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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達成共識,對柳氏和桂陽叔的事都心照不宣。
轉眼到了春分時節,果林里的樹苗長高了不少,特別是葡萄,經過鄉親們搭上了竹架,現在都已經長得很好了,相信再過幾個月就能收獲第一批葡萄了。
只是種果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橘樹和枇杷樹、桃樹最遲也得三到四年才能結果,還是照顧得好的情況下,但是產量高這是不可比擬的。所以潘如塵告訴鄉親們並不能指望一來就是大豐收,目前就指望生長周期快,結果也快的葡萄和梨樹怏怏市場,這也就是潘如塵為啥讓鄉親們找一片荒蕪的山林開墾土地種果樹,而不在自己家土地種果樹的原因,鄉親們不可能守著樹苗過日子吧
潘如塵做了一個很慎重的決定,那便是將雜貨鋪倒給李大牛。潘如塵覺得雜貨鋪一直都是李大牛在顧,進貨鋪貨倒比潘如塵熟絡些,也想著李大牛總是成家立業的人,還要養妻兒不能靠著潘家那一點點雇銀生活。
得知這個消息的李大牛高興得差點沒給潘如塵跪下,考慮到李大牛暫時拿不出倒鋪子的定錢,潘如塵便讓他欠著,啥時候有了啥時候再給,這無疑不是給李大牛一個餡餅。
「塵兒,你如此待我們一家,我們真的是感激不盡。」細妹說道。
潘如塵笑了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家里地里我分身不暇,哪里還顧得了鋪子,給了你們我倒還輕松許多。」
細妹也不在多說,硬要李大牛寫了長字據,將倒鋪子的銀子都寫上了交給潘如塵。潘如塵為了讓他們心頭好過、踏實,便收下了。
沒了雜貨鋪的事,潘如塵便一心放在果林,為了提升果樹結果的時間以及提高產量,潘如塵把書上的寫的全都研究了個遍,琢磨出通過嫁接的果樹結果時間能縮短到一至兩年,這無疑不是驚喜的,能讓果樹提前結果那便是大家最期盼的。
只是嫁接術潘如塵是一竅不通,想著既然書上能寫出嫁接術便一定有人知道這項技術,托人打听之後才知道,懂得嫁接術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潘如塵還硬是找到了一個。
此人叫胡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二三歲,長得極其斯文,對于嫁接術算得上是自學成才。他說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就覺得這項技術很神奇于是便研究了,且成功了。不過因為周邊鄉鎮種果樹的少之又少,他這項絕活算是沒得用武之地,生活過的是相當窘迫。
潘如塵找到他的時候他一臉的難以置信,直到看到那一山林的果樹他才信了。
潘如塵找了邱大叔將鄉親們招來開了一個會,意思是征得大家伙的同意,挪出幾株不同種類的果樹來試著嫁接,嫁接成功便是萬幸,不成功也就只虧了幾株苗子便是了。
胡斐似乎不滿意這樣的決定,照他的話說,他是很自信的,保管嫁接一株活一株,這樣挪幾株出來試試算是打了他的臉。
「如果我嫁接的果樹死了或者是沒成,哪怕只有一株我都不收你的銀子。」胡斐道。
潘如塵看得出來胡斐不像說假話的人,既然人家把話這份上,相信是有把握的。
「既然這樣,果林就全權交托與你了,事成之後我們是不會虧了你的。」潘如塵說道。
胡斐說,咱們果園的果樹屬于幼樹,一般是采用苗木嫁接法,由于現在正值春季,正好屬于嫁接的早春季節,胡斐說季節也是保證嫁接果樹成功的重要因素。
胡斐把果樹已經長好的枝條剪下,然後在枝干出用鋸子切下一小截,利用原有果樹的頂芽進行枝接,並且要出去花芽。然後將兩枝干對接,用蠟將接口裹住,說是減少水分流失。為了不讓剛接好的幼桿被風吹斷,胡斐讓人取了一些稻草干將接口處包住。
「再過半個月我再過來瞧瞧,那時候接枝就差不多存活了。」胡斐道。
潘如塵給了他五兩銀子,算不得多,他一個人嫁接了整片果林,其中的辛苦可不是幾兩銀子可以比較的。
半個月之後,胡斐再來果林,果林的每一顆果樹都嫁接成功了,為此潘如塵決定將胡斐挖過來為果林當管理員,畢竟他算是專業的。
胡斐一听自然是樂意的,他在遇到潘如塵之前便像是千里馬,可惜不得伯樂的賞識。潘如塵就好比伯樂讓他的才能有了發揮的地方。
「胡大哥你就住在桂陽叔家,先將就著,等小木屋蓋好了你再搬過去。」潘如塵對胡斐說道。
