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安靜了好一會，童茜茜從包里拿出了那個金色的美少女戰士八音盒帶在胸前。程博看了她一眼淺淺的笑。童茜茜也看著程博「如果能把時間定住，就停留在你給我八音盒的那一刻該多好。」程博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看著她不說話。「其實社會上這些事情我也知道，在學校的時候，很多女孩子在外面找有錢的男人，她們付出自己的身體，那些人就給她們錢。我們寢室的女孩也經常有車來接，我知道有些事情選擇了你的生活就會發生改變，而且很快你就會看到那種翻天覆地的變化，錢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東西，就好比在張漫那里工作的汝迪，和司徒蘭蘭。那天他們給我抓走，起初把我和海辛放到一個屋子里，海辛和我說了很多。」說著她沉默了。「不想說就不要強迫自己說。」「我想說，我想把一切都告訴你，這些話在我心里實在是太難受了。」程博用手模了一下她的頭。「海辛說，她媽媽一直就希望她能做這一行，年輕的時候多掙一些錢，老了可以過一個安穩的生活。她一直掙扎著想改變這一切，她說她和鄭華結婚了，但是鄭華是一個同性戀，但是她不在乎，她只希望有一個家，可是沒想到。」童茜茜哽咽了一下「我說我們這種人是不配選擇命運的，只有被命運擺布的份。海辛那天很冷靜，她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人都要頑強的活著。其實海辛並不了解我，我感覺我的心就像一個海綿，無論有多少眼淚的痛苦，我都能把它吸干。我們兩個人依靠在一起，都要快睡著的時候，忽然門開了，一道刺眼的光從那個門外射了進來。說要帶一個去外地，我當時還迷迷糊糊的，海辛說她願意去外地。我知道她是為了我。我當時真的很膽小，我坐在那里沒敢吭聲，我嚇壞了，然後海辛就被他們給帶走了。」說著童茜茜就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一直盼著你能來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被抓走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你。我一直盼望著一睜開眼楮就能看到你，直到第二天早上，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要去給我上上課。我被幾個男人抬上了車。那個車特別的大，四五個人都顯得很空。他們帶我到了一個樓房里，他們……」說著童茜茜嗚咽著哭了起來。「別說了。」程博遞過去一張紙。「你讓我說。」童茜茜幾乎是喊了出來「那個女人說要給我做檢查，我就被……」她又一次說不下去。「他們發現我從來都沒有過，就打電話叫了一個姓廖的老板。」「那個人皮膚略黑，一米六五的個子，體型發胖，叫廖信生」「恩，是這個人，但是我只是知道他姓廖。」「然後那？」「然後一共三個人……姓廖的是第一個人……」童茜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不要說了，我知道。」「肯定是我前世做了罪該萬死的事情，要不不會有這樣的報應，我女乃女乃說，這一世把報應都還完了，下一世就能幸福了。」「不要信這些東西，之所以你會被抓，是張漫設的局。張漫已經死了。」「她死了？」「在我們離開那個城市的前一天，我殺了她。」童茜茜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路燈遠遠的看去像是從天上吊下來的燈籠，隨著高架橋的起伏彎曲著，在這個霧雨蒙蒙的夜里，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