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吼得猛然怔住,待她反應過來之後,火氣直沖腦門,「你腦袋才被驢踢了!」辛辛苦苦為他做了吃的,難道是為了等著他吼她嗎?
「砰!」筷子被拍在桌子上的聲音,男人頎長的身子驀地從凳子上站起,一步一步逼近,眯起的黑眸中,冷光駭人,「你--再說一遍!!」
「誰--誰讓你吼我…」顧梓琪的舌頭開始打結,邊說邊向後退去,亮麗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怎麼那麼沖動,為什麼不管好自己的嘴巴,現在這個男人肯定會掐死她無疑。
高大的身影逼近女人的身邊,大掌無情的探出去,狠狠攫住她的咽喉,微一使力,將她提離地面,冷酷絕決的薄唇微微開啟︰「這--是最後一次,我容忍你放肆!」
用盡全身的力氣,她使勁掰動著那雙手,怎奈男女力量懸殊,它紋絲未動;兩只腳在空中使勁的踢蹬著,試圖尋找一個支撐點。「你--快--放我下來!」
「哼--」冷嗤一聲,將她猛然向地上一摜,顧梓琪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臀部傳來的銳痛讓她忍不住呲牙咧嘴,但是心底卻忍不住慶幸,還好啦,又撿回來一條命。
「不要忘記,你現在是在哪里!!」冰寒的聲音冷颼颼的直灌耳膜,健壯、頎長的影子遮住了天花板上吊燈映射過來的光芒,在顧梓琪的身上投下濃重的陰影。冷修言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倔強的閉著嘴巴的小女人,厭惡的轉身。
「冷修言,可不可以放我走,生死由我,不必要你負責!」身後傳來女人絕望的嘶吼,她剛剛甚至還期望,他們能和平相處,他們之間能有一個好的開始,現在看來,那絕對是海市蜃樓般的幻想,兩人之間已經到了想看兩相厭的地步了。
「休想!」急速的步子滯了一瞬間,漠然的俊臉上劃過一絲冷澀,冷修言沒有轉身,蹬蹬蹬直奔二樓,主臥的門被「砰」的一聲撞上,震耳欲聾的聲音讓顧梓琪的身子猛然一抖。
頹然的垮下雙肩,她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鷹還說他在乎她,現在看來,那真是一個讓人恐怖的笑話,他可以對在乎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很明顯,不能!!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顧梓琪將精心炒過的菜一盤盤的倒進垃圾桶里,那原本鮮艷的顏色變成一種莫名的諷刺狠狠的嘲笑著她倔強的自尊。
眼見著最後一碟菜即將被倒完的時候,她猛然間有所頓悟,遲疑的伸出手指,抹了一把盤子底部的油漬,呃--,甜的!!!她突然就明白了一切,自始自終她把糖當成鹽使喚,昨天她只是很隨便的吃了點零食,並沒有動火,今天一大早為了趕早班公交車,她很早就起來了,也沒有弄吃的,也就是說今晚是她第一次在這里做飯,第一次就有這樣不同尋常的遭遇,呵呵--,命運還真是‘眷顧’她哦!顧梓琪無奈的搖頭苦笑,也難怪那個男人會罵她,她怎麼就不動腦子想一下,有一盤子是甜的,其他的肯定也會是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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