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孟龍雖亡,可各正派之眾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天沖道長英勇仗義之壯舉令他們悲痛萬分,師太起身抹去淚水恨道;「孟龍該死,以他一命豈可陪我道長一命!我發誓,不屠盡唐門弟子,我決不罷休!」
馬佑也道;「對……!如今孟龍以亡,可唐門弟子依舊還沒有退去之意,先讓我過去搓搓他們銳氣,也好時早救大家于這重圍之中!」智遠也道;「對,老衲也正有此意!」
慕公點頭道;「好,不過大家一定要小心那龐棄,他能與師太打成平手,想必他決非那麼容易對付;況且師太你又受得重傷,唐門弟子又因其師被害而有報仇心切,此去若難得逞,大家便即馬撤回!」
智遠、馬佑、師太即告辭而去。片刻突入唐門陣中;唐門因剛逝掌門而士氣低落,各弟子慌成一片!龐棄前來迎敵智遠,難分高下!孔赫、石玄蠍二人迎敵馬佑,馬佑身處下風。朱干、吳必恭合力迎擊靜慈;靜慈因有傷在身而難以全力以赴!
幾人群毆數十回合,靜慈率先敗下陣來!所幸馬佑為她擋過一掌,而未釀成性命之危!智遠見他二人都以受傷,而龐棄的確難纏,想沖破這道關口的確是難!為了師太、馬佑他不敢戀戰;遂拉著師太與馬佑一道撤回北峰!
龐棄等人又不敢追來,恐其蒼龍嶺上的暗器!
馬佑怒道;「真想不到他們竟這般厲害,可惡……!」師太也道;「若不是因我有傷在身,我豈能這般容易被擊敗!」
慕公道;「各位不必沮喪;我們雖強突不成,但我們還是有希望!」
智遠也道;「對!但願世南他們能早些來救我們吧……!」
卻說孟龍在墜崖後,被樹藤、荊刺纏住,方能檢回條命!雖說自己月復部中箭,但並無性命大礙!他使勁將箭支折斷,在小心翼翼地拔除箭頭,看著那血跡斑斑的箭頭狠狠地道;「暗箭傷人,幸得我大難不死,現在我就以此箭立誓;若不將所有圍困在北峰上的正派之士碎尸萬段,我勢不為人!」言畢,遂將箭頭猛地插進樹干,以誓言約!此刻,忽听得叢林深處有響動,他強忍住傷口劇痛,隱入樹干之後探之;
來者正是弟子朱沙妮等人。想必定是為尋己之尸首而來!他從樹後現身而出。
朱沙妮等眾一見到孟龍切還活著!一時大驚;慌跪于地叫道;「師……師父……!怎麼這麼高摔下來你……你都還沒……沒死……?」
孟龍冷道;「怎麼,難道你們想我死了不成?」
朱沙妮急道;「不……不是的師父!你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又怎能舍得師父去呢?只是我們唐門所有師兄弟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便推選出了大師兄為我們唐門新任掌門人!好領導眾師兄弟為你報仇!」
孟龍一听,即驚又火道;「怎麼,我剛一死,靈柩都還沒有入土為安,你們就立新掌門了!難道做掌門之事比死了我這師父更重要麼?這是誰的主意?」
朱沙妮道;「是朱干的主意,他見你以墜崖身亡,我們師兄弟軍心渙散,才出此下策的!」
孟龍怒道;「哼!又是這個朱干,竟出些鬼主意,等我回去,我到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朱沙妮道!「那好,師父有傷在身,我即馬叫人抬師父上山!」
孟龍道;「不……!如今我雖然受傷,但感覺忽然輕松許多,所以我想一個人清淨些日子,你務必要叫人來打攪我;因為我想鍛煉鍛煉你大師兄的領導能力,所以你回去可千萬別在眾面前說起我還活著,知道嗎……?」
朱沙妮點頭稱是……!
