰慕者!想要離間他們,談何容易!」

世豪冷笑道;「話雖如此!但只要是人,定都會有私心!」

孟龍反問道;「那以慕兄弟所言,他們正派之眾均有圖利之徒咯!」

世豪點頭!

孟龍又道;「那以你之見,智遠大師乃出自佛門,一心向佛;從不爭強好勝!他相助華山派,不知是所圖何利?」

世豪冷笑道;「智遠大師雖修為高,受世人尊重!但他出自少林,此舉是為鞏固他少林派的北斗自尊之稱號!」

孟龍聞之,點頭有理!遂又問道;「此言雖有理;那不知杭州一品莊莊主揚盛呢?他與我唐門也別無瓜葛,相助華山派,此乃又是所圖何利?」

世豪又冷笑道;「揚莊主武藝精深!有江南第一劍之稱號!此舉主要是為顯他派之勢力!二來則是湊熱鬧!不然他怎會連家人一起帶來這華山危險之地?倘若華山派能成功阻擊你們唐門攻勢,從而他們一品莊會永享盛名!若華山派被你們拿下,他們縱然會見事不對,而借家人在此為由,鐫家人而去!由此可見,他又怎能舍己之身與華山派同生共存呢?」

孟龍連連點頭又問道;「那天沖道長、靜慈師太和馬佑掌門呢?」

世豪又答道;「天沖、靜慈、馬佑都是慘遭滅門之主,與華山派合力,乃是同病相連,各自所需而已!」

孟龍又問道;「那既然如此,不知你家父慕南天呢?」

世豪聞此冷笑道;「家父為人義搏雲天,眾所周知!要離間他雖說不易,但離間他身邊之人,舍他而去,豈不使他處于孤勢之中麼?」

孟龍高興道;「好!」

朱干笑道;「慕兄弟所言甚是!朱某不才,略有小計謀!此事我看就由我去辦;不知可否?」

孟龍、世豪當然願意!遂應允後高興而散!

卻說郝東、聚和散步而歸,正巧所遇智遠大師;二者相互施禮!智遠大師笑道;「郝少俠如今可是因禍得福,身手不凡!」

郝東虛心笑道;「哪里……!不知大師可曾記得,要收我為徒之事麼?」

智遠笑道;「當然記得!但如今你內功或許在我之上,拜于我門下,豈不是虧待了你!」

郝東著實道;「大師武功蓋世;拜你為師,乃是我之願望!又何談虧待!更何況,我雖有內功在身,但我對武藝拳法一概不知!所以還請大師你多多指點才是!」

智遠見郝東誠意有加;心想,他內功深厚,不懂武藝,豈不浪費了自己一身好內功麼?如今江湖浩劫,授他一些防身,不算是罪過吧!遂點頭道;「那既然如此,日後每晨、每傍晚去青柯坪,我們相互指點!」

郝東聞此,心中高興不已!遂立馬跪拜于地,叫道;「謝謝師父!」

智遠急忙扶起郝東交代道;「郝少俠請不必如此!」

郝東疑惑道;「你以願授我武藝,也就是我師父,這又有何不可?」

智遠道;「如今武林浩劫,我指點你,乃是為武林造福!日後在外,你可千萬不要說是我之徒!因為我還未有經師兄弟商量,私自授你少林武藝,此乃罪大惡及!」

郝東無奈,只要能夠學到少林武藝為武林除害!自于自己是何派身份,到日後與大師一同上少林再說吧!遂點頭道是!

大師見郝東答應,高興地點頭而去!

聚和笑道;「還以為你真想與大師一樣做和尚呢!」

郝東笑道;「是呀!做和尚多好!又清又閑;這不是你所追求的自由麼?」

聚和知道郝東故意說來!遂微笑道;「做和尚是好!但無美酒佳人相陪,也應是一種拘束吧!」

郝東笑道;「所謂美酒佳人也只是心靈上的一種享樂而已!哪有像大師一樣宏揚佛法,普度眾生有意義!」

聚和見郝東如此說來,遂撒嬌地反問道;「那我呢?」

郝東聞此巧語道;「你不一樣,你似美酒中極品——紅葡萄酒,又香又甜!又似佳人中的紅粉——公主是也!誰遇上你,還不懂得珍惜!」

聚和聞此嫣然一笑!

