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一起睡床,要麼我睡沙發!」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再說話。
大約過了兩分鐘,就听到身後傳來有如天籟般的聲音,「你上來吧!」
翻身坐起,冷修言毫不猶豫的走向床邊,如果不是她的堅持,他早就爬上床了,睡慣了床,那個沙發好難睡!
顧梓琪繃著一張小臉,使勁往邊上挪了挪身體,見他躺好,就將被子放到床的中間,「這是三八線,誰也不能越過。」
「要是不小心越過了怎麼辦?」
「那--就會被踹下去,接著去沙發上睡!」指了指沙發,她可人的小臉上滿是得意。
「你怎麼知道被踹下去的人就一定是我!」不悅的白她一眼,冷修言閉上了眼楮,不耐煩的,「要睡就快些睡,我累了!」
………………………………
自從媽媽去世以後,這是顧梓琪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美美的從夢中醒來,覺得有些異樣,旁邊的被子怎麼還會動呢?
「你睡得很香嘛!」睜開眼楮就看到冷修言妖孽的俊臉,一臉詭異的笑漸漸擴大。
「啊--」顧梓琪愕然的睜大了眼楮,自己一只手臂正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脖頸,一條腿還搭在他的小月復上。
這麼回事?難道是她自己跑過來抱住他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怎麼--」猛然想起三八線的事,顧梓琪忙翻身坐了起來。那個被她當做三八線的被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她踹到了一邊,而她自己卻跑到冷修言所在的地方,睡得忘形。
「你怎麼不踹我下去?」顧梓琪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抱著你睡很舒服!」他顧左右而言它,昨天晚上,在她睡著之後,他刻意將被子挪到一邊,將她抱到自己這邊來的,為的就是能夠摟著她,又怎麼舍得將她踹下去呢。
他在說什麼,怎麼听起來很受用的樣子。
「冷修言,我有事和你談。」故意繃緊小臉,她坐正身子,低頭看了慵懶的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我不會再留在柏家了。」
「嗯。」
‘嗯’是什麼意思?他都不用表態嗎?
「我是說,我再也不做你的棋子了。」媽媽都死了,她也不用再受他的威脅了。
「我也正打算告訴你這件事。」他淡淡看她一眼,「如果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隨時送你去。」
「冷修言--」被他的態度嚇到,顧梓琪忍不住瞪大了眼楮看他。
「只有一個條件--」他俊臉緊繃,即便她不答應,他也會逼她答應的。
又是條件,他以為她還會答應他嗎?
「做我的女人!」他直勾勾的望進她的眼楮,銳利的眼眸幾乎望進她的心底。
「什麼?!」顧梓琪大吃一驚,怎麼會是這個條件,他又不缺女人,干嘛非得將她留在身邊。
「如果你答應,我會放柏擎航一馬!」
「柏擎航和我什麼關系,你以為我會因為他答應你嗎?」顧梓琪咬著牙恨聲道,他為什麼總能抓住他的要害?自從知道柏擎航就是那個掌心帶痣的人,她就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雖然明明知道他和她根本不可能,卻還是愛的義無反顧。
「答不答應隨便你,但是你應該知道不久之後,柏家不會再是現在的柏家了!」
「柏擎航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顧梓琪做著垂死的掙扎。
「別忘了,煞血幫可是黑道組織!」
赤果果的威脅!黑道組織是不管倫理道德的,黑道組織是沒有法制的,黑道組織是隨時隨地可以殺人的…
「你==」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饒他一命!」
「我如果不答應呢?!」
「你馬上就可以看到他的尸體,當然,還有郁秋墨的!」一個砝碼不夠,他不介意再加上一個。
「你--」顧梓琪氣憤的恨不得抓破他的臉,「我昨天怎麼沒有殺死你?」
「你現在一樣可以殺死我。」他不屑的笑了,「做我的女人,有這麼可怕嗎?柏擎航有黎靜媛,而郁秋墨有林紫塵,而你,只是沒有人會真心憐惜的女人,做我的女人,讓我來憐
惜你,不好嗎?」
他目光爍爍,盯著她的黑眸中亮光閃動。
「你愛我嗎?」她咬咬下唇。
如果不愛,為什麼非得留下她。
「別做夢了!」他回答的斷然,「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他只想自私的留她在身邊,至于愛情,對他來說,從來就是奢侈品,他不敢給她承諾。或許柏擎航能,但是冷修言絕對不能!
「我答應!」冷冷一笑,她點頭。「我想去美國,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去?!」
「你準備好後通知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冷淡,他的心不知名的痛著,原本以為,她對他的心疼,是因為她在乎他,卻原來那是她善良的本性使然,或者說,是因為憎恨
蒙蔽了她的眼楮,顧梓琪,到底你的心里,對我有多恨?!
如果恨是你對我的唯一表達方式的話,我不介意你恨我一輩子!
「既然答應做我的女人,你不打算做點什麼嗎?」掃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她,他忍不住皺眉。
「啊==」抬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子,她忍不住慌亂了起來,怎麼他看她的目光,熾烈的似乎想要燃燒一樣,而且,好像還有一種讓她想要沉溺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
還不等她想明白,人就落入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雖然受傷了,但是絲毫不妨礙他的手臂運動。
大手隔著薄薄的衣衫,撫上她胸前的高聳,重重的按揉起來,掌心的熱度剎那間讓顧梓琪面紅耳赤,她試圖掙扎著站起來,卻又擔心他的傷口,只好用手推拒著他的手臂。
「你這是欲拒還迎麼?」薄唇突然貼上她的耳朵,撕咬住她肉肉的耳垂,吐氣如珠。「既然答應做了我的女人,就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身子驀然僵住,推拒的手乖乖的收了回來。
「乖--」冷修言滿意的點頭,「把衣服月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