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歡氣極,死命推開他,一巴掌揮下去。轉身就跑。
安宇寧就像追著嫦娥的豬八戒,一下子被打下雲頭,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別丟下我,別不管我。我就是愛一個人,有錯嗎?」他干脆不起來了,坐在地上耍鬧著。
過了一陣,一輛汽車停在安宇寧身邊。
「安宇寧,趕緊回你自己家,不要在這里耍酒瘋!」
車上下來的人用腳踢他。
「我沒有家,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安宇寧頭也不抬的大喊。
他這是怎麼了,看他的樣子是如此的傷心難過。
「那你先起來,這樣坐著會生病的。」
曲琪琪伸手去拉安宇寧,安宇寧掙扎著借著琪琪的身子站了起來。
一縷馨香傳入他的鼻息。他貪戀這種味道。順手抱住身邊女子柔軟的身子。唇出其不意的落了下去。
可是他喝的實在太多了,眼前女子的臉已經幻化為好幾張,究竟哪個紅唇是真的呢。
不管了,先吻下去再說。他的唇落在曲琪琪柔女敕的頰邊嗯嗯,質感真不錯,啃起來好舒服。
「你干什麼,快點放開我!」琪琪大驚,他發什麼瘋,竟敢佔她便宜。琪琪使勁推搡著他。
無奈他雖醉著,但憑著酒勁,竟然能紋絲不動。
安宇寧只覺得懷中的人一直不能安靜的配合他,怎麼,就因為他不是大哥嗎?就這麼討厭他嗎?
他更加用力的吻著那張鮮女敕可口的俏臉,嘴巴拱來拱去找尋味道可能更加鮮美的紅唇。
「歡歡,我愛你!」安宇寧忙里偷閑的表白著,我是愛你才渴望吻你的。
琪琪屈辱備至,她不要吃這種虧。可是他的蠻力她無法掙月兌。
怎麼辦?
忽然,她靈機一動,抬腳向他的腳尖狠狠跺去。
「啊!」安宇寧慘叫,下一秒抱著腳不停的跳。「好痛,好痛。」
看著他的狼狽相,琪琪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恨。
「看清我是誰了嗎?老實的上車,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安宇寧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琪琪暗暗搖頭,一把拉住他,「好了好了,帶你去我家吧。」
「下車!」
到了琪琪家,琪琪拉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安宇寧下了車。為了避免他再耍酒瘋,也為了出一出剛剛被他輕薄的惡氣,琪琪到下房拎出一桶水。
「啊,怎麼下雨了嗎?」下一秒安宇寧變成了落湯雞。
「是下擦車水的雨了,」看你下次還敢惹姑女乃女乃我不,琪琪氣的把空桶扔出去好遠。
「喂,這是哪兒,你怎麼在這里?」安宇寧終于清醒了不少,看清曲琪琪之後大吼。
曲琪琪剛想教訓他幾句,吱的一聲剎車聲傳來。
「阿寧,別在這里胡鬧了,快點回家。」嚴寒快步下車,上前想拉起安宇寧,
卻被安宇寧一把甩開,「不要用你的髒手踫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還是我大哥嗎?」
安宇寧痛苦的指著嚴寒質問,臉上流淌的不知道是剛剛的髒水還是淚水。
曲琪琪心中有說不出的疼惜,他一定是知道嚴寒和心歡的事了,才這麼痛苦。
「回家,回家再說。」
「別踫我。」
下一秒, ,嚴寒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安宇寧一拳。
跟著來的李瀟急忙拉住安宇寧再次揮向嚴寒的拳頭。
安宇寧臥室,看著已經熟睡的阿寧,嚴寒擰緊了眉頭。
要不要把那個女人的真實面目告訴他呢。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報復她的計劃就可能被阿寧任性的脾氣打斷。看他不管不顧的樣子,即使那個女人是個殺人犯,他也不會在乎的。
發現阿寧不見了,他就叫來李瀟,讓他幫忙找安宇寧,把他常去的PUB都找了一遍,沒有。
忽然他想到曲琪琪,急忙給琪琪打電話。
果然,琪琪找到了阿寧,緊接著打電話通知他到她家領人。
再說心歡,打了安宇寧一巴掌,跑回了宿舍。又不放心安宇寧醉倒在院中,過了一會兒又跑出來看,只見琪琪開車接走了他,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同時也為琪琪難過,這麼好的女孩,安宇寧怎麼就無知無覺,偏偏迷上她了呢。
