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紀柔!」不知道為什麼,左澈一遇上她的事就會失去理智,無法平靜。
紀柔?憐惜在心里默默的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陌生卻又很親切,似乎真的听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小心翼翼的看著左澈,憐惜的直覺告訴她不可以惹怒這個男人。「我叫憐惜,不是你說的紀柔。」
「你叫憐惜?」危險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是,我是憐惜,不是紀柔。」忍不住低下頭,憐惜不敢看著他的眼楮,他的目光讓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你一直都生活在這里?從來沒有離開過?」
沒有離開過?張大哥告訴過她,他們是朝廷的逃犯,因為被家里牽連才逃到此地,中途她大病了一場,燒的迷迷糊糊的暫時忘記了以前的事,可是這種事是不可以對外人說的,以防朝廷的人會追查過來。
看著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左澈更加確定紀柔是在故意隱瞞騙他,很好,這麼長時間里,她連睜著眼楮說瞎話都敢了,看來她已經不記得他給她的懲罰了。
「你真的不是紀柔?」慢慢的撫上她的肩膀,故意對準她受過箭傷的地方狠狠的按了下去,痛的憐惜忍不住「啊」了一聲,又立刻咬緊了牙齒,小桃還在外面不能讓她擔心。好痛,好像肩膀被撕裂了一般的痛。冷汗順著額頭慢慢的留下,憐惜不敢看他,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錯了,惹得他這麼生氣,就因為她長的像那個喚名紀柔的女子?
還說不是紀柔,難道她也這麼巧在同一個位置受了箭傷。冷冷的看著她笑了笑,左澈松開了抓著她肩膀的手「現在你說你是誰?」憐惜受到這麼莫名的對待對他有些氣惱,她明明就不是什麼紀柔,而他好像是故意逼著她要她承認她就是紀柔。
「我不是紀柔,我是憐惜。」雖然有些不服輸的對他聲明自己的身份,但心里卻很畏懼這個男人。
她還敢嘴硬!被他證實之後還敢騙他!
看著他面如惡煞的向她靠近,憐惜不由的步步後退。「看來你,不到黃河心不死。」她的傷口有哪些,在哪里他都很清楚,騙他的下場就是要被他一個個的揭開傷疤。
「你的左臂。」左臂?他知道她左臂也有傷?為什麼?憐惜的心里一片茫然。
他的手向她的左臂伸了過來,驚的她拼命向角落里縮去。
「啊」好痛,腳下刺麻的疼痛傳遍了全身,她站在那再也不願意挪動一下,腳下怎麼了她不知道,只知道這里很可怕,腳下痛的讓她很害怕。
「怎麼,我還沒踫到你,你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假裝嗎」
「不要過來。」憐惜聲音顫抖的吐出了幾個字,她不想他也踩到她腳下莫名的銳物。
不要過來?「你是在命令我嗎?」冷冷的看著她裝模做樣的表情,好,那他就不過去。
伸出胳膊足以拉到她的手臂。不顧她吃痛的表情,用力的將她拉到他的身邊。
腳下的銳物好像更加深入她的傷口,每一步都是煎熬。
她畏畏縮縮的樣子突然刺痛了他的心。是這樣的他,才將她逼出了他的身邊嗎?
「放,我出去吧。」小聲的喘著氣,不敢正視他的眼楮。
看著他毫無反應的舉動,憐惜帶著近乎懇求的語氣「天快亮了,爺爺一會就起床了。」
「你走吧」左澈不想再看見她急欲離開他的表情,背過身子,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忍著疼,憐惜搬過了一把椅子,從窗口攀了下去,消失在他的房間里,空氣中還彌漫著她談談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