郝義士蜜情正開始萌芽!而世南愛情卻……!午後黃昏,他一人沉悶地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窗戶,望著窗外那一幕柳葉入墜池塘淒景,想起清晨母親之言;由心而長嘆!此刻不知從何處飄來一陣琴音呤唱道;

樵葉飛,

夜鶯歌;

沒路枯嶺日西落!

野菊黃,

田埂坡;

風過散香醉心國!

幽寺晚鐘聲,

輕擾紅葉落!

紅豆綴深秋,

淺塘布殘荷!

幾念相思成蹉跎!

紅塵路絕孤飛鶴,

空對蒼穹祈神佛!

獨守深秋景,

此身誰能和……!

好一道紅秋落寞的淒涼景色!歌聲憂傷至絕,可想呤歌之人,與己一樣,同處愛情之難,真情難求的感傷之中!從歌聲飄來處尋去,正是從點因房間傳出!只見點因扶著琴,望著窗外淒景獨自發呆!

世南見此,心中一陣感痛!用情多麼專一的女子,自己又何能狠心讓她失望!他悄悄來到點因房間外。房門虛開;他輕推門而入!蘭青、小卓不知何去,房間內只有點因一人!

點因所感世南近在身旁;遂轉身回頭一看,世南就在自己身後!她既驚又喜;微笑地道;、「二哥,怎麼會是你?」

世南道;「我听到你的歌聲就過來了!看你無精打采,貌若神游!是不是我娘她給你說了些什麼?」

點因心想,世南是位孝子,干娘又是一位好母親!自己可不想他們為己而傷了和氣!遂搖頭道;「沒有!」

世南聞此安慰道;「沒有就好!那不知你為何這般心事重重?」

點因微笑道;「也沒有什麼!我只是看見窗外落葉紛飛,這深秋之景竟如此淒涼;才使我感知,這人生的失落之味!所以才有憂傷之感!」

世南笑道;「原來是這樣。這深秋景雖是淒涼!但到來年春,它又恢復生機!人生也是如此,雖有風雨瀝瀝,但總會晴朗萬里!所以你就不要為這淒涼之景而生傷感之情!」

點因點頭道;「其實我還在想,假如有那麼一天,你我各自分離,你會忘記我嗎?」

世南心想,點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想起問這等平白無故的問題?莫非真是娘給她談了一些關于我倆的事情?那她何要隱瞞?遂疑惑道;「好端端的,你為何要離開我呢?」

點因水靈雙目望著世南道;「假如……!我只是說假如!」

世南握住點因縴縴嬌手嘆道;「假如真有那麼一天,我是不可能忘記你的,我會懷著等待的心情,等待我們再次重逢!」

點因聞此,雖說很是欣慰!但她知道,自己與世南之間遲早都會各分東西;各有所歸!這段佳戀,也只是美夢之後的現實而已!遂又低沉試探問道;「那要是我們在也沒有重逢的機會呢?」

世南笑道;「不會的!即使是有,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來!」

點因失落心情終有甜甜一笑!