天色日漸消沉、夜幕降霜、清霧籠罩著冬秋交替之日!巍巍北峰,北風兮淒!慕公坐上雪兒托人做的兩輪代步車,挑上微燈,在雪兒的助推下,來到北峰之巔,眺望夜幕悲涼!雪兒低聲問道;「爹!你又在想娘了麼?」
慕公長嘆道;「夫人她走了多日,可如今我卻連她一處安身之地都沒有,隨我依舊受苦!我真是對不起她……!」
雪兒安慰道;「爹說哪里話!娘雖然走了,可她依舊還躺在爹的懷里,她應該感到幸福才是!」言畢,她又從其父懷中取出娘的骨灰壇又問道;「娘……;你說對吧?」
慕公望著雪兒白淨臉頰,一副天真善美,無邪可愛!實乃感嘆道;「雪兒,娘走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雪兒微笑道;「女兒照顧爹乃是天經地義!一點兒都不覺辛苦!只是經過這些事件後,我特別的擔心爹你的身體,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時早退出江湖,好安享晚年!」
慕公點頭道;「那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也不知世豪、世南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雪兒道;「放心吧爹,大哥他身手不凡,三弟他吉人自有天象的!你不必為他們擔心,相信總有一日,他們定會將我們救出去的!」
墓公點頭,但願如此……!
卻說世豪知道大計成功,實在是高興不已!朱干私下尋到世豪高興道;「若不是世豪兄你早知道蒼龍嶺上有暗器,想必那孟龍定不會這般輕易而亡!」
世豪冷笑道;「對付孟龍這種老匹夫就是要用這樣的手段,現在龐棄繼任新掌門之位,日後我們控制他,那要容易得多!」
朱干笑道;「對……!倘若孟龍若有順從我倆之意,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世豪嘆道;「是啊……!如今你我寸心如願,接下來就可以肆無忌禪地放心對付我們最大阻礙慕世南了!」
朱干道;「對!可我們現在就連慕世南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又怎好去對付他?若讓他稱心得到解藥,那我們豈不是更難對付了麼?」
世豪長嘆道;「對……!這也是我所最擔心的,唯今之計我們只能多派人手,前去阻截四保與郝東,只要不讓他二人將解藥帶回到慕世南手中,就是我們最大的成功!再另派些人馬前去打探慕世南如今下落,最好能夠將他除掉,免得我夜長夢多!」
朱干點頭,即刻便去辦理此事。
三日後,世南一行以抵達洛陽;湯成在洛陽找了一處叫水磨溝的地方落下腳來。這水磨溝地處洛陽城南郊,洛河沿畔;地勢隱蔽,且有洛河天然美景悅目;點因、蘭青、小卓很是喜歡不已!一路大飽洛河山水,不多時便抵達一處大院;大院主人是一位商人,因經商而去了蘇州,留下大院便低價賣給了湯成;湯成因想日後在這洛陽發展而買下了這座大院,人入其中,氣派非凡!湯成布置好防備,又派數人潛伏在洛陽城中,以打听唐門之事、和四保、郝東消息!
世南望著大門上那琉璃金匾念道;「牡丹花序!名雖幽雅,但哪像是人居之處,更像是書院、文游之場!」
湯成感慨笑道;「世南兄所言即是!我就是看在此園幽雅別致,所以才買下來的,別看這「牡丹花序」幾字,其實它是名副其實的牡丹莊園!諾……,你看這大院里外,全都被牡丹包圍,只是現在正處秋冬交替時節,牡丹花早已開過而已!」
世南高興贊道;「好個牡丹花序!又處洛河畔,可真有他的一番韻味!湯兄你可真會選擇,在此處置產!真有韻意!」
點因也玩笑贊道;「對啊!這可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呢!難道湯大哥你想時早退休養老不成……?」
眾人聞此,哈哈大笑……!湯成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還沒娶媳婦呢!怎麼那麼快就退休養老了……!」
眾人又一陣大笑;蘭青也笑道;「哦……!原來湯大哥是將此莊園買來娶媳婦的,那不知要娶多少媳婦才能夠住下!」
眾人狂笑;湯成羞澀無語……!
卻說四保日夜馬不停蹄,以至武夷山下武夷小鎮。此時正是晌午時分,由趕路多日,他就一直沒有痛痛快快的好好吃上一頓!一路走來都是以吃干糧為主!現以抵達這人生地不熟的的武夷山下,他倍感興奮!即下馬走進一名叫悅來酒家的小酒樓;要了幾壺好酒、幾碟好菜,給肚皮添添油水!
這武夷山風景如畫,游人義士頗多;但觀四保這位黑人之士來說,卻似希世之物,剛進酒家,便圍來群人圍觀!大家都指指點點議論著!
