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卻說孟龍一身怨氣;回到營地指揮弟子救火。一弟子報道;「風太大,又沒有水,根本就撲不滅!」
孟龍大怒罵道;「他女乃女乃的朱干,到底給老子出的是什麼臭計策,竟讓我損失這般慘重……!回去我定處置你不可!」
此時,一弟子又慌張前來報道;「不好了!東門那邊也遭到了攻擊,我方師兄弟死傷無數!」
孟龍大驚!即刻趕至東門外看時,湯瑤便即馬撤回堡中。孟龍大怒地罵道;「慕世南,你個縮頭烏龜,我與你勢不兩立!」
正在氣頭之間,一弟子又報道;「不好了掌門師父,西門那邊又遭到了攻擊……!」原來是世南又組織了一小隊人馬,與湯瑤配合;用聲東擊西之法玩得孟龍團團轉,弟子死無計數!
孟龍仰天長嘆!只能令其弟子將營地後移五十丈;又派弟子上華山,將鎮守北峰要地的三弟子吳必恭與五弟子朱沙妮調來;再派人去華陰城運迷魂草,用迷魂草所燃燒後釋放的迷煙攻之!幾傳信弟子而去,孟龍心想,我將營地後移五十丈,這下我看你們還敢來麼……!即使敢來,也不會像之前那般迅速地撤回堡內;正詢思間,一弟子又報道道;「掌門;西門外我們又遭到了攻擊!」
孟龍聞此大喜道;好!他女乃女乃的,這次我非得抓他幾個來削削他們的銳氣!遂匆匆趕至西門外。卻料那些弓箭手個個騎著駿馬,且依舊能箭無虛發!只見孟龍到來,便即打馬撤回!
孟龍無可奈何!失落地罵道;「你們有種的就別跑!王八蛋……!」此刻天色漸明,唐門營地一遍狼跡、尸橫遍地!原本近千名弟子以折去一大半;孟龍與剩余數百名弟子精疲力盡地坐在營地中央,等待吳必恭和朱沙妮引援兵到來;卻料湯成又令一隊人馬殺出,所向頗扉;殺得唐門弟子驚魂失措、哀號一遍!
孟龍見此,即奪得匹駿馬,與湯成火拼;由一夜疲憊,精力不支,與湯成猛斗三四十回合,湯成才敗下陣來;引眾兄弟退回堡內!
卻看唐門弟子所剩無幾,孟龍悲痛欲絕!真沒想到,自己從蜀中到中原,一路從未敗過,卻在此敗得如此淒慘!真是可悲、可嘆……!
湯成蹬上城樓見得世南激動得哈哈大笑道;「那些唐門弟子可真是不堪一擊!但遺憾的就是沒有取到那孟龍的人頭;」
世南也笑道;「是啊!相信這一仗,孟龍他定會終身難忘!」
卻說文醒與二探子見唐門之眾一夜竟被消滅得如此干淨而驚異不已!見幾剩余唐門弟子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悄悄溜過營帳區,來到西門外叫門而入!遂對世南、湯成報道;「不好了;唐門三弟子吳必恭又帶來近千名援軍,還運來了迷魂草,正向我們湯家堡而來;」
湯成大驚;原來文醒與二探子因昨夜無法進得堡內,所以就碾轉到了華陰城住歇,一早醒來,便見唐門之眾運迷魂草而過;經細細打探才知,原是吳必恭引增援弟子運迷魂草經此處前往湯家堡;他們聞得此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告知此事;
世南心想,唐門定是想用迷魂草所釋放出的迷煙來襲擊我們,如今正是吹北風之時,他們若在湯家堡北面點燃此草,迷煙便會隨北風吹進湯家堡內;那我等豈部要一網打盡麼?他令湯瑤引一隊人馬前去半途阻截,只管燒毒草,不可戀戰!
