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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眼花還是什麼?你們也給看看,這不是百花閣的茗姑娘嗎?」。男子朝身後的同伴說道。
其他兩人一看,道︰「喲可不是嘛,我說怎麼這麼久沒見著人,原來從良了啊。哈哈哈……」
「茗姑娘,你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們哥幾個有多想你,你身上的香……嘖嘖嘖。」說著朝可瑩逼近了一步,聞了聞道︰「還是這個味道。」
可瑩一個踉蹌,潘如塵急忙拉住了她,看她眼眶濕潤,無助和羞憤擠滿她的眼神。潘如塵剛才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從剛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憤然,到此刻的了然,她幾乎是瞬間明白了可瑩真正的身份。知道她為何不願意來京城,為何會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可是,現在的可瑩只是她的姐姐,是她的家人,她怎麼能讓外人欺辱自己的家人?
「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吧?這位是我的姐姐,從始至終都沒離開家半步,何來的茗姑娘一說?」潘如塵厲聲問道。
男子一愣,隨即笑道︰「認錯人?她說我認錯人?」他朝同伴說道。
「你說她是你姐姐這點我不置可否,可你要說我認錯了人我可就不依了,她後背上有一處疤痕,是我親手用蠟燭燙上去的,不信讓她月兌了衣服看看?」男子說著就扯過了可瑩,一把拉開了她的外套。
「你放開她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竟然敢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潘如塵狠狠的瞪著男子說道。
「滾開,臭丫頭,你有什麼權利干涉我?你不是說我認錯人了嗎?我就證明給你看啊」男子朝同伴使了眼色,兩外兩人一把推開潘如塵,就幫著男子撕扯可瑩的衣裳。
潘如塵被推到在地,頭重重的撞上了桌角,立馬有溫熱的液體沿著額角流了下來。冬香驚叫著抱過潘如塵,夏荷見情勢不對趕緊去了後院。
「妹妹你們放開我」可瑩見潘如塵流了血,忙掙扎著要奔過來,可她哪里敵得過三個男人,眼看著衣裳都只剩下里衣。
「來來,讓我看看給你留下的印記還在不在,哎喲,皮膚還是這麼滑」男子猥瑣的笑道,手竟然伸進了可瑩的里衣。
潘如塵氣的不行,一把抹了糊在眼上的血站起身,端了可瑩剛給她倒的熱水順勢就砸了過去。水正好就潑在了為首男子的手上,男子哎喲一聲,本能的抬腿就給了潘如塵一腳。
潘如塵突然感覺眼前一陣風掠過,然後是男子更加淒厲的慘叫,等再看時,他向潘如塵伸出來的腿已經彎成了不正常的角度。
袁北默一把甩掉男子的腿,眼神狠厲,道看向另外兩個男子。兩男子趕緊收了手,可瑩才捂著衣裳跑了過來。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竟然敢折了他的腿」眉角有顆痔的男子叫道。雖然懼于袁北默的功夫,但還是大言不慚。
袁北默冷哼了一聲,瞧了地上躺著嗷嗷大叫的男子,說道︰「京城府尹梁國明的兒子,梁坤我可是有說錯?」袁北默背對著潘如塵,但潘如塵依然感覺得到他渾身上下的冷然,特別是說話時隱隱咬著牙幫子的狠勁。
「你既然知道還敢這麼做?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們就等著進大牢吧」黑痣男子叫了同伴扶起了還在慘叫的男子,準備走了。
袁北默往前一閃,動作極快,在三人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攔住了他們。
「就這麼走了?」袁北默道。
「你要怎麼樣?」黑痣男子說道。
袁北默眉頭一挑,甩了甩額前的劉海,突然笑了︰「剛才你們不是喜歡月兌衣裳嗎?接著月兌啊。」
三人感覺後背脊骨發涼,一直沒開口的紫衫男子說道︰「你…你想…做什麼?我…我告訴你,我是戶部侍郎牛華的兒子,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敢保證讓你quan家都魂歸九泉。」
估計是嚇得不行,都搬出自家身世了。
袁北默嘴角一彎,從懷中掏出一張令牌,上面清楚的刻著一個‘袁’字。
「想要我全家的命?你還不夠資格」袁北默大手一伸,只是一眨眼,那紫衫男子的脖子就卡在了他的手里。
