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
在地理位置上,屬于控制與防御國家聯合體。
但在具體的行政管轄上,迪拜和制御體沒有任何關系。迪拜是全世界僅有的六個獨立行政市之一。另外五個是︰歐盟的梵蒂岡,美洲聯盟的邁阿密、亞洲共同體的新加坡和馬爾代夫,以及南美洲合眾國的太子港。
世界第一賭場的稱號,已經由拉斯維加斯轉為了迪拜。全世界的有錢人,都在迪拜揮金如土。迪拜有全世界最豪華的賭場,最美的海景,最舒適的酒店,最廣闊的飛機場,最寬敞的街道,最深入地下的飆車場,最高懸空中的游泳池。當然,這里還有世界上最誘人的女人,而且不需要想盡心思去追求和討好她們,也不需要一絲一點地去醞釀你們情感聯系,你需要做的很簡單,拿出1萬歐元來,放進她們的里。
迪拜最高的樓,名叫迪拜塔。
其實,迪拜塔這個稱呼,在過去16年內,已經轉移了5次。在未來,還將繼續轉移下去。
因為,只有迪拜最高的樓,才能夠被稱為迪拜塔。當不幸落為第二高之後,就會很不幸的被取消迪拜塔的稱號。
2056年末的迪拜塔,位于棕櫚樹島的西側,高度是1222米。
迪拜最豪華的賭場,位于迪拜塔的頂層。賭場的名字叫做迪拜賭場。當然,這個名字也會隨著樓名的改變而改變。
迪拜賭場的正中央,是最大的賭桌。這張賭桌的堵注下限是5個籌碼,每個籌碼是1萬歐元。而賭的項目是大小點。也只有如此簡單的游戲才能配上如此巨額的賭注。
這麼大的賭桌,周圍有10張椅子,同時可以容納10個人下注。在迪拜賭場的這個桌子周圍,座位從來沒有空過。
面無表情的發牌員,說︰「請各位下注離手。」
一位年輕的白人青年,穿著純白的雪貂皮衣,嘴上叼著三根上等古巴雪茄,帶著深黑色的墨鏡。在這個動物保護嚴格控制的年代,這一件雪貂皮衣,至少價值30萬歐元以上。
白人青年說︰「慢著!」然後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圈,伸出手指頭去,手上帶著3個粗大的金戒指。手指在單號上點了點,把面前所有的籌碼往前一推,說︰「320萬歐元,全都買大。」
其他9個人,馬上也改變了主意,議論紛紛說︰「這個年輕人,一晚上贏了300多萬歐元。」「好像從來沒輸過。」「跟他買一樣的,贏的幾率大。」7個人改變了主意。
白人青年抽了一口雪茄,抬頭吐出個大煙圈,呵呵笑了笑。
面無表情的發牌員,說︰「請各位下注離手。」啟動了賭局。骰子在桌上滾了幾十圈,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白人青年回頭看著不遠處的一位金發美女,眨眨眼,調調情。
骰子停下來,發牌員說︰「本局結果,小。」
「我操!」「操操!」「他媽的!」7個買大的人,都抱怨起來。但是他們並沒有太遺憾,畢竟身邊這個白人青年剛剛輸掉了320萬歐元。大家都在等著這個青年暈倒過去。
白人青年連看都沒看牌桌,就好像桌上的一切和他都沒有關系。他站起來,笑嘻嘻地向金發美女走去。
他走到金發美女身邊,把手很自然地摟在了美女的腰上,說︰「這里是迪拜的第一高樓。剛才我跟自己打了個賭,如果骰子是小,我就來找你要個電話。所以我買了大。不管是哪個結果,我都會欣然接受。」
金發美女說︰「先生,你的智慧使我驚訝。」
白人青年說︰「小姐,你的美貌讓我覺得世界上的美永遠壓倒一些。」
金發美女婉兒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她伸出手來︰「我叫帕麗斯,很高興認識你。」
白人青年說︰「噢,美人兒,你不需要把名字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你只需告訴我,2萬歐元,今晚陪我睡。」
金發美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把一杯酒潑在了白人青年的臉上,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白人青年把臉上酒擦了擦,對酒保說︰「早知道我就買小了。」
這個大愚若智的白人,自然就是朱迪恩.凱奇。
這時,手機響了,他接通了手機。對方問︰「朱迪恩凱奇?穆薩。」
朱迪恩說︰「穆薩。朱迪恩。」
穆薩說︰「你的位置是迪拜,這麼快就到了。你在干什麼呢?」
朱迪恩走到了窗前,看著樓下的迪拜城,說︰「我在迪拜塔上,喝酒。你呢?」
穆薩說︰「我在巴黎,埃菲爾鐵塔就在我的窗外。朱迪恩,你知道嗎?我居然能夠睡在埃菲爾鐵塔的旁邊,這是我的夢想之一。下一個夢想就是,能夠和一位美女在埃菲爾鐵塔上熱吻,一個小時。朱迪恩,巴黎的夜色真美,就像在漫天的繁星下投下了一道美麗的全息圖像,每一條街道都是浪漫的化身,每一個廣場都是愛情的代名詞。朱迪恩,我要去找一個女朋友了。」
「穆薩,你知道嗎?我才不在乎這些破事兒呢。」朱迪恩說︰「你的話簡直比一個法國女人還要多,只需打個電話,我就想從這里跳下去了。」
「好吧,我的摯友朱迪恩,我很關心你。我一個人在巴黎,很孤單,雖然神盾局這些人很熱情。如果你在巴黎,咱倆可以開著20年代產的蘭博基尼,去酒吧里泡法國姑娘……」
朱迪恩打斷穆薩︰「穆薩,下面,我說,你听。」
穆薩︰「嗯。」
朱迪恩說︰「記住這個名字,安妮.維爾,迪拜生命保險的分析員。查到之後,給我電話。」
穆薩說︰「好,我記下了,朱迪恩。這個女人是誰?」
朱迪恩說︰「我也很想知道。好了,我要進電梯了,等你電話,穆薩。」
朱迪恩掛了電話,走進電梯里。電梯下落了6分鐘,終于降到了地面。
外面的世界很熱,溫度在20度紙上。朱迪恩把雪貂大衣月兌下來,送給了門童,然後坐進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蘭博基尼里,開車離去。
雖然車開得飛快,他的腦子里只有一件事︰安妮.維爾到底是什麼背景?她和制御體是什麼關系?更可能的是,她和制御體之間有什麼利用關系?因為他確信,安妮.維爾絕不是制御體的人。
新的一年2057年,即將到來。街道兩邊的店里,掛滿了鮮花和橫幅,大家在迎接這個不凡意義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