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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兩。」一個挺著大肚腩摟著美嬌娘的中年男子第一個喊價。潘如塵只看了他一眼便覺得這人不是沖著葡萄來的,而是沖著面子來的,因為他正挑釁的看著離他不遠處站著的精瘦男子。
果然,精瘦男子哼了一聲,朝台上喊道︰「二十五兩。」
「二十七。」發福男子叫到。
「三十。」精瘦男子還價。
結果那些本來還想喊價的人見情勢不對都選擇了避讓,大不了第一輪讓他們搶,下一輪再拍也成。
「三百兩。」一炷香的時間,中年男子竟然喊價到如此地步,兩人也還互不相讓。其實潘如塵看得出來,兩人都覺得花這麼大價錢買五十斤葡萄不劃算,可是他們停不下來,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兩人沒得台階下。
「三百零一兩。」在香灰落地的時候,精瘦男子喊出了最後一個價,胡斐一錘子下去。
「成交恭喜這位大爺獲得咱們第一輪水晶葡萄。」胡斐道。
水晶葡萄自然也是潘如塵取的名,倒是給葡萄再提升了一個檔次。
緊接著第二輪拍賣開始了,那位發福是男子丟了面子一拂袖就離去了,估計那兩人算得上是首富了,見那兩人離去,人群也紛紛放開了膽踴躍參加。
拍賣台正對面的茶樓二樓,一雅間里坐著一男子,大約二十歲模樣,相貌很是俊朗,特別是一雙眼楮泛著流離光華讓人不敢直視。他端著茶杯卻一口茶也沒喝,眼楮直直看著下面拍賣台後方坐著的女子,嘴角無意向上揚起,眼神帶著懷念,似乎對面坐著的女子與他曾是舊識。
他身後站著一中年男子,收回在窗外的目光,恭敬的說道︰「公子,船已經到了,咱們是不是該回了?」
俊朗男子眼神忽閃,眼中不舍一閃而過,良久才站起身匆匆朝窗外看了一眼便大步離去。
五輪拍賣結束,潘如塵他們共攬金六百多兩,潘如塵只是淡淡一笑而過,胡斐卻笑得一張臉只剩下牙齒。
「姑娘,你果然不是凡人,這麼輕松就賺了這麼多銀子。」胡斐道。潘如塵搖搖頭,當初是誰覺得不靠譜來著?
這次拍賣會讓鳳凰城的人都知道了立橋村這個名字,潘如塵還趁機給自己才果林打了廣告,讓大家都知道了,以後再賣水果的時候也就不難麼難了。
回到村子把銀子給鄉親們分了,竟然每家都分得近二十兩銀子,把大伙高興得就差把潘如塵舉起來了。
第一次收獲的喜悅讓鄉親們對果林更加的有信心,換句話說是對潘如塵有信心,若不是潘如塵區區三百來斤葡萄能賣到這麼高的價錢?
「如塵啊,這葡萄這般管錢,下半年還能再結不?」齊大娘問道。
還沒等潘如塵說話,胡斐就站出來了,道︰「不行不行,下半年不能再結,若是結了之後明年收成起碼得降一半,而且劣質。」
潘如塵也听說過,葡萄一年能結兩次,但是一般到了下半年得要剪枝不能再讓葡萄結果,已保明年收成。
大家伙听了紛紛感到惋惜,只是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得作罷。
散了之後潘如塵就往家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听見潘雲浩從後面喊她。
「姐,你等等。」潘雲浩拿著一封信追了上來。
潘如塵看著日漸成熟的弟弟竟然急成這樣,不免皺起眉頭。
「怎麼了?」潘如塵道。
「你看看,默哥哥讓人送來的。」潘雲浩將信遞到潘如塵手中,打開信紙一看,潘如塵心髒漏掉半拍。再仔細看了看寄信人,確實是袁北默,那麼信中的事一定是真實的,他不可能騙她。
「走,先回家。」潘如塵急急的往家里走去。
柳氏和可瑩也紛紛看過信,一時間情緒起伏很大。
「這是真的?」柳氏問道。
潘如塵點點頭,雖然自己內心依然無法平靜但還是鎮定的說道︰「默哥哥不會騙我,只是沒想到這兩年來他一直不間斷的在追查此事。」
柳氏激動的落淚,難以抑制。「就知道怡典吉人天相,不會這麼就離咱們而去。」
沒錯,袁北默寫來的信中說道,施怡典還活著,而且在京城,只是他一直查不到施怡典在哪。
這個內容對于潘家人來說無疑不是驚喜的,只要得知施怡典還活著,那塊沉重的壓在潘家人心中這麼幾年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可是,哥在哪呢?為啥不回來?」潘雲浩道。
潘如塵搖頭,施怡典肯定是在躲,他身上牽扯的事怕是不一般,他不回來找他們肯定是為了讓他們平安。
「只要他平安就好,說不定他有事在身回不來。」潘如塵道。
只是潘如塵嘴上這麼說心里卻不這麼想,就連袁北默也查不到施怡典在哪,恐怕他現在還沒月兌離危險。
