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臨門 081彩虹是福照

作者 ︰ 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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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默朝潘如塵神秘的笑了笑,什麼也不說就讓馬夫趕車回府了。潘如塵納悶幾次問他,他都不回答,可是讓潘如塵憋得慌。

回了府上,袁北默徑直去了下人們的院子,眾僕人見到袁北默都惶恐不安。紛紛安靜的站在一旁。

袁北默對眾僕人態度頗好,只留下一個看起來年邁的老人便將其他人遣散了。

留下的老人大概五十歲左右,身形頗為高大,給人感覺似乎有些不同。袁北默親切的喊他「岳叔」,他便哎哎的答應兩聲,又對著潘如塵行了禮。

「岳叔,你是番邦的人吧?」袁北默問。

老人抬起頭,目光竟然慈祥得很,笑道︰「是啊,老奴是番邦人士,當年若不是將軍出手相救,老奴怕是早已經是一堆白骨。」老人眼神飄忽,似乎在回想當年的情形。

潘如塵有些明白了,袁北默是想找這位老人打探銀耳的事。听說老人是番外的人,潘如塵也一下子激動了。

「岳叔,你可曾听說過銀耳?最近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說是你們番外的產物」袁北默道。

老人眼神閃了閃,笑道︰「少爺問這個做什麼?」

袁北默愣了一下,道︰「我去了鄉下這麼久,京城的好多東西都錯過了,好不容易這次回來听說了這個銀耳,卻偏偏賣斷了貨。」袁北默臉色微紅,似乎很不習慣對老人說謊。

老人听完哈哈大笑,道︰「少爺果然還是個孩子不過,這銀耳確實是我們番邦的產物,可以說我們番邦有一部分人就靠著種植銀耳過活。少爺若是心念得緊,老奴或許能如你所願。」

「岳叔,難道你也會種植不成?」袁北默道,聲音雖然平常,但是臉色藏不住的驚喜。

老岳叔擺擺手,道︰「老奴可不會。雖說老奴也見過怎麼種,但也是腦子不好使,種不出那般漂亮又好吃的銀耳。」

潘如塵和袁北默的心忽的一落,但隨即老岳叔的話又讓兩人興奮起來。

「老奴雖然不會,但老奴認識的一個友人他可是會的。」老岳叔道。

「你說的友人,可是薩連老伯?」袁北默道。

老岳叔點點頭,隨即就拉開了話匣子。三十幾年前,他和他的那位友人也才十八九歲。不幸遇到戰亂家破人亡,兩人流浪的路上恰巧遇到了袁北默的爹,便將兩人救下。那時的袁將軍也不過二十歲,兩人一是為了報恩,二也是無家可歸便跟著袁將軍回到了京城。

那位薩連老伯因當年受了傷沒及時醫治落下了腿疾,因此不便再為將軍效力,袁將軍憐憫他便將他安置在郊外的一處農房。他本也是有家傳技藝的人,這麼多年雖然沒成家但也過得很好。

「說起來,老奴也是多年未曾見過他面了,幸好還有時常的書信讓老奴知道他還活著。」老岳叔感嘆道。

「那他可曾種植過銀耳?」袁北默問。他曾想九淵商號所售賣的銀耳並非番外進來的,而是薩連老伯種植的?

老岳叔沉默片刻,道︰「這老奴就不知了,但依著他的性子怕是沒有。」

事不宜遲,既然知道了有人會種植銀耳,那就相當于得到了一個先機。袁北默帶著老岳叔和潘如塵徑直往薩連大叔所說的郊外農莊。

到農莊有好長一段距離,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老岳叔看著眼前的平房,神情激動,顫抖著雙手敲響了面前的木門。

片刻後,大門終于開了。同樣花白了頭發的老者出現在了門前,看到老岳叔的那一刻,也是一臉的驚愕。老岳叔用他們番邦最友好的方式擁抱了他的老友,兩人激動的寒暄了半天才手拉著手的進了屋子。

屋子里的環境並不好,地面也很是潮濕。堂屋還擺著盆架,凳子的半成品,看來薩連大叔是個木匠。屋子里的擺設以及用品也算好的,這點讓老岳叔深感欣慰。

袁北默和潘如塵給薩連大叔行了禮,不管怎麼樣也是晚輩,畢竟他們是登門拜訪。講明了來意,薩連大叔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被他遺忘了多年的手藝此刻竟然如此熱銷。當然,對于袁北默和潘如塵的請求,他是一百個答應。這不僅僅是看在當年袁將軍救下他的性命,還是感激袁北默把他打老友帶過來敘上一敘。