湯瑤正待要去,忽一弟子上得城樓報道說;「我們倉庫箭支以不足,得先弄一些箭支來補充倉庫才是?」
湯成大驚問道;「現在正是臨敵關頭,沒有箭支那該如何是好?」
世南心想;雖可以出城,在唐門營地中撿些未被火燒廢地箭支,但也不可能支持多久;更何況,待對方迷魂草一運來,那湯家堡兄弟不是要坐以待斃麼?湯成問道;「世南兄,以此形勢,你看我們該如何是好?」
世南嘆道;「箭支是我們的利器,沒有箭支我們就只能任人宰割!更何況;他們又運來了迷魂草,與此這樣,那我們不如撤出湯家堡;」
湯成疑惑驚道;「撤出湯家堡,可這是我祖上傳下的基業,難道就這樣白白地讓給唐門了?」
世南勸道;「湯兄為此感到難過,俗話說,留住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刻正是非常時期,所有兄弟的性命最重要,至于這湯家堡,日後我們還有機會奪回來的嘛!」
湯瑤也勸道;「對啊堡主,老堡主他不是一直希望你能照顧好我們湯家堡所有兄弟、帶我們走上正道,現在我們已經改邪歸正了,所以他在九泉之下也會高興的;如今我們湯家堡危在旦夕,應以保重勢力為重,不可因為不舍而冒險犧牲我們所有兄弟!」
湯成心想,世南兄與湯瑤雖說得及是,可這湯家堡是祖代經歷多少心血才建成的一座堅實堡壘,就這樣放棄,心中實乃不舍;可為了眾兄弟之命,自己也只能夠忍受割愛、舍這份基業而去,遂只好點頭允許。與眾人一同來到祠堂祭祀,湯成在中、湯瑤、文腥在後,各持香燭點燃道;「列祖列宗在上,請原諒我這次所作出的決定,但願你們泉下有靈,能夠保佑我們時早奪回我們這湯家堡,重固我祖上基業而發揚光大!」言畢,插上香燭,與眾出得祠堂,跨上駿馬,因孟龍在西門遂悄悄出東門而走;
吳必恭帶援軍運迷魂草至。孟龍見援軍至,自是高興不已;望著湯家堡恨道;「好個湯家堡,害我損失這多弟子,這次我定要鏟平你們不可!」他見湯家堡西門城牆上雖有風旗飄飄,可不見一個人影;心中琢磨,難道他們又在玩什麼花樣兒來對付我?如此最好,我到要看看是他們計謀厲害還是我的迷魂草厲害!他一陣冷笑……!遂令吳必恭派遣數百名弟子守住東門而去,又令朱沙妮到北面點燃迷魂草,隨北風吹進堡內;自己親自守西門,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片刻間,北面處處清煙升起,其勢彌漫遍野、避陽遮日;被北風吹進湯家堡內!孟龍見此勢態,遂放言豪語道;「這次我看你們就是插翅也難飛出我這迷煙陣!」時過半香,孟龍卻一直沒有听到堡內有半點聲響!心想,難道他們以全部被迷煙迷倒了麼?遂高興地令眾弟子攻入堡中;卻料堡內以是人去樓空,何來人影!他適才明白,原來他們早已撤走,更莫名其妙的是令自己亂打空城!好生氣憤;而仰天長嘯……!其聲似雄師長吼、驚雷狂劈……!听得眾弟子是膽戰心驚!
世南一行離開湯家堡徑直往東而行;行至一小鎮,湯成問道;「不知世南兄,我們要去往何處?」
世南道;「去洛陽,哪里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士較多,我們可以在那里多組織一些正派之士,共同對付唐門!也好時早救出被圍困在華山上的眾正義之士、和奪回你們湯家堡!」
湯成點頭又問道;「這樣雖說很好,但世南兄你有中毒在身,倘若你大哥和三弟尋解藥返來後,而找不到你在何處該怎麼辦?」
點因聞此;遂笑道;「放心吧湯大哥,洛陽城乃是南來北往的必經之地,也是華山、長白山與武夷山之間的要道口,想必四保與郝東他倆定會從此處返回的;我們可派人日夜守住洛陽城各大路口,只要一見到他倆,就可以引他們來見我們!」
湯成高興道好;「不過我們這一路人馬太多,很容易引起唐門注意;不如我們分散幾隊前行,再派幾人前去華陰城,其一可以打听被圍義士消息,其二倘若郝大俠與四保大俠沒有選擇經洛陽而返回華陰城的話,也好起到聯絡作用!」
世南點頭道;「湯兄所想周到,就照你的意思辦!」
孟龍自敗湯家堡,吃了悶虧而心有不爽地回到華山;令人叫來朱干罵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好計策!竟令我所帶去的弟子全部殉難!吃此番敗仗,受這口惡氣;我不處罰你,實乃難消心頭之恨!」罵畢,遂叫人將朱干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幾弟子正要動手;世豪哈哈嘲笑道;「如果早依我所言,今天哪會弄成這種地步!怎麼樣孟掌門,你們也嘗到了他們那厲害的滋味了吧?」
各弟子見此情,無奈停手觀他們內訌。你……!孟龍大怒道;「若不是因為你,我又豈能會犧牲那麼多弟子?」
世豪冷問道;「是嗎?我看你是吃了虧才如此怪我的吧!其實朱干的計謀是不錯,可是你沒有好好運用才是……!」
孟龍正值氣頭上;這哪能怪是自己之錯;分明就怪當初不應該去才是。那慕世豪與自己不爽,見自己打了敗仗,他心中當然高興而嘲笑自己;遂大怒道;「慕世豪,你少在這里嘲笑我,有種的你自己也去試一試?」
世豪心想,反正你已經吃了敗仗,干自己何事?遂冷笑道;「好……好!我不說;我出去行了吧!」他神色囂張地離開了大廳。
孟龍見各弟子發愣,遂怒道;「你們看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拖出去打……!」
眾弟子將朱干拖出大廳,打得他是皮開肉綻、叫苦連天!
