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荊南低調,郁桐更是極少在外界露面,鄭先生初時只當是洛晨家的下人,並不以為異,笑著道,「洛小姐家原來還有門禁,哈哈哈。」
他笑得極放肆,目光依舊在洛晨身上流轉著。郁桐隱隱蹙了眉,卻仍是對著洛晨道,「小姐。請回。」
鄭先生聞言似有不悅,剛要說些什麼,已經被洛晨挽住了胳膊,朝向他一笑,自是傾城之姿,鄭先生早已經酥了半身的骨頭去。
她這才轉向郁桐,「你先回吧,晚些時候,鄭先生會送我回去。」
說話間,臉轉向了鄭先生,鄭名揚只覺得另半邊的骨頭也酥了。
洛晨輕拍他的肩,鄭名揚便徑自走到那車前,吩咐了司機什麼,又殷勤地為她拉開了車門。
郁桐微詫異地抬眼,卻仍忠于職守地叮囑,「小姐,少爺他……」
他的話未說完,便見洛晨變了臉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正巧看著此時正從門廊處緩緩走來,在高高台階的石柱邊收住了腳步的蕭荊南。
意識有一刻地回歸,她有些茫然,下一秒,眸中是輕易可見的痴纏,可只是一瞬而已,剛才听到的一切像是咒語般在洛晨的腦袋里縈繞著,繞得她頭疼。
而蕭荊南只是立在那兒,高大的身影似刻意又似無意地隱在了石柱的陰影之中,一雙鷹眸清冷桀驁,臉上的淡漠神色與平日無異,似乎面前發生著的一切,在他眼中全只是平常之事而已。
洛晨只覺得心里像是被誰一把扎上了一把刀,她疾走了幾步,抬起手來,食指正指前方,像是對著郁桐,實際上卻是透過他指著台階上那個神色涔冷,目光幽暗的男人道,「你管我做什麼?她不是懷孕了嗎?嬌妻幼子,你不回家好好陪著她,又到這種紙醉金迷的煙花之地來做什麼?你不是養了她三年嗎?如花美眷在懷,你心里又何處有了我的位置了?」
她幾乎是用喊的說出這句話,入了夜,四周的空氣都是冷的,沒有了大廳里的溫暖,她只覺得冷,上下牙打著架,在外的雙肩和雙臂漸漸麻木。
她的話突兀了,身邊的鄭先生很顯然沒明白過來,只是等得有些不耐,此時更是詫異地望著她,見她微微發抖,便過來擁住她的肩,一別憐香惜玉的姿態,「這位先生,請不要干涉洛小姐的人身自由,洛小姐在這圈子里的日子好歹也算久了,自然明白自己想做什麼,想要些什麼。難道還能把握不住自己的言行不成?」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郁桐的臉色越發凝重。洛晨遠遠望著,便看見蕭荊南的臉色也黑沉了下去,她卻毫不在意,她只是听到了自己心底清楚的碎裂聲,而她根本來不及去細想,又或者不敢再細想,心底有種情緒汩汩地向上冒著,直沖進眼里,視線模糊了一片,眼眶脹得生疼,**辣的感覺,刺得她心煩意亂。她回過臉去,大開的車門像是只獸,在暗夜里張著大口,她卻像是中了毒一般,毫不猶豫地鑽進了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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