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來到大夫的辦公室,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在一張紙上羅列出了所有的費用,一共有八萬多塊。程博用現金把所用的費用交齊。下午童茜茜清醒過來,眼神到處游歷的尋找著程博,程博扒在她的手邊睡著了。她用指尖輕輕的劃著他手上的肌膚,程博感受到看著童茜茜的時候,她嘴角微微的向上彎曲了兩下。「你一直在我身邊?」「恩。」「你一直都沒有離開我?」「恩。」童茜茜嘆了一口氣「我好想死,我為什麼不死了那?那樣我就可以看到我的女乃女乃。那樣我就不會拖累你,我知道因為我,這一切事情都是因為我。」「我給你打听到了段海辛的下落。」從懷里拿出那個筆記本「很多事情我都記在了這個本子里,不是你拖累我,是我拖累了你。我早就該死了,我做的那些事情,死多少個來回都是罪有應得,但是你不同,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海辛她還好?」「好,她現在在一家家具城當服務員,她為了找到你一直都用原來的手機號碼,我在香港有一筆錢,至于怎麼用找誰去更名,我都寫在這個本子里了。」童茜茜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抓住程博的手「你要離開我嗎?」「是,只有我離開你,你的生活才會太平下來。你才有可能過上正常的平靜的生活,你可以回我們廈門的那個房子,你可以和段海辛住在那里,應該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了。我本來在你的生命里就是多余的,原本就不應該出現,是我一直愛你,一直想和你在一起,才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童茜茜瘋狂的搖頭「不是,不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給你造成的。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不會成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我可以給你幸福,給你快樂。我營造著所有我認為可以讓你幸福快樂的事情,但是我卻忘了,我是一個連安穩生活都沒有的男人,哪怕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又能怎麼樣那,你還不是要跟著我到處奔波,到處流浪。」童茜茜不知道說什麼,默默的看著程博哭。「別哭了,你把我的心早就哭碎了。無論你愛不愛我,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按我寫在本上的內容去做,去找段海辛,想辦法取出我在香港和海外的錢,這些夠你們過一輩子的。我會想辦法不讓任何人干擾你們的生活。」程博把筆記本塞到童茜茜的手里,童茜茜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但是程博還是決定離開。程博轉身間,童茜茜無力的從病床上摔了下來,程博猛然間站住了腳,但還是狠心離開了,他的心如玻璃一樣破碎,那些玻璃落到自己的身體里把五髒六腑都割出了血。晚上,很多警察由那位30來歲的大夫帶領著,走進了童茜茜的病房,四五個著警服的人,加上醫院里的大夫兩三個,和個別護士,把這個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病房擁擠的水泄不通。童茜茜背對著他們一直不肯睜開眼楮。「是你報警說上午預存醫藥費的男人很像他?」一個警察指著一張打印的通緝令上的照片。三十多歲穿白大褂的大夫點頭肯定著這件事情。「他人那?」警察繼續問。「不知道。」那個警察的聲音劃過童茜茜的耳朵,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