四保知道此是對自己不禮貌;遂怒道;「怎麼;沒有見過黑人嗎……?」眾人適才散去。四保自道;「豈有此理!原以為這武夷山是一個人間仙境,民間和諧!可萬萬沒有想到,這里的人原來都是一些村夫,沒有見過世面!」
掌櫃前來招呼道;「客官,看你相貌不像是大唐人吧?」
四保道;「我是埃及人,」
掌櫃的哪里知道,遂又搖頭問道;「埃及人,我沒听說過!但不知你到此處所為何事?」
四保心想,反正自己到這武夷山是人生地不熟,不如就向掌櫃的打听一下這靈精草具體所生長在何處;遂實不相瞞問道;「掌櫃的,我雖是外族人士,但我現在已經是青城派弟子;我有位義兄現身中劇毒,需要靈精草才能解其毒,所以我這次來武夷山的目的就是為尋靈精草而來!但不知在何處才能夠找得到?」
掌櫃的微驚道;「客官,你是在說笑吧!這靈精草只是傳說中的一種仙草而已,自己活這半把年紀,只有听到傳聞,哪有見到或者知道靈精草之事!」
四保聞此,原本心情振奮,卻忽然像一陣悶棍敲得自己神智大亂!腦袋嗡嗡作響,半晌才理智道;「不可能吧!道長說了此地有,想必此地定會有的,雖說你只听過傳聞,但傳聞也是有根據的!」
掌櫃的道;「客官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傳聞也只是傳聞而已,離事實還相差甚遠!」
四保心想,難道是道長在騙我麼?這怎麼可能!他是神醫,又是一派之主,豈能有謊言!自己實在難以琢磨,該如何是好!他心情忽然失落到了極點!
掌櫃的見他來此不易,又何況是為救人心切,遂道;「客官,你不必如此沮喪,其實我只是一位小小的平民而已,對大地萬物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傳聞!不妨你到武夷山下翠竹泊的地方,去拜訪一下白聖人;他學識淵博、通古知今,也許他會幫到你的!」
四保一听,大喜謝道︰「真有如此奇人,那我等不及了!」言畢,遂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交給掌櫃的,提起一壺美酒匆匆離去。
掌櫃的叫道;「喂!客官,你的小菜還沒有吃呢?」
四保頭也不回道;「我不吃了,趕路要緊!」他騎上馬,在崎嶇的武夷山道上轉悠,卻轉來轉去又回到原地!他心想,這武夷山路縱橫交錯,也不知該走哪一條好?正猶豫間,突見一老譙夫打柴而歸,遂問之?
那譙夫防下柴擔問道,「小兄弟是想找白聖人吧?」
四保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譙夫笑道;「一般到那里的人都是去請教白聖人的!你看,前面那一大片竹林,在沿那條小溪往上走就到了!」
四保謝過譙夫,直往竹林而去,他一路思量譙夫之言,既然有那麼多人前去請教白聖人,想必他學識的確不凡!眼前竹林殷殷、微風輕扶!幽靜中能聞落葉紛飛聲!行不多遠,一條碧水小溪引入眼前;真如那譙夫所說,沿小溪往上游走就到了。溪水悠悠,倒映翠竹蕩蕩!對岸奇山絢麗、奇石怪凸!真如畫中一般!四保暗嘆;江山如畫、世外桃園,此處才是高人隱居的最佳之地!正行間,忽見小溪旁有一老人手持魚竿垂釣。身後還立有兩童子,一男一女,那男童捧著幾本書籍。那女童手托一只竹笛。四保忍不住又嘆,這老頭多麼逍遙自在,如此清閑!見他發鬢皆白,一手握竹竿,一手閱書籍,好生學識像!難道他就是我要找的白聖人麼?即下馬前去拜訪!但見那老頭讀書有神,自己也不好打擾他的雅致!但想自己時間緊迫,不能耽誤!便要開口叫時;那女童忽然回過頭來,豎起小食指……!示意不可大聲。
四保理會;原來這老頭不想別人打攪,怎麼辦?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白聖人!他無奈地站在當旁,靜觀那老者垂釣!
