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讓歡歡好好吃完飯再問,你這樣連續發問,歡歡會緊張的。」
「安先生,我不認識您。我的情況廠里的人事材料上寫的很清楚。」
「你叫我安先生?」嚴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歡歡,我大哥姓嚴,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你也隨我叫大哥就好了。」
「哦,」莫心歡頭也不抬,輕輕的戳著盤中的牛排。
「安總,如果嚴先生沒什麼工作上的問題,我想我先走了。回去晚了,我兒子會鬧的。」莫心歡柔聲請求道。
連聲音都這麼像!
嚴寒一直瞪視著對面的女子,一貫的冷靜沉著冷漠似乎都被眼前的女子擊潰。
他死死的捏著手中的餐具。眉頭緊鎖。
如果她是清歡,她為什麼不認自己。難道,當年她真的對自己犯下了罪行,害怕自己追究?
「歡歡,再坐會兒……」安宇寧小聲的請求著。
「這樣吧,我去送莫小姐。阿寧你回家,等著媽媽的視頻通話,她今晚有事跟你說。」
嚴寒站起身,來到莫心歡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莫心歡慌亂的抬頭,「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就好。真的不用麻煩您……」
「為了對你和我弟弟負責,請你接受我的安排。阿寧,回家去!」
嚴寒的語氣永遠是那麼不容置疑。
「大哥……」安宇寧明知抗議無效,只得忽略歡歡求助的目光。
一路上,車子安靜的行駛在車流中。
車內有好聞的檀木的馨香,車載音樂舒緩的播放著不知名的外國歌曲。
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的莫心歡竟然在這種沉悶的壓力下昏昏欲睡。
「呃,莫小姐跟我弟弟相處多長時間了?」
嚴寒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修長的指節卻已泛白,雙唇不自知的緊緊閉著。
莫心歡一直轉向窗外,她甚至連自己眼角的余光都控制的很好,不去望他。
「兩年多……」緊張中的莫心歡並沒有注意「相處」這個字眼。所以回答的時間自然想到的是認識以來的時間。
「哦,原來這麼長時間了,那想必你們倆感情一定很深厚了。」听了她的回答,他的心尖漫過一陣疼痛。這是這幾年他一直在犯的毛病。不能想,不能念,一想一念一痛,痛上來唯有喝酒才能緩解。
所以,昨晚他約了戴璐璐,緊接著又爽約了,自己跑到酒吧直喝到深夜。
莫心歡終于轉過頭來,驚訝的望向他的側臉。依然深邃,如刀削斧鑿一般,眼神幽邃如寒潭,薄唇緊閉,怒氣微隱。
「我們只是上下級關系,談不上感情深厚。」
「呵呵,我知道我弟弟駑鈍,但還不至于要和一個沒有培養出感情的女子私奔吧。你要想讓我幫你闖過我母親那一關,最好把你的情況如實告訴我,我才好決定怎麼幫你和阿寧。」
一抹惱怒從他的臉上閃過。如果這個女孩不是許清歡,那也一定和許清歡一樣,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嚴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吱……」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