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無癩!放尊重點!再看,我把你那雙賊招子給挖下來!」美女暴怒,美目圓睜。
「哇!暴力美女,我喜歡!美女!我也是一直在這街上混,怎麼就沒發現何時有了你這麼一位大美女呢?作我女朋友,好嗎?」豬哥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原形畢露。
「你小子,找打!」這時旁邊那位青年干警怒不可遏,沖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揪了起來,一個拳頭在他的面前晃動。
那小子突然驚醒,嚇得臉色蒼白,急忙道︰「大哥大哥!別動怒,別動怒!你是警察,優秀的人民警察,我可是良民,遵紀守法,警察打人可是犯法的。」
「哼!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今天就打給你看看,打了你,出去誰給你證明我打過你?」那青年干警虎目暴睜,惡狠狠的道。
「別!別!」豬哥心中一顫,他可是知道這些警察的手段的。
「吳小山,對吧?當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底細?」
豬哥臉色突變,急急道︰「大哥!這次可是這鄉巴佬偷我的錢!」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偷我的錢!」肖寒幾乎快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
「別扯!」那美女警察柳眉一豎喝道,「誰是小偷,我自會弄個明白!」
見兩人都閉了口,她才問道︰「你們都說對方是小偷,有證據嗎?」
「有!我知道他偷了我多少錢?」吳小山搶著道。
「多少?」
「五十四元。」
「哦!真的嗎?肖寒,你知道吳小山偷了你多少錢?」
「他還沒得逞就被我逮住了!」
美女警察一听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下,臉上突露神秘的微笑道︰「吳小山,你說肖寒偷了你五十四元錢,那你知道肖寒將錢放在哪兒嗎?」
「就放在他右邊褲兜中,不信,可叫他掏出來看!」吳小山十分肯定的道。
「吳小山說的是真的嗎?」美女警察將美目移向滿臉怒容的肖寒問道。
肖寒真有點百口莫辨,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右邊褲兜里有五十四元錢?」
「笑話,我的錢我怎麼不知道?況且我明明看到你放進去的?」吳小山得意的道。
「既然是你的錢,哪你應該知道這五十四元錢有幾張,分別是多少面額吧?」美女警察美麗的鳳眼緊盯著吳小山,那光潔明亮的迷人鳳眼竟是讓吳小山著迷不已。
吳小山自是不敢再發呆,旁邊可還有個護花使者圓睜著眼瞪著自己,他可不敢造次,咕嘟的咽了一口口水,愣了一下道︰「事情太多了,誰還去記錢的張數、面額噢!我只記得總的是五十四元,大概是七張,兩張二十元面額的,一張十元面額的,四張一元面額的。」
其實,當時那個同伙告訴吳小山時,只是說了總數,並未詳細的說各種面值的有幾張,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注意這種細節。在他們認為,象肖寒這種小心的農民角色,只需一嚇就會乖乖的就範,沒想到踫上的肖寒是一個並不配合的狠角色,居然有膽識進警局?他們是什麼人?可是局子里常常「照顧」的「熟人」。
「確定嗎?不會有出入?」
「就算有出入也不大?」吳小山這小子哪知道是多少張,他的哥們給他只說了是五十四元,並沒有說是多少張,誰知道還要鬧到派出所來。
「肖寒,你知道嗎?」美女警察有些緊張而又憐憫的問肖寒道。
「我自己的錢我當然清楚!一分一厘都浸滿了我的汗水。」
肖寒完全有理由這樣說,因為現在他褲兜里僅有的這五十四元錢是他畢業後的五個多月打工所掙來的,現在只余下這點了,的的確確是他用汗水換來,說是浸滿了他的汗水並不為過。而作為農民的他,自然而然是有農民所具有的細心,對所用的一分一厘都會明明白白。
「哪你說說張數和面額。」美女警察見肖寒臉上的神情,也不由聳然動容。
「一共十張,四張十元面額,兩張五元面額,四張一元面額。」肖寒邊說邊將一卷皺巴巴的錢放在面前的桌上。
看著這卷得如此模樣的錢,美女警察心悸了,對面前的這個穿著陳舊但卻干淨的中山裝的農村小伙子,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對農民的感動。
她現在可以肯定面前這有著油光閃亮的頭發,衣著光鮮的小子決不會將錢卷成這樣來揣,這錢決不是吳小山的,而是肖寒的,小偷是吳小山,肖寒是被他倒打了一釘耙。
顫抖著雙手,她小心的打開這卷令她第一次震動的錢,一張張的數起來。
而這時的吳小山卻是臉色蒼白,再也沒有了心情去欣賞面前的美女了。
「吳小山!你怎麼說?」美女警察柳眉倒豎。
「我我這小子只不過蒙對了而已,外邊還有人能證明是他偷了我的錢!」吳小山還想狡辯,他的那一幫哥們還在外面助威呢。
「需不需進行指紋鑒定來確定這錢是誰的?鑒定的費用由敗的一方出。」美女微笑道,可那微笑怎麼看也有點嘲笑的味道。
「啊不不不!不用!」吳小山突然汗流浹背,臉色煞白。
「噫!這才三月份,天氣一點也不熱啊,我說吳小山你是不是想在所里涼快幾天啊?」美女臉上的笑容更美了,美得令吳小山心寒。
「我我承認,是我偷他的錢包,還沒得逞就被他抓住了。」吳小山徹底崩潰了。
美女警察和那個男警察相視一笑,那位男警察自是威風凜凜的將吳小山給說教連同威脅了一頓,這些是他們干警察這一行的基本功。當作美女的面,男警察自然而然是過足了癮,也是為了趁機提高自己的形象,在美女面前賺足印象分。
美女警察看得笑臉盈盈。
「吳小三,希望你好自為之,痛改前非。也別讓我再抓住你的把柄。給這位兄弟道一個歉你就給我滾!」那位很有風度的男干警惡狠狠的對吳小三道。
「是是是!小哥大人大量,兄弟這廂給你道歉了!」
吳小山眼楮骨碌碌一陣轉動,偏著身子,對著肖寒雙手一抱道。
「怎麼?污陷了我,就這麼算了?」
肖寒十分不滿派出所的這種和稀泥似的處理,臉色一變,憤怒的盯著兩個干警。
剛準備離開的吳小三輕蔑的看著肖寒,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還能怎麼樣?小兄弟,得饒人處豈饒人,吳小三都道歉了,你還不滿意?」
那位男干警一見肖寒的態度,心中不樂,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硬邦邦的。
本來還因自己的聰明能干而破了這件小案,正面露得意笑容的美女警察,一見肖寒得理不饒人,也是老大不樂,肖寒這話分明就是質問他們,是對他們處理這件事的結果的不滿。
粉臉一寒道︰「我們可是已經盡職盡責,還了你一個清白,你還想怎麼樣?」
肖寒氣憤的一指在派出所中也吊兒郎當的吳小三道︰「他污陷我,是對我人格的一種侵犯,至少得當著街上的人澄清事實,還我清白!」
「呵呵!你還當自己是學法律的?」男干警撇撇嘴,不屑的譏諷道。
「你什麼意思?別忘記了你是干哪一行的?當警察有這樣當的嗎?連合法人的正當權益都不能維護,這是玩忽職守!」肖寒一點也不給對方面子。
兩人被肖寒這義正詞嚴的一番話給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們想不到,這個看似鄉下農民的小伙子居然會有如此犀利的語言。
「混帳!這兒那容你指手畫腳?我們的工作職責我們自己清楚得很,今天如果不是我們,你想討一個公道,見鬼去吧!」男干警惱羞成怒,伸手指著肖寒的臉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