胡斐是個孤兒,是一駝背老農將他養大,之後他偷偷潛到私塾偷學了一段時間的書。老農去世後,他便靠著老農留下的兩畝薄田為生,之前所住的屋子其實是一件草房,而且已經有了坍塌之勢,潘如塵找到他的前一天他還在為修建茅草房而煩勞。
到了立橋村之後,潘如塵不但給了他一口溫飽,還替她解決住宿問題,算是給了他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他心里不可謂不感激。之前潘如塵找到他的時候,說實話他心里是小瞧了潘如塵的,覺得她年紀小,做事肯定不牢靠,打心眼里輕視她。
接觸之後才發現,潘如塵不但做事頭頭是道,而且還想得長遠,任何事情都是有計劃的。發現立橋村的村民幾乎都以她首,他才發現潘如塵這個小姑娘可和他想象中不一般。
「胡斐謝過姑娘了。」胡斐朝潘如塵作了一揖,很是恭敬。倒讓潘如塵覺得不自在。
潘如塵和鄉親們商量過,請胡斐照料果園是全權之策。大家伙要顧著自己家里地里的事,對于果林自然是顧了前顧不了尾。胡斐通曉果林業,讓他照料果林可是比誰都靠譜,無非就是需要每家每戶湊點錢作為胡斐的工錢,可立橋村這麼多戶人家,一家只出幾文錢,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呢?所以鄉親們誰也不反對,反而高興無比。
果林里的葡萄經過胡斐的嫁接和改良,當然還包括買了不少的果樹肥料,到了七月就結了果。看著一串一串飽滿且綠油油的葡萄,大家伙笑的合不攏嘴。
大家伙商量著怎麼賣葡萄,到哪賣,商量了一陣都看向潘如塵。葡萄苗和枇杷、李子、桃子這些當地就有的樹苗不同,是同柑橘、沙杏、香蕉一起讓陳生從外地聯系了運來的。所以在鳳凰城葡萄絕對算得上是稀有水果,幾乎是沒人見過的。
潘如塵就看中了稀有這兩個字,因為第一次栽種果樹,果樹的數量就比較少,葡萄尤其少,也就三畝來地。她想了想,想要賣高價便得針對有錢人,那就拍賣吧。
「拍賣?」胡斐雙眼瞪得大大的,覺得很不靠譜。
「對,拍賣。咱們在城西擺一台子,敲鑼打鼓吸引人們的注意,只要有人被吸引了來,就不怕他不買。」潘如塵笑了笑,道︰「自然不是誰都買得到這稀有,價高者得,這才是目的。」
城西的人都算得上是富足且又愛面子,越是稀少的東西越是能吸引他們的注意,他們不管稀有的東西是什麼,他們要的是面子,潘如塵就是抓住了他們的這個心理,才想著拍賣。只要有人為了面子扛上了,那麼她便得利了。
鄉親們自認腦子沒有潘如塵的靈活,既然潘如塵這麼胸有成竹,大家就照著辦就是了。
三天之後,鳳凰城的城西果真擺上了一個台子,台上掛著一條幅,寫著拍賣會三個字。就僅僅是這獨特的三個字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見到台上擺著的綠茵茵圓潤潤的葡萄時,更是竊竊私語不斷。
潘如塵就坐在台子的後方,看著胡斐拿著葡萄給台下的人解釋,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詢問價格的時候,胡斐便道出了規則。
「大家可以嘗嘗看味道再說。」胡斐端上摘葡萄的時候掉落的落子給人群嘗嘗,自然听見一陣贊美聲。
「這葡萄不但鮮美可口,還能泡酒,女子喝了能抗衰老,越來越美麗,男子喝了能減少心腦血管疾病,強身健體。我可不是胡謅,不信可以去百齡堂詢問。」胡斐說道,一臉的認真,看著就不像是說謊。其實他心里也沒底,但是潘如塵一定要讓他這麼說,他也沒辦法。
潘如塵在後頭仔細觀察著人們的表情變化,發現那些還在猶豫的人听了這話都有些躍躍欲試,有些女子甚至都讓身邊的男人報名了。
潘如塵讓拍賣進行五輪,每輪五十斤葡萄,起價二十兩。之所以進行五輪是因為收獲的葡萄總共三百斤,選出的上好的有二百五十斤剛好夠五輪。
圍觀的人听說起價便是二十兩,都有些打退堂鼓,潘如塵此時站出去說話了。
「大家或許覺得二十兩稍高了些,不過這也是我們為了保證品質才設置的一個障礙,咱們的葡萄算的上是稀有的寶貝,只有身份高貴的人才配擁有,所以真正稀罕寶貝的人是不會在乎價錢多少的。」潘如塵道。這話無疑不是給那些愛爭面子的有錢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第一輪限時一炷香的時間,一兩起加,第一輪沒有拍到寶貝的可以參加下一輪的拍賣。現在第一輪開始」胡斐站到台前說道。
渃渃有話說
今天媽媽沒去醫院,我就趕到了第二更,嘿嘿,沒有食言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