那老者知有人來訪,遂放下手中書籍問道;「不知閣下來此處所為何事?」
四保恭敬地施禮致歉道;「對不起,打攪前輩了!不知你是否知道,此處有一位名叫白聖人的隱士麼?」
那老者問道;「你找他有何事?」
四保回刀片;「其實我只是想請教請教他,關于一個傳說而已!」
那老者聞此;手扶長須又問道;「不知是何傳說?」
四保見這老頭問個沒完,心中自有不爽!自己是來找白聖人的與他何干?但轉念又想,他畢竟是前輩,自己理當耐心回答才是!更何況,此地也只有他才知道那白聖人所在何處!遂著實道;「我听人家說;這武夷山上,有一種特別神奇的草,名叫靈精草!但不知這是否是傳說還是事實?」
那老者扶須道;「大地生萬物,誰人能知完!靈精草乃是受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的靈界仙草!」
四保大喜,問道;「難道你也知道這武夷山真有此草麼?」
那老者道;「武夷山乃是靈氣匯聚之地,有此靈草,也不足為怪!看你對此草如此有興趣;想必你此來,也當是為尋此草而來?」
四保心中琢磨,此老人究竟是誰,听他之言,要比一般人深刻得多!遂著實道;「不瞞前輩,我有位義兄中毒在身,就需要此藥才能夠一解體內之毒;我此來也就是特意為他尋找此藥!不知前輩可否相告,我怎樣才能夠找到這靈精草呢?」
那老者道;「原來是這樣,此草乃靈界之物,只有有緣人才能夠得到;你還是請回吧,我無能為力!」
四保此才知道,原來他就是白聖人!遂長嘆道;「哎……!若找不到靈精草,那我二弟豈不必死無疑麼?」他細加思量,這白聖人即知道靈精草,豈有不知道靈精草所生長在何處?只是不願意說來而已!遂又求道;「前輩,我請求你能大發慈悲!告訴我吧!」
白聖人扶須為難地嘆道;「我真不知道,你還是快回吧!」
四保好生失落!沒找到靈精草,自己豈好回去見二弟!見白聖人不說,想必他也有什麼難言之隱!該怎麼辦,時間緊迫,為了二弟,自己也不得不厚著臉皮再去懇求白聖人!
此刻白聖人以收好魚具,與兩童子沿小溪上游而去!
四保急叫道;「前輩……!前輩……!」可白聖人毫無理睬。四保牽馬追來。只見前方有一竹樓,竹樓別致,背竹林而建;一陽台正巧搭在小溪之上,與竹林相互襯托,清雅幽靜!此刻天空烏雲漸濃,遮住了傍晚那道映入溪中的晚霞!四保再次追上白聖人懇求道;「前輩,我知道你曉得靈精草所在之處,你就看在我不遠千里、看見我二弟生命垂危的份上,就告訴我吧!我會感激不盡的!」
白聖人怒道;「哼!我都說過了,我不知道,你何必在強求!」言畢遂揮袖而進得竹樓。
四保也隨即跟進竹樓,卻被兩童子攔阻道;「師父發怒了,你還是請回吧!」言畢,便關上竹欄院門。
四保無奈心想,什麼學識淵博,什麼大聖人,竟這般見死不救!豈有此理,走就走……!沒什麼了不起。他牽著馬,剛走幾步;卻轉念又想起二弟忍受著那般痛苦,命在旦夕,自己豈能眼看二弟而去!眼下也只有白聖人一人知道靈精草所在何處,自己不能這麼輕易放棄!他將馬栓在青竹上,坐在小竹樓外,靜靜地等候白聖人再次出現。
卻說郝東經日夜兼程,也于這日抵達長白山之南,名叫上清驛的地方。此地以是雪海茫茫、天寒地凍;郝東搓揉著手背,下得馬,進得上清驛站,出示文堞後,驛卒牽來快馬道;「兄弟,這天寒地凍的,也不進去歇息歇息,好暖和暖和身體!」
郝東笑道;「時間緊迫,哪還有閑心!」
驛卒問道;「那不知兄弟你要趕往何處?」
郝東道;「天池!」
那驛卒大驚道;「去天池?那可是族栗末部落的領地,此去那里還有上百里路程!眼下天色漸暗,又是冰天雪地的,兄弟夜行,可比蹬天難!」
郝東驚問道;「還有這麼遠!不知兵役兄你是否知道可有捷徑?」
那驛卒道;「有,不過是小路,路不好走!倘若一切順利的話,大概明晨就可以抵達天池!」
郝東大喜道;「這太好了,就有勞兵役兄為我指點指點此路該怎麼走?」
驛卒愁眉道;「算了吧兄弟;走小路有虎豹!更何況,我這上清驛站可是大唐東北邊界的最後一站;翻過前面那座山頭,就是族栗末部落領地!你一個外地人不懂他們領地之律,要是你觸犯了他們條例的話,他們是決不會留情面的!」
郝東道;「你放心吧,我自會小心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驛卒無奈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你翻過前面那座山峰,就到達了臨江鎮,隨後就徑直向東北方向走百余里就到了!」
郝東高興謝過。騎上快馬,直奔臨江鎮而去。
四保在竹樓外以等候至深夜;夜空淒冷地飄起小雨,四保全身濕透,背靠青竹,凍得發抖!
