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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一年,潘如塵迎來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個年頭。
這一年潘如塵一點也沒空閑,她種下的花生收獲很好,並且制作出的各種味道花生在鳳凰成河臨近鄉鎮開拓了不小的市場。為了讓立橋村的村民發家致富,潘如塵是想盡辦法出謀劃策,潘如塵前期讓大家將紅薯制成紅薯干取得很大的成績,現在臨近周邊的鄉鎮提到紅薯干就知道立橋村。
之後又帶領村民出資修路,照她的話說,一句名言︰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所以她帶人將村口到鳳凰城必經的兩條路都修成了大路,就連馬車都能經過。
現在又帶著村民種果樹,並且已經取得最前期階段的成功,至少土地開闢出來了,果樹苗也種下了。她在立橋村的影響力這一年來迅速飆升,就連村長邱大叔也比不過她的人氣。好多從鄰縣慕名而來的人,都快把潘家的門檻給踏平了。不過,這些人不是來學習種植技術的,而是來給潘如塵說親的。
潘如塵躲在屋子里,听著堂屋內柳氏委婉拒絕的話語,潘如塵感到很無力。她才十五歲,她可從來沒想過這麼小就嫁人,雖然在別人看來她這個年齡正是嫁人的最佳時機。
「可瑩,你說那些人怎麼听不懂話呢,娘都說到這份上還不肯走?」潘如塵繞著手里的手帕說到。以前她是不用手絹的,可是後來她發現手絹很有用處,擦擦汗什麼的也比袖子方便,而且不會被別人說為不雅。
可瑩如今越發的明麗動人,論相貌她其實比潘如塵更上一層,而且舉止間也禮儀盡然,每每出去都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一個,村上與她適齡男子都向她求過親,不過她都拒絕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太招人喜歡了。」可瑩笑道。她手上正在縫著一件衣裳,是給潘如塵做的,是明艷的淺紫色,最近潘如塵很迷這個顏色所以才讓可瑩趕著做一件出來。
潘如塵撇撇嘴,問道︰「雲浩呢?又跑哪去了?」
可瑩未抬頭,輕聲道︰「怕是跟著桂陽叔進山去了吧。」
最近潘雲浩迷上了打獵,偏偏陳桂陽又有這麼一手,上次被潘雲浩誤打誤撞的踫見陳桂陽打了一只野兔他便迷上了,一下了學就央著他去山林子。
可是打獵且又是這麼容易的,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都不能缺,再說這個時節也不是打獵的時候,她們南方冬季打獵最佳。桂陽大叔也明白這個理,只是拗不過潘雲浩才答應了帶他去。
潘如塵實在無聊得很,又不想瞪著眼楮看著可瑩做繡活,偏偏外頭又不能出去,省的那些個媒婆見著潘如塵就像要吃了她一樣看著她。
「可瑩,你說咱們這輩子是不是就只有嫁人這一條路啊?」潘如塵道。
可瑩拿針線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道︰「相夫教子是咱們女人的本份,沒有人逃月兌的了。」可瑩看得出潘如塵是一百個不願意嫁人的,因此說話才重了一些。
她哪里知道潘如塵心里排斥的並非是嫁人,而是她腦子里裝著二十一世紀帶來的真愛理論,不找一個相親相愛的人,她絕對不會隨便找個人就把自己的終身給定了。
「縱然要嫁人,我也要找個愛我的人才嫁。」潘如塵道。
可瑩臉上微微發燙,側頭看了潘如塵一眼,哪有又姑娘家該有的矜持,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能說出這番話來,換做是她,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听到外頭終于沒有說話的聲音,知道柳氏是將人打發走了。潘如塵悄悄走到門口撩起門簾瞧了瞧,見柳氏正看著她無聲的嘆了口氣。
隨著施怡典失蹤的日子越來越長,柳氏心里那一點點希望也付諸青煙,隨風而散了。以前心里想著讓潘如塵嫁給施怡典的願望自然也就煙消雲散,看著如塵一天一天成熟,她也想為如塵找個良人,只是上門來說親的竟然一個也看不上。
「娘,干脆你找張白紙,我寫上‘談親事者拒絕入內’再貼在大門上,省的咱們受累。」潘如塵道。最受累的就是她了。
柳氏無奈的笑了,嗔道︰「竟想些歪理,人家上門來說親可是看的上咱們家,哪有將人家拒之門外的道理?說出去還不成為笑柄」
潘如塵鼻子里輕哼了一聲也不在說話,反正不和她心意的她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就由得他們折騰吧。
