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寧陵朝焦急的查看凝晚的傷勢,見她手臂上被大刀劃過一道裂口,鮮血梁得白衣碗口大的一片,袖子扯開碩大一道子,露出的玉臂上被鮮血模糊。觸目驚心,只一眼便叫他心中一揪,額上浸出了冷汗,手下忙替她封穴止血,「身體還有哪里不適合?」
凝晚躺在他的懷中,半闔著眼楮,臉色慘白。一手緊緊捂著傷口,虛弱的搖了搖頭,「只傷到了手臂,沒什麼大礙。」額上的汗珠卻一顆顆直往下掉。
「怎麼回事?」
寧景俊與周寒漠聞聲跑來,看到地上橫尸幾條,凝晚臂上血紅一片時,均是心中一震,急步上前。
寧陵朝將凝晚橫抱起身,有些自責的輕嘆一聲,「受傷了,我帶她去寺里的藥房找些藥。」又對周寒漠道,「勞煩寒漠將尸體查看一下,看不能找出些什麼線索。」
周寒漠望了一眼寧陵朝懷中閉目躺著的妹妹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無量大師看過凝晚的傷勢之後,開了幾副藥。「無毒,不用擔心。幸未傷到筋骨,用些藥就沒事了。注意多多休息,忌辛辣口味,飲清淡。」
小魚用鹽水幫凝晚清洗著傷口,凝晚的額上滿是汗珠,緊緊咬著牙。
「咦,怎麼都不出聲的,難道不疼?」寧景俊一手拿著茶杯,偏頭看向屏風處低聲道。屏風上的兩人影子,一坐一彎腰站著。坐著的一動不動,站著的小心翼翼。回眸望寧陵朝時,見他面色慘白如紙,似若有所思的樣子,調侃道,「都說沒事了,還擔心什麼?」
寧陵朝望了哥哥一眼,薄唇顫了顫似要說什麼卻沒有說話,終是舉杯喝了口茶。
寧景俊皺了皺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看到周寒漠垂頭走進,忽頓住話,問道,「可查出什麼?」
周寒漠與寧氏兄弟從小一起長大,不在外人前時很是隨便,抬頭望了兩人一眼,坐到旁邊,淡淡道,「那對一高一矮的男女應該是近年來朝庭通輯的留山雙煞,四個黑衣人是他們的屬下。他們就是曾經暗殺大學士劉洪宇大人的凶手。只見財辦事。這次不知又收了誰的錢,敢動三殿下……」
「或許只是試探。」寧景俊接道,望一眼弟弟,嘴角微微翹起「試探一下我們川華皇子是不是只會武文弄墨。」
寧陵朝擰眉,一手托著茶杯,一手擺著杯蓋扇著茶水冒出的熱氣,「二哥強調川華二字,可認為是別國之人所為?」
「本朝誰敢對皇子下手呢?」寧景俊笑問。忽然想起一事,挑了挑眉又道,「成國大敗,進獻的禮物不到兩日便可抵達京都。西延當年送質子,成國這次可送了不少美女,包括成國公主藍艷衣……成國的第一美女!」見兩人不說話,他又笑道,「你們說,若這藍艷衣早來一步,賜婚予西延質子,可不是天生一對!」
寧陵朝與周寒漠依舊不語,只微轉頭,探究的目光掃一眼幾步外的屏風。屏風那邊無聲,亦看不到某人面上的表情。
午時幾人在寺里隨意用了些飯菜後,寧氏兄弟與周家兄妹一同回城,進西華街時分道揚鑣。
次日清晨,凝晚剛剛用過一碗素粥便看到前院丫鬟雨兒火急火燎的跑進屋來,笑的異常燦爛。
「二小姐,準姑爺听說您受傷了,看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