此時,蘭青抱著小卓進得房來。見此一幕遂笑道;「你們倆可真沒有情趣!外面景色那麼好,卻偏偏關在這屋里談情說愛……!」言未畢,被點因詫止。

蘭青無奈道;「好……!好……好!我不逗了!小姐,慕夫人正找你呢!」

點因疑問道;「找我……?」

蘭青點頭道;「對啊!適才我路過廂房,正巧遇見了慕夫人!」

世南知道其母定是因己未能答應她的要求,而來找點因商議!只見點因正要離去,世南拉住點因嬌手,剛想說讓其別去!可話至嘴邊又收了回來;

點因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世南心想,畢竟她是我尊敬的母親;她讓點因去,自己又怎能好留!他松開點因嬌手沉默道;「沒事,你去吧!」

點因來到慕夫人房間,慕夫人邀坐客氣道;「點因,我們相處雖不久,但我們之間的感情以超乎尋常!我真為我自己能夠收得你這位干女兒而感到高興!你那麼善良,又善解人意;有時侯,我真想……!」言至此慕夫人止言。

點因明白干娘心中想說之言!只因怕傷害到自己而不好說出口!遂直言微笑道;「干娘!你有什麼心理話,就盡管說吧!我們不是外人。」

慕夫人見點因如此善解人意,反來安慰自己大膽說出口!遂嘆道;「那好吧!事情以至此,我也不在隱瞞了!其實你我相認,我是打心眼地喜歡你!雖說你出自青樓,但我相信你純潔清白!雖然我這麼想,但外面流言蜚語、旁人會這麼想嗎?世南他從心底喜歡你!你們倆也很般配!但你總不願看到,世南他有一天身敗名裂麼?」

點因明白其意,她望著桌上三彩瓷壺中,那釉胚所繪的雙飛蝴蝶畫;一言不發!心想,雖說干娘此意是為她慕家名生作想,但她說的也莫無道理!如果我是真心實意的為世南好,就應該選擇離開他;慕夫人又道;「適才我跟世南商量過你們之間的事,可世南這孩子他就是不听……!」

點因又想,難怪適才來干娘這里的時候,世南會拉住自己的手有所不舍!原來他是知道干娘會跟自己商量這些事情;而擔心自己答應干娘要求!又見干娘為世南為難;而世南又擔心自己答應干娘要求,自己該如何是好!忍痛割愛,世南他也只是傷心一時而已!她心中一陣酸痛!微閉雙目長嘆道;「好了干娘!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明天我就離開這華山!與世南從此不在相見。」

慕夫人聞此;既高興又擔心,高興是點因願意不與世南往來!擔心是點因離開這里,以後該怎麼辦!遂拉住點因之手道;「點因,干娘之意,不是要讓你離開我們;而是要你與世南保持一定距離!」

點因之心很是傷心!打自己從小到大都未曾有過的刺心之痛!她听著干娘之言,淚水不禁地嘩嘩下落!真想不舍隔離的愛,卻忽然割得好痛!她拭去淚水道;「不行的干娘!我與世南彼此相愛,若我留下來,就算我回避他,他也會傷心的!我也不想看到他為我而傷心!所以我不想留下,我愛他,就應該為他好!只要他能夠懂我這顆心就行了!」

慕夫人望著點因那張滿面熱淚的臉龐,內心也很矛盾;多麼懂情的姑娘!多麼深愛的一對鴛鴦!就這樣被自己無情的拆散了!她心中一陣內疚;但為了這慕家聲譽,自己也只好棒打鴛鴦而背棄這世代罵名!遂長嘆地點頭道;「那好吧!天涯海角,你在外又沒有親人可依;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只要你不忘記我,以後時常回來看看我就行了!」

點因點頭告辭而去。回到自己房間,世南問道;「娘跟你說了些什麼?」

點因心想,此事不能告訴世南,以免他挽留自己而不能離開!遂裝出一幅若無其事微笑道;「沒有說些什麼!她只是謝謝我送給她如此珍貴的刺繡而已!」

世南知道,點因是在隱瞞自己,以母親之德,若她要謝別人,定會親自上門!哪能讓別人去她處才能致謝之理!見點因年相瞞,自己也總不能想逼囚犯一樣去威逼她吧!遂道;「原是這樣,」

點因微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神秘兮兮的;」

世南道;「沒有什麼,大概是因為我太關心你吧!好了,我先回房,若有事就直接與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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