出門圍著山坡轉了一圈,這片山坡經過村民們的努力,已經由以前灌木雜草的荒蕪之地變為了郁郁蔥蔥長滿了果樹苗的果園,潘如塵站在邊上傻笑,似乎都看到了兩年之後這片地里結滿金燦燦果實的情景。
要說這片果園種下的果樹不少,柑橘,沙杏,葡萄,李子,桃子,枇杷,就連香蕉她也種上了。還別說這片山土地土質非常不錯,這麼多種果樹往里一栽居然都存活了,這倒是讓她為沒提前發現這麼好一片土地而感到懊悔不已。
「姐」潘雲浩走到潘如塵身邊大喊了一聲,嚇得她後退了一步。
看著雲浩那張嬉皮笑臉的臉,潘如塵怒道︰「你這個毛病一點改不了啊」說著就要去揪他。
潘雲浩是有武功的人,眼力比平常人好得多,敏捷度也比一般人高了不知多少倍,潘如塵的手還沒挨著他,他就已經閃躲開了。
「好了姐,我錯了,你看這是什麼?」潘雲浩突然將一個黑乎乎的又有點血淋淋的物體遞到潘如塵眼前,潘如塵啊了一聲趕忙退到一邊。
潘雲浩早就笑的前俯後仰,要不手上拿著東西估計都拍上手了。
「姐…你還是這麼膽…膽小。」潘雲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在潘如塵的印象中,潘雲浩似乎就喜歡這樣搗騰潘如塵來達到開心的目的。
潘如塵瞪了他一眼,將他手中的物體打量了一遍,才發現原來是一只兔子,灰不溜秋的毛上面沾滿了血跡,看起來十分扎眼。
「桂陽叔這是你打的?」潘如塵看向站在雲浩身邊,微微笑著的桂陽叔問道。
桂陽叔輕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敢居功,是雲浩打的,一次斃命。」潘如塵看得出來,桂陽叔看向雲浩的眼中露出是贊許。
潘如塵一直不知道潘如塵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拿著那把木劍耍來耍去是不是真有用處,只是看他身體結實倒也沒管他,听到桂陽叔帶著贊許的話,她才覺得潘雲浩似乎真的是在練武功,而且練得很不錯。
「那行,今晚咱們可以嘗嘗野味了。」潘如塵道。不過是嘴上說的輕松,見過了這麼個血淋淋的活物,她估計吃的時候都會有陰影。
三人一同往家里走,潘如塵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桂陽叔道︰「桂陽叔,听說洪女乃女乃病了?」
洪女乃女乃是陳桂陽的母親,已經八十高壽了,不過前段時間听說是病了。桂陽叔家里也困難,不能三天兩頭買肉食給洪女乃女乃補身子才不得不進山林子打獵。
桂陽叔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道︰「近日好些了,蒙你掛念了。」
潘如塵道︰「桂陽叔你這麼說就很見外了,你這兩年來幫著咱們家的事還少麼,我關心洪女乃女乃也是應該的。」
這兩年,李大牛要照顧細妹和小牛,雜貨鋪基本上全都交給了李大牛,他分身不暇。潘如塵又忙著改變村里的困境,家里和自己家田地里的事就忙不過來,桂陽叔得知情況二話沒說就過來幫忙,而且潘如塵要給他雇錢他也不肯收。
其實,這兩年潘如塵也看出點意思來,那就是桂陽叔對柳氏似乎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礙于兩個人的身份,不敢開口罷了。柳氏雖然對她爹還不能忘懷,但是她畢竟是過來人,桂陽叔怎麼對她,她心里怕也是清楚的。
當然,潘如塵對他們兩人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換句話說,她對柳氏和桂陽叔相好是樂見其成的。她到底還是不願柳氏孤獨終老,而桂陽叔也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回了家,潘雲浩就把兔子皮給剝了,別看他是頭一次,倒是順溜得很,不愧是學功夫的人。
「姐,這兔子毛你要不要?」潘雲浩道。甩了甩手中的兔子皮。
「有什麼用?」潘如塵看著自己弟弟那張俊朗的臉,雖然還帶著幾分稚氣但該有的陽剛已然出現,她心里想著,以後長大了,不知道該傷多少女孩子的心。
「你不是怕冷嗎?馬上就冬天了,這個兔子毛給你做個攏袖怎麼樣?」潘雲浩說道。
這麼一想覺得有點道理,她一到冬天就非常的怕冷,雖然衣裳穿的厚,脖子上也圍上了圍巾,可是一雙手老是露在外頭,風一吹就刺骨的涼,如果這兔子毛真能做一攏袖倒也不錯。
「可瑩,可瑩。」潘如塵朝屋子里的可瑩叫道。
「啥事?」可瑩道。
潘如塵將話給可瑩說了,見可瑩提著那塊兔皮看了一陣道︰「雖然沒做過,但是應該沒問題吧。」
「那這是就交給你了。」潘如塵道,見可瑩拿著兔皮要走,又說道︰「這兔子皮還是晾涼吧,不晾干了那腥味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