朱干挨了五十大板,自是懷恨在心,忍住痛回到自己房間;坐也不能坐,只好趴在床上心想;這孟龍好生囂張,我跟他密謀多年,他卻這般不留情面!今日受這五十仗法,它日我定會讓他後悔!此時慕世毫到來,見朱干被打成這樣,遂挑撥道;「真沒有想到,這孟龍竟如此惡毒,朱兄你跟他多年,他都下如此之手,真叫人心寒吶……!」
朱干嘆道;「是啊!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世豪笑道;「朱兄此言差也,其實以朱兄才智,完全可以棄他而另謀它處!那孟龍雖有一定身手,但不是一塊將才之料!與他一起要干番大業,談何容易?所以我們倆應該一起化被動為主動,轉客為主!將這番大業一直干到底!不知朱兄意否?」
朱干听得世豪絕言,心知此人野心可比孟龍大,心智要比孟龍多。與他一同干事業,雖有不利己日後與他權利抗衡,但做事業的成功幾率要大得多!遂問道;「那不知我們該如何話化被動為主動呢?」
世豪笑道;「你放心,只要你我精誠合作,事情定會有大功告成的那麼一天!」
朱干心想,孟龍以讓自己失去信心,世豪也與他水火不容,那不如就依他之言吧!反客為主不是更好麼?遂點頭答應。二者便秘密商議,該如何對付孟龍的計策……!朱干听完慕和世豪之計大喜贊道;「好個借刀殺人之計,不漏半點聲色就可至他與死地、又能獲得他手下人馬,我朱干實在佩服……!」
卻說慕公與眾義士商議世豪是否以找到世南之事,忽羅雄怒氣匆匆前來報道;「他女乃女乃的唐門弟子諷刺、嘲笑我們是縮頭烏龜,師太他氣不過,現在正與那龐棄在蒼龍嶺上要一絕勝負!」
原來此事正是朱干受世豪之計,縱擁唐門弟子與正派人士在蒼龍嶺上發生摩擦而續後計!
慕公等人聞得此事,大驚;遂叫羅雄與一些未能中得毒的弟子抬著自己與青眉道長,下得蒼龍嶺觀阻;只見靜慈師太飛身與龐棄斗得正來興,二者無論是誰,若有半尺不慎,便會有掉進龍 兩側萬丈懸崖之危!
朱干忍住仗後之痛,站在蒼龍嶺那側,觀看龐棄大戰靜慈師太而暗自冷笑!又見慕公、智遠大師等眾均以到場,遂又讓唐門弟子喝道;「唯我唐門、得天獨尊……!」
馬佑聞此嘛道;「我呸……!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智遠恐唐門使詐而害了師太,遂叫道;「師太,此地地勢險要,你還是快撤回來吧!」
師太邊打邊道;「哼!這幫晚輩無禮,今天我不好好殺殺他們的銳氣,我就難咽這口氣!」
智遠無奈,默默念著阿彌陀佛……!
