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沉,宿舍區恢復了一片死寂。只有夏蟲的呢喃,星星的低語。
嚴寒開始煩躁,他熄滅了煙頭,發動車子離開。
他真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跑到這里來,貧民窟一般的所在,竟然讓他牽腸掛肚,他什麼時候定力這麼差了呢。
保時捷911的車燈把一片昏暗的路照的雪亮,一個女人肩上背著一個布包,姍姍的走著。
是她!
這麼晚了,她才回來。
嚴寒放慢了車速,等她走近。
忽然路邊竄出兩個男人,猥瑣的跟著心歡。
心歡只覺得手背發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晚加班太晚了,這條路本來就不算安全,听說經常有搶包的。
以前心歡為了照顧旦旦,盡可能不加班,所以很多活兒都被其他女工干了。可是眼看旦旦的病需要大筆的醫藥費,她不得不把旦旦托付給護士,自己日夜加班,只想多掙一點。
心歡加快腳步向前走著,忽然手臂被人扯住了,緊接著手上的包被人拉住。
心歡驚恐的看向兩個劫匪,死命的攥著自己的包,拼命的大喊救命。
誰來救救她,她已經夠倒霉的了,可不想包里僅有的一點錢還被搶走啊。
搶匪不耐煩了,一個上來踢了心歡一腳。心歡跌坐在地上,可是依然不松手。
另一個男人正想上來打心歡,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那個搶匪鬼哭狼嚎的摔出好遠。
另一個搶匪揮舞著一把刀上來砍嚴寒,嚴寒飛起一腳,踢落了搶匪手中的刀。不遠處傳來摩托聲,兩個搶匪互看了一眼,轉身逃走了。
心歡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但手卻死死的抓著包。
「起來吧。」
嚴寒伸出一只手,等心歡站起身。
心歡抬起頭,淚眼朦朧中,似乎看見她的寒哥微笑的看著她,「寒哥……」眼淚順著她的香腮落了下來。
她終于看清了眼前救她的人,竟然真的是嚴寒。
剛剛她是不是叫他寒哥了?
她慌亂起來,沒去管那只伸到面前的手,而是自己努力掙扎的起身,卻一個不穩,跌落在他的懷里。
「你剛剛叫我什麼?」嚴寒一把抱住心歡,她在他懷中不停的發抖,像涼晨落下的簌簌的雨滴。
心歡不敢看他,「沒什麼……」她閉了閉眼,貪戀他懷中的溫暖,雖是短短的瞬間,她卻感覺自己要融化其中了。
她輕輕的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
哎喲,她疼的叫了起來,原來剛剛跌倒,摔傷了手臂。
嚴寒看著她一身灰塵,淤青的手臂,濃眉緊蹙。
「你剛剛……」他還想繼續追問,一陣摩托剎車聲停在身邊。
「心歡妹子,你沒事吧。」柳時鎮停好摩托車,快步走過來。
他剛剛遠遠的看到幾個男女拉扯,這條路是心歡去宿舍的必經之路。他到各車間巡視的時候,已經注意到心歡在不停加班,別是心歡出了什麼事吧。
果然,心歡一身塵土,垂著頭呆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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