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您沒事吧」
一早穗芝就月復痛難忍,這個命里本不該屬于她的孩子這幾天越發時常讓她難受,忍不住的申吟出聲,身邊的丫頭立刻過來查看。
「王妃,我去請王爺來吧,王爺今天沒上朝,我請他來看看王妃吧。」一旁的丫頭束手無策,又知道王妃素來不愛請大夫,一時沒了主意。
「不許和王爺說!」穗芝的臉因疼痛已經糾結在了一起,樣子很是嚇人。
「那奴婢去請薛大夫。」
「不許去,現在王府里明明有大夫還去請薛大夫一定會引起他人懷疑,不許去,听見了嗎。」
「是,奴婢遵旨。」丫頭不敢再多話只敢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你下去,給我把宋秋叫過來。」
「是。」小丫頭領了命就立刻退下了,不敢有半點遲疑。
「王妃,您找奴婢。」宋秋看著王妃痛苦的樣子依然波瀾不驚,不緊不慢的問道
「鉛石都丟了嗎」
「王妃怎麼突然想到這個,那日趕在王爺之前奴婢就已經拿走了,這事都過了兩日了,王妃您怎麼才問起?」
「今天一早我听見雜物房的人來了,當時將祭品送回的是元珊,我怕她沒小心萬一出了紕漏。」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一定仔仔細細的辦好,請您一定放寬心,顧著自己的身子要緊。」宋秋言語懇切,但表情依然沒有變化。
穗芝不在乎下人用怎麼樣的態度做事,只要能做的妥當就好。月復部還是疼痛著卻比剛才好多了。「傍晚去幫我請薛大夫,記住從小路走,讓他打扮成一般人,別讓人看出是大夫。」
「是,奴才遵命。」
左府書房
「寫寫寫,心氣這麼亂,還怎麼寫。」實在看不下去寫了一整晚字的左澈,簡文墨掃去了整張桌子的宣紙。
「簡文墨!」他沒趕他走就很好了,竟然還在這里指手畫腳!
「你不去看看她嗎?!」
左澈沒有回答他,昨夜大夫幾乎是要宣判她的死亡,是他硬生生的逼大夫將她拉回了鬼門關,可是她能活下來的機率依然很渺茫。箭頭射的很準,幸好力道不大,傷口不深,沒有立刻斃命。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趕著跑過來的下人累了一身的汗,此時上氣不接下氣的結結巴巴。身後跟著一早去給紀柔請脈的大夫。
不好了?左澈感覺不知怎麼全身都僵硬了,眉眼處透著濃濃的寒氣,直直的看著下人,久久沒有問他一句。是她離世了,她再也不在他身邊了?這麼傷害她換來的結局竟然如此
一旁的大夫沒有理會愣在那的兩個人,看了一眼怎麼都說不好話的下人,替他解釋道「夫人不在夜月閣了,莫不是您給她換了地方?她傷的這麼重,可不好隨便挪地方啊」
她不見了?不是已經心里稍稍平靜的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還好,她沒事,還沒事。
什麼?!紀柔不見了?左澈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向夜月閣跑去,簡文墨也跟在身後一步不落。
此時的夜月閣當真是空無一人。她怎麼可能走,她傷的這麼重!「紫兒,紫兒!」不明白左澈此時為何對著空氣平白無故的大聲喊叫,但簡文墨也希望此時能有一個人能為他揭開這個謎團。
無人應答,紫兒竟然不在!左澈沒想到平日里忠心耿耿的紫兒此時竟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該死!
「來人,把所有人召集到大院一個人都不許給我落下,我要一一詢問!」
「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