朱干見此大喜;遂即馬前去報知孟龍道;「不好了孟兄……!那些正派之士在蒼龍嶺那邊罵你是縮頭烏龜;龐棄氣不過,現正在蒼龍嶺上與靜慈師太大打出手!」
孟龍怒問道;「豈有此理;他們果真罵我是縮頭烏龜?」
朱干點頭道;「還不只是說這個呢;他們還說你卑鄙、無恥!用如此下三濫手段才攻破這華山,你若真的有種,就親自前去與他們斗過你死我活!」
真是欺人太甚,竟敢來挑釁我;反正慕南天以中毒,我看他們正派之眾還會有誰是我的對手!遂冷道;「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老子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走,隨我前去看看……!」
他倆一同來到蒼龍嶺那端;只見弟子龐棄與那師太斗得正勇,難分高下!遂縱身一躍,上得蒼龍嶺指著靜慈罵道;「好你個老妮,竟然不顧長輩身份,欺我之徒,算什麼好漢?」
眾人見孟龍到來,大驚!靜慈師太怒道;「總比你用毒襲人強吧!你現在來得正好;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不要以為我正派之眾怕了你,我今天就要用蒼龍嶺這地勢險要之地,為我派和所有武林正義之士報仇!」
此刻狂風大作,吹得人身難立!孟龍望了望蒼龍嶺兩側那萬丈懸崖,心中自感怯意!但在眾弟子面前,豈能失為師之威!再說那靜慈師太,一直是自己的手下敗將,難道還怕她麼?遂令弟子龐棄退回;指著師太冷道;「哼!解藥,門都沒有!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何本事來為他們報仇;」
二者各使絕技相斗數十回合,漸漸地靜慈師太以處得下風!眾正派人士個個捏一把冷汗!弟子秀慧更是焦急地叫道;「師父,孟龍陰險,你快撤回來吧!」
師太罵道;「就是因為他陰險,所以今日我非殺了他不可,若殺不了此老賊,我就決不退回!秀慧、你給我听著,若師父我今天死了,你就是娥眉派新任掌門人,一定要記住重建本派,為我、為所有殉難弟子報仇!」
眾正派義士見師太心意以絕,既是欽佩她之膽略,又是擔心她之安全!天沖道長提劍一躍,上得蒼龍嶺相助師太道;「師太,你快回去吧!這里由我頂著;」
師太道;「不行,孟龍與我勢不兩立,我豈能就此罷手!」
天沖道;「那好,就讓我與你一起並肩作戰!」
孟龍冷道;「枉你們自稱正派之人,竟以多欺少!既然都想找死,那就讓我成全你們!」言畢使出鷹爪毒魔功逼向師太和道長;其功在他的手爪中是變化無常,高深莫測!二人合力,勉強能夠敵上數招!孟龍虛實之中,揮出一把粉末毒物;二人知此含劇毒!所幸此地風大,孟龍揮出,即被大風吹散!二人大喜;真乃天助,遂使狠招強攻孟龍要害;
孟龍大驚,此處風大,鷹爪毒魔功不能發揮正常!見他倆攻來,自己急閃;遂換鋼珠彈過,
靜慈、天沖慌忙閃躲,卻料孟龍手起掌快,一掌擊中靜慈胸膛;靜慈一踉蹌,又因風大,她重心難穩,即失足墜落蒼龍嶺!天沖大驚,顧不及自身之危,縱身懸崖下,一把拉住靜慈師太,將手中寶劍猛地插進懸崖峭壁之上!一手緊緊抓住劍柄,一手緊緊拉住靜慈,懸吊在懸崖中央!
孟龍見之,即哈哈大笑道;「跟我斗,你們自尋死路!」言畢,又使鋼珠向天沖彈去!鋼珠剛一離手,忽然蒼龍嶺兩側暗箭四起;孟龍大驚!想不到他們竟在此處伏下了機關暗器!
原來青眉道長見天沖、師太身處危險,情危之中,遂令弟子打開了暗器機關;剎間,刀箭似驟雨密集,就連飛鳥都難逃其厄運!孟龍縱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從中得出!在刀光亂箭中閃來擋去。卻料被飛刀劃傷了手臂,他驚出一身冷汗!遂使左手抓得數支暗箭,右手抓得數支飛刀,向華山弟子投去,當場斃命數名華山派弟子!
皆眾吃驚!朱干暗想,孟龍就是孟龍,雖說有萬夫不擋之勇,但在這密集似雨的暗箭中,我看他還能堅持多久!遂一陣冷笑……!
天沖道長為救師太,哪能顧及到孟龍所彈來的鋼珠,瞬間便擊中自己右臂!熱血一涌而出,他忍住劇痛而緊緊抓住師太;
師太見此,即擔心又感激地道;「道長,你快放手吧!你已經受傷,就別在管我了!」
天沖忍住痛道;「不,師太;我還能夠堅持下去,我是不會放手的……!」道長……!師太求道;……!
