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暴力換不回一個人真正的心甘情願,強制的兵器再有效,也比不過最甜蜜的糖。
簡文墨臨走前的話語一直在左澈的腦海里反復思慮。
難道真是自己的方式不對嗎?她的眼神里只是透漏著無盡的害怕,卻真的沒有心甘情願的味道。再重的酷刑也沒能讓她承認是自己下的毒,沒能對他老老實實的說出自己的陰謀。倘若溫柔對你,你就真的會如他說的那麼心甘情願嗎?
她是左府最受王爺寵愛的王妃,明媒正娶,大紅花轎,高調的宣告,無微不至的體貼關懷。
初到王府,所有的下人就都知道她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無一不是恭敬小心的伺候著。
穗芝也很安然享受這一切,可是近來,她卻發現下人們看她的目光有些異樣。
還是那樣畢恭畢敬的伺候,只是少了初入王府的諂媚。
穗芝是從人群里模爬滾打走出來的人,豈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因由。
她這個正王妃嫁進王府這麼久還沒有被王爺真正的臨幸,這才是太不尋常的事,難怪下人對她再沒有之前的諂媚,估計是對她將來是不是依舊得寵產生了懷疑。
其實穗芝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她和左澈的婚姻都是各有各的目的,就算他左澈再是人中之龍,可她終究心有所屬,或許夫妻之禮對她或是他都沒有那麼重要。
她也曾想過如果左澈真的來了,自己就順水推舟從了他,怎麼說也是那麼俊逸非凡的男子,何況自己早已非處子之身。
當初對他的謊稱完全是為了博得他的好感,青樓女子的話若是能信,天下怕是再沒有所謂的謊言。
但若真的要了她,她當然也清楚如何做的不被他察覺。
本來不計較夫妻之實的穗芝,如今看來王爺的寵幸關系著她今後在王府的地位。終究是躲不過世俗,躲不過子嗣的說法。
有意的遣人讓左澈來她這里,他自是都來了,卻只是想打听辰國的事,然後就離開了。穗芝空有一身的本事讓一個男人留下來,卻偏偏留不住他。莫不是這個男人並未像她想象中的憐愛她,他的情緒就只會隨紀柔的事波動?眼里閃過一絲決絕,這個男人,她不僅要,還要讓紀柔知道他對她究竟有多愛護。
「爺,王妃有請,說是備好了菜肴請爺去品嘗。」身邊最得力的侍衛夏焰站在門口向他稟報剛剛王妃侍女的傳話。「知道了,我一會過去。」雖然對穗芝沒有特別的感情,只是她畢竟是自己妻子,該有的尊重與寵愛他還是會給。
穗芝的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花香,微弱的燭光,精致的佳肴美酒,美人身上發出陣陣幽香,不同于紀柔身上近似女乃香的溫和氣味,穗芝卻是十足的女人香,最足以迷惑男人的味道。
細膩的倒上一杯美酒,穗芝嬌媚的看著左澈的眼楮。他很溫柔的笑著,卻像是心不在焉。穗芝微微的皺了皺眉。房間已被她點上了十足的迷情香,今晚她一定要成功。
「澈,」美人柔聲細語的聲音,定會讓一般男人酥了骨頭。只是眼前這位似乎並沒有在意。看見穗芝舉起了杯子,左澈也舉起杯子一飲而下。他不是不清楚穗芝的心意,只不過他每每看到她都不似見到紀柔一般的沖動
幾杯酒下肚,一向對穗芝沒有**的左澈卻突然全身燥熱起來,有些意亂情迷。眼前的人卻突然有了她的樣子,那個害怕他的小人,怎麼會在這里?
「玉面說讓我好好對你。」他的手撫上她的臉,他不喜歡她身上濃郁的脂粉香,他喜歡她不施粉黛,身上淡淡的女乃香味,原來對她溫柔,也不是那麼難做到的,似乎還很享受。
穗芝知道藥效到了,她也主動的撫模他,將自己的小嘴送上前去。
溫柔的接吻,溫柔的,溫柔的話語。原來這一切,對著她都不是那麼難以做到。
燭光下,兩個交纏在一起的影子,卻狠狠的刺傷了窗外站著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