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一把擒住莫心歡的手腕,拽到自己胸前,冷冷說道,「別跟我玩這一套,你想哄騙阿寧得先過我這一關,既然阿寧求我這個大哥出面,你就得跟我說實話。」
「嚴先生,請你放手。我不知道安總跟你說什麼了,但我沒有哄騙安總什麼……」
「是嗎?」不等她說完,他又是冷冷一笑,「那阿寧怎麼說要跟你私奔,連偌大的產業都可以棄之不要。還有,為什麼你今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他來見我?」
莫心歡這才明白,原來,安宇寧讓她見他大哥,根本不是為了廠子的事情。
「嚴先生,你先放開我,听我解釋……」莫心歡掙扎起來,如瀑的長發在她臉頰上擺動。
忽然,她安靜下來。
一只手拂去她額頭的長發,慢慢攏向耳後,他久久的注視著那到疤痕,那道唯一區別于清歡的疤痕。
「告訴我,這道疤是怎麼來的?」他霸道的轉過她的身子,她避無可避,就這樣直直的面對著他探究的目光。
「這道疤是我小時候我外婆給我拔火罐燙傷的。」
她的話毫不遲疑,不像是現編的。
「小時候?多小?」他緊追不放。
「十歲左右吧。」
她目光清澈,雖然在昏暗的車廂中,依然讓人覺得黑白分明的美麗。
「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可以跟你解釋我和安總的關系。」
他無聲的放手了。發動了車子。
「嚴先生請放心,安總在我眼中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是不會愛上他的,更不可能嫁給他。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考慮辭職。」
臨下車,莫心歡放下這番話。
關上車門,下一秒,嚴寒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毫無價值,配不上你?」他冷冽的臉孔涂上一層譏諷。
「我……是我配不上他。」
她強抑著眼中的水光,雙手在身側攥的死緊。
「你知道就好。」
他轉身回到車門前,盯住她的背影,不就是白天在車間驚鴻一瞥的背影?
這背影竟然是那麼單薄,露在禮服面的肩膀像天使背上透明的翅膀。如果說她和許清歡哪里不一樣,那麼這也算一點吧。
那時的清歡,雖然稚氣未月兌,但身材卻已經縴濃合度,頰上有些嬰兒肥,總是透著一股水汪汪的粉。而這個女人,卻蒼白如夜色中的寒露。
「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希望你和我弟弟有任何感情上的交集。如果你認為我弟弟冒犯了,我可以對你適當的做些補償。明天你可以到我辦公室來取支票。」
說完這番話,他不再理會,開車門上車。
一陣引擎聲傳來,繼而恢復了夜的寂靜。
莫心歡終于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莫姐,莫姐,你怎麼了。」
曲琪琪正好推開宿舍門出來替旦旦看看媽媽回來沒,恰好看到躺倒在地的莫心歡。
「莫姐,莫姐,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曲琪琪搖晃了半天,莫心歡終于悠悠醒轉過來。
「琪琪,我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