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那麼害怕他嗎?
多少個夜晚,他遠遠的看著她的白皙的小臉,不願驚醒她。這些晚上,她沒有再念叨那個大哥哥,他卻不覺得高興。竟是我誤會了你,也欠了你。
听了玄帝的吩咐,左澈即日出使了姚國,王妃和紀柔站在門口為他送行,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心里糾結的難受,這些時日沒有我在,你是不是會過的比較開心?
他不在的日子里,紀柔的日子卻變的多姿多彩了起來,她跟著王府的花匠們學習種花,在夜月閣荒廢的地方開墾出了一小片的花園。
這大概是整個王府最小的花園,但這里卻是真正的花香四溢,狹小的花園,滿園的花香。
花園的主人每天細心的澆灌,讓這些花生機勃勃。
張吉從紀府給紀柔帶來了她最愛的古琴,夜光下,狹小寧靜的花園中,仙女一般的女孩,彈著最優美的琴聲。
心中對左澈的恐懼完全遺忘,又忍不住盼望他的早日歸來。不知不覺都過了快一個月,卻不知他何時回來。
「你說的是真的?」穗芝的聲音都在顫抖,就那麼一次真的讓她賭到了。
「是,王妃,您真的懷孕了。只是」大夫面帶難色的看著她不知該不該說。
「說。」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但又不能不知道。
「王妃,老夫知道您曾經打過胎。」大夫沒敢說下去,只是偷偷的觀察王妃的表情,誰都知道王妃嫁到王府那麼短的日子,打掉的那個孩子一定不是王爺的。這件事說出來,萬一惹怒了王妃可能走不出王府的大門了。
穗芝的臉色果然變的很難看,那可是她快6個月的孩子,成形的男孩。「薛大夫,這件事您幫我好好保密,虧待不了您,不然後果您也知道,我縱使在王爺面前不會好過,可畢竟孑然一身,大夫您可就不同了,听說您的三兒子都已經開始讀書了。」
薛濟世听聞此話不由腦門上滲出冷汗,這個王妃真不簡單,竟連他的家事都一清二楚,看來自己是騎虎難下了,他不要緊可家里那麼多人都靠他一個吶。
「是是,我一定不會說出去,小人豈敢。」
「那你說,我這胎如何。」涼他也不敢說,穗芝冷冷的笑了一下,若是對她不利,她就讓他全家都來陪葬。
「王妃之前的經歷怕是傷及了身子,雖有了身孕,卻不一定能保得住。」大夫如實相告
手里的手絹被狠狠握住,不可以,不可以,她一定要生出來,這個孩子是她的籌碼,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有這個孩子在,自己都會安然無事。
「我一定要生出來。薛大夫,我早听聞您是江南有名的神醫,才千辛萬苦的請您遠道而來。您若能保住,以後你們全家都會榮華富貴,再也不愁了。」帶著半利誘半威脅的口氣,穗芝心里卻很是緊張。
「王妃」大夫突然跪到了地上,「就算您能生下來,怕也會先天不足,可能夭折啊!何苦再受這10月懷胎的苦。您現在才一個多月,也不會傷及身子。請您三思啊」
她一定要他,就算會夭折,也曾經出現過,也會讓男人記著一輩子。現在就打掉,就什麼都沒有了。10月懷胎算什麼辛苦,這一次之後,怕是連這種辛苦都奢求不到了。
「我要他,我是一個母親,怎麼能傷害我的孩子。」知道大夫的不情願,她要利用他的同情心,現在她不過就是一個無助的母親。她的孩子可是長子嫡孫,地位會何等的高貴。她絕對不能讓他現在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