薩連大叔將銀耳的種植方法,和種植銀耳需要的環境,以及時間都如數的告訴了潘如塵。不厭其煩,耐心的回答潘如塵提出的問題,直到潘如塵徹底記牢為止。

「姑娘,可是記下了?」薩連大叔笑問道。

潘如塵頻頻點頭,道︰「薩連大叔如此坦然將這麼重要的秘藝告知如塵,如塵無以為報,還望大叔收下這微薄的心意。」潘如塵將早就準備好的銀兩奉上。

薩連大叔自然是不肯收下,但潘如塵哪里肯就這樣放手,給個眼神給袁北默,就听袁北默說道︰「薩連大叔,這銀子你應該收下。先不說你傳授技藝的功德就應該得到回報,況且他日如塵種的銀耳,賺得的銀子可還只這十兩?你就收下吧,我這妹子性子倔,你若不收不然她怕是不會罷休的。」

薩連大叔看看了老岳叔,見老岳叔點頭便再也不推遲,笑著將銀子放入了荷包。難得兩位半百老人擺談敘舊,袁北默便拉著潘如塵到院子外逛逛。

袁北默拉著潘如塵去了屋子的後圍,竟然有一條小小的瀑布,難怪薩連大叔的房子這般潮濕。

瀑布水流不大,走得近了還是能感覺的有水氣撲面而來。潘如塵往瀑布頂端看去,那些薄薄的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呈現出一條小彩虹。

「你看,你看那里。」潘如塵手指一抬,指向彩虹處。

袁北默似乎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景象,先是呆了一呆,然後說道︰「那是什麼?為何有寶石的光華?」

潘如塵寒了一下,這只不過的大自然最自然的景象,但偏偏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于是她說了一個謊。

「那叫彩虹,是吉祥的福照」潘如塵道,「這是我哥告訴我的,一般人難得見得到呢」

「彩虹?福照?」袁北默半信半疑,但見那光華五顏六色,確實十分美麗。遂又想起他們得到了銀耳的秘藝,可不就是福照嗎?

「你哥懂得可真多。」袁北默語氣微酸,想他堂堂將軍之子,就讀過官塾也未听夫子講過這彩虹的事。看見潘如塵剛才一臉的得意之色,心里更是憋的難受。

越往前走,視線越開闊。兩人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一片湖泊,綠汪汪的水泛著微波,陽光灑在水面,光芒刺眼。

「好美的地方。」潘如塵感嘆,像是世外桃源。

袁北默也嘖嘖兩聲,沒想到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農莊竟然有這般怡人的景色。對面的景色更是美麗,大片大片的花圍成一片花海,花瓣隨著微風搖曳,十分的撩動人的內心。

「你看,那里有只船。」袁北默指了指湖邊,一條木船停靠在岸邊。

「走,帶你去到對岸瞧瞧去。」袁北默又發揮了他的少爺習性,也不顧這船是誰家的,也不顧潘如塵反對不反對,硬是拉著潘如塵上了船往對岸劃去。

袁北默劃船的技術不耐,這點是潘如塵沒有想到的。坐在船頭,手指劃過碧綠的湖水,清清涼涼的觸覺讓她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袁北默劃著槳,眼楮卻沒離開潘如塵的臉。雖然潘如塵年齡小,但那雙眼楮所表現出來的神色卻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成熟。而他偏偏就喜歡看潘如塵的眼楮,襯著這一汪清水,感覺是多麼的動人。

很快到了對岸,袁北默不忘將船只拴好,帶著潘如塵跳下了船。眼前是一片繽紛的花海,撲鼻的花香伴著微風進入潘如塵的心扉,此時她再也不覺得天氣的炎熱,只覺得一身的舒爽。

可惜天公不作美,正當潘如塵沉浸在‘桃花源’的臆想中時,一道閃電將她嚇得呆住了。

雷聲隆隆,雨點隨著雷聲驟然而下。袁北默和潘如塵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淋了個措手不及,更別說找個躲雨的地方。

袁北默月兌掉外衫護著潘如塵尋找能躲雨的地方,奈何左右一片平坦,竟然連塊突石都沒有。

「這鬼天氣,雨說下就下。」袁北默嘴里埋怨,卻將衣衫全都蓋在了潘如塵身上。

「不然我們劃船回去?」袁北默道。

潘如塵搖頭,此刻雷電交加,若在劃船很有可能招惹雷電,可在這狂野中也不能幸免。情急之下,潘如塵看到不遠處有個黑洞,朝袁北默揮揮手手,示意他過去。

當兩人到達洞穴時,衣衫早已經濕透了。雖然淋不到雨,但潘如塵卻發冷,袁北默將外衫擰干水搭在潘如塵的身上,希望這樣能暖和一些。

「不用了,你自己穿上吧,看你身子都濕了。」潘如塵道。

袁北默搖搖頭,四下尋找能生火的木材,好在他帶著打火石,在雨停之前怎麼也能取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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