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塵要忙著自家地里的事,又要幫助村民們種紅薯,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好在柳氏心疼她,家里的事都搶著做,施怡典將地里的事大部分都承包了,倒是讓她輕松不少。
紅薯全部都移植成功,村民們為了感謝潘如塵,給潘家送來了不少的禮行,雖然都是些自家種的小菜和自家雞下的雞蛋,但是潘如塵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邱大叔的村長任命書在月底的時候就收到了,縣里派下來的人為邱大叔舉辦了一場接任大會,村上的人們都要到場。潘如塵和施怡典自然也去參加了,反正有吃的有茶喝,不去白不去。
不過居然也看到了袁北默,先還覺得驚訝,後來轉念一想,他現在也住在立橋村,也算是立橋村的一員,參加村長選舉大會也沒什麼不妥。潘如塵正坐在施怡典身邊觀察袁北默,見那位縣里下來的貴人居然走到他身邊向他作揖這……倒是讓潘如塵看出點意思來。
袁北默應該是出自官宦人家,官商有別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現象,縱然你家財萬貫也只能給當官的磕頭的份,不可能讓人家有官餃的給你點頭哈腰。再看那縣里的人一臉巴結的樣,潘如塵更加確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施怡典不愛說話,心里卻明白得很,他自然也將袁北默那邊的情形看清楚的。不過他臉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卻更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袁北默不耐煩的打發了那人,轉頭看向潘如塵所在的位置,突然朝她露齒一笑,瞬間就讓潘如塵身上一層雞皮疙瘩。隨後再也不看向那邊,僵直著脖子直盯著前方,直到大會結束。
回到家,潘如塵一直在想前兩日去鎮上采集的時候,突然萌生的一個想法,那便是想在鎮上開一家雜貨鋪。
村民們每次采買都必須去鎮上,雖然來回路不算遠,可是難免不遇上刮風下雨的天。本來立橋村到鎮上的路就是山路,不好走不說,一遇上下雨路上的泥坑直接就能將腳背淹沒,泥水泥腳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至少她覺得很難受。
如果她在鎮上開家雜貨鋪,啥都賣點,村民們有什麼需要的,現買又方便,她又可以賺銀子,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至于進貨嘛,她也想好了的,每個月定時去鎮上補貨,李大牛便作為采購員,按月薪制發放薪資。
潘如塵將想法告訴施怡典,意外這次沒有得到施怡典的打擊,他也頗為贊成這件事。既然兩人同了心,就開始細細的商量起來。
柳氏從沒想過要拋頭露面做生意,她本是守分的人,面子上也抹不開。潘如塵跟她說了,不需要她操辦,有她和施怡典就行了,再說還有李大牛呢,她只管在家里數銀子就成了。柳氏知道女兒性子倔,說出來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也不好再說什麼。有施怡典在潘如塵身邊,她也是放心的。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需要好好籌備。進貨渠道要打听,貨比三家,一定要找到貨物最好,價格最廉的。還有店面的問題,不需要多當道的地方,只要是明亮寬敞的地兒就成。至于店面的裝修還是等把店面找到了再說。
經過兩人幾天的探查,基本上已經選定好了供貨商---泰恆貨房。這家店雖然時間不長,也不算有名,但是里面的貨物倒是比那些老貨房的要真一點,價格也合適。最重要的是那家貨房的掌櫃是一個很本分的婦人,幾年前同丈夫一起去娘家,路上遇上意外,丈夫身故,她卻落下了殘疾。潘如塵不得不承認,她選這家貨房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對這婦人有了惻隱之心。
潘如塵讓李大牛打听店面的事,很快就有了消息,說是梅子溝有家屋子要租。潘如塵得了信就去瞧了瞧,還真不錯。屋子不大,但是亮堂,左右牆上都有窗戶,通風,對于儲存貨物有利。牆面是白沙牆,不潮濕,這點也是很重要的。潘如塵估計了下,前堂做櫃台售貨,後面可以隔一間出來,放上一間小床,到時候李大牛就能住下了。
潘如塵將雇佣李大牛的事給他說了,問了問他的意思。李大牛滿口答應,還生怕潘如塵反悔似的,趕緊去找做木匠活的木匠去了。
裝修的事就交給了李大牛,潘如塵只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木匠師傅,畢竟她是設計科班出身,又有著現代的靈魂,設計的風格與木匠的思維自然大相徑庭。不過潘如塵還是按著自己的思路走,這樣方便她以後排貨。
村民們听說了潘家要在村上開雜貨鋪的事,都驚呆了。但是想過之後便是喜悅了,村里有了雜貨鋪,他們也方便了不是。
村上的人是越發的喜歡潘如塵了,覺得這姑娘不僅漂亮,腦子也靈活,若不是歲數小了些,那些家里有兒子的怕是都想上門求親來了。
「娘,雲浩,我回來了。」潘如塵將小鋤頭擱到門背後,沖著屋子喊道。
柳氏正在燒鯽魚,听見潘如塵回來忙答應︰「哎,你自個打水洗洗,我這忙著呢。」
潘如塵應了,卻沒忙著打水,先去雞棚看她那群開始長毛的小雞。見盆里的食料和水都滿滿的,潘如塵才倒回來,打水洗臉。
「雲浩呢?怎麼沒听見他的聲?」潘如塵一邊洗臉一邊問柳氏。
「跟怡典去了梅子溝,說是去看看你那間鋪子。」柳氏將鯽魚起鍋,繼續說道︰「還不是貪玩,估計這會也該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柳氏話還沒落呢,潘雲浩便沖進了院子,忙道︰「姐,娘,有人出事了。」
潘如塵一愣,難道是給她裝修鋪子的木匠受了傷?這可是大事忙問︰「到底怎麼回事?誰出事了?你好好說」
潘雲浩張口欲說,可又口干舌燥,徑直進屋端了碗涼水,咕嚕咕嚕一通猛灌,剛才他可是半步都沒停歇跑回來的。
「是這樣的,有個姐姐暈倒在田里,夫子哥哥將她背回鋪子去了。夫子哥哥說女子渾身濕漉,需要干淨的衣裳換下,忙叫我回來取。還說叫姐姐你過去一下,畢竟,夫子哥哥是男子。」潘雲浩說完又灌了口水。
潘如塵和柳氏對視一眼,基本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啥也沒多說,進屋取了干淨的衣裳便往鋪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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