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李君羨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想下床硬是被武媚娘強迫在床上多休息,不能到處亂走.
陽光明媚,普照大地。
「君羨,怎麼做起來了啊?京城來信了?」武媚娘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床邊,細心地幫李君羨攏好腿邊的被角後在床沿坐下。
「信?京城來的?」他不解地接了過去。
「對啊,**陣我固然奈何不了它,並不代表人才濟濟的長安城無高人?這是我讓人傳信回去請大哥代為幫忙的。」笑臉盈盈。
「是,當日我隨大軍出發前大哥留下來護我周全的人?本以為用不上所以並未跟你聲明,你不會怪我吧?」看出他的疑惑出聲解釋道。
他微笑頷首,抽出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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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九地十,天數五,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二十有五,地數三十,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
李君羨依照吳王李恪信中所排的陣法,將精選強壯的四千八百名士兵分六路,鎮守坎離巽震艮兌之六卦位,而他和林副將則力破乾坤之幻境,讓那**陣于天地之間煙消雲散。
但萬一有卦位稍有差池,全數將淪陷于**陣,四千八百零二條魂魄飄蕩天地而無依歸。
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可得人人一條心,日以繼夜的操演,只求萬無一失,一舉破陣。
李君羨對陣法並非精通,他會如此深信不疑地排練著陣法,全然是因為武媚娘與李恪的關系。以及他對李恪接觸過的肯定。因此才格外相信。
時間飛逝,轉眼間七天過去了。
當日早晨,李君羨率領著五千將士離開大唐軍營。
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彼此的千言萬語此刻盡不在言中,只有眼中深深地祝福︰「保重」。
「嗯,我會的,你也要保重。」
隊伍緩緩地前進著︰「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背後灼熱的視線」。手中的韁繩緊了緊策馬揚鞭而去,他發誓他會好好保護自己完好無傷地回來的。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大唐他堅信他可以的!
午時,陽氣正盛,任何虛幻之象不易成形。
時辰一到,李君羨一個命令,大家則進入**陣,獰笑、哭聲如魔音般欲震人耳膜,擾得人心神不安,漸有人把持不注精神委靡、手舞足蹈起來。
「閃日凝神,吐氣吸氣,思緒淨空,心神寧定。」李君羨不斷的提醒,士兵們立即著地盤膝而坐,氣息逐漸恢後正常,接著他喊道︰「照平常大家所操演方式各就其位,堅守到底,不離其位。」
頓時,大家敞開,站定自己的位置。
交代好大家後,李君羨與林副將(林浩澈)才分手各門尋找自己的卦位,破迷幻天地萬物之干鏡和坤鏡。
干鏡反射出劇烈火焰,人一靠近,如大火燒身,炙熱難耐,李恪在信中有言破此鏡不可用鐵鑄之兵器,以免導熱灼傷自身,于是李君羨手執桃木所削之劍,運全身之力後,不顧身上的灼燙燒痛,一柱擎天的直向干鏡刺去,鏡面碎裂,四周火氣漸熄,如春風迎面。
李君羨見干鏡已破,想了解林浩澈的情況時,才發現自己沒有多剩余的力氣,而身上也有多處灼傷,于是只能就地盤坐養氣。
坤鏡則是冷冽刺骨,人稍微接近,猶置在冰洞—般,寒氣逼人,全身血液凝滯不走,仿佛成了僵死人。
林浩澈強自運氣暢流全身,當身子暖和起來時,他把握住時機,一提氣,人飛了起來,劍尖離坤鏡一寸之距時,他身子卻直直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