得知施怡典還活著的事情之後,柳氏那久違的笑臉終是回來了,這讓潘如塵和可瑩暗暗松了一口氣。既然他還活著,哪怕現在找不到他,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八月是秋收時節,桂陽叔剛剛給潘家收完稻子就听說洪女乃女乃再次病倒了,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凶猛,大有一病不起的趨勢。
潘如塵到百齡堂請了錢大夫給洪女乃女乃瞧病,卻也是無力回天。在洪女乃女乃斷氣之前,叫了柳氏單獨談了會話,柳氏親眼見著洪女乃女乃閉目而去,出來的時候手上戴著曾經桂陽叔想給柳氏的那只玉鐲。不用想,柳氏定是答應了洪女乃女乃什麼,而那件事卻又是柳氏的心病。
洪女乃女乃的喪事很快就辦完了,桂陽叔受了不小的打擊,可到底是男子,很快便振作了起來。只是柳氏,最近總是唉聲嘆氣,不時看著手上的玉鐲發呆。
「娘。」潘如塵不忍心,終是開口勸導。「你這又是何必呢?」
柳氏沒有向上次那樣激動,只是平靜的看著潘如塵,道︰「塵兒,娘算不算是不忠不義的人?」
潘如塵搖頭︰「娘是重情重義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讓洪女乃女乃安心而收下這只玉鐲,誰都知道這只玉鐲代表著什麼。
「可是,我背叛了你爹啊。」柳氏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在她心里最愛的依然是她爹。
潘如塵替她擦了眼淚,道︰「娘,為何你不去問問爹呢?或許他也一直希望你能找到替他照顧你的人?」
柳氏一愣,眼神閃了閃又垂下了頭。
「娘,只要你願意,沒人會說啥,大不了我們離開立橋村。」潘如塵道。
「離開?」柳氏驚愕的看著潘如塵。
「沒錯,離開。」潘如塵重復了一次。
柳氏搖頭,她離開了,她爹就是真正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潘如塵知道,她爹是柳氏的心病,讓她獨自離開她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是古代對遷墳十分忌諱,不然便將她爹的遺骨遷走。
這事只得看柳氏,倘若柳氏想開了便再無什麼理由能阻擋她的。
秋收之後便是中秋節,潘如塵一眨眼也十六歲了。
柳氏最近操心的很,倒不是因為潘如塵,而是因為可瑩到現在都還沒談親事。
可瑩這個年齡在古代就是應該是孩子的娘了,可她卻連親事都還沒談,怎麼不讓柳氏著急,這都已經是大姑娘,再拖下去怕是老姑娘了。
柳氏問過可瑩好幾次,可瑩總是找借口給搪塞過去了,只有潘如塵知道,她是在等施怡典。現在知道施怡典還活著,心里更加不願意談親事了。
「可瑩,明年你都十九了,再拖下去怕是找不到條件好的……」柳氏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瑩垂著頭不吭聲,手上絞著手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娘,十九歲還不算成年呢,著什麼急啊。」潘如塵見可瑩為難月兌口而出,不過說了她便後悔了。
柳氏瞪了她一眼道︰「啥叫沒成年?都十九了難不成真要等到老姑娘才叫好?」
「那不是也沒有合適的人嘛?」潘如塵撇撇嘴。
柳氏嘆了口氣,這倒也是,這兩年間斷的看過幾戶人家,不是家境不好就是男方長相不好,可瑩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怎麼能就此委屈她
「你也別替可瑩說話,你的事也該說說了。」柳氏話鋒一轉就落到潘如塵的身上了。
潘如塵頓時臉紅,道︰「我?我有啥事啊?哦,對了,來源還沒吃午飯呢,我去舀點稀飯給它。」
見潘如塵忙忙慌慌逃走的模樣,柳氏嘴角止不住笑,她不過是隨便說說,自從知道施怡典還活著,她心中便又重新點燃了希望,似乎非要讓潘如塵和施怡典走到一起去才算了結。
轉頭看了可瑩一眼,道︰「可瑩別怪娘替你做主,娘只是擔心……」
「娘,我知道的,還請娘以後留意就是了。」可瑩突然抬起頭說道。
柳氏嘆了口氣,可瑩對施怡典的心思,作為過來人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她一直假裝不知道。倘若施怡典對她有情便也罷了,只是她明知道施怡典對潘如塵有著不同的情愫,這事便由不得她了。
渃渃有話說
昨晚我媽腰痛得厲害,今天一早我就帶媽媽去醫院,這章是定時發布的,如果回來得早下午還有一更,回來得晚就看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