天沖知道那鋼珠之上抹有紅花追魂散之毒,曾經郝少俠就中過此毒!他便覺月復痛難忍,熱血噴出!他使出全身余力,將師太拉上北峰,自己卻墜落懸崖!口中還叫著四保之名……!
皆正派眾悲痛萬分,師太痛哭叫道;「道長……!道長……!」
蒼龍嶺下葬英雄,
紅日落沒送秋風。
一語道去萬年長,
一事道來心淒涼。
夕日青城斷孤峰,
何來蒼龍騰雲空。
波平波起波不絕,
風平風息生豪杰。
懸崖千丈,道長何有身還?師太沒落,長跪在崖前心想,道長臨走前,叫著四保之名,可想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四保!他可是背負重建青城派的唯一傳人!遂悲泣道;「都是我的錯,你若不是因救我,又豈能墜崖!道長……!我們蜀中兩派不可絕啊!四保年紀尚輕,又剛入門道,我恐他難以背負青城一切重任!你就這麼走了,我不知如何報答;你放心,只要有我靜慈在世一天,我定會全力相助四保的!」
唐門眾弟子見其師被暗箭所困,個個驚慌失色!龐棄遂罵道;「暗箭傷人,你正派之眾難道就只會做此類卑鄙之事麼?師父,你小心一點,」
這蒼龍嶺地勢狹窄,在密集暗箭中,孟龍又不好左右閃躲,此時狂風欲吹欲大,他艱難移動步伐,若稍有不慎,便有被狂風吹落懸崖之危!見暗器襲來,他只有扭轉下月復,上下躲之!卻料腳下一滑,即要翻落懸崖,他嚇得大叫一聲,幸得自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蒼龍嶺邊沿,整個身軀以懸在懸崖之上驚道;「難道我孟龍今日真的會葬身在此處麼……!」話音剛落,突從石縫中射出支暗箭來,撲哧一聲,刺破孟龍之月復!他驚叫一聲……,墜入懸崖之下!
唐們弟子見孟龍亡,慌亂一片;龐棄怒道;「你們害死了我師父,我要報仇……!」言畢,遂與孔赫、石玄蠍、吳必恭、朱沙妮一同沖向北峰!卻被朱干擋住道;「你們瘋啦!沒看見那蒼龍嶺上有暗器麼?」
五師兄無奈,止步大罵……!
朱干又勸道;「現在孟兄以去,你們大罵又有何用?你看看……如今你們唐門以是群龍無首,都潰散成什麼樣子了?唯今之計,也只有重新推選一位有號召力的本門弟子,帶領大家完成你們師父所沒有完成的遺願!這才是最重要的,」
龐棄等五師兄心想,朱干說得對,師父一走,論武當屬大師兄龐棄最為厲害,論號召力,他也當之無愧!眾人便選出龐棄為新任掌門人!
朱干心想,龐棄是粗人,處世少主見,讓他做唐門掌門,自己好控制;遂高興地道;「既然各位推崇,此乃人心所向!龐兄你德才兼備,這唐門掌門也只惟有你才能勝任!」
龐棄高興謝道;「多謝大家抬舉,只是師父剛去,我就接替掌門,實乃是對他的一大不敬矣!」
朱干道;「龐兄何出此言,孟兄雖去,可你們仇人還在對面山上囂張呢!你若不接替掌門,又有誰來下達命令呢?相信孟兄他在九泉之下也會贊成的!」
對……!孔赫也道;「大師兄你就不要在推辭了!當以大局為重!」
在眾勸之下,龐棄方才答應道;「那好吧!為報師父之仇,為重振我唐門之威,我龐棄肝腦涂地也不負眾望!現在我下令,孔赫為本門蜀中堂堂主、吳必恭為巴渠堂堂主、石玄蠍為漢中堂堂主、朱沙妮為關中堂堂主!為繼師父大業,為師父報仇,我們再接再厲……!」
眾弟子大喜,高舉刀槍慶賀道;「唯我唐門、天下獨尊……!」
龐棄止道;「好……!現在我以第四代唐門掌門身份下令,五師妹即刻帶數人下蒼龍嶺尋其師父之軀。巴渠堂堂主嚴守千佛崖,以防正派之士趁機殺將過來。」
眾堂主令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