也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第二天,工廠寬闊的休閑區,工人們有的在喝冷飲
,有的在看書報架上的報紙,有的在閑聊。
忽然一個女工興奮的尖叫著,「快看,快看,兩個老板和莫心歡上報紙了!」
大家快速聚攏過來,圍在那個女工身邊看那張報紙。
「念念啊,都寫什麼了。」後邊擠不上去的工人喊道。
那個女工這樣清清嗓子念出來,忽然手中的報紙被搶走了,兩只手中只捏著一個紙頭。
胡愛麗搶到缺了兩個角的報紙,快速的站到休閑椅上,念到︰
富家兄弟為爭一女大打出手,事發高級餐廳,對兄弟的母親來說是喜是憂,敬請關注……
一副大題圖,把安宇寧揮拳打嚴寒,莫心歡在一旁驚慌失措的樣子清楚的記錄下來。
胡愛麗妒火填胸,瞬間燒紅了眼楮。莫心歡這只狐狸精,竟然真的和兩位老板曖昧不清。
她氣的撕掉報紙,狠狠的摔在地上。
「喂,胡愛麗,你瘋了,怎麼把報紙撕了。」
「胡愛麗,你破壞公物,我告訴曲廠長去。」
女工們早就看不慣胡愛麗霸道囂張的樣子,不知道她憑什麼自以為高人一等,自我感覺良好。
「你們吵什麼吵,你們現在的敵人是莫心歡,而不是我。」胡愛麗站在椅子上,大聲喊道。
「那個狐狸精靠卑鄙的手段勾.引兩個老板,靠**得到升職,掙著高于我們數倍的工資。讓我們這些憑勤奮肯干的人情何以堪,這個廠子還有公平公正可言嗎?」
胡愛麗自認為自己的說辭很能鼓動人心,她就不信這樣還不能搞臭那個女人。
但是女工們卻不以為然。
「心歡是個好女人,她才不會那麼不要臉勾.引老板呢。」
「是啊,我覺得心歡也不是那種人,明擺著是老板兄弟倆都喜歡她。」
「是啊,這不能怪心歡。心歡是我們女工的驕傲。她才讓我們感覺到,這世上真有灰姑娘般美好的童話。生活沒有那麼單調乏味。」
「是啊是啊,心歡是我們的偶像才對。」
女工們越討論越興奮,她們忽然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渾身充滿了干勁。
胡愛麗見適得其反,氣的在椅子上直跺腳。
「你們這些傻瓜笨蛋,她憑見不得光的手段快速升職,你們每天苦熬著卻掙著可憐的工資,你們還有信心干下去嗎?」
還沒等胡愛麗說完,忽然身子一到,椅子啪的傾斜在地。
「你再在這里胡說八道,蠱惑人心,我對你可不客氣了。」曲琪琪指著跌倒在地的胡愛麗罵道。
胡愛麗疼的直哎喲。正想掙扎著爬起來反擊曲琪琪,曲瑞江來。
女工們作鳥獸散。
琪琪趕緊溜邊跑了。
***
「給你看看,這報紙上都寫了什麼,只有你還蒙在鼓里,在這里作春秋大夢!」
戴成志啪的把報紙摔在正在沙發上看時尚雜志的戴璐璐身上。
「一廂情願的忠貞,結果只能是自討苦吃,我勸你趕緊換目標吧。」戴成志冷嘲熱諷,只恨自己的女兒不識時務。怎麼就不懂見風使舵。
戴璐璐拿起報紙,瞪大了美眸,氣的雙手顫抖,這個不要臉的女工!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那又怎麼樣。這些年圍繞在嚴寒身邊的鶯鶯燕燕還少嗎?結果,都黃鶴一去不復返,唯剩下她這一朵白雲映波心。
「爸爸,你不用幸災樂禍。我不會輕易放棄嚴寒的。有競爭對手也不錯,也好讓嚴寒有個比較。我一定要讓嚴寒跟我結婚的,不管用什麼方法!」
戴璐璐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眼中閃著可怕的精光。
戴成志卻不以為然,呵呵冷笑,「你就是死心眼。天下好男人有錢有勢的男人有的是,你老爸我認識的不計其數。可你就認準嚴寒這一個。他要是真在乎你,就會像搶報上這個女孩那樣,來追求你,而不是你在家苦等不到他的消息。」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戴璐璐對著爸爸的背影喊道,不是你說的那樣。即使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會跟你介紹的齷齪男人交往的。
話說的容易,但當許同西裝革履的站在戴璐璐跟前,她的心卻有瞬息的動搖。
看著一表人才的許同,她想,她也許接受爸爸的建議,先了解一下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