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民的逆襲 正文 07 酒館前的命運轉折

作者 ︰ 月夜咖啡

既然決定離開莫濱城,墨海就立刻行動起來,他從巷口往外望了望,發現人已經漸漸多起來,估計一些商旅也快要開始工作了。

「走吧,希望能順利找到工作」

墨海自語說道,然後走出小巷,然而剛走到巷口,酒館的大門就卡啦卡啦地打開了。

里面走出了一個粗布大漢和一個老頭子。看老頭子的穿著,雖然也是粗布,但卻帶點簡易的飾物,表明他是比庶民高一階梯的良民,也就是比賤民高了足足兩個階梯。

墨海沒有看他們,靜靜地從旁邊繞過去。本來,忙著工作的酒館庶民和良民,不會關注門前經過的普通賤民,但這時候,那老頭子卻喊住了墨海︰「小子過來!」

作為賤民,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力,更加沒有選擇的資格,面對庶民或者良民,賤民只能服從。所以,墨海不得不停下,他低頭轉過身來,小聲問道︰「什麼事情?」

「我們人手不夠,雇佣你兩個小時,替我們送酒」老頭直接吩咐,然後就轉身回到酒館里面。而粗布大漢,則指著酒館門口處一堆酒缸,只說了一個字︰「搬!」

按照神聖國度的規則,墨海只能夠服從,但幸好,對方只雇佣墨海兩個小時,倒不妨礙墨海找商旅,而且還能順便解決墨海的早飯問題︰「在這個宣揚仁慈善愛的神聖國度里,即使沒有選擇權利的賤民,也有獲得報酬的資格」

想到這里,墨海第一時間對粗布大漢說道︰「我需要報酬」

「不會少了你的」粗布大漢將大酒缸搬到木板車上,拍拍雙手,然後在車頭處拿起一個發黃的布袋,從里面拿出一塊燒餅,扔給墨海,說道︰「送完貨之後再給你一塊」

墨海接過燒餅,也不廢話,兩口就吃個精光,然後舌忝干淨手掌上的油跡,滿足地走到酒缸堆前開始工作。

粗布大漢也算老實人,怕墨海搬不動,專挑大酒缸來搬,給墨海剩下些小的,卻也擔心,叮囑說道︰「越小的酒缸,里面裝的酒越矜貴,別灑了,不然老板可以處死你」

「明白」墨海答應,小心翼翼地搬完酒缸,幸好沒發生意外。

「走吧,在後面扶穩了,一個酒缸也不能倒」粗布大漢在前面拉起了木板車,墨海則在後面扶著,「我們向西走?正好……」墨海看了看方向,心中不由暗自叫好。

一路上,木板車顛簸不停,墨海也累出了一頭大汗,終于,粗布大漢停在了一扇高大的鋼鐵大門前。

墨海驚訝地看著這一扇門,心中翻起了滔天大浪,「天啊,還有這樣高大的門」

不是墨海少見多怪,而是這鋼鐵大門的確不同凡響,寬有四米,高也接近三米,而且寬大厚重,剛是推動它,恐怕就要合幾人之力。「小子,嚇呆了吧,這還是後門,專門給我們這些人運貨用的,你沒看見那前門,嘖嘖」

粗布大漢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似乎也被鋼鐵大門挑撥得心情澎湃。但在神聖國度,作為庶民的粗布大漢注定了不可能擁有類似的鋼鐵大門。

「走吧,別看了」粗布大漢說了句,然後走到大門前,彎下腰,這才輕輕敲了兩下門。

轟隆~~門被打開了,里面走出一個身穿錦衣的年長女子,他掃視了眼粗布大漢和墨海,冷冷說了句︰「進去吧」

粗布大漢連連賠笑,朝墨海使勁招了招手,然後才拉起木板車走進去。大門內,墨海看見左右兩邊各站著兩名粗布男子,他們身上也有簡單的飾物,顯然是良民,卻在這里擔任開門關門的工作。墨海暗暗驚訝這究竟是什麼人的府邸。

當然,墨海不敢也不能多問,他低頭小心地扶著木板車,跟著粗布大漢來到一個地窖上面。粗布大漢也一樣,根本不敢說話,和墨海一起將酒缸卸下,然後朝錦衣女子哈腰告辭,

「慢著,他是你長期雇佣的賤民嗎?」錦衣女子突然指著墨海問道。

粗布大漢不敢抬頭,恭敬說道︰「不是,我老板只雇佣了他兩個小時」

「好」錦衣女子點頭,她的地位是高,但在神聖國度里,絕不允許恃強凌弱,上層社會也必須對下層社會滿懷仁慈包容之心,所以若墨海被人長期雇佣,女子也無法搶奪。當然了,只要她開口,粗布大漢的老板就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地位的巨大差距擺在這里,而所謂的禮讓包容只是虛妄的面具而已。

「兩個小時到了沒,我要雇佣他」錦衣女子道出了她的目的。

「雇佣我?」墨海一听就不情願,他還要找離城的商旅呢,如果真被這家人雇佣了,天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說不定還有可能一輩子留在這里。

