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程博一字一板的說。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善待她?」
「第二遍,你走。」
程博的語調凶狠而又冷漠,張漫沒敢繼續往下說「我換件衣服就走。」
在程博的家里有很多女人的衣服,還有各式各樣的首飾,程博從不虧待那些跟過他的人,哪怕只有一夜,他都會隨手拿上幾件名貴的衣服,或是首飾送給她們。
張漫走後,程博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惡心。他有一些擔心童茜茜。他從手機里翻出童茜茜的號碼,猶豫自己是否真的要給這個女孩打電話。最後還是按了那個號碼。
「你好哪位?」童茜茜清純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是我,程博。」
童茜茜稍微想了一下「哦?你怎麼給我電話?」
「你在那?」
「干嘛?」
「隨便問一下。」
「哦,我在家,張漫說我腿壞了,讓我回家休息兩天。」
「她給你送回去的。」
「是啊。」
「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程博很迅速的掛斷了電話,他好像還想問一些什麼,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宋慧喬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轉,段海辛基本上每天都要等到她睡覺以後才回家,雖然很辛苦,但是照顧這種貴賓病人收入還是不少,再加上她最近經常可以接到孫潔的單據,她就照單去停尸房後面取藥,然後給指定的人。月結工資的時候卡里將盡8千塊錢,她把七千塊錢全都郵寄回家里。
晚上段海辛打電話和王梅說匯錢的事情。王梅的說話聲音明顯比以前衰弱了很多,听到這里段海辛的眼淚簌的一下流了出來。
「海辛別匯錢了,你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和你爸都是要死的人了,多吸一口少吸一口都是死。只是希望能讓你弟弟段海鵬去你那里生活。」
「我這?」
「恩,去你那,或許他還有一條生路。」
「現在工作不好找的,我的好多同學畢業都沒有工作。」
「你這孩子就是心眼太直,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要學會去適應,你舅家的兩個姑娘,只是陪男人洗洗澡,每個月就可以往家里郵幾萬塊,人家自己還買得起大房子和車,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有這樣的工作你也找一個吧。」
「我做不來。」
「我和你爸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花你錢估計也沒有幾天的事情,不為我們想,你也為你自己想想。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你想找個好男人嫁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不如趁年青多掙點錢,下半輩子也不用看人家臉色吃飯,自己手里有點錢比啥都強。」
段海辛流著眼楮「你和我爸身體怎麼樣了。」
「一天比一天像死人了。海辛,我听人家說,有的七年就賺了幾百萬。就算你做上七年也還不到三十,把錢留在手里生活才能安穩啊,不求什麼大富大貴,簡簡單單過個日子,不受什麼苦就好。」
「媽——」
「該說的媽也說了,畢竟我年輕的時候還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只是苦了你和海鵬了。」
在段海辛的印象里,王梅這樣體貼的說話,是頭一次。
兩天後,段海鵬坐上了來往這個城市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