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門外的聲音,穗芝慌忙擦了擦眼淚,理了理頭發,安靜的等待來人。
門外的人輕輕敲了敲門,「請進」雖然在心里想過千百遍左澈可能的樣子,但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氣宇軒昂,五官深邃,似是目中無人的冷淡,讓人淡淡的害怕,身著青色錦服,不華貴,卻讓人忍不住側目。長發如墨,劍眉斜飛,英氣逼人。
他優雅的站在那,不曾正眼看她一眼。這樣的男子,果然值得讓人放棄邵陽。
只是涼他何如出眾奪目,如何能和他相提並論。
來人還未開口,一直沒起身的穗芝開了口「請左公子留下,我有話要說。」不似外表的嫵媚嬌艷,開口說的話很是冷淡。
玉面公子和左澈交換了一下眼神,玉面就退門離去了,只是走時深深地看了左澈一眼。
「姑娘請說。」徑直坐在穗芝的對面,左澈依然沒有正眼看她。
「呵呵,怕是公子也嫌棄我的出身吧,可是,我雖出身青樓,但是潔身自好,並未做過什麼苟且之事,只是上天待我不夠好,自幼就被家里賣了出去,幾番輾轉竟被賣出了國境到了這異國他鄉。
本以為竭盡全力幫助自己的國家,心里想著我主怎麼也會念我的功,不求榮華,只求安穩度日,不用再在青樓受人嘲辱。誰知,命竟這樣輕賤。人世間我就只有自己一個,直到最後我才認清,這世上竟沒有一人會管我,關心我。」
淚又不由的流了出來,發過誓在不流淚,若是流淚,只是生存的手段。
「在簡府沒人敢傷害你。」不會安慰別人,但也覺得眼前這個打扮的花哨的女人內心很是悲涼。
「你說出來你知道的事,我一定會面請皇上保護你。以後的生活也不用再擔心。」
「不,我不要他們保護我,我只相信你,在醉紅樓的時候就已听過公子不少傳聞,深知公子為人正派,不知公子可不可以同情我給我一處安身之地。」穗芝輕輕的搭上左澈的手,修長的手指,好看的讓人妒忌。
「我已有妻子。」不知怎的竟想到她。「听說夫人是沖喜而娶的新娘,左公子當真喜歡她?」穗芝听說過左府和紀府的傳聞,事實上這在京城早已不是秘密。
「自然不喜歡。」他怎能喜歡她?荒唐。
「穗芝不才,不過還能助公子一臂之力,沖喜新娘,公子既然真的不喜歡,難道就不能收留我嗎?」穗芝淚眼婆娑,似乎又要傷心。
雖然沒想過和紀柔今後的事,但也沒想過納妾,可是今天卻提醒了他,紀柔也不過是個沖喜的新娘罷了,他何必在乎她,輕賤入門的女人,此時似乎還比不上這醉紅樓的女子。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善待她,更何況她可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陰謀,若多一個女人也好提醒她時刻安分。再者,比起女人,能為國家效力才是最重要的事。
「好,我帶你走。你準備一下吧。」沒想到左澈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她,穗芝不由在心底冷冷一笑,到底都是男人,家里的美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只不過,她可不能像沖喜新娘一樣冷冷清清的過門,她要他風風光光的娶她,她要踩在紀柔的自尊上,狠狠的碾下去。
「澈,我可以有一個像樣的婚宴嗎?」穗芝柔柔弱弱的看了他一眼,對付男人她可是手到擒來的。
「我沒想大辦宴席。」他討厭得寸進尺的女人。
感到他的厭惡,穗芝忙轉念說道「澈,你誤會了,不過是沖洗新娘的喜事也沒辦,我只是想一起辦而已,這樣我也好沾沾她的福氣,有個婚宴。我一生清苦,若不是遇到你,此生怕是永無喜宴。」
落寞的低下頭,看左澈半天沒有反應的樣子,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了他。
「她怎麼能和你比。」心里掠過一絲憐憫,左澈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發。她的發很是濃密,烏黑亮麗,卻不如她的發,觸手生香,柔潤光滑。
她,會介意嗎?凌厲的眉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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