不過作為賤民的身份,倒是沒有資格說不,「哼,大不了我偷懶,就不信你們一直堅持雇佣我」墨海一下子就想到了辦法,在神聖國度里,非有正義理由不得殺戮,墨海只要不犯錯,工作做得慢點、差點,卻是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當然了,神聖國度的賤民幾乎沒哪個有好工作,遇到大戶人家早就死心塌地地賣命,期盼能保住工作,像墨海這樣還沒工作就準備偷懶的,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了。

粗布大漢對錦衣女人連連哈腰︰「到了到了,我這就結清報酬」粗布大漢立刻從發黃布袋里拿出一塊燒餅遞給墨海,然後哈腰告辭,拉著空空的木板車離開了。

錦衣女子看了眼墨海︰「去廚房吃頓飯,然後回來這里等著我」話畢,錦衣女子轉身離開,剩下墨海,卻不知道廚房在哪里。不過這時候,旁邊走來一個粗布小子,他拉起墨海,說道︰「跟我來吧」

墨海跟著粗布小子,轉了兩個彎,來到一高大木屋前。木屋只有一層,布置也簡單,但卻很寬敞高大,里面擺放著一張張寬大的桌椅,有點像食堂的模樣。

這時候,寬敞的食堂里卻顯得有些擁擠,里面絕大多數都是粗布庶民,一個個圍著桌椅吃著早飯,那滾滾的熱氣,還有早點的香味,讓墨海看著,肚子都叫了起來。同時墨海也忍不住驚訝,他早猜到這家人絕不簡單,但想不到,光下人就如此多,連寬敞的食堂都被擠滿了。

「進去吧,到最角落里吃飯,不要坐錯位置了」粗布小子交代一句就離開了。

在神聖國度里,地位等級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費,就連在食堂里,粗布庶民和裹布賤民都要劃分開不同的區域進食。墨海雖然實際上是赤民,但也明白這些規矩,自然不會觸犯。

墨海領了份早餐,是饅頭和稀飯,稀飯里有兩顆小蝦米,讓墨海激動地瞪大了眼,而事實上,他並不知道這兩顆小東西叫蝦米,但聰明的墨海知道,小東西絕對屬于肉食中的一種。

肉食啊!

墨海狼吞虎咽地將剩下的燒餅、饅頭以及稀飯吃個精光,而蝦米,墨海自然留在最後才吃,還仔細地品嘗了半天。

「還有一個賤民在哪里?」

墨海還在回味蝦米的滋味,突然門口處傳來叫喝聲。墨海一個激靈,連往四周看了兩眼,發現裹布賤民只有自己一個。墨海不敢做聲,低著頭走到門口,對著那位說道「我在這」

彭!

大腳伸來,墨海被踢得倒飛出去,撞在門主上,連剛才下肚的早飯也差點被踢得吐了出來。不過食物到肚,墨海就算被打死也不會吐出來的,這時候死命忍住,硬是將食物和鮮血吞回肚子里。

「對不起,我晚了」墨海低著頭道歉,一听語氣就知道墨海服軟了,但墨海低頭看著地面眼神,卻一點都不軟弱,還閃過一道奇異的痕跡……

「哼!快走,不然我處死你」那人厲聲說道,墨海連忙小跑回到剛才的地窖,果然,錦衣女子已經在那里等著了,而她的身邊,還有五個裹布賤民,他們中年紀最少的和墨海差不多,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左右。

墨海乖乖地走到賤民身邊。

幸好,錦衣女子懶得處置墨海,她掃了六個賤民一眼,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六個就負責後府的獸園,若是出錯,哼,」錦衣女子將目光落在墨海身上,繼續說道︰「你們好自為之,下去吧,有人交代你們的工作」

錦衣女子離開了。墨海和另外五個賤民都不敢抬頭,等著具體的工作安排,而這時候,墨海听見了熟悉的聲音,那是剛才踢了他一腳的男子︰「你們六個跟我來,特別是那個,不準掉隊」

賤民跟著那男子走了很長一段路,當然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根本不敢在府邸大道上晃蕩,而墨海,他一路低著頭,根本沒資格抬頭亂看,但從看到的路面地磚,還有眼角瞥見的扶手欄桿,以及芬芳的花香、樹木的沙沙聲,都讓墨海感到,這個府邸建設得一定宛如仙境般美麗。

「到了」男子停下,回頭看著六個賤民,特別在墨海身上看了好一會兒,「都抬起頭來,這里就是獸園,里面的猛獸,都是少爺修煉的陪練,你們好好照顧了,有一丁點差錯,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們」

墨海抬起頭來,眼前是一個個巨大的鐵籠,里面有餓狼、雄獅、猛虎,還有類似鳥類的凶猛小東西,被網在牢籠里,拼命掙扎想飛出來,撞得牢籠都晃動起來。

不僅墨海,就連最年長的賤民,看見這些凶猛的動物,都面色大變。奈何,賤民就是賤民,根本沒有選擇工作的權力,被人命令管理猛獸,就只有乖乖認命的份。

「讓我們管理這些猛獸?」墨海不敢相信,然而這還不是墨海最驚訝的,「這是‘少爺’的陪練?少爺是什麼年紀,是什麼人,能夠對付這麼些凶猛的野獸?!」

墨海忍不住想起懷中的黑色玉石以及搶來的四星聖印,不由猜測︰「若自己修煉了聖印,與那少爺相比,會是誰更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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