白聖人打開竹窗,只見四保還沒離開;心中自是感慨,此人不遠千里,前來替兄尋靈精草;可畏是有情有意!雖遇自己冷言相對,但他毫無一絲恢心!真想不到天下還有這般固執者!雖說自己的確知道靈精草所生長在何處,但天機不可泄露,這該如何是好?見窗外飛雨,以濕透了他身;若染上風寒,自己豈不罪過!遂叫童子前去邀四保入竹樓避雨!
四保入來,拜謝道;「多謝前輩好意!」
白聖人道;「你別提謝我,下午我讓你走,你為什麼還沒有走?」
四保聞此,即黯然淚下道;「我二弟命在旦夕,我不敢走,我怕……我怕找不到靈精草,他就……!」
白聖人聞此長嘆一聲,遂問道;「那你義兄是誰?所中何毒?」
四保道;「他叫慕世南,是慕將軍之子;是中了唐門的一日三痛散!」
白聖人扶須嘆道;「原是這樣,只是靈精草乃屬天之物,我若相告,乃屬泄露天機,是要遭天塹的!」
四保適才明白,原來白聖人不告訴自己,是擔心泄露天機!而遭天塹!遂道;「前輩原是擔心這個,事是因我而起,禍是因我而闖!若真要遭天塹,我甘願替前輩受一切折磨!」
白聖人好生感動!一位異族之士,為了義兄,竟然敢許下如此惡誓!自己作為武夷一帶智者,倘若撇眼無視,又何對得住這聖人之稱號!該如何是好?他不敢妄下結論!遂掐指一算,竟算出四保竟是未來偉人復身,身負無比重任!即欣喜道;「難道這屬天意!」
四保不解,問道;「不知天意是如何說?」
白聖人指著旁邊八卦坐盤慈祥反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四保疑惑道;「這不就是八卦盤麼?」
白聖人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八卦盤;只要是有緣人,坐上它,便可去到遙遠的未來!你可否上前一試?」
四保疑惑問道;「我還要尋靈精草,去遙遠的未來做什麼?」
白聖人點頭笑道;「也對,你與你二弟、三弟、身負無比重任,事情還未結束之前,你們是不能回去的!如果你想知道靈精草生長在何處,那就請你務必保密,不可向外界談論此事;」
四保心想,白聖人是如何知道我們三兄弟的?難道他有特異之常麼?但轉念又想,自己三兄弟,如今以揚名整個武林,他也應該知道一二!即欣喜點頭道;「那好!請前輩放心,我是不會像外界提起任何有關此情的消息的!」
白聖人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點你幾句;你若能領悟到其中的奧妙,那就能找到靈精草!其實要找到靈精草並不難,武夷山中多靈異物,只要你深入去觀察,它們自然會帶你去找到靈精草的!」
四保問道;「可那些靈異之物又不懂人言,他們又怎麼可能帶我去找靈精草呢?」
白聖人扶須道;「其實很簡單,人有生病傷殘,靈異之物也是如此!只要一受傷,他們也會去尋藥治療的;我這麼說你應該懂了吧」
四保大喜道;「謝謝前輩指點,晚輩知道了!我即馬就前去尋找靈異之物。」
白聖人留道;「此夜飛雨綿綿,你何能尋得到!更何況,這山路崎嶇,岩峭縱橫;你又不熟路途,為你自身安全,不妨今夜就在此住上一宿,待到明晨再說吧!」
四保心想,前輩說得及是,既然他好意相留,自己何好推辭!遂謝道;「多謝前輩好意,晚輩我恭敬不如從命!」
白聖人扶須點頭;小童拿來干衣讓四保換上歇息。
四保又問白聖人道;「前輩適才說我們三兄弟身負重任?難道是拯救整個武林麼?」
白聖人點頭道;「拯救武林,只是你們三兄身負重任之一!江湖雖是凶險,但實則是鍛煉你們三兄弟的機會!為接下來之任務打下基礎!請務必小心行事,珍惜這次改變嘗試,以防殉身失敗而至未來大戰!」
四保似懂非懂;前輩之言勢必太深奧!即疑惑又問道;「拯救武林只是重任之一,那不知其它重任是……?」
白聖人提點道;「西域凱歌中東盟,埃及取艷北非空,羅馬內亂一舉平,聯盟和諧方成功!」
四保雖不知其意,卻暗自記下此段言論!白聖人又提點道;「事成之時,也就是你們去未來身負職責之時,到時候,你們一定要返回此地,未來世界需要你們!」
四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