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寒看著辦公桌上的資料,眉頭深鎖。
「嚴先生,這是昨晚出席人員的名單。我一個個核對了,都是A市知名人士。」
接著李瀟又說,「至于監控,我跟宴會的保安打听,他們說當晚大廳的攝像頭出現了故障,有將近10分鐘的黑屏。」
「有沒有您要找的人?」李瀟問道。嚴寒搖頭。
嚴寒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坐在旦旦的床邊,旦旦睜著一雙純淨的大眼楮看著他。
「旦旦,你媽媽呢,為什麼這個時候沒有陪你?」他來了好一陣子了,窗外已經華燈初上,旦旦也在陪護的照看下吃了晚飯。
可是那個女人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
「媽媽忙工作啊,她說要給我掙學費,我將來要當一個會唱歌的醫生。」旦旦自豪的說道。
「可是媽媽不陪你,你不孤單嗎?不想媽媽嗎?」
旦旦眨了眨大眼楮,吸了吸鼻子,卻沒有掉下眼淚,他笑笑,「想媽媽,但我會忍著不去想。男子漢不應該怕孤單寂寞。男子漢也不應該哭鼻子。」
嚴寒忍不住伸手去模他的頭,這個孩子的氣質像極了那個女人,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這樣吧,你用叔叔的手機給媽媽打電話,那樣就可以听見媽媽的聲音了。」嚴寒忽然想出了好辦法。
可是旦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興奮,他扁了扁小嘴,「媽媽沒手機。」
嚴寒拿著手機的手停在了半路。這年頭還有沒手機的人嗎?小學生都該人手一部了。這個女人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
嚴寒開車去了宿舍區,時間還不算太晚,不時的有人從他的車旁經過。
工人們是不認識他的豪車的,只覺得這輛車黑的霸氣,安靜如虎。
嚴寒看著她的窗口,那里一片黑。這麼晚了這個女人跑哪兒去了?
嚴寒點了一支煙,決定等那個女人回來。她究竟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竟然放著一個小小的孩子孤單的在醫院,自己卻不知跑到哪里去玩。
一陣樂音響起,嚴寒拿起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嚴寒嘴角微彎,接通電話,果然傳來旦旦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
「叔叔,我好喜歡你送我的手機。」
「喜歡就好,以後可以用這部手機給叔叔打電話。」
電話那邊沉默了。
「旦旦?你怎麼不說話?」
「我媽媽不讓我要別人的東西,所以我不能要這手機。」稚氣的聲音里夾雜著無限失望,一個六歲孩子已經承載著不應該他承載的沉重。
「旦旦收下吧,就當是為了叔叔,叔叔想旦旦了,好能隨時听到旦旦的聲音。對媽媽保密,可以嗎?」
「好呀,這是我們男人間的秘密,對不對?」旦旦的聲音雀躍起來。
嚴寒收了線,又是一陣出神。就在剛剛,他從醫院出來,吩咐李瀟為旦旦挑選手機,他要隨時知道她們母子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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