三個人在看到那令牌的時候就知道了袁北默的身份,這京城姓袁的有皇城令牌的就只有袁將軍府。
「袁公子,這是誤會,誤會」黑痣男子也顧不得腿折了的同伴,走到袁北默身邊,說道︰「袁公子,看在父輩都同朝為官的份上,就饒了我們可好?」
紫衫男子臉色通紅,伸手也掰不開袁北默的禁錮,道︰「袁…公子,我糊涂,我胡言亂語…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
袁北默冷聲道︰「胡言亂語?你剛才可是說要我全家都魂歸九泉,這話傳到祺貴妃的耳朵里倒還有得商量,若是傳到皇上耳里,只怕魂歸九泉的會是你們牛家。」
紫衫男子腿上一軟,差點暈死了過去,袁北默一甩手將他扔進了鋪子,對三人說道︰「饒了你們不是不成,不過…你們得月兌光了衣裳在走。」
黑痣男臉一白,為難的說道︰「袁公子…這…」
袁北默信步走進鋪內,撩了衣袍就坐到三人面前,道︰「你們弄傷了我妹妹總得賠墊些看診金吧?別廢話了,月兌吧?不然本公子讓馬車接你們一起去看看府尹大人?」
三個人再不說話,硬是當著眾人的面將衣裳一件一件的月兌下。潘如塵心里大塊,正要說想回屋子休息一會,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頭疼得厲害,但是感覺額角又清清涼涼的,還有點藥味。睜開眼就見著袁北默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塵兒。你醒了?」袁北默道。
「你怎麼在這?我娘呢?」潘如塵有些納悶,看了看天色問道。
「大嬸開鋪子去了,今天一大早就忙,可瑩和寶珠都去幫忙了。」袁北默替潘如塵倒了一杯水問道︰「可還疼?」
潘如塵點點頭,喝了一口水。「默哥哥,昨天謝謝你。」
袁北默臉色立刻變得陰沉,道︰「以後別這麼莽撞,你才多大點就敢跟人動手?還好這只是皮外傷,要真傷到了哪里,你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難過。」
潘如塵忙伸手給他嘴捂住,道︰「行了,我娘待會也指不定怎麼數落我,你就先別吵我了成不?」
袁北默便安靜了,潘如塵又問︰「昨天那幾個都是官少爺,你這麼羞辱他們……」潘如塵是擔心,幾人的報復。倒不是說對袁北默的報復,以前在電視上也看到過,那些個大臣聯合起來參奏某個大臣,狹私報復。
袁北默笑道︰「你是擔心我麼?放心,我爹一早就奏本皇上了。」
潘如塵突然想起了昨天袁北默提到了什麼貴妃和皇帝,看他說話時的語氣,潘如塵猜,袁府肯定和皇家扯了關系。但她覺得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免得招惹是非。
潘如塵哦了一聲,嚷著說餓了讓袁北默給他端早點去。
潘如塵受了傷自然不能再忙活鋪子里的事了,她也不肯在床上躺著,囔著要到街上閑逛。柳氏拗不過她,只得讓袁北默陪著她出門。
眼看著過年了,街道兩邊的商行和酒樓,以及所有的鋪子都開始著手掛上紅燈籠。各大商行都擺上了年貨,吃的,用的,擺設的,全是紅紅的,看著都喜慶。
潘如塵頭上纏著紗布,因此頭發也就只是隨意的披散在這身後,倒覺得清雅。今日她穿了一身荷花粉的棉袍,脖子上圍著袁北默送給她的裘毛,陪著她笑意盈盈的眼,俏皮又可愛。
袁北默看著她在前面蹦來蹦去,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哪里像是傷員?簡直好的不得了。
潘如塵給柳氏買了一對瓖玉的耳墜子,還給可瑩寶珠一人買了一只銀簪。自己倒是啥也沒買。
「這手鐲好看,你帶上瞧瞧。好看我就送你」袁北默道。
潘如塵縮回手,道︰「我不要,帶著鐲子一點不好做事,我這樣大大咧咧的什麼時候給碎了都不知道」
朝袁北默擺了擺手就朝門外走去,突然看到有兩人朝另一條街走去,照理說潘如塵不會對隨便兩個陌生人駐足,但偏偏那兩人其中一個人的身影像極了施怡典。
不等袁北默反應,潘如塵就已經追了出去了,袁北默回過頭也追了上去。
可是等潘如塵到了那街口,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人們,她追尋的身影哪里還看得見。
「你在找什麼?」袁北默道。
「我好像看見我哥了,就在這街口。」潘如塵道。
袁北默一愣,隨即也朝街兩邊張望,也沒見著施怡典的影子。
「你確定你不是眼花?」袁北默道。
「我不知道,不過那人的背影以及走路的姿勢都和我哥一模一樣。」潘如塵。
袁北默沉吟了片刻,道︰「我先送你回去,這東興街都是客棧為主,若真是你哥在京城我就一定想辦法找得到。」
潘如塵想想也是,她也不可能一間一間的去找,就點點頭,回了鋪子。
就在兩人轉身遠去的時候,有一雙眼楮卻直直的看著潘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