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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主大婚,原本應該經過諸多儀式,由國師挑選吉日詔告天下,但在當朝,一切繁文縟節都被免去,玉錦宮為這喜事忙活一天一夜,終于將名鳴鳳殿鳴鸞殿打理得煥然一新,處處洋溢著大紅的喜慶之色。
下詔明示天下,如今已立凰後,便是夜間的宴席,這是這幾年來,錦楓燃第一回召見朝中群臣,喚他們來赴宴只是為了告訴他們,不要再覲見,說這六宮無主,如今凰後已立,全都可以閉嘴了。
錦楓燃一貫作風毒辣霸道,所以這一場喜宴,朝臣們皆是心知肚明,從此以後再見鳳主,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如今她已立後,這就連覲見的機會也都沒有。
好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麼一個諸事不顧只一心耽于美色的主上,朝臣們也樂得清閑,回家吃著空餉。
鬧騰一夜,直近三更,錦楓燃才喝得盡興,由隨身伺候的兩名宮人攙扶著擺架回宮。
當宮人推開.房門,錦楓燃看見明亮的燭光照著靜靜坐立床頭的人兒時,心情開懷起來。
行雲蓋著大紅蓋頭,端端正正的坐著,今夜他是新夫君,沒有人挑起那大紅的蓋頭,就只能這麼坐著,錦楓燃踉踉蹌蹌,向前走著,想著那大紅的蓋頭下,會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媚容顏。
只因喝得太多,太過開懷,錦楓燃跌坐在穿上,軟綿綿的爬坐起來,踢掉了鞋,往行雲身邊爬去。
感覺到錦楓燃的靠近,行雲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胸口不住起伏著,終于,那人就到了身邊,濃烈的酒氣襲來,行雲被燻得直皺鼻頭。
只是,他看不見,動不了,為防止他反抗,錦楓燃早已下令將他雙眼蒙起,雙手也是綁在了身後,行雲被綁了一個晚上,周身酸疼,整個身子僵硬,只等有人來解。
錦楓燃並不急著將他撥光推倒,而是爬到了他的身邊,醉醺醺的說︰「夫君,娘子來了……」
听著她含糊不清的聲音,行雲便知道她一定是喝得爛醉,也許過會就會獸性大發,要將他生吞活剝。
可是,她並沒有那麼做,而是抬手,掀開了行雲的蓋頭,一時間眼前明亮,行雲忍不住眯了眯眼楮,隨即眼上的紅綢也被拉開,正對上她微醺的雙眼。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燈火迷離,行雲在心底感嘆,其實她,也很美……
若是再年輕一些,她也算是傾城之貌,只是歲月如刀,清純的她在這十幾年的酒色權位上,也被消磨成了一代**。
下
錦楓燃笑得十分和煦,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幾乎就快淌出水來。
行雲依舊是那副傲然的姿態,不獻媚,不討好,而錦楓燃就是喜歡他這副模樣,就像十幾年前的姑父。
看了好一陣,錦楓燃就累的不再支著身子,而是緩緩的往下靠,將側臉枕在了行雲的腿上,輕輕的眯上了眼楮,嘴里喃喃念著︰「莫郎……你穿紅衣,也是那麼的美……」
念著念著,她就不再動彈,呼吸勻稱,因為喝得太醉,顧不得換下衣裳,她就這麼睡著了。
莫郎……?
行雲低頭望著她安詳的睡臉,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怎麼看著他,念著得不是流水,而是從未听過的莫郎?
她也不像是個頭腦迷糊的人,精明如她,自然是分得清誰究竟是誰的,這個莫郎是誰,為何這般被錦楓燃所惦記?
一時間諸多疑問,行雲幾乎都快要忘記自己現在是在洞房花燭,待手臂一陣酸麻,他才想起,低頭看著錦楓燃雪白的頸脖,就這麼暴露在眼前,行雲心里難受極了。
他的袖子里還藏著一只金釵,原本是想著,她要是霸王硬上,就用以自保,就算不能殺了她,也能在受到逼迫的時候自我了斷,若不是此時雙手被反捆著,這一定會是個下手的好時機,行雲恨恨的想著。
若是用金釵扎進她的脖子,從此這混亂的朝代就結束了,听說這天下,凡是姓錦的女子都被誅滅殆盡,可李霜糖卻拿著鳳佩,听流水說,她一定是僥幸逃月兌的錦家後人。若是錦楓燃死了,也許,她會坐上這個位置吧。
想著李霜糖,行雲心中又是一陣惘然,遙望窗外,月牙慘白,不知她現在身在何方,那夜九九追隨她而去,有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枕在行雲腿上的錦楓燃睡的很熟,呼吸聲越來越重,行雲動彈不了,也睡不了,只能無奈的四下張望,等看的膩了,低頭一看,錦楓燃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笑容十分青澀,就像是害羞的少女一般,猜測著她在做著什麼夢,行雲姿勢的開始犯困,一個勁的點頭,眼皮子也不住的打起架來。
沉沉的黑暗來襲,行雲靠著床柱眯著眼楮睡著了,同樣一身喜慶大紅的錦楓燃趴在他的腿上,睡得十分安詳。
守夜的宮人們守候門外,听見新房內一片寂靜,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議論這主上什麼時候轉了性格,不再看見美男就猴急得霸王硬上。
————————割了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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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有喝咖啡,我現在眼皮子就在打架,還點頭,好無語的說。
關于為什麼新婚之夜木有虐、木有推倒,那是因為我們行雲還得在小錦的身邊呆一段時間,然後才會被虐待的說,乃們也知道,小錦難得有不抽風的時候,既然如此難得,就讓她保持一小段時間吧……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